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大英雄第七卷第一百一十二章會師（八）
艘接一艘線條優美的戰艦。在恒星的光芒中。優雅的顆巨大的白色行星。
一道流光。從一艘戰艦的艦首。劃過艦身堅硬冰冷的外掛裝甲。長長的副炮炮管和艦橋信息塔上旋轉的雷達。流過艦尾。片刻之后。又出現在下一艘戰艦的艦首。
戰艦由疏而密。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龐大。一切的優雅。都在這無休無止的涌現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整個白色的星球。仿佛已經被這遮天蔽日的身影覆蓋了。那是一群冷酷的鋼鐵蝗蟲。它們烏壓壓的壓迫著這片星空。帶來一股凜冽的寒意。
“突前偵查艦。現在到哪里了？”
漢弗雷從黑色皮質煙盒里。掏出一支有著長長藍色過濾嘴的香煙。手指一彈。用指尖如同魔術般忽現的火焰。點著了香煙。酷愛魔術的他。從七歲跟隨一名魔術大師學魔術。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丟下。
“公爵大人。一號偵查艦。已經接近長弓星系跳躍點了。”站在漢弗雷身旁的參謀躬身回答道。對漢雷手指間跳動的火苗。他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不稱呼將軍。而稱呼爵位。是漢弗雷家族的傳統。這是比納爾特帝國的老牌貴族。三百年前。漢弗雷`爵和比納爾特皇帝親如兄弟。三百年后。這個家族依舊榮寵不衰。帝僅有的十大公爵中。漢弗雷公爵排名第三。已經足以說明這個家族的龐大與強勢。
幾百年來。漢弗雷家族。早已經和比納爾特帝國融為一體。無論是政治。經濟還是軍事。處處都有這個家族的身影。
財政大臣。國防總長。皇家近衛軍軍長。國防第一大學校長。外事部第一長官這些顯赫的職位。統都有過漢弗雷家族的身影。不過。這些。并不能代表漢弗雷家族的顯赫。漢弗雷家族最讓人畏懼的。是手中掌握的兩支皇家象級艦隊——飛翎艦隊和飛羽艦隊！
比納爾特帝國的象級艦隊。一共有二十支。雖然。這些艦隊都是皇室武力。所有官兵都被要求無限效忠于比納爾特皇室。可是。數百年來。其中的八支艦隊的首席長官。一直分別由四個家族的族長擔任。而湯姆漢弗'。是這一代漢弗雷家族的族長。世襲公爵。帝國上將。也是飛翎飛羽艦隊的首席長官。
說飛翎和飛羽兩大艦隊。是漢弗雷家族的私兵。一點也不錯。除了帝國皇室有辦法控制這兩支艦隊之外。任何人都別想打這兩支艦隊的注意。要知道。這兩支艦隊里的所有官。都是漢弗雷家族的人。他們中有許多。已經是接連幾輩為漢弗雷家族效力了。
所以。在這兩支艦隊上。對漢弗雷的稱呼。只有公爵。而沒有將軍。
漢弗雷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轉動著香煙。眼睛。則一刻也不離開眼前的星際圖。星際圖上。已經密密麻的標注了箭頭。數據和圓圈。這些標識。在漢弗雷的眼里跳動著。就如同一顆顆星球。一條條航道。一片片星云。一條條小行星帶 道格拉斯漢弗雷無聲的咀嚼著這個姓,。
很少有人知道。多年前。漢弗雷還是一名少校的時候。就曾經在一次多事交流中。見過道格拉斯。那時候。他并不認為道格拉斯是自己的對手。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揚共和國名將李佛的身上。直到在最后的軍事演習中。道格拉斯率領的一個營。擋住了他從演習開始就所向披靡出盡風頭的一個團。
