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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章:風起連山島(3)

  第七百三十章:風起連山島(3)

  白天陽光極佳,晚上自然辦是月色如水,這給潛行中的敢死隊員們帶來了極大的麻煩,盔甲被再一次地從身上卸下來,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埋藏起來,因為在潛行中,甲葉相碰帶起的聲響經常會驚起樹中的飛鳥,雖然看似微不足道,但對于他們而言,任何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足以致命。

  落在地上的腐葉踩在上面松松軟軟,猶如行走在地毯之上,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平來,將潛行的人影照得如鬼似魅,時隱時現。

  這一行敢死隊員的確素質極住,機互之間拉開了約有丈余的距離,相互掩護,交替前進,樹上棲息的鳥兒也不曾被他們打擾,唯有晝伏夜出的貓頭鷹蹲在枝頭,瞪著一雙綠瑩瑩的眼睛,看著之一群不速之客。

  胡斌看中的地方其實便是清風幽居在連山島之時的所在,那里幽靜之極,也極為隱秘,的確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清風走后,這里便閑置下來,連山島上的所有人,那怕知道這里無論是景色,還是安全方面,都是最好,但卻無人起意住在這里,蓋因為清風的身份過于特殊,沒有人愿意占用她曾用過的地方,所以這里便一直空閑下來,只余下了三兩人照秤著清風走后遺留在這里的一大群鳥兒。

  這些鳥兒是被清風用來作試驗的,后來發現只有一和鴿子適合作遠距離的通信,其它的鳥兒便被清風當作了閑暇之時的消遣玩意兒,清風一去,這些鳥兒還是被保留了下來,當初被清風召來訓練鳥兒的人也僅僅留下了三兩人照顧這里順便繼續訓練通信用的鴿子。

  黑鷹當初培訓出來的一批人都被清風帶回了定州,不過只要黑鷹還在這里再培養幾個倒也不是什么難事。

  發現這里居然有一片房子而且有一幢房子中還亮著為光,胡斌不由大吃一驚,一揮手,所有人都靜靜地伏了下來。

  側耳傾聽,只有一些鳥雀的嘰嘰喳喳之聲,胡斌一揮手,立即便有兩人矮著身子,竄了出去,其余的人則立即分散開來,呈一個扇面慢慢迫近。

  兩人幾個起伏沿著湖邊掠進那一邊小樹林鳥雀的叫聲迅速大了起來,兩名隊員嚇了一跳,他們沒有想到在這片小樹林之中,居然層比迭次地掛了如此多的鳥籠,養著如此多的雀兒,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林中,亮著燈的屋子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兩個人走了出來“奇怪今天這些鳥怎么如此吵人?這時候了,還沒個完?”

  “有可能是今天白天的戰斗驚著了他們吧?”一個人自言自語地道,“誰知道呢?看看去吧!也許有什么野獸竄了進來驚著了他們,將其驅走也就是了。”

  “能有什么野獸,我們進駐島上之后,原來的幾只猛獸早被殺得干干凈凈了。”

  另一人哧笑了一聲,“對這些鳥兒來說,恐怕一只黃鼠狼或者一只野貓比猛獸更可怕吧?”

  “那倒也是!”另一人答道。

  兩人走進小樹林,——查看起柱在樹上的鳥兒,手里的燈籠提起,燈光映著兩人的面龐,伏在地上的兩名敢死隊員互看一眼,點點頭,在地上蛇形爬行數步,忽地一躍而起,貼在對手的身后,一手拖住兩人咽喉,另一只手上的短刃無聲無息地從后腰捅入,身前兩人一陣痙孿,慢慢地軟倒在地,兩眼睜大,滿是恐懼之色。手中的燈籠剛剛落到一半,便被兩名隊員接在手中。

  將兩個死人拖到樹后,兩人提起燈籠,向著那間亮著為光的屋間走去。

  房內還有一人,聽到外面兩人的腳步聲響,房內那人迎了上來,“怎么回事啊,今天鳥兒恁地吵得慌?”

  兩名敢死隊員腳步猛地加快,一步搶前房去,一左一右,挾住那人,兩柄刀同時從兩脅之下插入,房內那人悶哼一聲,身子軟倒在地,兩名隊員迅速地將其拖到內屋,往地上一扔。旋即四下察看,確認這里再沒有其它人,一個隊員走到門邊,做了幾個手勢,胡斌等人才從隱身之處走了出來,都是刀出鞘,箭上弦。

  兩名殺人的隊員走到屋外,屋里倒在地上的那人先是微微地蠕動了一下,接著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此時外屋低微的說話聲傳了進來,勉力聽了幾句,眼中已滿是驚駭之色,掙扎著動了一下,劇痛入骨,竟是動彈不得,兩脅之下血如泉涌,看著自己的傷勢,那人滿臉慘然之色,兩手撐地,慢慢地支撐起來,一只手拉著桌腿,另一只手摸到桌上一只黑布罩著的鳥籠,一把拉掉黑布,里面傳來咕咕的鴿子叫聲。

  喘了幾口粗氣,脅下,口中,隨著他粗重的喘氣之聲,血液大量涌出,手終于摸到了鳥門,拔掉插拴,手探進籠子里,抓住了那只鴿子,拼盡全力,將鴿子向窗外擲去。哈子咕的一聲,在窗外盤旋一圈,旋即振翅而起,沒入黑暗之中。

  屋內動靜雖然不大,但卻仍是驚動了屋外的人群,當即便有數人搶進屋來,卻只看見一個血人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終于俯臥在地,在也不動了。

  “怎么陰事?”胡斌很是不滿,“手平這么不利索?”

