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參悟出劍之規則的第一劍,隨心劍的劍意透體而出,直達天穹,劍意蕭蕭,沖散了漫天的云霞。
“我以我劍求隨心!”
劍氣縱橫,手腕處的蛇筋銬無聲無息的斷成數截,啪嗒啪嗒的落在王越腳下。
借著初悟劍之規則的天道之威勢,泥丸宮里的金輪子如癡如醉,完全沉浸在劍之規則的影響中,它搖搖晃晃,在泥丸宮里滾來滾去,身體最外層的禁制明滅不定,本就有所松脫,在加上它隨著劍之規則運動,在隨心劍意發出的一剎那,錚的一聲怪響,一縷劍氣破禁而出。
這一道劍氣,氣勢太過驚人,以王越對劍之規則的理解,根本無法控制。
劍氣沖天,殺氣四溢,以王越為中心,激起一股強烈風暴。
嘩啦啦啦,就好像一頭遠古兇獸闖進了狗窩,頓時雞飛狗跳,椅子、桌子、大柱,統統被攪得粉碎。
一抹寒光,直達天際,沖散了滿天的云霧。
王三泰、雨溪道人、王怡三人剛進入刑堂所在的山峰,就看到這股驚天劍氣,把刑堂沖出一個大窟窿,三人不明所以,驚叫連連,闖進了刑堂。
刑堂,王越已睜開眼睛,身如出鞘寶劍,靜靜的站在正中心,無視那躲在碎片后面的忌憚目光,他只是放肆的笑!
壓抑久了,需要釋放,低調久了,別人都說是廢物,那現在自己又算是什么呢?
見鬼的審判,見鬼的陷害,見鬼的罪責,想要我死的人,統統見鬼去吧!
王越目光如劍,輕蔑的掃視著眼前的每一個人,就算身死,也要在戰斗中死去,也要在抗爭中死去!劍之不屈,寧折匆彎!劍之隨心,寧碎不羈。
就當是臨死前的抗爭,也要殺掉盧長老,殺掉笑起來像菊花盛開的中年道士,殺掉讓自己替他頂罪的景陽。
“哥哥…”
一聲關切的呼喊,把王越從瘋狂毀滅意境中拉扯回來。王越回頭,看到了妹妹焦急關切的面孔,看到了妹妹身后兩個修為高深的修士對自己釋放出來的善意和關切。
周身殺氣漸斂,劍氣盡收,金輪子親自出手,制作出第二個彩色劍丸!
“哥哥,這位是我師傅雨溪道長,專門過來幫你主持公道的。這位是王三泰前輩,你知道的,他是我們王家的恩公,也是傳授老祖宗功法的高人。”
聽到王怡的介紹,王越微微動容,好半天才從冰冷的劍意中恢復正常,笑呵呵的說道:“見過兩位前輩,前輩來的正好,再遲片刻,晚輩就有可能被扔下圣獸涯。”
雨溪道長面色驚疑不定的掃了一下刑堂現場,又仔細看了看王越,發現自己沒有眼花,面前的清秀青年確實是煉氣期五層的普通弟子,根骨差得無法形容,什么元素都集于一體,真搞不懂,這種根骨怎么能修煉到煉氣期五層的?
王三泰更是驚奇的盯著王越,剛才那股驚天劍氣連他都覺得恐懼,而且確實是從王越身上發出的,也是從他身上收斂的。這么一個煉氣期五層的青年,這么一具糟糕的根骨,他究竟是怎樣做到的?
王三泰看不出來,但他知道,以己之力,把整個刑堂掃得狼籍不堪,把金丹期的盧長老逼得躲在桌子下面,把其他人嚇得面無人色,光憑王越剛才的表現,就值得他出手相救,而且是全力相救。更何況王越今天的遭遇,還是因他而引起的禍端,如果不出手解決,將影響他的道心,影響他以后的修煉。
“有我們在,沒人敢陷害你,莫須有的罪名,我們王家人拒絕承認!”王三泰拍了拍王越的肩膀,語氣堅決的說道。說話的同時,還目光古怪的掃了躲在桌子底下的盧長老一眼。
“這里發生了什么事?”這話是王怡問出來的,她怕哥哥吃虧,看到現場一片混亂,好像經歷一聲慘烈的打斗,她慌忙檢查王越有無受傷。
“只是一點意外!”王越輕描淡寫的應了一句,目光始終盯著盧長老。
不在劍氣的直接威脅下,絕對不知道那種絕望恐怖的滋味,修道幾百年,盧長老一直在靈獸宗過著舒坦的修煉生活,已經忘記了死亡,今天他終于又嘗到了這種滋味。他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張泊張長老不敢直接暗殺王越,反而要借自己之手,堂而皇之的給他安個罪名。這個王越果然有古怪,明明看上去很弱小,為什么能突然爆發出如此強大的能量,能展現這么強大的殺氣?
這種氣息,不是法寶,盧長老可以肯定!難道,是王越在剛才的頓悟中新獲得的大道之術?
不管心中多么惱怒,不管心中有多么恐懼,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躲下去了,特別是躲在桌子底下,這事要是傳出去,自己這張老臉就丟光了。
于是他鉆了出來,站了起來,厲聲喝道:“王越,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想以力抗拒刑堂的審判不成?想和整個靈獸宗為敵嗎?”