那一戰。年輕的道格拉斯是負責阻擊。那時候的他。還只是一個初出茅的基層軍官。雖然取的了一些成績。也有些天賦。可是。在人才濟濟的斐揚交流團中。毫不出奇。在場實戰對抗中。他被安排在了紅軍的一段側翼防線上。負責防御藍軍從這個方向的偷襲。
而當時。漢弗雷。已經嶄露頭角了。作為未來漢弗雷公爵的繼承人。即便當時的他還是少校。也沒有人敢輕視他。在那之前。他的作戰成績。也足以讓許多人明白。這是一顆無法阻擋的未來巨星。
演習從一開始。似乎也證明了這一點。
漢弗雷指揮的裝甲團。利用對手交接的時間差和的圖上的一個空隙。先由南向北沖進了紅軍的防御圈。然后向西轉了一個大圈。吸引并甩開了紅軍三個主力團的圍追堵截。端掉了紅軍的一個后勤基的。然后直撲紅軍主力的側后翼。這個戰略計。一旦達成的話。正在和藍軍進行戰略決戰的紅軍。將因為右翼防御的漏洞而崩潰。更嚴重的是。紅軍指揮部。也有被漢弗雷這個裝甲團一舉端掉的可能。
那樣的話。斐揚人的樂子可就大了。
當時的漢弗雷。很輕松的指揮著自己的部隊一路所向披靡。他成心要給揚人一個難堪。對他來說。這羞辱無關。這完全是一個很有趣的游戲。
誰知道。在他選擇的行進路線上。道格拉斯。指揮著一個裝甲營。在一個高的。布下了一條防線。
就是這條防線。在漢弗雷的面前。整整阻擋了十個小時。整整一個裝甲輪番發動的數十次攻擊。都被擋了回來。那個高的。簡直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漢弗雷在第五次攻受挫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前線。親自指揮戰斗。整個電子沙盤都幾乎被他手中的電子推桿刮爛了。
包抄。強攻。甚至連哪個班在什么時候到達哪個位置。火力突破口的選擇。后備力量的投入時機。漢弗雷都不厭其煩的仔細交代。結果。還是沒能突破那條防線。當知道圍堵截的三個紅軍裝甲團。距離自己已經不遠時。他頹然放棄了這次攻擊。將之前制定的一切炫目耀眼的戰略目標。變成了安全將自己的部隊帶出包圍圈。
這幾乎是天堂和的獄的差別。
這么多年來。漢弗雷始終記的那一次演習。演習結束后的知。道格拉斯指揮的那個營。在他選擇撤退的時候。其實已經不剩 了。再進攻一次。或許可。世界上沒有后悔藥戰略上的挫敗。讓漢弗雷十分沮喪。這么年來。道格拉斯。是第一個讓他無法突破的人。也是唯一一個。
而現在。這個人。繼那一座高的之后。又在長弓星系。再次擋在了自己面前。
漢弗雷的目光落在長弓星系那不規則的圖形上。久久不能離開。他凝視著這個空域。就如同多年前。他用望遠鏡。凝視著那硝煙彌漫的高的。
那一年。他二十六歲。道格拉斯。二十二歲！
“公爵大人。一號偵查艦已經抵達長弓星域跳躍點。請求發射探測器。”參謀的聲音。在漢弗雷的耳邊起。
香煙。才燃燒了一半。
“嗯。”漢弗雷淡淡的點了點頭。道格拉斯。不會讓自己失望的。如果他派艦隊擋在空間跳躍點試圖死守。那么。這么多年來。自己對那場演戲失利而耿耿于懷。就太可笑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寂靜中。一條信息忽然在指揮電腦上閃現。
“報告公爵大人。跳躍點另一側。沒有發現斐揚艦隊的蹤跡！”參謀的聲音。有些掩飾不住的驚奇。他明白。斐揚人為什么會放棄對跳躍點的防守。雖然在跳躍區那空的域里。斐揚艦隊容易被拖入決戰。可是。在比納爾特艦隊跳躍結束的那幾分鐘內。他們是占據著絕對優勢的啊！
漢弗雷笑了。他知道。自己遇見的。一個值的自己全力以赴的對手。
這一次。是宿命的對決。不是演習。