  先前兩名隊員很是委屈,兩刀從脅下扎入,誰能料到這個命這么硬,還能撐到此時?一人撲上去,又是一刀扎下,地上尸體動也不動,拔出刀,鮮血隨即噴濺而出。

  “多此一舉!”胡域道,“收拾干凈了,說不定什么時候這里還有人上來!”

  一群人當即動了起來,不到一柱香功夫,房里一切恢復了原狀,除少了三個人之外,與先前沒有絲毫的不同,當然,桌上那個籠子被打,飛出去了一只鴿子,就無人得知了。

  “他們失蹤了三個人,會不會引起對方的警覺?”一人問道。

  胡斌想了一下,搖搖頭,“短時間內不可能,現在兵慌馬亂的,對方一時之間難以確認,也不會想到我們潛了上來,我們也只需要兩三天的時間就可以了。這里殷然有人居住,倒不是久居之地,大家出去探查一下,附近有沒有可以隱藏的地方,這里距對方的居住點較近,應能觀察出他們的物資到底是從那里運出來的。”

  “是!”數名隊員竄出屋去,胡域則坐在燈邊,開始苦苦思索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半個時辰過后,出去打探的隊員回來,稟告在左近發現了一個較為隱秘的山洞,藏下他們應當沒有什么問題,胡斌等人立即離開了這里。

  山下,鄭之強站在掛著地圖的墻上,地圖上繪制著整個連山島的防御態勢態,幾條粗紅的線條從數個方向指向防御線,對手的攻勢無疑是強大的,接下來,將是比前幾天更加殘酷的肉搏戰,每一條防線都將被鮮血浸滿,看著防線之后,代表著己方那密密麻麻的藍色小點,每一個小點都是一架投石機,當對手攻上防波堤的時候,密集的兵群在毫無遮擋的防波堤上,將遭遇毀滅性的打擊。

  最為可慮的仍是船塢和船舶修理廠那一帶的防線,匡正義能不能頂住對手的進攻是關鍵,從里,一直便是防守的弱點,地形雖然徒峰,但陡峰的地形讓對手難以進攻,也讓自己這邊無法在那里布置大型軍械,勉強安放的幾座投石機很難大規模地殺傷對手的步兵。特別是在對手艦船的壓制之下,更是難以起到對己方的支援作用,也許,自己應當在明天再調一部分士兵過去支援匡正義。

  摸著唇上剛剛蓄起來的一點胡須,鄭之強陷入沉思,自己要在這里堅守不是一天兩天,有可能是一兩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所有的一切,都要取決于鄧大將軍那邊的戰況。

  窗外一陣鴿子的咕咕叫聲傳來,打斷了鄭之強的沉思,站起身來,望向打開的窗戶,一支鴿子恰巧在這個時候飛了進來,落在他面前的桌上。

  “信鴿?”鄭之強一驚,伸手將鴿子抓在手中,鴿子腿上并沒有綁上密封的信筒,不由大為奇怪,再仔細一看時,身子不由一震,鴿子腿上還套著一個小小的銅圈,這是代表著正在培中之中的鴿子。再看看鴿子雪白羽毛身上沾染的血跡,一身冷汗霎時之間便從鄭之強的身上冒了出來。

  連山島上只有一個地方有這和正在培訓之中的信鴿,那就是清風小姐的舊居,但為什么這只鴿子的身上沾滿了鮮血,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臉色更是大變,鴿子身上沾染的是人血。人血和動物血之間的差別,對于鄭之強這和人,輕而易舉地便可分辯出來。

  幾個大步竄出屋外,凝目注視著連山島高高聳起的山峰,鄭之強臉上忽地露出猙獰之色。

  “來人啊!”他輕輕地呼喊道。

  “鄭將軍有何吩咐?”一名校尉走了過來。

  “找幾個陸戰隊的老兄弟,攀上兩座山峰去探查一下,注意,不要暴露行蹤,要悄悄地,不要驚動任何人,包括在一路之上。”鄭之強吩咐道。

  那校局一驚,“將軍是懷疑…”。

  鄭之強將手里染著鮮血的鴿子遞給了他,那校局看了一眼,也是臉上變色。“將軍,我親自帶人去!”

  鄭之強點點頭,“小心一些,如果真有人潛了上來,你們也暫時不要驚動他。你先去,悄悄通知各隊的頭兒,還有輜重大隊那邊的,都到我這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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