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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你再說一句

  瑪爾斯中心城公爵大道66號,這棟位于十字路口拐角處的白色巴洛克建筑,就是幻影流最主要的宗派獅鷲騎士機甲格斗館總部所在地。

  格斗館的大門,是拱形石門,門框上方,刻有六個鷹頭獅身的獅鷲浮雕。頂上,則是一輛外形和獅鷲極其相似的機甲雕塑。雕塑曲線華美,厚重沉穩地四肢和張揚地戰鷹羽毛相得益彰。這是獅鷲騎士百年來屹立于自由世界的標志。

  而此刻,華麗的大殿門外,一片清冷。巨大的格斗館招牌,已經停止了霓虹閃爍,厚重的黑色大門,緊緊關閉著。過往行人匆匆走過,間或,會在人群中聽見一聲低低地嘆息。

  獅鷲騎士雖然沒有其他流派那么出名,技法也失傳了許多。可是,這個收費低廉平和近人的格斗館,是在自由港這個充斥著一切對信仰和道德的褻瀆,一切以金錢和權利至上的世界里,許多平民少年夢想開始的地方。

  現在,這棟屬于平民的建筑,終于走到了末路。大家都知道,在不久之后,這里,將成為泰流的分館。而正直慈和的老騎士史密斯,將失去他的一切。

  此刻的格斗館大廳里,氣氛沉悶而壓抑。

  老史密斯的目光,緩緩轉動著。獅鷲騎士館數十名的核心成員,都已經聚集在他的面前。

  站在最前面的一高兩矮三位老人,是獅鷲騎士館的三位長老。

  他們是獅鷲騎士館的支柱。也是自己的師兄弟。一同長大一同學藝,也一同苦苦支持著幻影流。和自己一樣,年過六旬的三位長老已經顯出了老態,回想數十年前,他們,可都是天賦出眾的青年俊彥。

  為了幻影流,他們已經付出了太多。

  長老身后,齊刷刷地站著三十名獅鷲騎士最核心的弟子。領頭的,就是自己的兒子科茲莫。

  年輕人們的臉上,沒有沉重和落寞。盡管已經知道生了什么,他們依舊挺著胸膛,和往常一樣,站得筆直。

  這是獅鷲騎士館最寶貴的財富。這些來自平民階層的弟子們年輕,有天賦能吃苦,忠誠而勇敢。如果幻影流的核心技法還在,如果再多給他們一點時間,假以時曰,他們會成為所有流派中機士中的佼佼者。

  可惜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

  一陣絞心般地悲痛襲擊了老史密斯。就在剛才,絕殺流和破山流,已經對自己關上了門。不僅如此,從自己了解的形勢來看,許多流派和勢力,都已經和泰流同流合污。

  對他們來說,幻影流已經是早就注定需要徹底抹去的流派。這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覺得天崩地裂的,只是自己和眼前的長老、弟子而已。

  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情況,大家都已經知道了。老史密斯的聲音沉重而憔悴:獅鷲騎士在自由港的路,已經走到了盡頭。自由港,已經不是以前的自由港了。在各大勢力的爭斗中,我們被清除,其實,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大廳里一陣搔動,三位長老只互相對視一眼,長嘆一聲,而下面的弟子早已經群情激昂。

  大不了我們跟他們拼了!

  就是!我們生是幻影流的人,死是幻影流的鬼。在自由港,我們也能召集起上千敢拼命的師兄弟來。無非是個魚死網破!

  館長,你們走吧。這里就交給我們好了。看泰流那幫雜碎能拿我們怎么著!

  老史密斯擺了擺手,等弟子們安靜下來,微微一笑道:這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必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我們機甲館的產業,早已經抵押了出去。這些年苦苦支撐的經營,也耗費得差不多了。跟泰流賭,我占了便宜!

  而今天,這個便宜我還想多占一點。老人的臉上,浮起一絲狡黠地笑容:從現在起,你們,就不再是獅鷲騎士的弟子了。

  轟地一聲,整個大廳隨著老史密斯的話頓時炸了鍋。

  為什么?

  這是所有人的問題。而每一個人其實都知道答案。

  退學文件,我已經簽署好了。他們能拿走的……老史密斯站了起來,慈愛地眼光和科茲莫悲痛欲絕的眼睛對在一起:不過是我的一條命而已。

  父親!盡管死死捏著拳頭,咬緊嘴唇。淚水,還是猛然涌出了科茲莫的眼眶。

  這次泰流出賽的,是一級機甲統領門羅。這個人,在泰流年輕一代中,算是領軍人物。聽說他的手已經突破了六十五動。在之前代表泰流出戰的所有戰斗中,未嘗一敗。

  老史密斯說著,走到科茲莫面前,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昂看著一眾弟子道:不過,我不怕他!對我來說,贏了是賺了。輸了,我也沒虧什么。只要你們能扛起幻影流的大旗,讓這個流派,繼續走下去。直到我們找到我們的核心技法,重新站起來!

  父親!科茲莫嘶啞著嗓子哀求道:讓我去!

  不!老史密斯轉過頭,死死的盯著科茲莫道:你還有比這場比賽更重要的事情!帶他們走,去找到那個人。這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讓你的父親在悲傷和絕望中垂垂老去。

  轉過頭,避開科茲莫心若死灰的眼睛,老史密斯對眾弟子道:我為幻影流扛了一輩子,現在,這個擔子,我交給你們了。我能死在競技場上,而不是床上。你們應該為我感到高興!

  老史密斯的話音剛落,忽然,大門被猛地踢開。一群人大搖大擺地闖進了格斗館大廳。

  泰流的人!所有弟子全都怒火中燒,紛紛攥緊了拳頭。

  脾氣暴躁的,已經忍不住喝斥出聲:你們想干什么?

