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刑警大隊長..
官場新秀第二卷刑警大隊長..
官場新秀第二卷刑警大隊長..。
拘留所對于指認工作分外的重視,專門的安排了二十名被拘留人員,穿著同樣的服飾,讓三人指認。www..
“這人就是那郭老九…”在拘留所民警的嚴格監督下,過來的吳軍三人都分別在第一時間認出了郭俊杰。
于是,柳罡立刻的提出了要立刻轉捕郭俊杰,不過,卻遭到了拘留所的拒絕,要求必須先出示檢察院的逮捕證。
“麻煩你們通知一下你們徐所長,我親自和他談。”柳罡也沒有和拘留所的民警爭辯。
“這個,許所長現在忙,沒時間過來。”年紀略長的民警懶洋洋的道。
“哦,那你立刻給許所長打電話”柳罡淡淡的道,那民警也沒有說什么,立刻拿起電話打給了所長許川,電話響了許久,直到出現了忙音,也沒有人接。
“你看,柳大,我沒有騙你吧”那民警攤了攤手。
柳罡也沒有惱,再次的打出了湯寒英的電話,他這次沒有用手機,而是用的拘留所的座機,而且,還直接用的免提,當著看守所三位民警的面,撥出了湯寒英的手機號碼。
“湯局長,我柳罡”電話接通,柳罡立刻的道。
“哦,柳大隊,什么事情?”湯寒英有些不耐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
“是這樣的,拘留所的勞教人員郭俊杰,和杜富貴的死亡有著很大關系,為了安全,我們刑警大隊希望將杜富貴轉到看守所關押…”柳罡緩緩的道。
“這問題,你直接和拘留所領導交涉吧”湯寒英不耐的道。
“拘留所沒有領導,我在拘留所已經兩個小時了,沒有見到拘留所的領導,打電話也沒有人接,這個案犯非常重要,而且,他和拘留所的領導非常熟悉,經常被帶出去,我擔心關押在拘留所會出事。”柳罡淡淡的說著,卻是聽的一邊的明雪雁都頭大了,告狀也就罷了,也用不著這么直接吧,而其他的幾個拘留所的民警,更是一陣陣的頭痛,這樣明目張膽的告狀,他們可都還是第一次遇見。
“拘留所怎么可能沒有領導…”湯寒英明顯的不信。
“湯局長,我用的是免提,湯局長,現在拘留所值班民警就在這里,你要不要和他們證實一下。”柳罡淡淡的道。
“你…”湯寒英氣的幾乎吐血。
“對不起,湯局長,縣里只給了我兩天的時間,我不能出任何一點差錯。”柳罡的聲音很是平淡。
“柳大隊,你盡管放心,我湯寒英向你保證,人在拘留所不會出任何問題,如果出了問題,你找我湯寒英要人。”湯寒英說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卻是讓所有的人都心頭一跳,此時,傻子都能知道,湯局長是如何的暴跳如雷了。
“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柳罡和拘留所的幾位打了聲招呼,轉身走了出去。
“柳大,你太沖動了,你這樣,是把湯局長得罪死了,你根本無法在臨山公安系統呆下去了。”上了車,明雪雁禁不住輕輕的嘆了口氣。
“我不喜歡被人出賣,我情愿被人正面捅死,也不愿意被人背后捅一刀。”柳罡的聲音有些冷漠,原本冷酷的性格,已經隨著離開部隊而慢慢的轉變,然而,這接連的無理取鬧,也是讓他變得惱怒了起來,既然對方不讓他日子好過,那就拼個魚死網破吧。
“柳大還是應該在部隊上,不應該回地方,”明雪雁搖了搖頭,“地方就是這樣,只有利益,為了利益,沒有什么是不可以出賣的。”
“想要出賣我,就必須要有付出代價的準備。”柳罡的聲音,也恢復了平靜,仿佛,說的是一句無關緊要的話,這話,卻是讓明雪雁感覺著心底微微的一顫,那甚至比之前冷漠的聲音,更讓人心生寒意,即使她對于柳罡,那可以說是不遺余力的支持,也感覺到心底發冷。