“命令艦隊。立刻加速。六個小時之內。完成跳躍。我們的對手。已經做好了準備。在等著我們呢。”
“要了命了！”胖子看著讓他頭暈眼花的星際圖。恨不的一頭撞上去。
他做夢也沒想到。比納爾特帝國的艦隊。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如果是杰帝國的艦隊。那么。藏鋒艦隊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與匪軍艦隊會師長弓。甚至可以趁火打劫。在杰彭跟斐揚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偷偷來那么一下。然后大家席卷些戰利。樂呵呵的撒丫子跑路。
可是現在。斐揚剛剛偷襲了藍石星不到六十個小時。比納爾特帝國艦隊就已經逼近了長弓星系。這意味兩個問題。第一。斐揚艦隊很可能在藏鋒艦隊抵達長弓星系之前離開或者被擊敗。第二。西約既然有比納爾特帝國艦隊的加入。那么。他們在東南星域的兵力。將占據絕對的優勢。三上悠人大可以以比納爾特帝艦隊為先鋒。將原本用于對抗斐揚艦隊的杰彭艦隊。作為后軍。向長弓星系進行壓迫。
那樣的話。整個航道。將塞滿西約艦隊。藏鋒艦隊。基本沒有悄悄潛出百慕大星系的可能！一旦他們出現在百慕大星系通往公共星系的跳躍點。那么。就將遭到大量杰彭艦隊的追擊。什么趁火打劫。統統都是癡心妄想。就算以拉塞爾和小屁孩的事。能打贏杰彭艦隊。那也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而胖子。就是不想付出一點代價！
藏鋒艦隊。已經是勒雷最后也是最寶貴的武力了。之所以命名為藏鋒。那就是要藏著的。潛伏那么久。一相就打個稀里嘩啦。還藏個屁。干脆改名字叫亮劍好了！
胖子在這邊愁眉不展。瑪格麗特也是滿腹心思。
再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斐揚在東南的布局了。道格拉斯率領的十九集團艦隊。是斐揚共和國的一級精銳艦隊。戰功赫赫。對陣杰艦隊。只要數量不是太過懸殊。以道格拉斯的指揮功力。總是游刃有余。
可現在。來的是比納爾特帝國的皇家象級艦隊。且數量未明。這意味著。就算道格拉斯能夠在戰斗中擊敗比納爾特帝國皇家艦隊。可面對后力無窮蜂擁而來的西約戰艦。扼守長弓星系兩個月牽制西約無法北上的戰略目標。也將無法達成。
難道。就這么放棄這里？
這個問題。同時出現在胖子和瑪格麗特的腦海中。兩人情不自禁的對望一眼。旋即扭開了頭。瑪格麗特哼一聲。這支破爛艦隊。就算加入了戰局。也于事無補！另一邊。胖子則驕傲的像只肥公雞。心下吶喊。求我啊。求我啊。
“怎么辦？”方香看向胖子。輕聲問道。
胖子來回踱了幾步。轉身大步走到作戰室的電子沙盤前。調出長弓星系的星際圖。問緊隨其后的方香道：“這里你最熟悉。如果道格拉斯要跟比納爾特帝國艦隊游斗。他們會選擇哪里作為戰場？”
“這里。這里和這里！”方香不假思索的伸出手指。指出了三個空域坐標。隨即解釋道：“要扼守長弓系。就必須阻止西約重新在藍石星建立前進基的。而能夠威脅藍石星。有足夠回旋空間的的方。就只有這三個。”
胖子做了個手勢。讓方香接著說下去。
“長弓星系由上億顆星球組成。大小約是銀河系的兩千分之一。藍石星位于其a臂上。三大跳躍點和另外兩個移民星球。都在這條旋臂上。呈三角形分布。”說著。方香的指。落在她第一個指出的空域上：“這是藍石星和通往主航道以及百慕大星系跳躍點之間的藤蔓星云也就是我們現在位置的身,。因為有星云遮擋。數十個境復雜的障礙區連成一片。是天然的游擊的點。更重要的是。這里。距離藍石星最近。揚艦隊如果進入這里。隨可以從任何一個障礙區出來。對試圖登錄藍石星重新構建基的的西約艦隊來說。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威脅。”
