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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削發明志】

不羨黃金窯,不羨白玉杯。不羨朝入省,不羨暮入臺。千羨萬羨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來.查看文章邪氣凜然第三部巔峰第六十六章削發明志跳舞2007年10月29日星期一12:24邪氣凜然第三部巔峰第六十六章削發明志跳舞第三部巔峰第六十六章削發明志  我雖然不敢說什么,但是臉上不由自主就露出一絲古怪的微笑來,阿眉看在眼里,臉上帶著幾許嗔色,懲紅臉道:“你笑什么?”

  “沒什么。”我翻了翻眼皮:“笑也不行?”

  “你臉上笑得那么古怪,就是心里沒想好事情!”阿眉氣道。

  我知道她是不能逗的,趕緊道:“我不過是想起了一個笑話而已。”

  “肯定是黃色笑話!”阿眉咬牙道。

  “還真的不是!”我搖頭,道:“我曾經聽人說過:女人啊,總是花了那么多錢去買各種各樣的漂亮衣服,從外衣到內衣,花里胡梢的那么多款式…其實女人穿的那么漂亮,為什么?還不是為了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可是偏偏…事實上男人最最喜歡看的,卻是女人不穿衣服的樣子。”

  說完這些,我不敢看阿眉的臉色,就在她發火之前,趕緊岔開話題,找她借了手機,趕緊撥了個電話給楊微。電話里我告訴了楊微我的確切位置,然后讓她到了之后,就打阿眉的這個電話號碼就行了。

  掛了電話,我表情不由得有些訕訕的。因為電話里,楊微和我說話時候的口氣,仿佛很冷淡的樣子——嗯,雖然楊微一向都是一個輕易感情不外露的人,向來和誰說話都是那么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但是這次,我卻分明聽出了她和我說話時。語氣里故意保持的那一絲生分。

  楊微這樣的態度,讓我心中不免有些黯然。聯想到我結婚之后,她就和我一直沒有了聯絡,后來甚至連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美國跑來中國,這一切,顯然是好像在躲避我了。

  男人啊!都是賤骨頭!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誠然,當楊微傾心于我地時候,我瞻前顧后,又是心動,又擔心傷害其她的女人,又是猶豫,又是竊喜。卻同時還總是對她若即若離。

  可是現在,一旦她對我保持距離了。我卻反而內心止不住的開始泛酸了。

  想起楊微當初的不告而別…難道,她真地已經決定和我斷絕那一絲情分了么?

  賤骨頭!賤骨頭!我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一番什么滋味,一時間想得入神。卻忘記了說話。

  過了半晌,卻看見一只小手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這才回過神來,卻只見阿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在想誰?想得這么出神?”

  “沒什么。”我含糊道。

  “哼!”阿眉撇撇嘴:“別掩飾了,你一定是在想什么女人…嗯。一定是在想你的哪個情人吧?”

  “胡說八道。”我低聲斥道。

  “我可沒胡說八道。”阿眉卻振振有辭:“男人一走神,就是想情人!”她瞇著眼睛瞧著我,道:“你剛才定是在想女人。而且不是在想顏迪。”

  我剛要反駁,阿眉卻飛快道:“瞧你剛才那表情,長吁短嘆,患得患失,一臉的黯然傷神…一臉為情所困的樣子!顏迪我是知道的,那個丫頭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你,對你百依百順的,絕對不會有半點拂了你的意思,你要她做什么。她都絕對不會拒絕,自然不會讓你如此傷神了。你如果是想顏迪,絕對不會是這副表情,所以你一定是在想別的女人了。”

  我被她說中心事,不由得有些惱羞成火,低聲道:“胡說八道。兩年多不見,你還是這么牙尖嘴利的。你這么兇,以后哪個男人敢娶你?”

  阿眉別地都還好,就是一張嘴巴太厲害,簡直就是一個小辣椒,我認識的女孩里面,除了喬喬之外,就數她最強悍了。(當然,誰還能和無敵的喬大小姐相比呢?)

  我一句話,頓時把阿眉說地面紅耳赤,咬牙道:“呸!我嫁不嫁得出去,也不用你操心。誰說…誰說我兇了!哼!”

