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五味,酒過三巡,孔長軒拍著宋雨航的肩膀道:“我現在不行了哦!我這個軍政部后勤裝備主任現在都不比你遠征軍的后勤部長蕭國棟,最近一個朋友繼續一批紅頭二噸半,你哥哥我為人仗義又愛面子,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那玩意只有你的遠征軍才有,怎么樣?幫老哥哥我一把?”
宋雨航一直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不怕你有要求,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嘛!就怕你沒要求,他沒想到孔長軒搞怎么打的動靜,托人打聽自己的行蹤,甚至找上委員長官邸,宋雨航覺得孔長軒其實很笨,難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一種東西叫電話嗎?
宋雨航望著似乎有些醉眼朦朧的孔長軒微微一笑道:“你要多少輛?”
孔長軒一聽宋雨航的口氣就是有戲,酒勁頓時醒了不少,猶豫了一下慎重對宋雨航道:“最少要120,真的不能在少了!”
宋雨航對于孔長軒的獅子大開口也是微微一愣,120紅頭二噸半卡車足足可以裝備一個加強摩托化團了,美援物資中每月所運到昆明的物資中的車輛類不過二百余輛,其中的卡車尚不足一百輛,而孔長軒一開口就是120,這個數量對于任何人包括宋雨航來說也是實屬不易。
經過反復思量,雨航拍了拍孔長軒的肩膀道:“放心吧!兩個月內我給你所需要的車輛。”
“真的!”孔長軒高興的跳了來,在此之前他曾經無數次設想過宋雨航會借助各種借口拒絕自己,唯一沒想到的是宋雨航會如此痛快的答應自己。
酒沉了,夜深孔長軒邀宋雨航一同夜宿蝶語軒,宋雨航帶著濃濃的酒意微微一笑道:“不了,人各有志,愛好也不盡相同兄少陪了!”
青月蝶望著宋雨航的背影發愣,長軒在旁邊嘻嘻一笑道:“怎么了?都說婦人愛悄,這雨航科算不上什么悄人兒哦!怎么今天咱們的月蝶春情萌動了?”
青月蝶狠狠的瞪了孔軒一眼道:“想必宋雨航這個樣的才叫真男人!”
孔長軒一把摟住青月蝶地酸溜溜地嘿嘿一笑道:“什么叫真男人?一會就讓你見識見識!”
“就憑你?”青月蝶風情萬種地撇了嘴。浴火焚身地孔長軒一把抱起青月蝶向里屋走去。
走出大門地宋雨航忽然發現青芳雅竟然站在門口張望。自己一出現急忙閃到了一旁。對于這個身手非常不錯地女孩宋雨航微微地點了點頭。站在宋雨航身旁地韋阿大卻對青芳雅懷著深深地敵意。自從韋阿大擔任宋雨航地貼身警衛之后來沒有讓人欺近宋雨航身旁。更別說搶走指揮刀了。
在青芳雅眼里。宋雨航地相貌和想象中有著很大地差距。在她地想象中英雄應該都是那種身高馬大玉樹臨風地。黑瘦地宋雨航雖然精神奕奕但是卻怎么品味不出英雄地味道。細細品味比較之后。青芳雅豁然發現宋雨航和她以往所接觸或圍繞在她身旁地那些男人有著本質上地區別。
女人往往就是這樣男人越是獻媚女人就越是高傲。當男人對女人不屑一顧地時候。女人在自尊心地作樂下。就會主動出擊可以說每一個女人都有一個相同地夢。每個女人白馬王子地標準亦是不同。但是騎白馬地也并非都是王子。還有唐僧!
