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抓捕 果然是藏在車里,還遠遠不止一人…柳罡看了看周圍,停車場的一邊,兩名派出所的民警正在巡邏,顯然,兩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舉動,眼睛看向了這邊,柳罡招了招手,兩人迅速的走了過來,柳罡迅速的指了指車的另一面,兩位民警趕緊的站在了一邊。(吧)(wap)
“出來吧,我已經知道你們在車里!”柳罡再次的敲響了車門,淡淡的道,只是,車里的人并沒有吱聲。一邊的民警拉了拉車門,里面沒有反應。
“怎么,要我破窗而入?”柳罡冷冷的道。吱呀一聲,車門打開了,副駕駛室一個人走了下車,那人伸了個懶腰,極端不爽的道,“怎么,警察同志,車上睡覺也犯法啊?”
“你是誰,請出示身份證件!”那邊,剛好是兩位民警所在的位置,其中一位民警卻是絲毫不怵,義正詞嚴的喝問道,改制辦的車也是在柳河有些時間了,幾個師傅他們都認識,眼前的這人,顯然不是其中任何的一個。
“沒帶!”那人搖了搖頭。
“車上還有兩個人,一并下來!”柳罡冷冷的吩咐著,車門一打開,他卻是立刻的聽清楚了車里兩個人的心跳,兩人的心跳,遠比常人更快一些。
“怎么,坐下車也違法啊?”兩人這次倒是沒有再耍賴,老老實實的下了車,不過,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
“帶他們去保衛科!”柳罡迅速的看向了周圍,此時,也有不少人圍了過來。
“我們沒有犯法,憑什么帶我們去保衛科…”“我們只是來看看熱鬧!”三人叫嚷著,其中一人更是猛然的一拳砸向了柳罡,柳罡一把抓住了他的拳頭,幾名保衛科的人員也是走了上前,迅速的扭住了幾人的胳膊,往一邊的保衛科帶去。
“嚴均,嚴格看管,不能讓他們逃走了!另外,仔細查一下,看看身上有什么兇器!”柳罡吩咐著民警,他的臉色,也是微微的變了,吩咐完,他就迅速的進入了人群,一把抓住那男子的拳頭,他自然是立刻的用上了魂印訣,雖然他不愿意使用魂印訣察看別人的記憶,可是,此時卻無疑是非常時刻,而最快捷的了解對方陰謀的辦法,除了魂印訣,還能有什么呢?
“是,柳鎮長!”民警嚴均響亮的應了一聲,對于柳罡的命令,他們可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陳所,搜一下車上!”鄧立仁和陳雨梅此時也走了過來,柳罡低聲的道,他乃是政fǔ工作人員,直接去搜車那顯然不是很合適。(本章節請登陸wap)陳雨梅也沒有說話,直接的就上了車,很快的,就搜出了兩柄匕首,一把彈簧刀,不過,她迅速的將刀和匕首放在了袋子中,此時周圍也是圍了不少人,可不能讓那些刀具嚇著了那些職工,那很可能會引起恐慌。
“柳鎮長,有三把刀。”陳雨梅只是低聲的向柳罡匯報了一聲。
“鄧科長,注意,人群中可能還有著他們的同伙,安排保衛科的人員去人群中尋找一下!注意,他們敢混在人群中,很可能原本是煤礦的職工或者職工子弟,保衛科的人特別的注意一下!發現可疑人物,別忙著動手,先通知派出所!”柳罡迅速的吩咐了下去,他的心底顯得格外的緊張,魂印訣的影像中,一共乃是四個人,還有一人早就下車了,而最為讓他擔心的是,下車的那人手里有著一支槍,此時人山人海,要找出一個人,那無疑是一個難題。而最讓人感覺到頭痛的是,下車的略微有些胖的男子,那可是一口柳河口音,那完全可能是煤礦的職工,或者職工子弟,這無疑的增加了找出該人的難度,而且該人手里有槍,也增加了許多的危險性。
