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佛曰:不可說!
“王老,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胡凱竹將王志林攙扶到一旁坐下,跟隨他進來的只有其他幾個凱竹棋社坐館的,每一個水平都比胡凱竹高上許多。
當然,他們這里都以王志林為首。
他們幾個人也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對于王志林最后突然的改變風格,都很是難以理解,那完全就是兩個人下的棋。因為只是半盤棋,還不能說明什么,大概高低卻可以看出來,水平絕對不比孔杰跟王志林低。
王志林坐在那里,喝了兩口茶定了定神,心里暗自苦笑。心說,你們問我,我問誰啊!最后他腦海里連續在詢問,對方只是告訴他“佛曰:不可說!”。此時靜下來,王志林一想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忍不住一陣驚懼。
那個聲音真的是從自己的腦海里傳來,而且自己腦海里想的什么,他也能知道。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信了一輩子科學了,王志林有些蒙!!!
比試結束,眾人陸續散開,有不少還是從外邊來特意的,多數還是凱竹棋社的人。自己棋社的人取得勝利,尤其是勝了孔杰,號稱超天才的家伙,他們一個個興奮不已。不少人開始回到自己的位置,去研究剛才的對局。
八音震魂笛效果還真不錯,在剛才棋局結束沒人注意的情況下,文濤已經將八音震魂笛收了起來。
不過此時在文濤手里,八音震魂笛也不過是一件高級一些的電話而已,文濤連真氣都沒有更加不要說真元力。不能驅使使用這些法寶,不過文濤卻另有辦法。像儲物戒指之類認主就可以使用的寶貝,他直接讓原來主人幫助他滴血認主。至于八音震魂笛這種法寶,憑借古寒的師傅當年幫助留下的聚靈衣,他整個身體其實一直都在吸收著空氣中的靈氣。
雖然世俗界的靈氣異常稀少,而文濤本身又難以修煉真氣,真元,有多少靈力都會消失在體內。別說靈力了,就連那讓無數人懼怕的天劫,一樣都消失在他體內,不知所終。可聚靈衣聚集的靈氣就如同漫天的雨露,不斷的灑落進入他的身體,多少有一些會滋潤到他的身體,這就是當年古寒的師傅在不能解決文濤根本問題之后,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有了這件寶貝,只要不是意外,就算文濤只是一個普通人保他長壽百病不生也不成問題。而且,這聚靈衣在關鍵時候,又另有大用。
這些年下來,文濤通過不斷的磨練研究,研究出了一個辦法,通過全身肌肉的振動把經過身體的靈氣稍微的收集一些。雖然少的可憐,而且每次使用之后,身體都需要承受很大的壓力,不過他也能偶爾調用一些靈力。
這些微不足道的靈氣,用處很小,只是偶爾用來研究一下儲物戒指里邊的各種法寶。這也就造成了如今,文濤把這件在修真界都很出名的法寶,當成直播靈魂電話使用的局面,如果要讓那些為了爭奪八音震魂笛死去的高手們知道了,恐怕會被文濤如此使用八音震魂笛氣活過來。這簡直就跟拿著尚方寶劍去砍草,坐著勞斯萊斯去乞討一樣奢侈。
孔杰從里邊出來,銳利帶著殺氣的目光掃視所有的人,多數的人碰到他的目光都立刻閃開,幾乎沒人敢正視他的目光。
當目光落在文濤身上的時候,孔杰稍稍停頓了一下,這個人竟然能坦然正視自己的目光。他自己清楚,自己這不僅僅有剛才對戰的殺氣,平時積壓的余威,更重要的是自己強大的真氣所攜帶的威壓,并非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會是他嗎?不可能,孔杰隨后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還只是一個學生模樣的人,而且剛才王志林后半段所下的棋路快速而穩重,更重要的是那股古棋風,絕對不是年輕人應該有的。
此時面容淳樸,目光清澈,是一塊未被污染的璞玉,轉念暗嘆…可惜不論是武術界還是圍棋界,這個年齡都不可能有什么成就了。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孔杰就已經出了棋社,并沒有過多注意文濤。他現在想的是,胡凱竹,不,應該是王志林到底找的是那位高人幫手,他們肯定一里一外,才殺自己個措手不及,三天之后的比試,自己就會讓他們知道,沒有人能阻擋自己的腳步,不論是在圍棋界還是在武術界。
后天境界的頂峰!當孔杰如同一直戰獅一般,包含著殺氣從自己身邊經過。文濤已經看出,這個孔杰已經達到了后天境界的頂峰,離先天境界已經不遠,就算沒有外力幫助最多不用十年。
文濤心里略有吃驚的是,一個后天境界頂峰的武學高手,竟然還是個職業棋手。而且下的這么強,如果不是自己在局外,殺他個沒有準備,要勝他也沒那么容易。
至于他年紀輕輕就達到了后天境界頂峰,文濤并沒太注意,他見慣了飛來飛去的修真者,就是在世俗界視為快步入神仙門檻的先天七級武者的高手站一排在文濤面前,他也不會有什么驚訝的。試問,經常跟龍跟鳳凰這些神獸在一起的人,見到了家雞變成野雞會飛了,又會有什么感覺。
王志林漸漸平靜下來,但那個在腦海深處響起的聲音帶來的震撼,卻難以消除。至于胡凱竹他們的詢問,王志林每每想說,就想到那個聲音最后的一句話“佛曰:不可說。”
推脫了一句太累,王志林也快速離開了凱竹棋社,胡凱竹等人更是莫名其妙。
“姨夫!”見胡凱竹送王志林出去再回來,文濤才上前說話。
“…”胡凱竹愣了一下,隨即驚喜道:“文濤…你這孩子,什么時候來的,你姨一直念叨著你,你再不過來她就要去看你了。來之前怎么不先打個電話呢,我不是早就告訴你家里電話跟我手機號了嗎!”
今天胡凱竹不解的事情太多,但他并沒有那種大城市人對親戚的疏遠,尤其是對文濤,更是喜愛有加。那種親切不是裝出來的,這跟他子女十多年不在身旁也有很大關系。
“呵…”面對長輩,文濤就是最乖的孩子,淳樸的笑容:“上次姨夫告訴我地址,我就自己找過來了。”
“嗯!”胡凱竹點頭贊賞道:“年輕人是該多闖蕩闖蕩,否則永遠不能獨當一面。”
隨即上下看了看文濤,疑惑道:“你的行禮呢?”
文濤這才想起來,自己手上連個包都沒有,這那像出遠門的。剛才進來之前,忘記把包取出來了。
“…哦…我剛才放在門口了,我這就去取!”說著,文濤快步跑了出去。
“這孩子…”胡凱竹急忙跟上去,笑著搖頭,心說孩子就是孩子,尤其是連大城市都沒來過,那知道城市人心復雜。
出了門口快步跑到一處角落,用身體一擋已經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個皮箱,一個旅行袋。當胡凱竹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文濤已經拖著箱子進來,胡凱竹暗叫慶幸,竟然沒有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