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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一章:大風起兮云飛揚(8)

  一住八一,精彩。

通往要塞頂部的石階上,鮮血早己凝結,青白色的路面在幾天的血戰之中變成了紫黑色,定州水師陸戰隊在這條長約百米的道路之上,已傷亡了超過一千名隊員,仍然沒有拿下要塞,而更為要命的是,軍情司傳來的情報,洛陽方面的援軍已坐上船只,順流而下,最多只要五天便可以抵達青灘看著輪換第一營進攻的第二營又一次無功而返,一具具的尸體和一個個的傷兵被抬回來從自己的面前走過,鄭之強牙齒咬得崩崩作響,猛地抽出佩刀,大步向前,親衛隊,跟我上!他大吼道  使不得!·第一營與剛剛退下來的第二營兩名指揮將軍都是一把拉住了鄭之強,鄭將軍,您是一軍主將,不能冒險進攻…

  鄭之強呸了一口,你們兩個王八蛋,打了這許多天,寸步未進,老子不去還能怎樣?指望你們嗎,老子看指望不著了…

  兩名將軍面紅耳赤,咬著牙,低著頭,他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士兵們舍生忘死地進攻,但在這種天險面前,實非人力所能改變,看到咆哮著的鄭之強,第二營指揮常寬漲紅了臉,霍地拔刀向上走去,鄭將軍,我親自帶隊向上沖,如果再拿不下來,要么我死在上面,要么我讓我的親兵將我的腦低提回來…

  等一下!·一直呆在下邊的炮兵校尉拉住了常寬,回望著鄭之強,鄭將軍,攔在我們面前的要塞是一座石墻,神威大炮拖不上去連拋石弩也無法在上面立足,沒有這些重型武器,破不了石墻弟兄們上去就是送死啊,不能這樣打·

  鄭之強陰沉著臉,不這樣打還能怎么打,除了以命換命,用優勢兵力磨死對手之外,我們還能有什么發好辦法么?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不知道行不行?不若鄭將軍讓我們上去試一試?炮兵校尉道你能有什么辦法?他們都打不上去,更惶論你們了除非你能讓神威大炮上去·鄭之強道  炮兵校尉道:神威大炮的仰角不夠,上去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不過,大炮上不去,彈藥卻是可以上去的,我們可以利用火藥啊!

  鄭之強眼睛一亮,上前一把扯住校尉你說,你說,怎么用?

鄭將軍,發射炮彈用的火藥,我們把他包好,里面裝上鐵釘等物,再裝上引線點燃之后用八牛弩射進墻去,火藥爆炸,那些鐵釘等物便會成為最厲害的殺人東西,只要大量地殺傷墻后的敵軍,我們攻進去就不是問題·校尉道  鄭之強一下子跳了起來,混蛋,你不早說!

  校尉臉露難色,·只是八牛弩的射擊角度也不夠啊!

  鄭之強吁了一口氣,·神威大炮我們抬不起來,八牛弩也抬不起么,常寬,你過來!

讓八個士兵一組,將八牛弩紅我扛起來就扛在他們的肩頭之上發射…鄭之強道  常寬一驚,·鄭將軍,八牛弩后坐力驚人,人力怎么可能抵擋得了?

  鄭之強咬著牙選那些身體素質好的去,八個人不行便十個人,那怕每發射一枚,這十個人或死或傷,但打進去的火藥爆炸難對方造成的損失,總是會大于這個數的,現在我們與對方的戰損比是一比十,我們死十個人,才能換對手一個只要能達到一比一,我們就勝卷才握,去!

末將明白了·常寬重重地點點頭,轉身離去鄭將軍,我親自上去…炮兵校尉道  你們就算了吧!鄭之強道,這是九死一生的活兒,死了你們,我不好向鄧大將軍交待…

  炮兵校尉笑了笑,·鄭將軍,火藥裝多少威力最大,引線要多長才能使炸藥恰好落在石墻之后爆炸,這些都需要我們這些專門的技師上去才搞得明白,將軍勿需為我擔心,軍人戰死沙場那是一種榮耀,我們也是軍人,能為定州軍的勝利,那怕是戰死我也毫無怨言…

  鄭之強凝視著對方,好,我們定州軍人,就沒有慫貨,你們去吧,拿下青灘,我給你記首功,保你升職為將軍…

  炮兵校尉笑道:·如果我活著回來,再感謝將軍·

祖彥站在石墻之上,凝視著下面的定州軍,十天的苦戰,要塞之上的守軍傷亡也極為慘重,已經有約一千人永遠也不可能再站起來了,而其中約有數百人,是在第一道防線上,猝不及防之下,被對手的神威大炮轟擊所造成的  定州軍進攻的兇悍程度讓他感到驚心,換一支軍隊,如果是自己在指揮,面對著如此高的傷亡比率,一定會放棄,但對手一次次的沖上來,鎩羽而歸之后,用不了多久,便會又一次發動更為兇猛的進攻。

