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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點五分。
我和鄒月娥一起床,刷牙洗漱換好衣服后,就下樓到了別墅客廳吃早飯。爸媽一不在,我倆也不喝粥吃雞蛋了,弄了一桌子類似于西式的早點,什么黃油面包片啊,什么香腸烤腸啊,什么奶酪牛奶啊,狠狠吃了它一頓。許是我昨天答應給鄒吉祥開店,鄒月娥心情一直不錯,從昨兒個下午開始就對我非常膩呼,一會兒勾勾我的脖子,一會兒親我一口,好老公好外甥地叫個不停,別提多那啥了。
這不,吃飯就吃飯吧,她又坐我腿上了。
我哭笑不得道:“你下來行不?我都夠不著面包了。”
鄒姨豐腴的美臀在我大腿上扭了下,她笑瞇瞇地張開嘴,“靖哥哥,喂我,啊…”
“你可真是個狐貍精。”我就受不了她這樣兒,一手摟住腿上橫坐著的她,欠著身子把手探過去,打桌上抓了一片香腸,用指甲捏著送進她的嘴巴里,“待會兒腰子和孫小磊來了你可不許這樣膩味人啊,讓人看見不好。”腰子倆人昨晚上就打電話過來了,說今兒學校休息,要來我家串串門,所以我覺得有必要提醒鄒姨一下。
鄒月娥嚼了嚼香腸,呵呵笑著捏捏我的臉蛋,“知道我的小老公臉皮兒薄。”
我瞪眼道:“跟我同學面前你不許說小老公好外甥之類的話啊!”
“那姨叫你靖哥哥總行了吧?”鄒月娥吃吃地笑。
我道:“太肉麻,叫顧靖或小靖,其他的都不行。”
吃過飯,我倆便打開了客廳的等離子電視,一個個播著臺,最后停在了一個我倆都感興趣的科教節目上,津津有味地看起來。不久,我覺得有點累了,便把手從鄒姨后腰上拿下來,擠了擠她,脫掉拖鞋爬上了沙發,躺下,把我的腦袋輕輕放到鄒月娥肉呼呼的大腿上,側頭看著電視機。
鄒月娥笑笑,將手插進我頭發里,用手指肚撫摸著我的頭皮。
舒適感一襲來,我眼睛越瞇越細,“再使點勁兒。”
“是,皇上,奴婢遵命。”鄒姨咯咯笑著加大了些力度。
我把頭側側,用力吸著她大腿和褲子上的味道,呼氣道:“對了,上次你母親跟我提了一句,說她一兒子一女兒全在燕京,她跟鄉下也沒什么意思了,我看你母親的意思是不是想搬到燕京常住啊?”一翻身,我仰著脖子望著頭頂的她,“要不我這幾天給你爸媽跟附近尋摸一套房子?你們一家干脆都搬燕京來得了,你想你媽,去看也方便,她想女兒,過來也順當。”
鄒月娥淡淡摸著我的頭發,不說話。
我眨眨眼睛:“怎么了?你說是買三居室還是買個平房小院兒?”
鄒月娥拿腿夾了夾我的后腦勺,摸著我頭皮道:“不要了,你給我家花的錢太多了,多到我數都數不過來了。”
我不高興道:“什么你家我家的,那不都是咱家?”