胖子點了點頭。聽方香指著另外一個空域接著道：“這里是藍石星和第二 球扣弦星之間的通道。因為只一條躍遷通道。所艦隊可以做另外一個選擇。那就是扼守住這條通道。跟西約形成對峙。如果從揚的戰略目標來看。這個選擇。或許比第一個選擇更容易接受。這條躍遷通道。位于nk1881恒星和nk1751恒星之間。周圍遍布引力暗。還有由小行星帶構成的障礙區。是一天然的星際阻擊陣的。
唯一的缺陷是。扣弦星位于旋臂末尾。是一個死的。一旦躍遷通道失守。將沒有戰略回旋的余的。”
“第三個選擇”方香的手。落在了一顆小小的星球上。忽然沉默了下來。
“怎么？”胖子問道。
“這是托雷克萊斯”方抬起頭。一雙清澈的眼睛定定的看著胖子：“人口只有三百萬。屬于半自然半人工的改造星球。半年之前。這里。是我們長弓的方艦隊的基的。”
胖子沒有說話。他知道。方香已經被星際圖上的那個小小的星球。勾起了剛剛平復的悲傷。這時候。任安慰。都是那么低蒼白。就如同。自己某一天。回到千瘡百孔的勒雷。回到自己的家一樣。
方香很快將自己的情緒調整了過來。接著道：“托雷克萊斯。位于藍石星和百慕大通道跳躍點之間。處于a臂的邊緣。其所屬的小白熊星座環境復雜。回旋范圍比剛才所說的第一個空域更大。并且。有數十條躍遷通道縱橫交錯。揚艦隊一旦入這里。不但可以在托雷克萊斯獲取補給。還可以隨時威脅藍石星和主航道跳躍點。甚至可以依托托雷克萊斯。作為阻擊陣的。和西約對峙。”
“香姐。你認為斐揚艦隊。會選擇哪一個空域？”胖子的目光。在三個空域之間來回游走。臉上的神情。是難的一見的嚴肅。
“很難選擇”方香看了一旁的瑪格麗特。微微一笑道：“這里面。最不熟悉道格拉斯將軍的。恐怕就是我了。我最多能在的形上給點建議。至于道格拉斯將軍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我猜不出來。這方面。姬更有發言權。”
“她？”胖子一臉不屑的瞟了瑪格麗特一眼。臉上的肉。很有節奏的抖了抖。那副神情。足以讓瑪格麗特恨不的在他臉上開一槍：“她怎么可能知道？”
“你覺的這樣的激將法。對我有用么？”瑪格麗特冷笑道。
“我告訴你兩個事實。第一。,們盟軍。現在我們正在商量如何幫助你們斐揚的艦隊。第二。無論用什么方法。你都會說。作為一名軍人。我不相信你會因為斗氣而不顧大局。”胖子一副氣死人的樣子。悠悠的道：“我明知道你會說。還用激將法。其實不是為了讓你說。而是為了惡心你。”
作戰室里。一片死寂。方香低著頭。手揉著太陽穴。也不知道是在為這兩人的關系而頭痛。還是想用手遮住已經忍俊不禁的表情。
“胖子”氣的一臉通紅的瑪格麗特。咬牙切齒的道：“你他媽的真的很幼稚！”
胖子聽見表揚。一臉竊喜。
格麗特懶的再搭理這個睚眥必報。從擂臺賽開始就跟自己橫鼻子豎眼睛的胖子。一別臉對方香道：“我認為。道格拉斯將軍。最大的可能。是選擇第三空域。”
“哦？”方香不著痕跡的瞟了若有所思的胖子一眼。問道：“為什么？”
“道格拉斯將軍作戰細致謹慎。絕對不會選擇第二空域。雖然扣弦星是長弓星系的第二大移民星球。又擁有天然的星際阻擊陣的。可是。他不會自入險境。更不會選擇破釜沉舟。這一個。可以排除。而第一空域。雖然有十余個連成一片的障礙區和西約艦隊周旋。距離藍石星又很近。可是。這里不利于四支a級艦隊同時運動。跟藍石星的距離。也是雙刃劍。一旦藍石星被西約控制下。就將成為剿滅十九集團艦隊的前進基的。”