“柳大,你真有把握,那郭俊杰要逃跑?”沉默了許久,明雪雁開口了,打心底里,她不希望柳罡離開刑警隊。
“哦,你已經看出來了。”柳罡倒是略感意外,如果夏先鋒問他這話,他倒是一點都不會懷疑,畢竟,夏先鋒已經知道,兇手可能是黃旭陽,而明雪雁,卻并不知道這些。
“如果郭俊杰不逃跑,你做這一切,還有意義嗎?”明雪雁淡淡的道,她并不笨,而且可以說非常聰明,偵破方面的天賦,更是非常的優秀,只是,卻是沒有一個可以供她發揮的平臺,大約,也正因為如此,她才將許多的希望,寄托在柳罡的身上吧,沒有一個人希望自己被埋沒,尤其是一個本身就比較優秀的人。
“還真是。”柳罡自嘲的搖了搖頭,明雪雁所說的理由,雖然看上去不是理由,可仔細一想,卻的確是一個很關鍵的理由,一個人做事,總有一定的目的。
“但愿,那郭俊杰逃掉吧。”說實在的,她對于這,并沒有半點的把握,可是,從心底里,她真希望如此,作為一個警察,她第一次的希望一個被關押人員逃走,
“殺死楊向全的兇手,應該是黃旭陽”柳罡看了明雪雁一眼,淡淡的道,他感覺著,這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伙伴。
“治安大隊大隊長黃旭陽”即使明雪雁心底素質也算是不錯了,此時,也禁不住的臉色變了。
“黃旭陽的妻子楊雪琴,是楊向全的堂妹,也是楊向全的情人。”柳罡淡淡的道,這些消息,卻是夏先鋒調查出來的了,這些消息也并不難調查出來,畢竟,夏先鋒本來就認識楊雪琴,而一個鎮黨委副書記的名字,很容易確定,至于楊雪琴是楊向全的堂妹,這關系在其他地方不好打聽出來,可在兩人的家鄉麻林鎮,那卻是易如反掌,兩人都是麻林楊家人的驕傲,楊家人能有幾人不知道。
“不過,你這么和湯局長一說,恐怕,郭俊杰要逃跑,也不那么容易了。”明雪雁并沒有再問什么,這些信息,也是足以讓她明明白白的清楚柳罡的算計了。
黃旭陽乃是殺死楊向全的兇手,郭俊杰是殺死杜富貴的兇手,那顯然是屬于黃旭陽的同謀者,就是許川,也肯定脫不了干系,他們自然不敢讓郭俊杰落入柳罡的手中,郭俊杰逃跑,許川也就頂多擔負一點領導責任,對于有著黃元奇罩著的他來說,那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計。這樣的事情,柳罡顯然是不可能允許發生的,因此,柳罡當著三個拘留所的面,給湯寒英打了個電話,公然告拘留所的狀,公然的表示不信任拘留所。
柳罡這樣做,卻是給餓了湯寒英一個兩難的選擇題,認可柳罡的話,轉走郭俊杰,那他有如何和拘留所的人解釋?又如何解釋拘留所領導不在的事實?而且,他那樣做,等于是徹底的否認了許川,而且是赤露o裸的否定,誰都知道許川是黃元奇的侄女婿,這讓黃元奇情何以堪?可如果不認可柳罡的話,他就必須為郭俊杰的安全負責,如果郭俊杰真出了事情,他這個局長,也就成為了一個大笑話了,笑話還是一回事,重要的是,這不是一般的案子,這件案子縣委都已經下了限期破案的文件了,想要隱瞞,那根本就沒有可能,柳罡也絕對不會讓他隱瞞,那鬧起來,湯寒英這個局長,至少一個不配合辦案的帽子是少不了,不能限期破案,責任那就是湯寒英來擔了。湯寒英乃是上面空降過來的,并不是本土干部,縣里的那些常委,大約也未必會手下留情,公安局乃是最為重要的執法機關,縣里的那些頭頭腦腦,誰不希望公安局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然而,湯寒英卻又不得不選擇,不選擇,他同樣脫不了責任,他是局長,下屬都匯報了,他不出面處理,那同樣是他的責任,而這樣的計策,無疑也是狠毒的,說是你死我活,一點都不過分。只是,明雪雁卻是不無擔心,湯寒英畢竟是局長,他既然如此的打了包票,那自然是不可能有半點的大意,有著局長的親自關注,那些拘留所的民警,還有誰敢大意,甚至,所長的話,他們大約也不敢胡亂聽,那一不小心,脫的可就是身上的那一身皮,甚至,可能把自己送進去,不聽領導的話,頂多讓領導不喜歡,討人歡心和自己的前途比起來,誰輕誰重,相信許多人都能分辨的出來。