鄒月娥失笑一聲:“你自己算算,最開始的美容院,這就是一千多萬,然后是別墅,這又是一千萬,然后是寶馬,再然后給我媽錢,給我弟弟買房,給我弟弟開公司,還送了我個價值兩億多的夜明珠,這就多少錢了?嗯?”她拿指甲蓋抓抓我的頭,“有時候,姨都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姨哪值這么多錢呀?呵呵。”
我撇嘴道:“說那個干嘛呀?我還覺得我配不上你呢。”
鄒月娥笑道:“傻小子,你配不上姨誰配的上姨?長相什么的都是其次,你是姨見過的男人里最好的一個了,嗯,就是有點色,有點傻,有點笨。”
我郁悶道:“你就踩呼我吧。”
“沒踩呼你,傻點才可愛,姨就喜歡你那個傻乎乎的樣兒。”
我拍了她膝蓋一把,“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鄒月娥噗嗤一笑:“不愛聽了?行,行,姨不說了。”
叮咚,叮咚,叮咚,門鈴響起。鄒月娥笑吟吟地拍了我屁股一把,讓我把腦袋挪開,然后她站起來理了理凌亂的衣衫,走過去開門。來人是腰子孫小磊和劉維維劉倩,劉維維挽著磊子的手,似乎是確定了戀愛關系,而劉倩居然也和腰子肩并肩地走在一起,兩個手臂幾乎都貼在一起了。
“鄒姨。”
“鄒大姐。”
“鄒姐,鏡子。”
鄒月娥端莊地抿嘴一笑:“腰子,你怎么老鄒姨鄒姨地叫我呀,是不是覺得我老了?還有磊子,你那聲鄒大姐我可也不愛聽啊,以后別姨啊大姐啊地叫了,好像我多老似的,叫鄒姐或者月娥姐就行了,我比你們也大不了幾歲。”
腰子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那我叫鄒姐了啊。”
我驚訝地看著腰子和劉倩,“先別說那個了,我暈,你倆啥時候混到一起了?啊?”
劉倩臉一熱,咳嗽著沒言聲。
劉維維掩嘴偷笑,伸手捅了她妹妹一把。
“這個…”腰子撓撓頭,有點尷尬的樣子,“意外,意外。”
我拍拍腰子和磊子的肩膀,“行啊,你倆今后要成親家了?我先祝賀你倆了啊。”
腰子翻了翻白眼,“少來吧你,趕緊給我們倒杯水,不行了,一路上車太擠,人那叫一個多呀,快渴死我了。”他一指劉倩,“我和倩倩和紅茶,維維喝花茶,磊子嘛,隨便給他弄杯涼水就行了。”
孫小磊靠了一下,“你們喝熱茶,我喝涼水?腰子,你丫就這么對待你未來的姐夫啊?”
腰子惡狠狠道:“滾,這剛哪跟哪啊你就給我排上輩分了?”
大家說說笑笑著在沙發上聊起天。
“唉,鏡子,不是我說你。”腰子道:“你們家可真夠遠的,聽說你又開古玩店了?你占著這么多錢,不花熬著吃啊?你敢跟市區買一棟房子嗎?我找你玩也方便呀。”
我道:“市區多亂啊,這邊安靜,環境也好。”
劉維維一臉羨慕地仰頭看著別墅大廳,“沒錯,這別墅多棒啊,我要是有錢我也買這種房子,還帶游泳池,唉,看著就大氣,遠點兒怕什么?”
劉倩也贊同道:“鄒姐,鏡子,你們的小曰子過得可真舒服。”
我道:“馬馬虎虎吧,怎么都是過。”
“嘿!這電視真夠個兒啊!”腰子突然蹲到了我家那等離子電視前,“玩ps3肯定過癮,x360也行呀。”
我笑道:“別說,我這兒還真買了,要不你們打打游戲?”
腰子激動道:“早說啊,快來快來,我得看看最終幻想跟你家電視是啥效果。”
玩玩鬧鬧,幾個小時就過去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孫小磊忽然道:“鏡子,這兩天你們班主任都沒來上課,我聽說好像是生病住院了。”
我一愣,班主任?席老師?住院了?
腰子往嘴里塞了口米飯,道:“是啊,咱們班好些個同學都張羅著要去醫院探病呢。”
我心里有點著急了,但鄒姨還在飯桌上,我自然不能表現得太過離譜,瞥眼偷偷觀察了一下鄒月娥的反應,我故作平靜道:“怎么回事兒?什么病?”
“妍妍前兩天都沒來上學,我聽她說,席老師可能是心臟病,要做手術,具體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支架介入手術吧?”腰子答道。
支架介入?
雖然是小手術,可也有一定風險,鬧不好一條人命就沒了!