“大家尤其注意一些曾經的刑滿釋放人員,或者停薪留職在外面做其他事情的人員。”湯寒英也被驚動了過來,迅速的補充了兩點,作為公安局局長,他對于類似的事件處理,經驗那自然是非常豐富。
“是,我這就安排下去!”鄧立仁趕緊的道。
保衛科,派出所都迅速的動了起來,湯寒英也親自的進入了人群中搜索著,此時,他的心也懸了起來,柳罡然后小心的在人群中搜索著,尤其是,他差不多只能是一個人尋找。而唯一稍微讓他放心的是,在拍賣結束之前,對方不會動手,此時動手,整個的拍賣就無法進行了,此時,對方未必知道他打進去的兩千萬的事情,再說了,即使相關人員知道,那企圖破壞的人也未必知道,那人可是連手機都銷毀了的。
只是,外面不僅人多,而且人挨著人,人擠著人,即使站在人群中,柳罡也無法看見多遠的人,最后,他干脆的站到了臺階上,從上面往下看去,眼睛迅速的搜索著,然而,結果卻是讓他頗為的失望,差不多把整個的人群都搜索了一個遍,也沒有找到相關人員的蹤跡。
柳罡隱約的聽到,禮堂里已經開始起拍了,這讓他的心底益發的緊張起來,不過,他不敢絲毫的慌張,他的人站的更高了幾分,眼睛仿佛鷹隼一般,在人群中細細的搜索著。
大禮堂的拍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兩千萬的起拍價,也是迅速的飆升到了九千萬,飆升到九千萬之后,漲幅卻是遠沒有之前那么的激烈了,而整個的大禮堂中,也是顯得格外的緊張了起來。
竟然拍上了九千多萬,這煤礦的資產,究竟值多少?肖玉岑坐在那里,禁不住的看了眼一邊的改制辦主任以及企改辦的官員,資產清算僅僅只有三千多萬的煤礦,還要負責安置那么多的職工,居然拍上了九千多萬,這煤礦的資產,顯然遠遠不止三千多萬。不過,這樣的結果,也無疑是她最樂意看到的,煤礦賣的錢越多,煤礦職工的安置問題也就越是容易,畢竟,安置也是需要花銷的,并不是說把誰安置到哪里就是了,而且有了錢,也可以給下崗職工更好的待遇,更多的解決他們的實際問題。
黃道軍以及企改辦的一干人,看到肖玉岑看過來,卻是頓時的一陣心虛,資產清算的問題,他們顯然不可能不知道,雖然煤礦資產和煤礦的價值完全是兩回事,煤礦的價值也還有著煤炭資源、人力資源等各方面的價值,可是,相差怎么也不可能有這么大,尤其是,煤礦還必須要安置那么多的職工。
而一旁的李樹軒一干人,則是更有些坐立不安了,他并不知道柳罡那兩千萬的問題,柳罡雖然沒有特別的打招呼,可是,柳罡連打電話都避開了他,那顯然是不愿意他知道什么,而且,柳罡那兩千萬,也沒有說是投資或者害死暫時借給他們,柳罡又是政fǔ工作人員,他除非自己說出來,謝時光自然不可能說出柳罡來。再說了,此時的他,委實的對誰都有著戒心,能夠隱瞞,那最好是徹底的隱瞞。
九千多萬,那也就是說,已經接近他們的底線了,為了這煤礦,他可是付出了太多的心血,也寄予了太多的期望,更重要的是,如果煤礦不能競拍成功,他們將怎么辦?和楊新鐵之間,也是完全的撕破了臉,他委實的沒有臉皮再留在煤礦,再說了,即使他有那么厚的臉皮,他也沒有那個膽量,楊新鐵顯然的是借用了高利貸的資金,否則,他哪來的九千多萬的資金?即使楊新鐵拍下煤礦,大約也純粹就是幫那些高利貸者打工,最終的結果會怎么樣,那大約只有天知道。或許,競拍失敗的唯一辦法,就是去私人煤礦打工,他這一輩子和煤礦打交道,大約,能做的工作,也就只有煤礦了。
下面的職工代表,此時同樣是格外的緊張,這些職工代表,雖然也是職工,可是,大多也多少的有著一些小職務,也勉強能算是有著一些地位的人,他們的利益,也都和煤礦牽扯著,不少的人,也都是直接的投資者,誰又能夠不擔心呢?