明雪雁的擔心,卻是不無道理,柳罡他們離開,拘留所的氣氛,也就頓時的顯得緊張了起來,正班的民警,就是那位對柳罡不陰不陽的民警,親自的將郭俊杰送進了小監之中,并且,親自的鎖上了門,鑰匙,也保管在了自己的身上。接下來,自然是不忘了給領導打電話,他這次用的,那自然不再是值班室的電話,而是用的辦公室的電話,這一次,許川很快的就接起了電話。
別說正班的民警,副班的民警也不敢怠慢,眼睛,基本上就沒有離開過監舍,這些在機關混了多年的人,誰都知道,平時出點事無所謂,有領導保你,現在再出點事情,那領導就不是保你,而是加倍的整你了。
至于郭俊杰會不會逃跑,無論是正班還是副班,都基本上沒有去想這個問題,這些壞分子,別看平時他們帶出去,也一起喝酒,一起吆五喝六的,甚至一起,可對于這些人,除了那些剛剛參加工作的毛頭小子,這些有幾年警齡的老警察,壓根就沒有相信過這些人,這些人,根本就是社會上的混混,他們之所以帶這些人出去喝酒,那并不是絕對相信這些人,而是因為這些人可以給他們買單,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那卻是即使這些人跑了,也沒有啥大不了,通常,也就是下崗學習一個星期,罰一點款了事,而罰的款,那自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甚至,加倍的撈回來,此時知道動真格了,他們自然是立馬警惕了起來,什么也沒有自己的工作重要,工作都沒有了,誰還請你吃,請你喝,拿錢給你花?這方面,他們比誰都清楚。
湖邊柳罡的房屋,此時也是成了一家大飯店,飯店的一座包廂內,湯寒英幾乎摔了電話,他鐵青著臉,手里的酒倒了一手,也沒有察覺。而包廂內還有三個客人,兩個柳罡都頗為的熟悉,一個后勤裝備科科長隋宗青,另外的一個,則是公安局副局長陳川中。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采取了沉默,湯寒英幾次提到柳罡,而他們無疑都是多少了解一些柳罡的人,隱約的感覺到,這個不安分的人,大約又給湯寒英找什么天大的難題了,能讓湯寒英如此場合如此暴怒,那絕不是一般的小麻煩。至于為什么,那也就不用說了,那個限期兩天破案的文件,他們可比誰都清楚。
陳川中對于柳罡,本來也就深深的忌憚,而這次,更是聽說柳罡殺了兩個人,心底對于柳罡,那是絕對的劃到了不能招惹的人之一了,此時牽涉柳罡,自然不愿意多嘴,再說了,他現在在公安局,也就算是中間派,也無需去討好巴結湯寒英這個局長。而隋宗青,兒子在柳罡手下,還混的風生水起的,兩人一直也算是相處不錯,柳罡在G省那邊的人情網,隋濤也都告訴了他,盡管海珠那邊和S省風馬牛不相及,可是,那畢竟都是相關系統的,誰又敢擔保對方不能打通這邊的關系呢,當然,最重要的是,和陳川中一樣,他也不是湯寒英的親信。
至于另外的一個人,本來也就是隋宗青拉來請客的,隋宗青不開腔,他自然也就保持沉默了,因此,整個的包廂內,保持了沉默。
“我有事,先出去一下。”沉默很快就被湯寒英打破了,他站起了身,也不等幾人說什么,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