聽聞這個消息,我一下就心不在焉起來,直到下午腰子他們回了家,我腦子里還全是這樁事情呢。
“想什么呢?”鄒月娥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看我,手里拿著瓜子磕著。
我啊了一嗓子,“沒什么,沒什么,那個,你看啥節目呢?”
鄒月娥瞇瞇眼睛,二郎腿一顛蕩,“想去就去吧。”
我訕笑道:“沒有,去哪啊?”
“晚上早點回來,要是不回來的話,提前來個電話,我就不給你留飯了。”
我聽得一陣感動,走過去抱住她,“月娥,你真好。”
鄒月娥笑著瞥瞥我,“你啊,知道我的好就行,姨告訴你,如果有一天你忘了我才是你正牌老婆的話,姨絕對饒不了你,明白了不?”
“明白,明白。”我感激得不得了,抱著她腦袋親了好幾口。
鄒月娥沒好氣地推開我的臉,“趕緊走趕緊走,別膩味我!”
“嗯嗯,那你跟家好好歇著,碗留著別動,晚上回來我刷。”
我發現鄒姨這么一放手,我反而更加愛她了,愛得不得了,恨不得拿個包把她裝起來隨時隨刻戴在身上,想她的時候就拿出來親親,念她的時候就伸手摸摸。唉,這樣的好老婆,上哪找去呀?我發現自己娶了鄒姨,真是一個最最明智的選擇,要是換了跟晏婉如結婚,晏姐估計得成天拿著根繩子把我拴住,怎么可能像鄒姨這么大度?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講,也說明鄒姨有她自己的一套處理感情的方法。
這不,僅僅一句話,我就被她吃得死死的了。
倘若她真死活拿繩兒把我捆住,不讓我跟別的女人有接觸的話,我嘴上雖然不說,心里肯定難免有點憋屈,繼而影響到我跟鄒姨的感情。唉,瞧瞧人家月娥,懂變通,大度,聰明,圓滑,處事手段也高明之極,可我呢?真像鄒姨說的那樣,傻嘿嘿,笨哇哇,色呼呼,人比人得死啊!
顧靖啊顧靖,你還大學畢業呢你,你丫就是一有文化的臭流氓!
我詛咒你丫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找不到老婆!
自己罵了自己一通,我心里舒服了許多,壓下心頭的慚愧,進了車庫,開車往南駛去。路上,我給蔣妍打了一個電話,可她手機好像沒電了,一直關機,無奈,我只好打了蔣叔叔的手機,跟他問了問席老師所住醫院病房號。
宣武醫院。
我快步上了住院部的樓,順著心內科病房一直往前走。
“護士,麻煩問一下。”我停住腳步,側頭道:“心內監護室在哪?”
白衣女護士指指南邊,“最頂頭就是,探視時間快完了,你要去最好快一點。”
道了謝,我小跑了幾步,按下了監護室的門鈴。幾秒種后,里面出來一個戴口罩的醫生,我跟他報了席蔓莎的名字,醫生拿著夾板查了查,哦了一聲,一指旁邊小柜子上的透明塑料鞋套,“穿上鞋套,里面禁止大聲喧嘩,不要影響其他病人。”
“好,您放心。”見他要走,我急忙叫住他,“大夫,麻煩問下,她病情怎么樣了?”
醫生低頭看看病例,答道,“我不是她跟監護室的主治大夫,劉主任才是,不過,嗯,病人情況不太樂觀,雖然支架手術很成功,但她做完以后就一直在發燒,三十八三十九度,高燒不退,加上先天姓心臟病,嗯,總之這十幾天是危險期,一定要讓病人配合我們,先把燒退下去。”
我心頭一緊,“還有危險?”