  “啊哈,你若是不兇,可就沒有兇的女孩了。”我哈哈一笑,道:“還記得當初我跑路之前,我們最后一次鬧翻的事情么?我也就是無意之中不小心撞見你洗澡,又不是故意偷窺你。結果呢?你連菜刀都丟過來了,要不是我身手好,恐怕都成了你阿眉的刀下之鬼了。你也不想想,當初我受傷住院的時候,你當我地貼身看護,我洗澡上廁所的時候,也不知道被你看了多少回了,卻也沒像你這么小氣,不過是不小心看到了你春光乍瀉,你動不動就拿刀子砍人吧。”頓了一下,我笑道:“我可是聽顏迪說了,當初你雖然住在我的家里,可是你每天晚上睡覺地時候,枕頭下面都是放了一把剪刀的!”

  說起往事,阿眉更是羞不可抑,一張俏臉紅得幾乎要滲出血來。

  嗯,男人一走神,就是想情人。

  那么,女人一臉紅,就是想什么呢?

  難道是想老公?

  看著阿眉吃憋的樣子,我心中大樂,哈哈一笑。

  過了好久,阿眉忽然嘆了口氣,瞧了我一眼,忽然幽幽的說道:“你啊,還是這樣。和女孩子說話也沒輕沒重的,東撩撥兩句,西撩撥兩句。熟悉你的人,知道你是無心之言。和你不熟悉的女孩子,卻都忍不住就被你撩撥的動心了…你就是這么花心,到處招惹女孩子。說話也沒個分寸…唉,最后卻苦了你身邊的女人,也不知道顏迪跟著你,這輩子要偷偷地傷多少心了。”

  這幾句話似乎是無心之言,可落入我的耳中,卻忽然讓我內心“嗡”的一震!

  所謂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阿眉這兩句嘆息,卻一下就讓我內心震動了!

  我臉色一變,思前想后了半天,忍不住低聲道:“我…我說話是有什么不妥當么?”

  阿眉瞥了我一眼。頗有幽怨的意思,低聲道:“你這人,對女孩子也這么沒個輕重地說話!難道不知道有些話,對女孩子是不能亂說的。有些玩笑,對女孩子也是不能亂開的!否則的話,就很容易引人誤會么?可你倒好,卻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些,不管是誰,都這么說話肆無忌憚地。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你是在撩撥人家女孩子呢!弄到最后,莫名其妙的,就讓人家女孩子誤會了。為你動心傷神,最后你卻還一副渾然不知的無辜模樣。”

  我不由得語塞。

  阿眉又嘆了口氣,道:“就好像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什么看到我洗澡的樣子,又說什么,我從前照顧你也看到你的身體…唉。這些話,畢竟是男女有別的,你這么傻乎乎地說出來。還偏偏這么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如果換了一般的女孩子,還真地以為你是對她有意思,故意撩撥人家呢。難怪你身邊,總是美女不斷,一會兒了出一個來。自己卻好像還是懵懂不知的樣子。”

  我越聽越是心驚,忍不住后背上都出了幾許冷汗來。正所謂的一語驚醒夢中人…難道,我這么一向的做法,都是不知不覺的就犯了個大錯了么?

  若是仔細想想。阿眉說地倒是真的很有道理的。

  我年紀輕輕就開始在夜總會這種地方端盤子,所見所接觸地女性,都是在那種風月場所里工作的小姐,這些女孩說話都是大大咧咧,沒輕沒重,更是沒有什么分寸。什么過分的玩笑都敢亂開,耳濡目染之下,我似乎也仿佛習慣了,不管熟的和不熟的女性接觸,我說話都帶了幾分曖昧的味道。

  后來認識的朋友里面,木頭就不說了,那家伙連話都很少說。而阿澤和喬喬,都是情場殺手,是那種你說話曖昧,我就比你更曖昧。你淫蕩,我比你更淫蕩的那種貨色。我原本就和夜總會里的那些小姐打慣了交道,和女孩子說話都沒有什么分寸地,遇到了這兩個情場高手,更是被他們熏陶得說話之中帶了三分調笑的味道了。

  我自己是習慣了,渾然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可是和其他女人打交道的時候,這樣的態度和言辭,就難免會讓人誤會了。

