“大家禮物都送完了吧?”
“齊活了。下一步干嘛?”
“啊,不好,蠟燭快滅了,鏡子快吹!”
“汗,早知道你們要給我生日禮物,我就晚點點蠟燭了,嗯,來得及,還來得及,先干一口酒吧,謝謝大家的禮物,真的謝謝。”那些禮物給了我不少小驚喜,一時間,我心情大好,哼著小曲兒舉起酒杯挨個碰了碰,喝掉一大口后,我呼了口氣,看著馬上要燒光的細細的小蠟燭,我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那我可許愿了啊。”
鄒月娥忽然一伸手:“等一下。”
我們幾個全看向她:“怎么了?”
鄒月娥微微lou出一個笑,從懷里摸出一個小記事本。翻開第一頁卡主,又打桌子上拿起一支圓珠筆,“你那么空口白話的許愿不管用,我學了個新招兒,喏,你把愿望寫在紙上然后用蠟燭的火燒掉,這樣愿望就能成真了,呵呵,別用那種眼神看我行不,說真的呢,喏,快寫,我們不看,躲你遠遠的還不行?”
我奇道:“你們家鄉過生日都這么許愿?”
“不是,你別管我從哪學來的了,快寫。”鄒月娥催促道。
斐小紅道:“嘿嘿,這個許愿方法好。”
“是嗎?”把本子和筆接過來,我也沒多想,抬頭見她們都把視線挪開看向了別處,我就后退了幾步,想了想,自己現在事業有成,財源滾滾,感情生活豐富,父母子女健健康康,呃,已經幸福得不得了了。好像沒有什么愿望要許了,嗯,如果非要算的話,那,那…
我小心瞥瞥背過身去的幾個女人,咳嗽了咳嗽,偷偷在記事本第一頁的正中間寫上了一行小字——希望有朝一日能跟鄒月娥、晏婉如、袁雅珍、席蔓莎、蔣妍、斐小紅一起大被同眠,雙飛…不對,是六飛…也不對…是七飛,對,轟轟烈烈地七飛一次!
汗,顧靖啊顧靖,你真是一臭流氓!
看著自己寫下的愿望,我自己都有點臉紅了。
“還沒好嗎?”
“鏡子你快點,蠟燭,蠟燭快不行了。”
“好了好了。”我快速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愿望從記事本上撕下來,對折,再對折,平平整整地疊好后,我怕鄒姨她們搶我手里的紙偷看,就自己邁步到了蛋糕前面。捏著愿望紙伸手過去點燃,看著它一點一點燒成灰燼。
“我說一二三,吹蠟燭了哦。”
“好好,快來。”
“一…二…三…呼!”大家齊齊探頭過去,用力吹了一口氣。
鄒月娥呵呵笑著帶頭鼓掌,“生日快樂,嗨劈波斯嘚。”
“謝謝,謝謝,吃蛋糕嘍。”我拿起刀叉,開始給他們分蛋糕。
該送的禮物送了,該走的流程都走了,每人吃了一塊奶油蛋糕后,喝起酒來也就不再有那么多顧忌,尤其鄒月娥和晏婉如,倆人帶頭沒命地跟我們敬酒拼酒,白酒跟喝白開水似的一杯接一杯。席蔓莎第一個不行了,暈暈乎乎地捂住酒杯怎么也不敢喝了。第二個第三個敗下陣來的是蔣妍和斐小紅,她倆臉紅脖子粗,仿佛再多喝一口就會倒地不起似的。
我一看姐兒幾個都這模樣了,趕緊道:“暫停一會兒,別喝了。”
鄒月娥也有了幾分醉意,“不喝干嘛去?”
“那兒不是還烤著東西呢嗎?”我揉了揉眩暈不止的腦袋瓜子,一指邊上的烤箱,“先吃點肉。”
蔣妍明顯是喝多了,醉醺醺地結巴道:“嘻嘻…你要…要…要吃誰的肉啊?”
