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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 知青的事

第一三五章知青的事  再次的回到鎮上,鎮上的工作,說起來似乎復雜,可是,真要做起來,似乎也并不那么的復雜,尤其是,收回了茍利軍的那一筆款子之后,財政上雖然說不上富裕,卻也并不缺錢,不缺錢的領導,當起來無疑要輕松的多,尤其是,因為還有幾天過年,許多的事情,不是很急的,差不多都拖到了年后,而更多的事情,就是和過年相關的。

  而且,讓柳罡欣慰的是,整個柳河,除了那些的確不全工資的集體企業,居然沒有一家私人企業拖欠工資的現象生,他下去轉了兩天,也沒有聽到相關方面的問題;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同樣是他鐵腕拿下楊茂文和楊健的功勞,楊茂文那或許和拖欠工資沒有一點關系,可楊健卻是直接因為挪用公款買車,而被當場拿下的,當場拿下,那也沒有多少的威懾力,可是,和楊健一起被抓的,還有他的老婆,以及不少的親戚,甚至,他數年貪污的上百萬公款被生生的查了出來,還有他的幾位幫忙的親戚,也因此而遭受了無妄之災,砸壞汽車的兩人,直接的被移交檢察院起訴,其他的但凡動手了的,全部被判處了勞動教養,即使那些根本只是跟著起哄了下的,也被拘留七天,罰款五千,至于楊健的老婆,則是被作為共犯提起公訴,可以說,將楊健打的徹底不能翻身。

  雖然私人企業和政fǔ沒有多大聯系,更不存在貪污之類的情況,可是,作為柳河鎮地界上的企業,誰敢真正的得罪政fǔ領導,政fǔ有著太多的手段可以讓你壓根就無法正常生產,不說別的,單單各種檢查,就能讓你苦不堪言。尤其是,這顯然是一個極端強勢的領導,而且,聽說柳鎮長還專門的下去暗訪過工資放情況,顯然,柳鎮長關心著這個問題,此時去拖欠工人工資,那純粹就是和自己過不去,誰愿意去找不自在,硬要將自己的腦袋往石頭上碰。

  煤礦的工人也都了一個月的工資,加上一次性買斷工齡的錢,煤礦工人,也算是一個富足的年,水泥廠工人也了全額工資,大小煤礦、企業工人的工資也沒有拖欠,這自然就讓柳河鎮人民的錢包一下子鼓了起來,原本想著今年比較寒磣的商販,也趕緊的補充著年貨,準備的在這一輪過年的盛宴中,大大的賺上一筆。街上,也因此而顯得格外的熱鬧了起來,即使不是趕集,也勝似平時的趕集。

  街上是熙熙融融的人群,人們的臉上,也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充滿著節日的喜慶,而不少的人,都背著背簍,背簍里,有的已經裝滿了各種各樣的年貨,他們或者和熟悉的人打著招呼,或者和商販討價還價,或者在搜尋著他們需要的年貨,小孩子們此時無疑是最為興奮的,他們仿佛游魚一般,在人群中穿梭著,手里拿著一些氫氣球或者其他的小玩意。

  看著人們燦爛的笑容,感受著這種幸福的感覺,柳罡也有著一種滿足,雖然大多數的幸福或者和他這個才當了沒多久的鎮長沒有太大的關系,可是,現在他畢竟是柳河的鎮長,他很喜歡看到人們幸福的表情,他很愿意體會這種幸福。他不慌不忙的在人群中漫步著,盡情的感受著這種幸福。

  然而,總是有著那么一些掃興的人和事,趁著人群擁擠,一只手穿入了前方一個背著背簍的農民的腋下,很快的,那只手抓著一個布疙瘩,從農民的腋下抽了回來,布疙瘩是一張手帕,手帕內包裹的厚厚的,差不多一看上去就能知道里面是錢。小偷正自暗喜的手,忽然的,手腕上多了一雙手,同時的,一個聲音傳來,“前邊的大叔等一下,你的錢掉了!”