  現在仔細想想,我身邊現在和我有關系的這些女人…

  除了顏迪是開始我為她出頭,她對我感激之余動情之外…其他的幾個女人…

  比如方楠,雖然她對我有意,多少有一些我神似她從前認識的某個男人…但是,我和她之間邁出第一步,似乎也是因為我說話做事沒分寸,才會“誘發”了她大膽表白的!最最關鍵的,現在想起來,我和她關系的質變,似乎就是那次…

  記得那次方楠一個女人來了例假,原本這種事情,對于不相干的男人來說,自然是絕對的避諱的話題,我卻非但不知道避諱,反而大大咧咧的好像不知道分寸,非但沒有避諱的意思,反而還熱情的照顧她,陪她在一起的時候,還故意給她倒了溫水喝,叮囑她小心肚子疼…

  要知道,這種事情,是女人家最最隱私最最羞于啟齒的事情了,而我一個大男人,卻毫不避諱的幫忙張羅…一般女人家的這種事情,除非是對自己的男朋友或者是老公,其他人怎么能提起這種事情?我當時的那種熱情關照的態度,又豈能不引起方楠的誤會?更何況,她原本就對我有些動心…這么說來,卻是我無意之中招惹方楠了。

  再說楊微…我和楊微的結實自然要說起當初在葉歡的那個會所,晚上跑出去的時候,我們兩人被人偷襲,一起滾下了山去…

  那個時候我和楊微什么關系?

  什么關系都沒有!甚至我們還是第一次認識!她是我老板的貴客,是我老板的重要合作伙伴!而我呢?我和她說話的時候,都說了些什么?我還清楚地記得,我和她滾下山崖之后。我甚至和她抱著取暖…這也就算了,我甚至還和她說了一個晚上的黃色笑話!

  任憑楊微是一個如何冷靜理智堅強的女孩,在那種漆黑的夜晚,遇到了危險。和一個男人患難與共地時候,正是女孩心里最脆弱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抱著她在懷里,還和人家說黃色笑話…這樣的如果還不叫撩撥,那么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叫撩撥了!

  可笑后來楊微傾心于我,我還一副渾然不知道為什么的愣頭青的模樣!

  簡直該死!

  再說喬喬…

  和喬喬甚至連想都不用想了!和喬喬之間,我們一向都是說話肆無忌憚的,別說是撩撥了,從前我甚至就沒把喬喬當女人。和她在一起,什么流氓話都說過!

  比如說,我們常常在一起拼酒打桌球的時候。開玩笑,我們甚至酒喝多了會互相開玩笑打賭:“如果這局我輸了,今晚就肉償給你了,大不了就當被鬼壓了!”

  而這種時候,喬大小姐也會哈哈一笑。回我一句:“要不要我再叫一個女孩,我們來3P啊?”

  類似的流氓話,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雖然喬大小姐是強悍的。不能以正常人來衡量。但是她畢竟也是一個女孩,是女孩子,就總有“不強悍”地時候。

  再說了,還有一個道理:謊言說了一千遍,就變成真理了。玩笑開多了,就變成真的了!

  現在說來,喬大小姐對我傾心,難道就沒有我從前和她接觸的時候太過“打成一片”地原因么?

  否則的話,同樣的我們四大豺狼在一起。為什么喬喬就沒愛上阿澤或者木頭,卻偏偏看上我了呢?

  就是因為我對女孩子太過熱情了!或者說…我根本就不會和正常女孩打交道!

  我在夜總會里待的時間長了,和女人打交道都似乎帶了一絲曖昧的味道。

  而阿澤和木頭則和我不同。木頭是根本不和女孩打交道。而阿澤,雖然也是花心大少,但是他至少上過大學,在學校里也和正常地女孩子接觸過很多。不像我總是那么沒輕沒重!

  有句話,叫做“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

  如果不是我說話做事情沒分寸,讓人家女孩誤會了我的用意,人家女孩會隨隨便便地喜歡上我甚至倒追么?

  真以為我是人見人愛啊!

  最他媽可氣的是,我還偏偏弄得好像自己很無辜的樣子!

  我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這些話從前從來沒有人和我說過,阿眉這么忽然說出來,卻正好點醒了我!