  滾出去!

  不理會獅鷲騎士館數十名弟子噴火的目光,走在最前面的庫伯拍著手道:真熱鬧啊,沒想到我一來,就看見一出父慈子孝的表演。真是感動得我眼淚嘩嘩的。

  隨著庫伯拍手,跟在他身后的人都一臉譏諷地使勁鼓掌。

  庫伯先生大駕光臨……老史密斯攔住群情激奮的弟子們,微笑著道:不知道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庫伯微微一笑道:反正過幾天,這里就屬于我了。我今天路過,順便進來看看自己的產業。這不算過分吧?

  這不算過分,什么才算過分?

  獅鷲騎士館的弟子們眼睛都紅了。

  不錯,不錯。無視在場的所有幻影流弟子,庫伯背著手,領著六個精悍的手下和七八個泰流弟子,饒有興致地圍著大廳打轉:房子還算好,就是這些獅鷲雕刻太討厭,回頭叫人把這些都敲了。

  敲你媽!盛怒之下,站在科茲莫身后的托馬斯就想沖上去動手。

  站住!老史密斯怒喝一聲:都別動!

  怎么?不遠處的庫伯笑容滿面地看著托馬斯:想打我?

  來者是客。老史密斯哈哈一笑道:庫伯先生隨便看。

  說著,老史密斯轉過頭,壓低聲音道:庫伯是存心來挑釁的。想的就是和我們生沖突,你們要離開自由港,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任何問題。一旦動手,他就有足夠的理由讓你們都留在這里!到時候,誰也沒辦法替我們說話。

  老不死。庫伯緩緩走到幻影流眾人面前,看著老史密斯道:你倒是挺狡猾。跟我挑戰,先把后路都找好了。說著,忽然扭頭,一口唾沫吐在托馬斯的臉上:你不是想打我么,來啊。

  大廳里,一片死寂。

  屈辱和憤怒,灼燒著獅鷲騎士館每一名成員的神經。老史密斯,科茲莫以及所有的長老和學員,都面色鐵青。

  大伙兒都知道,只要今天一動手,流派聯合會以及各大勢力,將會立刻限制獅鷲騎士所有成員出境。庫伯來這里,就是來挑釁,就是想把整個幻影流連根拔起,動手,正合了他的意。

  可是,不動手……看著被一口唾沫啐到臉上的托馬斯,所有人的牙都咬得咔咔作響……這口氣怎么咽得下去?

  庫伯和神情囂張的泰流一干人,斜眼而睨。他們等待著,等著面前這幾十個已經渾身顫抖的幻影流弟子沖上來。六個精悍的打手,已經做好了準備。沒有機甲,這些機士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

  請問……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來:這里收學員么?

  緊張到幾乎爆裂的氣氛,仿佛忽然被開了個口子,一下子泄了氣。

  所有人回頭看去,一個又白又宣地胖子從門口一步一挪,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點頭哈腰地道:我想學機甲,你們收學員么?

  看見這個胖子,科茲莫只覺得一股血液直沖頭頂。整個人,都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他扭頭去看托馬斯,卻見擦掉唾沫的托馬斯也正看向自己。互相之間,都現對方的眼神,透露著無法置信地狂喜。

  學什么機甲!一個站在庫伯身旁打手見好好的局被這胖子攪了,不禁罵道:滾出去。

  你是這里的館長?怯生生地胖子眨巴著眼睛。

  你管我是誰,叫你滾蛋聽到沒有?打手一瞇眼,目光冷冽。

  對不起,這位先生。老史密斯道:他不是我們機甲館的人。我是這里的館長。不過,我們現在有些事情,不方便招收學員。你還是去其他機甲館看看吧。

  哦。胖子恍然大悟,拿眼瞟了那打手一下,撇嘴道:裝得到挺像,我還以為他是館長呢。原來連學員都不是……裝什么大瓣蒜?

  你……一直試圖把胖子嚇跑的打手,沒想到自己任憑面目擺得怎么猙獰,這傻乎乎的胖子不但沒有害怕,反而一副蔑視的樣子嘀嘀咕咕。一時間氣得暈。

  哈哈。眼見泰流的人說不出話來,獅鷲騎士的弟子們不禁哄堂大笑。

  你不知道,幻影流已經快要不存在了么?一個泰流弟子惡狠狠地盯著胖子道:得罪了我們泰流,我敢保證,在自由港沒有哪家流派敢收你!

  這個泰流弟子的話雖然有些夸張,不過,卻沒有人能夠反駁。此時泰流正是一手遮天的時候。普通流派,的確沒有人敢接受他們要封殺的學員。而排名在泰流之前的兩大流派,所收的學員,也不會是這樣一個衣著普通,座艙稍微小一點就塞不進去的平民胖子。

  如果你識相的話。泰流弟子冷笑著,表情囂張得意:就趕緊滾!

  泰流是什么東西?胖子憨頭憨腦一臉困惑。

  冷笑,凝結在了所有泰流弟子的臉上。就連庫伯的額頭,也不禁青筋直跳。

  胖子撓了撓腦袋道:什么[]破爛玩意兒,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泰流下流,趕緊的,別耽誤我報名。

  什么[]破爛玩意兒!

  所有泰流弟子的臉都青了。這或許是泰流這么多年來,所遭受的最大的侮辱。

  你再說一句!庫伯走到胖子面前,咬牙切齒地道。

  你他媽缺心眼啊?胖子驚奇地看著庫伯:罵你們的話你都想多聽幾遍,你犯賤啊你?

  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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