滿臉是酒醉紅暈的斐小紅把大腿往我這邊一伸,嘿笑道:“給…吃吧。”
“我了個去。”我惡狠狠地瞪了她倆一眼:“吃你個大頭鬼,我說的是吃牛肉片。”我喝多了酒的時候,從來都是頭暈惡心難受,但腦子還算比較清醒的。即便是糊涂了,我一般也不撒酒瘋。而妍妍和紅姐倆人,看來就屬于喝多了撒酒瘋的那類人。
“誰吃?”袁雅珍用筷子夾了一片巴掌大的牛肉片放到火上,“我給你們烤。”
席蔓莎道:“我吃。”
晏婉如晃晃悠悠地站起來笑了一下:“嫂子,幫我也烤一片,得壓壓酒勁兒。”
蔣妍嚷嚷道:“我也要吃。”
斐小紅:“給我也來一片。”
“好,都等一下,這就熟了。”袁雅珍又往火上加了幾片牛肉和羊肉。
“袁姐,稍等。”鄒月娥瞇著眼珠子說話了,見我們的視線都落到她身上,鄒姨二郎腿一翹,“呵呵,我有個提議,光吃肉吃菜多沒意思呀,今兒這么高興,咱們來點娛樂活動加在里面會不會好一點?嗯,對了,我記得我買肉片的時候專門跟烤肉店要了幾片沒切的大片牛肉,人臉那么大的那種,呵呵,要不然,要不然咱們幾個把肉烤熟,讓小靖拿著把肉吊在半空。大家一起順著邊兒吃,咋樣?”
蔣妍當即叫道:“好主意!好主意!”
我呃了一聲:“就你會出餿主意,你們六個人呢,一塊吃還不擠死?”
斐小紅大口大口地吃著袁雅珍剛烤熟的肉,含糊道:“我也…也同意。”
鄒月娥看看袁雅珍和晏婉如,“大家說呢?”
袁雅珍平靜道:“聽你們的,我無所謂。”
晏婉如笑道:“我…隨便吧。”
等征求了幾人的意見后,鄒月娥笑了笑,從裝肉片的盒子里找出了一片最大的,平鋪在烤肉架上,并且撒上了孜然和鹽粒等調料。末了等肉烤的七八分熟了,鄒月娥一看我:“小靖,看你的了。”
無奈之下,我只好一手拿著兩只筷子,將肉片架在筷子上,伸手在半空舉著。
晏婉如和袁雅珍幾人全都挪步過來擠在牛肉旁邊。
“跟吹蠟燭一樣啊,我數一二三,大家一起咬。”鄒月娥半彎下腰,把嘴湊到香噴噴的牛肉片前面,“小靖你拿穩了啊,別讓肉掉了,好,預備…一…二…三…”話音剛落,蔣妍和斐小紅最快,張著大嘴就分別咬住了肉片的兩個角,鄒月娥和袁雅珍幾人也在0.5秒后咬了上去,席蔓莎最慢,等大家都很不優雅地吃上了,她才從斐小紅和蔣妍腦袋的夾縫里擠了進去,咬了一小口。
吃到最后,幾個腦袋實在擠不開了,剩了一小塊被咬得亂七八糟的肉,隨之從大家嘴上滑落,掉在了地上。
蔣妍一抹嘴巴抬起頭,哈哈大笑:“贏嘍,我吃得最多。”
斐小紅撇撇嘴:“明明老娘吃得多。”
“嘻嘻,這個好玩。”蔣妍叫道:“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鄒月娥又挑了一片大點的牛肉片,放到火上烤,“小靖,這回你也來吧?人多熱鬧。”
我啊了一嗓子:“我?”
晏婉如和席蔓莎臉上紅了紅,卻沒說話。
我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這個,那啥,不太合適吧?”
“這兒又沒外人,有什么不合適的?”肉也烤熟了,鄒月娥就努努嘴,“還是你拿。”
不多會兒。鄒姨的口令再次響起,“各就各位了哦,預備…一…二…三!”