  “我忽然覺得,我真的很欠抽。”我忍不住苦笑道。

  阿眉冷眼看著我,卻冷笑道:“你現在才明白么?哼哼…哼哼…”

  看著阿眉哼哼的模樣,聯想到她剛才臉紅的樣子,和偶爾看我的時候,眼神里似乎還帶著一絲半許的幽怨之色,我心里不禁一動,忍不住告誡自己:不好!

  男人和女人相處的時候就是這樣,任憑所謂地男人女人之間純潔的友誼,但是只要一旦心里有了異樣的心思,立刻難免氣氛就變了。

  此刻我想明白了這些,更是心懷鬼胎,好好的氣氛,卻反而弄出了幾分曖昧來。

  阿眉開始還想取笑我,但看著我躲躲閃閃的眼神,她自己就先害羞了,忍不住啐道:“你…你現在又想什么糊涂心思了!”

  我連連叫屈,攤開手道:“這可真的沒有了。”

  阿眉臉卻更紅了,忽然明白了我心中所想,咬牙道:“你你…我…你可別亂想!我可…我可沒有對你…”

  她越說越急,卻也越說越亂,詞不達意,最后急的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這會兒,我卻忽然開竅了!如果換了從前,我肯定是上去溫言安慰,要多溫柔有多溫柔。可是卻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溫柔,就算你能哄好了女孩子。人家也誤會了,以為你是對她有意。我現在被點醒了,自然不會再犯傻了,只能裝作聽不懂。任憑她著急,卻趕緊岔開了話題來:“對了,你還沒說,當初你離開了我們之后,怎么跑到上海來了。”

  “我…”阿眉瞪了我一眼,坐開了幾分,喘了幾口氣,才悻悻道:“我說了,當初在南京,那么好的工作。那么好的收入,可卻總有種被施舍的感覺。我可不喜歡寄人籬下。我有手有腳,自己能養活自己地。再說…”

  她忽然臉一紅。說不下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頓時明白了…她的出走,只怕和我也有關系!

  看這個妮子對我的態度,如果說她對我沒有意思,那就是我自欺欺人了。但是她和顏迪又是那種死黨關系,自然不肯拉下臉皮來和顏迪搶男人。最后只怕就只好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這倒不是我自我感覺太好,而是事實多半就是如此。

  我心里這么一胡思亂想,阿眉下面的話就沒太仔細聽。等我回過神來地時候。就聽見阿眉繼續道:

  ……從前護理學校的一個老師介紹我來上海,這里的一家養老院里當護理,那個老師也在這家養老院里當主任,他介紹我過來,薪水還不錯。我就過來了,可是沒想做了才一陣子,養老院的那塊地皮被開發商買下來了,養老院就解散了,那塊地皮被弄了做房地產開發了。原來的養老院換了一個地方重新開張。但是資金不足。我們的那個養老院原本就是慈善機構辦的,資金緊張,最后不得已,只能削減開支,我是新人,又沒什么背景,沒人幫我說話,我又不肯巴結院長,最后只能走人了…,

  “嗯?那個介紹你來的老師呢?他也不幫你說話?”

  阿眉臉一紅,咬牙道:“哼!那個家伙,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他找我過來,也不是安了什么好心!”

  我一問,才知道了,那個介紹阿眉來上海的老師,原本在阿眉上學的護理學院里教過課,后來在上海這家養老院當主任。四十歲地一個老男人,有老婆孩子。

  養老院削減開支裁人的時候,阿眉也不是沒找過他,甚至還請他吃飯求他幫忙,結果這個老男人,晚上喝得醉醺醺的,就開始不三不四了,最后還借酒撒瘋,非要“送阿眉回家”。后來一進阿眉地家里,就賴著不走了。

  阿眉嚇壞了,最后干脆打了電話報警,警察來了之后,那個裝醉的禽獸老師才灰溜溜的跑了,根本就是沒醉,裝的。只不過,這樣一來,阿眉在那家養老院就更待不下去了。最后只能失業,然后就在上海打工掙錢。

  她雖然年輕漂亮,但是卻很有原則,不肯出賣色相,自然是混的不怎么樣了。

  很多人都有一個誤區,認為:漂亮女孩都很好找工作,也很容易混得很好。

  其實是不對了地。

  準確說:一個漂亮女孩,如果肯“放得開”,那么就很容易混的不錯。

  但是,如果一個漂亮女孩,卻“放不開”,那么往往就會混的比普通地女孩還慘!