“9800萬!”謝時光有些吃力的喊出了這個價格,喊出這個價格,他仿佛的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即使是大冬天,他的額頭,也是微微的見汗,而一邊的李樹軒,更是神情高度的緊張了起來,當然,他是真的緊張,而一邊的謝時光,那卻是裝的緊張了。謝時光一臉緊張的看著楊新鐵。
“9801萬!”一直是一百萬一百萬增加的楊新鐵,此時卻是忽然的只加了一萬元,頓時的震落了一地的眼球,同時的,他看向謝時光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看來,他們果然知道了我們的準確金額,是他們內部有人透露的?還是銀行透露的?如果是銀行透露的,柳鎮長那兩千萬入賬也有一個小時了,他也應該知道了,可是,如果是內部人透露的,那會是誰呢?楊新鐵的表情,卻是讓謝時光心底微微的一震,如果之前他僅僅是這樣猜測的話,此時,卻是無疑的證實了,楊新鐵他們知道他們的準確資金數。
“九千九百萬!”謝時光似乎是一咬牙,又猛然的加了一百萬上去,當然,這都是做給楊新鐵看的,此時的他,那可是顯得輕松了幾分,楊新鐵的這一番表演,那也就是表明了,楊新鐵多半并不知道他后來打入的那兩千萬,也就是說,這煤礦,應該是他們的了。
不過,謝時光卻是沒有一點喜悅,想著最初改制的時候,都已經基本上談判好了,以兩千萬的價格,讓他們內部改制,卻哪曾想,因為職工的堅決反對,最后成了一場空,兩千萬,他們壓根就用不著去外面拉款,就內部集資,就足以搞定了,那一買下來,可就是十倍,甚至遠遠不止十倍的利潤,可是,如今折騰了這幾個月,卻是將價格拉升到了上億。雖然,這依舊的有著足夠的利潤空間,可是,卻顯然的差了太多了。尤其是,這價格上去了后,他的那些計劃,卻是不可避免的要受到影響了,畢竟,修機焦廠,機磚廠,那可是需要大筆的投資的,錢都花在煤礦上了,自然就沒有那么充裕的資金了。
“9901萬!”看著謝時光忽然的加了一百萬,楊新鐵微微的一愣,不過,僅僅是愣了一下,他就立刻的又加了一萬,他一瞬步瞬的看著謝時光,似乎想看出什么,卻顯然什么也沒有看出。
“一億!”謝時光這一次,卻是沒有絲毫的遲疑,再次的加了一百萬,一億,那已經是對方的極限了。一億的價格一出,禮堂里的氣氛更緊張了幾分,無論那些煤礦的職工,還是改制辦的官員,都幾乎的石化了,他們雖然都意料到了價格不會便宜,可是,一億的價格,還是完全超過了眾人的承受極限。
“一億零一萬!”楊新鐵似乎略微的遲疑了一下,再次的加了一萬。
“一億零兩萬!”楊新鐵這一次,卻是并沒有再多加,而是僅僅只加了一萬。
“一億一千萬!”陡然的,楊新鐵猛然的一咬牙,一下子加了九百九十八萬上去,一次性加價九百九十八萬,這無疑更震撼了禮堂中的眾人。
看著楊新鐵,謝時光的心底,也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并沒有懷疑楊新鐵是虛張聲勢,按照規則,如果喊出了虛價而付不出錢來,可是要給予懲罰的,他遲疑了一下,再次的加了一萬,“一億一千零一萬!”
“謝礦長,你贏了!請交易吧!”微微的呆了半響,楊新鐵才回過神來,卻是并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看著謝時光,神色,又恢復了鎮定,饒有興致的看著謝時光,顯然的,并不相信謝時光能拿出這一筆錢下來。
“楊井長承讓了!”此時的謝時光,也才算是真正的輕松了下來,雖然價格貴了些,可是,那終究也是競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