  “多管閑事,找死!”手腕被抓住,小偷并沒有驚慌,他猛然的左手一拳搗向了柳罡的面門。

  “啊!”“有小偷!”小偷的直接動手,立刻的讓看見這一幕一個女人尖叫出聲,而反應快的,看到小偷手里的手帕袋子,立刻知道生了什么,趕緊的叫了起來,小偷此時才反應過來,左手攻擊的同時,猛然的丟掉了手里手帕。

  “我的錢…”掉錢的農民也被喊叫聲吸引的回過頭來,頓時的看見了地上的手帕,失聲叫了出聲。

  “猖狂!”柳罡一把抓住小偷襲來的手腕,猛然的一用力,瞬間的將小偷摔倒在地上,此時,周圍的人群也迅的躲開,留出了足夠的空間。

  “小偷打人了!快打小偷!”人群中忽然的擠出來兩個人,兩人猛然的沖向了柳罡,拳頭腳頭的就砸了過來,同時嘴里大聲的吆喝著,企圖渾水摸魚,只是可惜,他們實在運氣不好,柳罡根本沒有給他們渾水摸魚的時間。

  “哼!”柳罡也沒有躲閃,一把抓住左邊拳頭的同時,一腳踢中了右邊男子的小腹,將其踢飛了出去,隨即的,猛然的一用力,將抓住拳頭的男子摔倒在了小偷的身上。柳罡閃電般的將兩人拿下,周圍的其他人也還沒有反應過來,被踢飛的男子起身想要逃跑,柳罡也一個縱步沖了過去,一把將其抓了起來,將其疊在了兩人身上。

  “謝謝你,大兄弟…柳鎮長…”被偷的農民雖然沒有看清楚究竟是誰偷了他的錢包,可是,他卻是清晰的看見了柳罡打翻三人的情景,更看到了地上自己的錢包,顯然的,柳罡不可能是小偷,否則,他要拿走自己的錢包,誰又能攔得住他,柳罡不是小偷,那地上的,肯定就是小偷,以及小偷的同伙了,而當聽到旁邊人的稱呼,他的聲音卻是頓時的變得有些結巴了。

  “柳鎮長,需要我們幫忙不,我們幫你把他們送派出所去。”旁邊有人認出了柳罡,立刻的叫了起來,顯得格外的熱情。

  “柳鎮長,這幾個小賊,就交給我們處理了吧!”穿著便衣的夏先鋒擠了進來,這年終,也是小偷掙過年錢的時候,派出所的同志自然是混在人群中捉拿這些三只手了,而在眾人面前,夏先鋒自然是老老實實的叫柳罡的職務。同時,他也迅的拿出手銬,將三人給銬了起來。

  “恩!”柳罡點點頭,他一個鎮長,自然不會去處理幾個mao賊的問題。

  “呵呵,我是派出所的,剛才看見幾位行竊的兄弟,麻煩你們和我去一趟派出所做一下筆錄。”夏先鋒銬好了幾個小賊,立刻的大聲吆喝了起來。

  “我去,我看見了,當時就是這個小賊偷的東西…”賊要是沒有被抓住,大多數人或許會假裝不知道,此時賊已經被抓住了,自然的,人們也就沒有什么顧忌了,夏先鋒話音剛落口,立刻就有人表示了愿意去作證。

  “我是失主,我也去…”失主的錢失而復得,自然也是積極,很快的,又有幾人愿意去作證,幾人一起押著幾個小偷,往派出所走去。

  而柳罡,將小偷交給了夏先鋒,自然就沒有他什么事情了,他還有著自己的事情要做的,他上街并不是為了逛街而逛街,而是為了和人見面,他要見的人,是大灣村村長何安寧的父親,大灣村的老村長,原本因為楊茂文的落網,他也不打算和何老村長聊什么,畢竟,楊茂文都已經落網了,他繼續的查老村長有些什么后臺已經失去了意義。然而,那天在刑警隊喝酒的時候,他卻是忽然從刑警隊的隊員那里知道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消息。