這次是斐小紅最快咬住了肉,蔣妍第二個,鄒月娥第三個,我則是第四個。肉在大家嘴里叼著,底下也不用筷子支著了,我一邊吃著一邊朝前咬,吭哧吭哧地連吃了好幾大口。不過越往后越擠,等肉剩了原先的二分之一時,大家臉貼臉,根本咬不到近在眼前的肉了。
斐小紅才不管那個呢,張著大嘴仍然沒命地往前咬,一旁的席蔓莎都快被她擠走了。
蔣妍一看,也不甘示弱地跟她較起勁。
十幾秒鐘后,讓我熱血沸騰的一幕出現了。
蔣妍竟是不管不顧地吃到了席蔓莎那邊,吧唧,她倆的嘴唇生生貼到了一起。斐小紅也是咬到了袁雅珍嘴邊上的牛肉,也跟她唇瓣碰到了唇瓣,席蔓莎的臉騰地一下就紅透了,這邊一亂一擠,鄒姨和晏姐的嘴唇好像也有所接觸。
我氣血上涌,鼻血都快流出來了!
酒勁兒一上來,我也顧不了那么多,硬生生用嘴巴殺開一條血路,將最后一口肉吃掉。
我左邊嘴角是鄒姨的唇,前面是晏姐和袁姐的,右邊是斐小紅的…
這一下,我們幾人似乎來了個集體接吻。那個的場面呀,就不要再提了。
好在大家都喝多了,就連最愛害羞的席蔓莎也只是臉上很紅,使勁兒抹抹嘴巴,卻沒有說什么。
“呵呵,來,接著喝。”鄒月娥舉起酒杯:“至少每人再來一杯哦。”
晏婉如捂著腦袋暈乎道:“我可不喝了,已經有點高了。”
“我也是。”我連忙捂住酒杯不讓鄒姨倒酒。
鄒月娥很不高興地瞅瞅我:“咱們這兒一幫女的,就你一大老爺們,你自己說說,我們敬你酒,你好意思不喝嗎?嗯?”
“那個,咳咳…”我怕鄒月娥為了剛剛我親了大家的事兒生氣,只好勉勉強強地讓她倒了半杯,硬著頭皮喝了下去。
一陣天旋地轉。
不知過了多久,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天色已是朦朦黑了。
頭頂是天花板,左右一看,我身上只剩了一個大褲衩,正跟別墅二樓的臥室里躺著呢,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撩開被窩坐起來,我揉了揉還有些暈乎乎的腦袋,側頭看看表,呃,都晚上八點了。
“月娥!月娥!”我重新躺進被窩里,扯著嗓子懶洋洋地喊了喊。
吱呀,門開了,鄒月娥笑瞇瞇地進了屋,“醒了?吃點東西嗎?”
我道:“晏姐袁姐她們都回家了吧?你也是,都說不喝了不喝了,你還非讓我喝,哼哼,看我待會兒怎么收拾你的!”
鄒月娥行了一個古代宮廷的禮,“是,老公哥哥,奴婢錯了。”
我翻翻白眼,“這還差不多,那啥,你們晚上吃的什么?我餓了,給我弄點飯行不?”
鄒月娥呵呵一笑,“我們吃的面條兒,等會兒,我給你下一碗長壽面去,要肉竄兒的還是要打鹵的?”
“肉竄兒。”
不多會兒工夫,鄒月娥端著熱氣騰騰的面碗回來了。
吃過面條,我打了個飽嗝,滿足地往床上一躺,“今兒咱倆早點睡吧,又困了,呼,都是那破酒害的,我告訴你啊,以后你要是再敢灌我,哼,咱們再兩說的。”
“那好,你先睡,我收拾收拾廚房這就上來。”吧嗒,她把燈給我關上了。
一拉被子,我翻身沖向窗戶那邊,繼續睡覺。
閉眼迷瞪了片刻,忽然聽見臥室門開了,細碎的腳步聲過后,吱溜一下,鄒月娥鉆進了我的被窩,她貼在我手臂和大腿上的肌膚光溜溜的,好像上床前把吊帶裙和內衣內褲都給拖了。我心頭一熱,伸手過去摟住她,可剛要說點什么的當口,耳邊突然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響,似乎是拖衣服的動靜。
大黑天的,我什么也看不清,下一刻,只感覺被窩里竟然又鉆進來一個人。
而且還是個沒穿衣服的女人!
我kao!
我一下就驚了,“誰?”