宋雨航回到住所。搖搖晃晃地打開了臺燈。喝了一口桌子上地涼茶歷了戰爭地磨礪。宋雨航想得更多地就是眼前地這場戰爭無醉意地他緩步走近別墅內地書房。拉開墻上地幕簾副巨大地世界地圖赫然出現在眼前。
宋雨航將杯中的涼茶一飲而進,眼前的世界地圖顯然被人在不久前重新標上了同盟國與軸心國在世界戰場上的勢力交錯態勢。
從亞洲到非洲非洲到歐洲,太平洋、大西洋到處都是燃燒著的戰火,可以說現在幾乎全部的戰役都已經脫離了宋雨航記憶中的歷史軌道,好在優勢還掌握在盟國手中,但是想在1945年內結束二次世界大戰恐怕要很難,畢竟盟國在歐洲的第二戰場才尚未開辟,原本美國準備用于登陸進攻西西里島的第十集團軍被迫開赴非洲增援一敗涂地的英軍,盟國不能失去英國,同樣不能失去非洲,更要阻止日軍與德軍在中東會師的戰略目標。
蘇軍在東線頻頻發動的大規模的戰役牽制了德軍的大量有生力量,德軍的進攻勢頭已經出現了疲態,而在太平洋上,日美兩軍 瓜達爾卡納爾群島經過了半年多的慘烈撕殺,美軍戰略上的主動,卻也因為地面部隊的攻堅主力海軍陸戰隊損失過重而不得不停了下來。
無論是信心勃勃的尼米茲還是狂妄自大的麥克阿瑟,此刻都已經在重新審視猶做困獸之斗的日軍的戰斗力和戰術特點,即便美軍占據了絕對的火力和技術裝備的優勢,但是依然無法避免進攻時所產生的重大傷亡。
而世界上最為混亂的地方恐怕就是印度了,被英國人殖民統治了許久的印度人一直十分渴望與自由,但是當自由真正降臨的時候他們卻又無法把握了,印度人本身就有一種民族惰性,說得明白一點就是能夠坐著絕對不站著,能夠躺著絕對不坐著,已經習慣了英國人剝削壓榨奴性十足的印度人根本不知道如何掌握和運用手中的權力。
于是英國人殘余勢力、日本人、中國遠征軍、包斯所組建的國大黨、伊斯蘭復國主義教派、什尼派、穆煦派、各邦推動派等等勢力可謂你唱罷我登場,今天是英國人的游擊隊襲擊了日本人的運輸隊,后天伊斯蘭復國主義軍又襲擊了英國人游擊隊駐地,印度各邦各派別間的交火頻頻發生,日軍可謂是左壓右彈不見起效,反而又近一個師團的部隊被不斷的分散在分散。
兵力的分散速度如此之快讓山下奉文驚慌不已,作為一名出色的戰術指揮者來說,山下奉文對于加爾各答城下的撤退即感到無奈又懊惱不已,山下奉文知道自己并非輸在了戰術的布置上,而是作為對手的宋雨航所掌握的資源遠遠的超過了自己,眼見自己一次次精妙的戰術被對方的戰略轟炸和炮擊所破壞,山下奉文可謂是欲哭無淚。
中國遠征軍的械化部隊如同一只背著烏龜殼的餓狼,攻時如烈火,去時如疾風,尤其在防御時,中國遠征軍機械化部隊強大的火力投射能力更加讓山下奉文張目結舌,圍不住,打不贏是山下奉文最為苦惱的,而眼下印度的亂局也是山下奉文意料之外的,對于包斯一味的自顧發展自己的黨派和軍隊一事山下奉文多次請示東京大本營未果。
讓山下奉文所慶幸的是國遠征軍并未攜勝而來,利用這難得的喘息之機,他一面向大本營提出各種部隊補充、部隊補給要求,山下奉文在忐忑之間度日如年。
印度今日的局可以說是由宋雨航一手策劃的,此刻宋雨航同樣也在皺著眉頭苦苦思索,他的出兵太平洋的方案能否獲得美國對中國遠征軍主力進入印度的支持,宋雨航心中也是十五桶打水七上八下。
一人獨坐書房內的蔣介石為自輕的點燃了一小塊陳檀香,在飄渺淡雅的香氣中,蔣介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雖然他表面上一再表示對宋雨航的絕對信任,還親自出手調走資歷遠勝于他的孫立人和廖耀湘,讓他組建完全自己的班底,但是宋雨航的崛起速度實在太快了,快到了讓人不可思議的地步。
蔣介石就是想不明白,些兇如猛虎野獸,狡如狐兔的日軍將領何謂總是在宋雨航這個半路出家,未經過系統嚴格軍事教育的小家伙面前紛紛折戟沉沙?一次次巨大的軍事政治危機被宋雨航所化解于無形,宋雨航已經獲得了太多的巨大聲望了,這種聲望即便是身為軍委會委員長,中華民國大總統的他也望塵莫及的。
蔣介石知道眼下宋雨航可還是一個一心一意為國家為民族沖鋒在前死而后已的熱血青年,但是他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有人能夠抵擋權力的誘惑,如果任憑發展下去,他相信不出三年,他這個中華民國大總統的位置可能就要換人了,所以他并不關心宋雨航是如何從一名紈绔蛻變成為一名熱血愛國青年的,也不關心宋雨航為何能夠頻頻取勝,他只知道自己需要一場接著一場的勝利來穩固自己的領袖地位,該去如何化解這場聲望危機是他當前最急需的耽誤之急。
對于宋雨航蔣介石已經無法準的給予定位了,他發現原本一個死結在宋雨航的建議下忽然變得豁然開朗了,讓宋雨航率領他的中國遠征軍主力部隊加入盟軍的太平洋戰場,即能夠滿足盟國一再要求中國履行同盟國成員國所擔負的責任,又能夠使宋雨航這顆冉冉升起的新星遠離政治中心,實在是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