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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勇奪齋公房(二)

  第二天凌晨四時,對于今天這樣一個每個中國心都銘記在心的特殊日子!

  1943年9月18日,根據昨天的戰術安排,由于部隊連日追擊日軍過于疲乏,所以霍揆彰決定讓53軍先休整兩天,同時也同意了宋雨航私下的一點小動作。

  宋雨航的小動作可不是他笑嘻嘻對霍揆彰說的那樣,打上幾炮出出氣,壯壯軍威!宋雨航的計劃唯一苦了的是后勤部,第一機械化軍下屬各部隊75毫米口徑以上的火炮全部被集中到了齋公房隘口對面的山坡上,原本平整的緩坡地已經到處都是挖掘好的掩體,五個基數的彈藥更是宋雨航的承諾。

  為此宋雨航還將53軍的幾十門法國75炮也一同借了過來,本著只多不少的原則,如果不是霍揆彰集團軍部的那二德制88毫米高炮彈藥稀少,恐怕也被宋雨航收編進炮群。

  距離9.18日軍發動侵略的時間還有十幾分鐘,宋雨航掏出了那塊來歷不明的金懷表看了看時間,有皺了皺眉頭,然后徒勞的對著炮隊鏡向沉寂在黑暗中的齋公房望了好半天。

  宋雨航根據遠證據及盟軍轉來的情報,得知日軍防御齋公房的部隊竟然多達六個聯隊另二個大隊,雖然這些守備部隊的編制要比野戰聯隊小,但是總兵力也達到了2萬余人。終于時間到了,宋雨航微微的松了口氣,這十幾分鐘對他來說仿佛過了幾年一樣。

  “叫他們起床了!”宋雨航的嘴角出現了一絲玩味的笑意!

  徐圖安拿起電話,嘴角抽動了一下陰沉道:“開始!”

  開始發言地是75毫米和極少幾門105毫米口徑的火炮。沉寂的大山被密集的炮火喚醒,尤其在山谷中回音顫動,一炮能打出幾炮的聲勢。

  日軍守將齋藤守寺少將被炮火驚醒后,這個一直以來為自己169公分身高而驕傲的貴族子弟,自東京大學畢業后投考陸軍大學進入軍隊,一直是一帆風順,他之所以不愿意留在騰沖的原因是不想看見新任指揮官小林中一那張蒼白的死人臉。

  齋藤守寺狼狽不堪的光著腳沖進指揮所,要通了前沿守備指揮官的電話,前沿指揮官向他報告由于天色未亮,加上雨霧。山頂根本看不見任何情況,唯一能夠證明地是中隊的炮擊十分猛烈,而且小量重炮也夾雜其中。

  日軍前沿地各個地堡火力點因為視線不暢。于是紛紛開火!一時間槍炮聲混成一片。

  日軍前沿守備部隊指揮官將105毫米榴彈炮歸為了重炮。\\\\但是撤退到齋公房地宏口幸男大佐卻不這么認為。這些炮擊地火炮并沒有那種他在灰坡領教過地重炮。那種令人膽寒地呼嘯聲。無論多么堅固地野戰掩體。只要命中就難逃厄運。

  中國人地伎倆?宏口幸男突然沒有由頭地想起自己在灰坡遭遇地中國人地詭計!必須立即提醒齋藤守寺閣下。

  宏口幸男急沖沖地來到齋藤守寺地指揮部。將他在灰坡地遭遇和宋雨航當時所耍地詭計一一敘述給了齋藤守寺。但是齋藤守寺只是十分平靜地對他道:“宏口大佐。這些天辛苦您了!還是好好休息吧!”

  宏口幸男見齋藤守寺本跟不把自己地提醒當回事。當即怒道:“你這是對帝國陸軍地不負責。是在玩忽職守!”

  原本和顏悅色地齋藤守寺忽然摔掉手中地茶杯大吼道:“丟失灰坡陣地喪失部隊地人沒有資格說話!”

  隨即齋藤守寺指著宏口幸男的鼻子聲色嚴厲道:“你應該學學你地部下,怎么樣才能為天皇陛下盡忠,帝國陸軍不缺少懦夫,恥辱的生活史沒有意義的!”

  宏口幸男臉色蒼白的離開指揮所,地堡通道里的燈光由于炮擊震動和電壓不穩的緣故在忽明忽暗。彷佛預兆著宏口幸男此刻的心情。

  宏口幸男返回自己房間后。沒過多久,房間里響起了一聲沉悶的槍響…

  此事很快被值班的參謀報告給了齋藤守寺。齋藤守寺只是冷哼一聲表示知道了,他根本不相信中隊擁有那樣猛烈的火力。他認為那些只是宏口幸男為失敗尋找的借口。

  隨即齋藤守寺吩咐參謀要隨時注意前方動靜,一旦中隊炮火延伸,立即部署反擊,絕對不能讓中國人占領一寸陣地。

  齋藤守寺一臉堅決的表情就好像他此刻守衛的就是東京的皇宮一樣,似乎忘記了這片土地原來的主人?

  75毫米、105毫米炮群炮火延伸后,守衛齋公房左翼陣地守備的日軍南水大隊率先進入陣地,忽然霧中迸發出山崩地裂的喊殺聲,日軍守軍頓時慌了陣腳,輕重機槍投射武器一起開火,右翼守備陣地的日軍還引爆了預設在陣地前的電控地雷。

  在高黎貢山千古不散的云霧中,交戰雙方有如大鬧天宮一般!

