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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八章 威逼利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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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從門上傳來,敬雅敏眉頭微微的一皺。

  “來的是兩個人。是你朋友嗎?”雖然坐在沙發上,柳罡卻并沒有忘記對外面的留意,他來這里的目的,那本來就不是聊天的,而是來尋找合適證據的。

  “除了向天晴,沒有人知道我住在這里。”敬雅敏低聲的道。

  “向天晴已經被我抓了起來,剛剛被送走,不可能是他。”柳罡搖了搖頭,緩緩的站了起身,來到了門后,通過貓眼往外看去,卻是頓時的一怔,門外,赫然是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警察的年紀不大,也就三十來歲吧。柳罡雖然猜到了對方可能會來人找敬雅敏的麻煩,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對方會來兩名警察。當然,來的是警察,卻讓他心底更踏實了幾分。不過,他也微微的有些慶幸,自己來的早了些,已經基本的取得了敬雅敏的信任,這讓他對于接下來的戲份,更多了一些把握。

  “是什么人?”敬雅敏微微的有些緊張。

  “是兩名警察。”柳罡盡量的壓低著聲音。

  “警察,他們來干什么?”敬雅敏變得更緊張了幾分。

  “你相信我嗎?”柳罡忽然的看了眼敬雅敏,壓低著聲音道,外面,又傳來了敲門聲,敲門的聲音更大了少許。

  “相信。”敬雅敏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她自己也有些奇怪,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如此的回答,只是,回答之后,她卻并沒有懷疑自己的回答,她的確的感覺著,眼前的這個年輕的大男孩,是值得相信的,雖然說不出為什么,她卻絲毫的沒有懷疑。

  “或許,他們認為耗子出賣了向天晴,才導致向天晴被抓捕的吧,你和他們聊聊吧,盡量的引他們多說一些相關的內容。另外,盡量留他們在客廳,”柳罡說完,也不等敬雅敏回答,而是拿出了攝像機晃了晃,隨即迅速的閃身躲進了窗簾之后,此時的他,可沒有時間多說。不過,他相信,能把一個大型歌舞廳玩轉的女人,那肯定也是腦子靈活的女人,也無需自己多說。他最擔心的,倒不是敬雅敏無法理會他的意思,而是敬雅敏不小心露出什么馬腳。

  歌舞廳基本上就是靠著敬雅敏打點,她能在短短的三年時間,將一個普通的小歌舞廳,完全的靠著自己的努力,打造成一個大型的歌舞廳,一個在明陽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歌舞廳,那固然有著向天晴在背后的支持,可要是她自身沒有能力,顯然也是不可能的。柳罡的意思,也是表露的比較明白,她自然是瞬間的就明白了過來。至于柳罡的擔心,那更是多余,能在歌舞廳那樣的地方游刃有余,她對于應付各類的人,自然是有著豐富的經驗。

  看著柳罡躲好了,她才湊到了貓眼上,看了門外的兩人一眼,卻是頓時的心底更有數了幾分,兩人,她可都并不陌生,一個,是濱湖區派出所辦案隊的隊長張之翰,那是向天晴的死黨,另外的一個叫朱定江,則是明陽刑警隊的一個隊長,具體是什么隊長,她卻是有些不明白了,這個人,也和向天晴關系極好。

  “張哥,朱哥,快請屋里坐。”敬雅敏打開門,熱情的招呼著兩人。兩人卻是并沒有說話,而是徑直的進入了屋子,左右的看了看,隨后,走在后面的朱定江反手的關上了房門,反鎖了起來。

  接著,兩人互使了一下眼色,朱定江迅速的將電視聲音調的大了些,然后進入了廁所,在廁所看了一眼,又仔細的在客廳里搜索了起來,但凡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沒有放過,看著朱定江搜到了窗戶的位置,敬雅敏卻是禁不住的緊張了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也為了轉移兩人的注意力,她嗲聲嗲氣的開口了,“張哥,朱哥,怎么,懷疑妹子藏了個男人在家里啊?”