“咳咳。”被窩里的另一個女人沒言聲,只是咳嗽了一下,但很明顯是晏婉如的聲兒。
“小靖。”旁邊的鄒月娥笑著捅捅我,“我覺得,咱們應該橫過來睡,來,換個位置,婉如也是,把枕頭也拿上。”
我根本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兒,就被鄒姨扒拉著將枕頭掉了個頭,橫著躺了下。
我家床買的時候特意選了個最大的,豎著躺的話能容納下四個人都不算擠,橫著躺的話七八個人絕對沒問題。
幾秒鐘后,床墊子一沉,居然又上來了一個人,從身形上看,九成九是蔣妍。
再一陣腳步聲后,一個身材和席蔓莎很像的女人也怯生生地鉆進了我的被窩里。
然后是袁雅珍,再然后是斐小紅…
“我了個暈!”我驚得一動都不敢動了,“你們這是咋回事兒?”
黑暗里,只聽晏婉如沒好氣道:“問你自己!小色胚!”
我全身僵硬地眨巴眨巴眼睛:“我?我咋了?我啥也不知道呀?”見她們沒人回答,我滿腦子全是小問號,就點名道姓地說:“紅姐,你說,你們這是干嘛呢?關我什么事兒了?啊?”
斐小紅哼哼唧唧道:“你過生日之前我們就約在一起見了面,商量著怎么給你過生日啥的,后來大家一琢磨,你對我們都有不小的人情,于是月娥就提議說先看看你生日許了什么愿望,如果大家力所能及,就幫你實現它。”
晏婉如一哼,“你不是想大被同眠嘛,還想…想七…七…”那個“七飛”是怎么也沒說出口,“呸呸,小色鬼,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
我臉猛地一紅,“我kao,你們咋知道的?”
鄒月娥隨手把壁燈打開,調到最暗的亮度,瞇眼一笑,“你寫愿望的那個記事本,后面第三頁被我事先加了一張拓藍紙,所以你的愿望在第三頁上清清楚楚地印出來了,這不,幾個美麗的女神們給你實現愿望來了。”
我急急道:“那什么,我瞎寫的,真是瞎寫的啊。”
席蔓莎顫顫巍巍道:“那…那…那咱們回家吧。”
晏婉如道:“是啊,既然小靖都說是瞎寫的了,那咱都走吧。”
我尷尬地摸摸鼻子,看向鄒姨道:“月娥,你看我這,我這…那什么…”
“別假惺惺的了。”鄒月娥瞥瞥我:“要來就來,反正也就這么一次機會陪你胡鬧胡鬧,等過了今天,你該哪兒涼快還哪兒待著去,下次再過生日可也別想我們這么陪你瘋了,痛快點,你不是成天惦記七飛七飛的嘛!”
我咳咳一聲:“那我…我可…這可是你幾個同意了的啊。”
鄒月娥:“是,你下午睡覺的時候我們商量過了。”
我很是不放心地眨眨眼:“不許秋后算賬啊。”
鄒月娥:“哪兒那么多話,趕緊!”
看看鄒姨,瞧瞧晏姐,旋即,我試探著先摸摸妍妍,又捏捏蔓莎,再親親袁姐…
見大家默許地不說話,一時間,我幸福得要死了。
上帝,真能七飛啊?
這是真的嗎?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等確認了這個事實后,我精神一振,血脈噴張,只感覺無窮無盡的力量從心底蔓延開來,一轉身,一把先將鄒月娥撲倒,用了兩分的力氣折騰起她,結束過后,我馬不停蹄地轉向了蔣妍和席蔓莎,用了四分力氣把她倆換著折騰,你一會兒,她一會兒,她一會兒,你一會兒,末了,滿頭大汗地我又把精力轉向了斐小紅和晏婉如,撲倒了兩人,用最后四分力氣禍害起她倆。
屋內一片狼藉,盡是些放蕩的叫聲。
死鬼,小色胚,老公哥哥,臭流氓,小靖哥哥,好外甥,好人兒,乖寶貝兒…之類的稱呼一個個砸到我的頭上。
許是人太多了的原因,這次大家都很放得開,尖叫的尖叫,撒潑的撒潑,完全看不出是一堆良家婦女。
這一刻,我覺得自己死也值了。
簡直太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