  一時間,槍聲炮聲竟然把中國士兵的喊殺聲壓了下去!大約十幾分鐘后,日軍終于覺察出了不對,因為中國士兵的喊殺聲始終飄蕩在云霧之中,慢慢的日軍的槍炮聲逐漸稀落了下來。

  重炮旅旅長趙國昌快步走進指揮所,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一臉遺憾表情道:“軍座,前沿的觀察所報告無法對日軍堡壘群火力點定位標圖!”

  宋雨航點了點頭,轉身對徐圖安道:“執行下一階段吧!也讓前沿戰壕里的弟兄們歇歇嗓子。”

  當沉悶的炮聲伴隨著近彈尖利的呼嘯聲在次響起的時候,身在覆蓋式地堡、穴巢、半開掘掩體內地日軍才發覺這次的呼嘯聲似乎蘊涵著巨大的危機?

  轟、轟、轟轟!當第一輪炮擊震撼大地的同時,躲在在工事內的日軍守軍就好象被丟進鐵桶等待注水的耗子一樣忐忑不安,運氣不好的直接和工事一樣飛灰湮滅。或者被震得鼻口流血奄奄一息。

  當炮火延伸后,驚恐不定的日軍后續部隊被軍官們從山后的地道中驅趕進了工事,但是前面很快傳來了坑道已經崩塌的消息,無奈日軍只能采用小部隊分散滲透增援地方式,以期減少傷亡。

  而此刻防守隘口左右翼的日軍守備部隊可謂苦不堪言,齋公房隘口海拔近4000多公尺,地形險要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但是險峻地地形也限制了日軍不可能運送大量的材料修建永久性防御工事,日軍只能就地取材。

  無論如何堅固地野戰工事也無法抵御大口徑榴彈炮的轟擊!尤其宋雨航存心立意要威懾敵膽。

  十分鐘的急速射后,遠征軍炮群開始轉移火力!借此機會日軍趁機進行增援。

  當日軍增援部隊抵達隘口前迎風棱線下的緩坡陣地。他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原來縱橫的戰壕、火力支撐點、開掘式掩體全部被移為平地,地面上到處都是冒著青煙被炮火翻松地泥土。那些慘白裸露的樹根仿佛還在回憶剛剛的恐怖。

  就在日軍后續增援部隊搶修工事掩體之際,炮群又同時對牙口左右翼陣地實施了覆蓋射擊。經過這次打擊,無論中國士兵作出何種姿態,日軍守軍均不與理睬,全部龜縮于棱線后的山體坑道里面不肯出來。

  心情大快的宋雨航也落得省了來之不易的炮彈,而在昏暗的地下室內享受著震撼和潮濕地齋藤守寺顯然沒有宋雨航地好心情。

  短短幾個小時的反復炮擊,齋藤守寺布置在隘口兩側陣地以及后續增援地部隊竟然有1500余人在炮火逆襲中喪生。傷者數百。

  另齋藤守寺更加沮喪的是炮擊炸壞了日軍坑道地排水系統,現在坑道內的積水已經沒過了腳脖,日軍工兵趟著冰冷渾濁的泥水在尋找修復的方案。

  如果不是被摧毀的僅僅是表面陣地的話,齋藤守寺恐怕已經喪失了堅守的信心了!在與前沿的地堡群通過電話后,齋藤守寺結束了暫時的惶恐。

  宋雨航所組織的炮擊行動如果不是齋藤守寺的狂妄自大與默守常規,甚至連現在的效果都無法取得,可以說齋藤守寺是幫了大忙出了力。

  但是同樣的把戲只能玩一次。第二次就不會靈驗了!宋雨航望著隱身于云霧之中的齋公房他知道現在僅僅才是一個開始。

  宋雨航組織的炮擊同樣震撼了霍揆彰和周福成。帶著萬分驚訝來到宋雨航指揮所的兩人對于一個所謂的小行動,竟然搞出如此大的動靜表示不能理解。

  尤其是53軍軍長周福成更是埋怨宋雨航道:“這么猛烈的炮擊。早知道我派部隊跟上去,也許一股做氣就拿下了齋公房了!”

  宋雨航微微一笑。將兩杯熱茶遞到二人手中道:“齋公房日軍經營年久,又重兵把守,而且云霧阻礙了我軍的炮擊效果,此役意圖在震懾敵膽,只摧毀了日軍的表面陣地,日軍埋入地下的堡壘掩體估計還相當完整,我軍如貿然攻擊畢將付出重大傷亡。”

  霍揆彰點了點頭道:“雨航此言有理,我們應盡可能多的將日軍吸引消耗在表面陣地上,一旦日軍完全縮進了坑道地堡,我們就又要掏耗子洞了!”

  掏耗子洞一詞是53軍在追擊日軍黑風隊時候霍揆彰發明的,53軍在掏耗子洞的時候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長官們在談論戰術組成方面的事,而下面的官兵們則在紛紛議論剛剛的炮擊,無疑剛剛的炮擊一掃遠征軍官兵多日來的頹廢和辛勞,之前那云霧中一團一團的爆炸閃光讓他們歡呼雀躍。

  在距離指揮所不遠的地方,一個53軍的光頭上尉掐著腰大聲道:“小鬼子,你們也有今天?之前無論是在上海、南京、徐州,還是長沙,老子讓你們這幫烏龜王八蛋炸慘了,連天上帶地上,差點炸得老子姓什么都忘了!現在怎么了?挨炸了吧!老實了吧!炸死你們這幫狗娘養的東西!”

  言語雖然粗俗不堪,但是卻表達了官兵振作痛快淋漓的切身感受!

  指揮部的霍揆彰、周福成、宋雨航三人會心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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