  “閉嘴”張之翰冷冷的叱喝了一聲。

  “張隊長,你這是什么意思?”敬雅敏的聲音,也是陡然的變冷,整個的人,透著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模樣,和剛才的嬌嗔,宛若兩人。

  “啪…奸貨,什么意思,你去問問你那該死的老公,他知道什么意思。”張之翰猛然的一巴掌,打在了敬雅敏的臉上,怒氣沖沖的道,不過,雖然發怒,他卻是控制著自己的聲音,并沒有讓自己的聲音太大。

  “我老公怎么了?他都已經關進了監獄,他還能怎么樣?”敬雅敏捂著臉,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一臉的委屈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還真不愧是歌舞廳的老板娘,撒嬌,發怒,拌可憐,這角色轉換之快,恐怕專業演員也有所不如吧敬雅敏的表演,卻是看的躲在窗簾盒子內的柳罡暗暗點頭,躲在窗簾盒子內的他,并沒有被朱定江所發現,朱定江拉開窗簾掃視了一下,又將窗簾拉了上來,不僅窗簾,甚至窗子也被他關了個嚴嚴實實。

  當然,朱定江也并沒有放過對房間的搜查,他迅速的進入了房間查看了起來,而張之翰同樣沒有閑著,他也沒有理會敬雅敏的楚楚可憐,一把抓住敬雅敏的頭發,將敬雅敏拖進了客廳中央,一邊拖,還一邊惡狠狠的道,“關進了監獄,那種出賣向哥的咋種,根本就該他槍斃,不,槍斃太便宜他了,該他凌遲…”

  “不可能,他怎么會出賣向哥,我們可都靠著向哥生活,他怎么可能出賣向哥,出賣了向哥,誰來照顧我們?…”敬雅敏頭搖的像撥浪鼓。

  “不可能,那向哥怎么會被人抓走了…”張之翰狠狠的在敬雅敏的乳房上捏了一把,卻是痛的敬雅敏直咧嘴。

  “向哥被人抓走了,那怎么可能,向哥那可是有后臺的人,市局的人都對他客客氣氣,誰敢抓他?”敬雅敏強忍著痛,爭辯著。

  “除了臨山的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咋種,還有誰敢抓向哥。”張之翰抬腿給了敬雅敏一腳,“給老子跪下。”

  他的一腳,卻正好的踢在了敬雅敏的腿彎處,敬雅敏頓時的雙腿一軟,跪了下去,窗簾后的柳罡,卻是頓時無法繼續的聽下去了,雖然他急于獲得對方的證據,可是,作為一名警察,他卻無法容忍自己看著一個警察對一個弱女子施暴,他輕輕的跳了下來。

  “不要…”敬雅敏忽然的低聲哀求了起來,人卻是沖著柳罡的方向猛搖頭,滿臉的惶急。她是一個倔強的女人,也是一個要強的女人,甚至比男人還要要強,吃軟不吃硬,如果說之前,她還只是勉強的和柳罡合作的話,此時,她卻是鐵了心要拿到對方的證據了。

  敬雅敏的動作,卻是讓柳罡有些的猶豫了,顯然的,敬雅敏已經發現了他準備出來,而敬雅敏的意思,那顯然是阻止他出來。幸好,情況也迅速發生了改變。

  “好了,讓她起來吧。”朱定江搜查完了屋子,走了出來,卻是阻止了張之翰的施暴。

  “朱哥,咱們要不先玩玩?”張之翰色迷迷的盯著敬雅敏,整個的,一副精蟲上腦的模樣。

  “好了,辦正事吧,女人有的是,別耽誤了向哥的事情。”朱定江擺了擺手。

  “恩…”說到向哥,張之翰倒是不敢再造次,趕緊的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拿出公文包,打了開來。

  “老板娘,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們向哥要是沒事,你也沒事,要是向哥出事,我會保證,讓你生不如死。”朱定江坐在了敬雅敏的對面。這卻是讓柳罡也稍微的安定了些,如果對方真的做出什么太過分的事情,說不得,他也就只能是放棄這所布的局,直接的打開這兩人的口了,只是,那無疑的會費事不少,而且,很容易打草驚蛇。