石墻之前的石階這上,早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鮮血凝結的紫黑色觸目驚心,對手的進攻是如此的兇猛,祖彥從昨天起便親自前來坐鎮,這是要塞的最后一道天險了,如果此處失守,要塞便肯定守不住了,三千守軍,傷亡了約一千人,另外一千人便輪翻上陣,守在此處將軍,他們又上來了!中軍官指著下面,道準備戰斗!八牛弩準備,弩炮準備,弓箭手準備!·隨著一迭聲的命令,一排排的弓箭手涌上了城墻,拉弓上弦,八牛弩也吱吱地絞開弓弦,裝上弩音定州兵以大盾開道,數十面鐵盾上下左右猶如一個烏龜殼子緩緩向前移動,前進一段距離之后,便停了下來,烏龜殼的上方突然打開,一聲吶喊,二十名壯漢舉著兩臺八牛弩,前面四人,中間六人,后面十人,而在后面的十人身上穿著重凱,將八牛弩的底座死死地頂在肩頭,在他們的身后,數隊定州軍一個挨著一個竟然是用身體頂住前面的人我的天爺!祖彥驚嘆出聲,八牛弩過重,而且是平射,由于射角的原因,定州軍無法在進攻之中使用這種重武器攻擊己軍,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定州軍居然想出這種辦法,祖彥不用想也知道,八牛弩發射時強大的后座力反震之下,托住后座的士兵不死也得重傷瞄準他們的八牛弩,射!祖彥大喝道  哧哧的箭雨雨點般的射出,石階之上,最前面的大盾高高舉起,叮當之聲不絕于耳,烏龜殼之中,炮兵校尉低聲喝道:點火!

火把迅即點燃引線發射!扳機勾動,兩臺八牛弩之上八支弩箭嗡的一聲,脫弦而出,帶著一道燃燒的火線飛向石墻隨著八牛弩的發射,巨大的反震力使后座的十名身著重甲的士兵猛地向后仰倒,重甲喀嚓之聲凹陷的聲音清晰地傳來,其中也夾雜著骨骼破裂之聲,十人向后仰倒的身形被身后整隊的士兵硬生生地頂住,人早已疼得昏死過去,但因為身后的支撐,卻仍是站立不倒換人換人!有軍官在大聲下令,立即便又有十名重甲士兵頂了上去,而受了重傷的十名士兵則立即被抬下了戰場八枚弩箭閃遇般地越過石墻,叮的一聲,射進了陣形密集的防守士兵叢中,幾名運氣不好的士當場便被八牛弩箭貫穿,哼也沒哼一聲便死得透了,八牛弩箭重重地釘在地上,猶在顫巍巍抖動的尾部,一個包裹之上燃燒的引線迅速地縮短連二接三的爆炸之聲讓石墻之上的祖彥驚愕地回過頭來,剛剛射進來的八牛弩爆炸了,嗖嗖之聲響徹整個防線,比起剛剛弩箭射進來時傷亡不過十數人的狀況,這一次卻是一片一片地士兵被掃倒在地,更慘得是,大部人并沒有死而是痛苦地倒在地上,慘嘶嗥叫祖彥的中軍官就死在離祖彥不遠處的地上,整個腦袋被削去了一半,腦漿噴了滿地神威大炮!腦子之中閃過這個名詞,但對方明明是在發射八牛弩,祖彥腦子里瞬息變得一片混亂點火!炮兵校尉再一次下令  發射!

又是八枚弩箭離弦而出,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隨著弩箭的發射,是蜂涌而上的定州陸戰隊員們,他們吶喊著向上沖鋒對手被第一輪的爆炸打得有些暈了,直到他們沖上數十米,才想起來反擊巨響之聲再一次響起,祖彥身后幾名親兵一涌而上,將祖彥死死的壓在身下,祖彥感到脖子熱燙一片,竭力翻過身來,卻看到一名親兵軟軟地滾到一邊,頭上,后背,扎滿了一指長短的鐵釘八牛弩,八牛弩,瞄準他們的弩箭,將他們打下去…祖彥凄厲地叫了起來石墻之上,數臺八牛弩同時發射,巨大的弩箭將擋在炮兵們面前的大盾洞穿,又跟著射透士兵的身體,一弩下去,便是數人載倒,但更多的盾兵舍死忘死地撲上去,舉起盾牌,死死地擋在炮兵身前,一個挨著一個前面的以身體頂著盾牌,后面的則將大盾頂在前面兄弟的身體之上,用血肉之軀硬頂著對方八牛弩的攻擊點火!看著腳下的鮮血沽沽流動,看著身前越積越高的戰友尸體,炮兵校尉的眼中蓄滿淚水,嘶啞著嗓子再一次下達命令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命對著死亡,面對著戰友一個接一個地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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