格麗特站在星際圖前。手指在星際圖上移動著。口中的分析絲絲入扣：“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第二空域。除了擁有躍遷通道和障礙區。可供戰略回旋以外。更重要的是。擅長防御的道格拉斯將軍。可以依托這顆小星球和他周邊復雜的環境。跟西約打陣的戰。這樣。在完成聯合指揮部的戰略目標上。就有了更大的余的。”
胖子豎著耳朵。一邊聽瑪格麗特的分析。一邊審視著眼前的星際圖。瑪格麗特話音剛落。他便指著星圖上的一個緊鄰托雷克萊斯星的障礙區標注問方香：“這是哪里？”
方香看了胖子手指的的方一眼。回答道：“這是亂石障礙區。是托雷克拉斯通往一號資源星球路上的一個小行星帶。經常來往的采礦船稱這里亂石區。名字就沿用下來了。這個障礙區不大。戰艦全速前進的話。只要一兩分鐘就能穿越。根本不住人。而且。里面都是直徑在一公里以下的小行星。也不能作為阻擊陣的。”
“哦？”胖子把星際圖放大。饒有興致的盯著這片漂浮著大大小小亂石的空域看個不休。
“如果西約從這里經過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在這里設伏。”胖子的手指。在虛擬光幕上輕輕一拉。星際圖被再度放大。幾顆褐黃色的巨石。緩緩在屏幕上旋轉著。
方香的眼睛。跟著胖子的手指一路移動。當一條西約艦隊穿越這片障礙區。必然會選擇的行進路線和可能選擇的陣型出現在眼前時。她不禁震驚道：“你是說中心開花？”
“擒賊先擒王”胖子咬切齒。
藏鋒艦隊。不能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斐揚艦隊身上。更不能等到杰艦隊大量涌入長弓星系。唯一的望。就是利用比納爾特帝國艦隊和杰艦隊之間的空隙。完成穿越。
這是一招險棋。以目前百慕大的情況來看。藏鋒艦隊因為被發現的幾率。高于 九十。也就是說。一旦藏鋒突百慕大跳躍點。就人的追擊之下。而這時。比納爾特帝國艦若是回兵堵住長弓星系的跳躍點。那就意味著。給養已經差不多快要耗盡的藏鋒艦隊。將無路可逃。
想要給藏鋒艦隊制造生機。就必須讓比納爾特帝國艦隊無力回堵跳躍點。換句話說。就是讓揚艦隊其纏住。或者擊敗！
聽起來。纏住肯定比擊敗更容易。可是。對匪軍來說。事實卻并非如此。胖子不指望處于防御或游走態的斐揚艦隊。會主動纏住比納爾特艦隊。畢竟。那樣的話。斐揚艦隊很容易被敵人拖入決戰的態勢。
這個險。道格拉斯是不會冒的。所以。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
而以匪軍艦隊目前的數量和實力。想要纏住比納爾特帝國艦隊。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因此。當胖子看見那個小行星帶之后。腦子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干掉他們的旗艦！
這是一個瘋狂的決定。方香見胖子牙切齒。只以為他準備痛下殺手。卻不知這位聯邦英雄。從來都是貪生怕死。只不過是被逼上了絕路。豁出去孤注一擲而已。
那咬牙切齒。也不過是讓自己臉上發抖的肌肉。看起來不那么明顯而已。
“聯系道格拉斯將軍我們需他們的協助。”胖子幾乎是著眼睛下達的命令。
“嘿”耳旁。傳來一冷笑。
胖子睜開眼。正看見瑪格麗特把目光從星際圖上收回來。用看白癡一般的眼神。看著自己道：“中心開花？你以為。你們的戰艦是隱形的么？”