  “我怎么能相信你們?”此時的敬雅敏,卻是恢復了一臉的冷靜,當然,她一直也不曾心慌過,有著柳罡在旁邊,她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你相信也吧,不相信也吧,你也只有相信我們,沒有其他任何的選擇。”朱定江淡淡的道。

  “我總得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吧?”敬雅敏緩緩的道。

  “你不需要知道怎么回事。你只需要按照我們說的做就行了。”朱定江冷冰冰的道。

  “那很抱歉,我拒絕和你們合作。”敬雅敏的回答,卻是無比的堅決,聰明的她,也是隱約的猜到了兩人來此的目的,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可是,有一點她卻是看出來了,眼前的兩個人,那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兩人都是她歌舞廳的常客,白吃白喝白玩的常客,作為歌舞廳的老板娘,她是比較了解兩人的,張之翰是一個色鬼,而且是一個有些變態的色鬼,尤其是喜歡暴力,如果他真要對自己下手,根本就等不到朱定江來阻止,早就把自己剝光了。不說張之翰,就是這朱定江,那也是一個色中餓狼,他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那目的,也就不外乎讓她徹底屈服。那也就是說,對方有著什么需要她的配合,既然知道了對方的目的,她自然也就底氣充足了。

  “奸貨,你他再說一句,老子把你先奸后殺…”張之翰猛然的站了起來,惡狠狠的道。

  “就你那粉筆頭,還奸老娘,你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敬雅敏卻是絲毫的沒有給張之翰面子。

  “奸貨,老子讓你嘗嘗…”敬雅敏無疑是說到了張之翰的短處,他頓時的暴跳如雷,沖過去就要暴揍敬雅敏,卻被一邊的朱定江給抱住了,“好了,先辦正事吧。”

  “老板娘,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我也保不住你了。”勸慰住了張之翰,朱定江又看向了敬雅敏。

  “我想知道,浩光他究竟怎么回事?”敬雅敏適時的軟了下來。

  “他現在很好,那人是自殺的,他只是提供了自殺工具,并不構成殺人罪,我可以向你保證,他的刑期不會超過十年,而且,你也知道向哥的能量,梁老板一旦進入監獄,我們完全可以讓他受到最好的照顧,而且,可以保證他最多五年就出獄。”朱定江緩緩的道。

  “他為什么要去監獄殺人?”敬雅敏卻是問了一個最為關鍵的問題。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知道了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你只需要按照我們吩咐的做就醒了。”

  “你們逼他去監獄殺人,失手了,你們就把一切的責任推到了他頭上,還以此來威脅我,我憑什么相信你們。”敬雅敏冷冰冰的道。

  “我們不是威脅你,是保護你,是為梁老板減輕罪名,你們的那些錢是怎么來的,你比我們都清楚吧?那些人可都是刑訊高手,如果你落入那些人手里,他們想要你怎么說,你就得怎么說,到時候,你的那些錢,還有你們的產業,那就會被當成贓物全部沒收,你們就會變得一無所有…”朱定江緩緩的道。

  “我的錢,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

  “掙來的,你那辦歌舞廳的錢哪里來的?這錢,根子里就是贓物,還有你們歌舞廳都干些什么,你能說你的錢是合法的?到時,不說梁老板,就你這個老板娘,也少不了一個組織容留婦女罪,你的錢,那還能是合法的?還有梁老板,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被而逼人自殺,那也至少占據了一個理字,法官量刑的時候,肯定也會考慮的,再說了,向哥在外面,也還可以幫你打點打點,最后,他說不定也就判個幾年,兩三年就出來了,到時,錢也還在,有著向哥的照顧,外面你們的事業也還能繼續,這豈不比什么都強…”朱定江耐心的勸說著。

  “可是…”敬雅敏表現的有些猶豫。

  “沒什么可是的了,和我們合作,那是你們唯一的選擇,向哥的力量,我想你也清楚,現在只是我們知道是怎么回事,那還無所謂,如果被向哥黑道上的朋友知道了是你們出賣了向哥,你想想,那會是個什么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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