“呵呵!”王越笑了笑,懶得理他,現在不是講理的時候,也不需要對這個一心想陷害自己的長老講理。
講理要看對象的!
“哼!不知盧長老給王越定的是什么罪?說出來讓我們大家聽聽!”雨溪道長見盧長老色厲內荏,心中恐懼,早無當年風采,心生鄙夷,對他沒什么好語氣。
“是啊,要是不能服眾,我們有權利要求巡察使介入調查的!你要知道,刑堂不是你盧長老私人的臥室,到時候,你的職位怕是要挪挪了。”王三泰也譏笑道。
“在張長老等相關張姓親友的訴訟下,我刑堂以律調查。當堂在王越的儲物袋里搜出古紋劍的碎片,這是物證,而王越剛才展現出的實力,完全有能力殺掉一名筑基期的執事。殺人者償命,我判他活祭圣獸,有何不妥嗎?難不成你們想干擾刑堂審案?”盧長老氣勢洶洶的質問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張執事何時死的?死在何地?你們可有我在案發現場的證據?可有證人?我又有什么殺人動機?盧長老審案,這些都不需要過問嗎?”王越突然冷笑道。
“這…這…”盧長老剛才正要編寫這些內容呢,要編寫這些,必須問張敬,他現在支支唔唔,毫無準備,轉過頭,以目光詢問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張敬。
張敬抹去額頭冷汗,眼睛笑成了菊花狀,說道:“張執事當場曾誤派你進入飼獸場服役,所以你心懷怨恨,這就是殺人動機。張執事死的當天,正是你從飼獸場歸來之日,死亡之地離飼獸場出口百余里,而你也有殺掉張執事的能力,剛才又你在儲物袋里搜出古紋劍碎片,難道這些都不能成為證據嗎?”
聽他這么一說,眾人心中一凜,目光都集中在王越身上,看王越如何解釋。
“呵呵,當日我從飼獸場返回時,被一千多名外門弟子圍住,求我講述飼獸場內部的情景,從中午一直說到下午,并且一起返回外門駐地,在路上,還發生一些趣事,當時至少有幾百名外門弟子可以為我做證。回到外門駐地時,天色已晚。只憑此一條,我已可洗去兇殺之名!”王越笑得很溫和,表情很自信。
“這…這…”張敬一咬牙,說道,“我們從你的儲物袋里搜出了兇殺證據,憑此一條,就可定你的罪!”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樹不要皮必死無疑!
既然對方豁出一張老臉,什么道理都不講,那就比拳頭吧!
拳頭一向大于真理!
只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王越不好動手!于是只好很溫和的笑,笑容如陽光般燦爛,人畜般無害。
“放你娘的狗屁!張泊那個老匹夫呢,讓他出來和老子說話!”王三泰的脾氣一向火爆、直爽,聽到張敬蠻不講理的誣陷,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耳光抽在張敬的臉。嗖的一聲,把他直接抽飛了,身上的護身玉符當場就爆裂了,張敬捂著臉,面色驚恐的尖叫著,嘴里吐出幾顆牙齒,鮮血從嘴角溢出。
這一巴掌打得解氣,王越心中贊嘆!要是自己能打,一定連續抽他一百耳光,再追上去,在他褲襠里踢上一千腳。
“哼,王三泰,背著老夫欺負晚輩,算什么英雄好漢?”一個紅光滿面的老者,無聲無息的站在刑堂門口,他的臉不知是氣的,還是生就這么紅潤。
一看到這位老者出現,盧長老總算松了一口氣,但心中卻把他罵了個半死!以前竟然不說王越和王三泰有關系,也沒說雨溪道長活著回來了…自己一下子得罪了兩名氣運正旺的長老,還有一個怪物般的王越,以后要是換別人執掌刑堂,自己指不定被對方怎么報復呢!
“爹,您老人家來了啊,他們不講理,動手打人!”張敬惡人先告狀,捂著發腫的臉頰,滿腹怒火的喊道。
你給我講理的時候,我想打斗,你打我時候,我突然想講道理。
張敬一直都是這么行事的。
“哈哈,老子是你爹,絕不是什么英雄好漢!你這個龜孫子有臉說這話么?誰背著誰欺負對方的晚輩了?我閉關之后,王家后輩進入靈獸宗的數人,為什么失蹤了?你給老子解釋一下!”王三泰怒極反笑,想追上張敬,在張泊面前,打他兒子一頓出氣。
張泊身影一晃,擋住了王三泰。
“你也進入了金丹后期,又有資格當我對手了!”張泊面色平靜,淡淡的說道。
“你也沒有讓我失望!”王三泰眼中戰意滔天,兩人間的恩怨終有一天會了結,現在已勢如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賭斗一場,你可敢?”張泊神色復雜的掃了王越一眼,才對王三泰說道,“生死賭斗,立下契約,強生弱亡,合乎修真界的自然規則,掌門也無權過問。”
“哈哈,正合我意,怎會不敢?你說怎么賭法?”王三泰正愁找不到機會報復,哪會拒絕。
“咱們兩個打斗幾百年了,也沒有分出勝負,再打也沒什么意思。不如讓犬子張敬,和你的后代王越打一場生死戰,你認為如何?”張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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