  這個世道,本來就是如此。我們聊了會兒,總算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我不敢再亂開玩笑了,始終很小心的說話。終于,時間過了一會兒,床邊阿眉的手機忽然響了,我一看號碼,是楊微到了。

  隨后阿眉送我下樓。我們一路走到了樓下,阿眉就要上去了,我卻拉住了她,正色道:“你也別上去了,先和我回去吧,第一呢,顏迪現在已經是我妻子了,她一直很想見到你的。第二呢,今天你幫了我,我很感激你…”

  “我可不要你的報答。”阿眉搖頭。

  “不是報答。”我想了想,只能找理由來哄她了,道:“你幫了我,但是如果消息傳了出去,我的那些仇家,知道了,肯定會找你麻煩的…嗯,我惹的可都是一些黑道的壞人。他們在追殺我,你卻幫我躲避,就等于得罪了他們,萬一走露了風聲,傳了出去,你就倒霉了。我可不能害你,你還是和我一起回去吧,先在我地地方住幾天,還有,阿澤木頭他們也在的,他們也很久沒見你了。”

  眼看阿眉還要拒絕,我趕緊又道:“剛才你說的養老院的事情,我很感興趣的。你也知道了,我現在多少也算是有點錢了,我也想做點善事,我想,或許也可以出錢辦一個養老院。你正好是專業學護理的,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來幫我…哦,我可不是施舍你,我是想做善事,你算是幫我,這樣總行了吧?”

  這一番說辭,總算是連哄帶騙的把阿眉拽上了。走到了這個小區的外面,就看見外面停了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房車,一個黑大漢猶如鐵塔一般的站在車旁,臉上架著墨鏡,一身西裝,正在四處張望。

  正是楊微的貼身保鏢,漢森。

  漢森看見了我,也沒有大聲說什么,只是摘下的墨鏡,對我使了個眼色,然后就自己鉆進駕駛室了。

  我走了過去,一把拉開了車后座的車門,然后就和阿眉兩人鉆了進去。

  車后座上,一個女子抱著雙臂坐著,似乎正在看著我,臉上表情似笑非笑,正是楊微。

  我笑了一下,道:“…唉,沒想到每次我遇到了麻煩,總是你來幫我解決…恩,這是我的朋友,阿眉。當初在南京的時候,她跟顏迪一起都是住在我家里的…你雖然沒見過,但是你應該知道的,今天我偶然遇到了她,正好剛才就在她的地方躲了一會兒…哦,小財迷,這是我的朋友,楊微楊小姐…嗯…嗯??”

  我說到這里,忽然語塞,愣住了!

  我驚訝的看著楊微,瞪圓了眼睛…

  楊微還是那個楊微,她美麗如昔,嫵媚的眼神里帶著一絲睿智,嘴角掛著三分理智的微笑,聰慧如昔,清麗如昔,魅力如昔…

  但是,她那原本飄逸柔順的一頭長發,沒有了!

  面前的楊微,一頭短發,猶如一個假小子一般,加上一身職業套裝,更是顯得清爽干脆,更是多了一絲女強人的氣息了。

  只是…比我印象中的楊微,卻少了那一絲讓我熟悉的親切。

  楊微仿佛沒在意我的驚訝,只是淡淡一笑:“好久不見了,陳陽。”

  隨后她就不再說話了,淡淡道:“漢森,開車。”

  陌生!

  我分明的感覺到了楊微對我刻意拉開了距離感!還有幾分明顯的陌生感!

  我也知道,楊微這樣的女人,不是那種喜歡花心思在自己的穿衣打扮上的庸俗女人。她從來不會花太多心思在什么發型啊美容啊之類的問題上。而她的這頭短發,也顯然不是什么發型師設計出來的…卻更像是自己用剪刀剪的!

  聯想到她現在對我刻意做出來的這一絲距離,難道是…

  削發明志?

  頓時,我心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堵住了一般。

  而小財迷,一上車之后,就不說話了,只是靜靜的坐在角落里,一雙眼珠卻骨碌骨碌的轉來轉去仔細的打量著我和楊微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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