醫生嗯了一聲,“劉主任打飯去了,具體情況你問他吧。”
“好,給您添麻煩了,謝謝。”我快速抓過鞋套穿上,往前走了一大段,在左右兩側的病床上尋找著席蔓莎的蹤影。
驀地,一張憔悴的臉龐進入了我的視線。
那是一張沒有什么血色的臉,蒼白,無力,虛弱,滿是病態。
我心中一陣絞痛,眼圈不禁有點發紅,“席老師…”
席蔓莎和坐在她旁邊正給她擺弄腦門上的冰袋的老太太齊齊看向我,老太太的目光閃過一絲迷惑,席老師只看了我一秒鐘,就快速別過頭去,看向窗臺的方向,抿著干巴巴的嘴唇,不理我。
老太太道:“你蔓莎的學生?我是她母親。”
我迎過去,“我叫顧靖,您好。”
“謝謝你來看她。”老太太捅了席蔓莎一下,見她不動窩,不由得微微一嘆氣,對我道:“你別放在心上,她這些天情緒不是很好,很少說話,連我和她姐姐都不怎么搭理,這不,她外甥女妍妍說今兒來看她,她也沒讓她來。”
我關切道:“席老師怎么樣了?”
老太太道:“醫生說還沒過危險期呢,高燒也不退,一天個冰袋來回換,也沒用,唉,都愁死我了。”說著說著,老太太眼淚就下來了,她抹了把眼角,苦澀道:“這孩子從小就命苦,二十幾年都沒過上個踏實曰子,除了看病就是住院,唉,你說她要是有個好歹,我可怎么辦啊。”
我趕快安慰道:“奶奶,您別這樣,席老師肯定不會有事。”
老太太拿袖口抹著眼睛,“但愿吧,但愿吧。”
我湊過去給席蔓莎拉了拉被子,“你覺得怎么樣?哪難受?”
席蔓莎不說話,咬著嘴唇閉上了眼睛。
老太太搖搖頭,“這孩子自尊心強,不喜歡別人看她這副病怏怏的模樣,顧靖,要不你先回去吧,這邊有我呢,沒事兒,回去跟你們班同學說,謝謝他們惦記了。”
“我再待會兒。”看席老師這副病弱的模樣,我都心疼死了,更何況她現在還有生命危險,我怎么能走?
不多時,打飯的劉主任回來了。
我和老太太急忙走過去問了問席蔓莎白天的情況,監護室是不讓陪護的,每天都有一個固定的探視時間,所以老太太也是剛來,不了解情況。
劉主任道:“早上化驗過了,下午出的結果,發燒不是病毒或炎癥引起的,是做造影后的傷口沒壓住,出了太多淤血,人體要自然吸收,勢必會伴隨發熱癥狀,照這個情況看,可能還要燒幾天,你們最好有點心理準備,現在什么情況都可能發生,不是做完手術就萬事大吉了。”
老太太一聽,一下就慌了,“大夫,我女兒不會死吧?”
劉主任沉吟道:“你們家屬最好勸勸她,讓她積極配合治療,我看她現在的情緒有點不好,這也很影響她的恢復狀況。”頓了頓,他從抽屜里摸出一個單子,“對了,上次手術時交的押金和費用都用完了,這是今天和明天的檢查費用,您看一下,到時候讓小李給您開單子,您去一層繳費。”
等我和老太太憂心忡忡地回到席老師的病床邊上,席蔓莎虛虛弱弱地看了過來,目光停留在她母親手上的單子上,“多少錢?”
老太太強笑道:“沒多少,你甭管了,喝了嗎?喝口水?”
席蔓莎咬咬嘴唇,“您跟我爸也沒錢了吧?這些年看病大多花的您倆的存款,我…”
老太太摸摸她的手:“說了別管了,待會兒我給你姐打電話,讓她送點錢來。”
“不要,我姐夫生意出了問題,別麻煩他們了。”席蔓莎強撐著要從床上坐起來,“媽,你扶我起來,我出院,不住了。”
老太太嚇了一跳:“你干什么!胡鬧!你還在危險期呢!”
席蔓莎強硬道:“我沒事,回家養病就行了。”
“唉喲,席老師,你就別添亂了行不?”我急急把她按回去,蓋好了被子給她,“藥費的事兒你就甭艸心了,奶奶,待會兒您把單子都留給我,還有她的病例和身份證,錢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