  楊茂文居然和楊健認識,要說單純他們認識,原本也并不太奇怪,楊健雖然沒有住在柳河鎮,也不是在柳河鎮長大,可是,他畢竟在柳河水泥廠上班,而楊茂文也是柳河鎮的人,相互認識也并不是多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然而,兩人的關系顯然并不僅僅是認識,而是非常的要好,在一個犯人用板磚打楊健的時候,楊茂文居然硬生生的把那一板磚擋了下來,而對于楊茂文的行為,楊健不僅不領情,還大罵楊茂文,而更詭異的是,楊茂文居然沒有火,而是默默的承受了下來。這件事,是刑警隊一個刑警偶然間聽看守所的人說的,酒桌上,因為柳罡在柳河擔任鎮長,閑聊中,就把這件事給說了出來。

  楊茂文和楊健有著很深的關系,而且,這個關系比較復雜!這是柳罡很快的就得出的結論,可是,楊茂文乃是柳河的農民,而楊健的父母,則是楓橋鎮的農民,兩人之間,能有什么關系?是楊健到柳河后才和楊茂文結下的恩怨,還是之前?不過,這些都不能引起柳罡的注意,楊茂文和楊健有恩怨也好,沒有恩怨也好,柳罡都不關心,可是,有一點,柳罡卻是不能不關心。

  無論是他對楊茂文下手的時候,還是他對楊健下手的時候,辦案機關都受到了不小的壓力,楊茂文的案子,連檢察院檢察長都頂不住壓力,而楊健的案子,壓力同樣不下于楊茂文的案子,即使夏玉明書記和古晉全縣長出面了,依舊還有人妄圖為其求情,甚至不惜威脅自己。尤其重要的是,柳罡隱約的感覺著,兩人背后撐腰的,是同一個人,而這個人究竟是誰,兩人之間,究竟又有著什么恩怨,柳罡就不能不關心了。

  而他的思緒,先的就又回到了最初的猜測,當初住在楊茂文家的那些知青,無疑是最大的懷疑對象,楊茂文在外面是否有著朋友,柳罡不敢確定,可是,沒有什么像樣的大人物,那應該還是能夠確定的,而且,明知道楊茂文貪污幾十萬,還敢公然的阻止司法機關調查,這也絕不是一般的朋友能夠做到的,除了那些知青之外,柳罡并沒有現任何其他的可疑人員。

  “何大爺,不好意思,耽擱你老人家的時間了。”柳罡上次去學校,也見過老村長一面,打過招呼。

  “呵呵,柳鎮長你太客氣了,我老頭子一個,整天也就混天度日子,哪有什么耽擱不耽擱的。”老村長也就六十多不到七十歲,看上去還比較的精神。

  “柳鎮長,何村長,里面請!”茶館老板熱情的迎了過來。

  “柳鎮長,聽安寧說,你想打聽當初大灣村幾名知青的事情?”老村長問道。

  “恩,聽何村長說,大爺你比較熟悉那些知青。”柳罡點點頭。

  “也說不上熟悉,只不過當時我是村上的會計,他們當時也屬于村上管理,我才知道一些,不過,這幾十年過去了,大多都已經記不得了,不知道柳鎮長想知道些什么。”

  “當時幾個人的名字,何大爺還記得嗎?”柳罡緩緩的問道。

  “名字,這倒是真記不起了,都差不多三十年了,哪里還記得仔細,不過,我還隱約記得他們的姓,其中有一個何,一個姓張,一個姓徐,姓徐的好像是那個女的,那個女的很漂亮,其他的,就記不清楚了。”老村長努力的回憶了一下。

  “他們幾人,是一起來的大灣村嗎?”

  “來是一起來的,不過,好像并不是一個地方的人,當時幾個人的口音差別很大。”

  “何大爺仔細想想,這些人在大灣村,生過什么奇怪的事情嗎?”

  “奇怪的事情,好像也沒有什么多奇怪的事情。”老村長想了想,搖了搖頭。

  “那他們都在柳河呆了多久?”

  “具體的,都不怎么記得清楚了,不過,好像那個女的沒有呆多久,就回去了,后來那個姓張的當兵去了,姓何的是最后走的,因為我們一個姓,因此,我記得比較清楚一些。”

  “何大爺,他們留下的有照片之類的嗎?”

  “照片,我記得他們照過一張,楊茂文那里好像有一張…”老村長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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