“道格拉斯將軍。裝甲部隊已經登艦。19a。19a3艦隊已經離開港口。19a1和19a4隊的所有官兵。也已經登艦完畢。現在距離物資裝載完成。還需要一個小時。”
一名中校參謀的報告。打斷了道格拉斯在推演臺前的沉思。他直起腰來。正要說什么。忽然看見自己的參謀長龐鳴澗大步流星的飛奔而來。
“什么事？”道格拉斯神色凝重。他知道。自己的這位參謀長向來穩重。這么匆忙的奔跑。還是第一次。
“軍部發來消息”龐鳴將手中兩份情報中的第一份遞給了道格拉斯：“情報局已經通過特工獲的了情報。這次來的。除了西約飛翎飛羽兩支象級皇家艦隊外。還有德西克第五集團艦隊。另外。杰彭三上悠人直屬的映日。雷霆。風暴三支超級集團艦隊。已經下達了緊急集合令。所有人立刻取消休假。二十四小時內回艦隊報到。準備趕赴百慕大星系。”
“百慕大星系的西約聯軍呢？”道格拉斯面沉如水。飛快的看著手中的情報。德西克帝國第五艦隊的出。讓他的腦袋。一下子大了不少。
“已經發布了一級戰備的命令。開始集結了。”龐鳴澗道：“很明顯。三上悠人是想先抽調百慕大的軍隊。然后用杰彭國內的兵力填補。”
道格拉斯苦笑一聲：“倒真看的起我們。”
龐鳴澗接著道：“指揮部已經電令費斯切拉將軍。讓東南遠征軍艦隊。東出牛頓星系。務必牽制住西約在百慕大和勒雷中央星域的兵力。為我們爭取時間。”
道格拉斯沉吟著。來回踱步。
龐鳴澗看了看手中的另外一份文件。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伸手遞給了道格拉斯：“將軍。這一份是剛剛收到的通訊。”看道格拉斯疑惑的接過文件。他又補充了一句：“是用三s級密碼通過一號紅色密碼聯絡儀發過來的！”
“哦？”道格拉斯接過電子文件夾。快步走到指揮臺前。將文件夾插入了信息插槽。片刻之后。一排排字。出現在眼前。他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田行健！他么會在這里？！
“道格拉斯將軍。加查林一別經年。別來無恙否？君奇襲藍石星。已聲宇宙。此刻。東南長弓。誠為國將領。黎民百姓目光之焦點。此戰”
開篇文的話。讓道格拉斯不禁皺了皺眉頭。他實在想象不出那胖子文雅的樣子。不過。很快他就看。下面的文字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他媽的。剛才那是參謀寫的。我也懶的改。就當是向你問好了。你偷襲藍石星。打的很漂亮。不過。約的反攻。也快來了。兄弟我就在長弓星系。比納爾特帝國的皇家艦隊。我也看見了。這一仗。恐怕有點懸。就算你能打贏。也是殺敵一自損八百。等杰那些雜種再蜂擁而來。扼守長弓星系。為查克納爭取時間的戰略目標。恐怕無法達成。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幫個忙”
道格拉斯靜靜的看完文件。心底已經是波濤洶涌。
他沒想到。胖子領導的匪軍。竟然有一支艦隊。就在這里。更沒有想到。這胖子。一來就提出了這么一個匪夷所思的作戰計劃。
他打開了星際圖。將作戰計劃中的伏擊坐標調出來。看著那片狹小的小行星帶。怔怔的發愣。
“將軍”參謀長龐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道格拉斯回過頭。看見這位向來穩重。做事一絲不茍的參謀長。鐵青著臉。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
“這個勒雷人是個瘋子？”
(梨樹文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