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住手…”許大炮臉色一變,雖然他比那些人更恨柳罡,可他卻是不敢讓柳罡真出什么事情,至少不敢讓柳罡現在出事,這些人可都是他喊來的,真出了什么事情,他根本就無法推脫責任。
然而,黃毛可是這一群人的老大,老大受傷,也是激起了這一群人的憤怒,哪里是許大炮能鎮住的,那些人揮舞著棍棒,迅速的沖向了柳罡,有兩個沒武器的甚至搶過了車里的扳手什么的。
“都不準動…”郝夢大急,毫不遲疑的撲了上來,想阻擋住那些混混的攻擊,只是,一群紅了眼的家伙,卻哪里還有憐香惜玉的想法,棍棒胡亂的招呼了過來。
“耗子…”柳罡臉色陡然的一變,身子悠然的一晃,一把抓住了郝夢的身子,隨即的一個旋身,將自己的身子擋在了郝夢身前,同時的,猛然的雙手用力,將郝夢遠遠的扔了開去。
“砰砰…”就這片刻之間,一根扁擔砍在了柳罡的頭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而另一根鋤把,則是砸在了柳罡的背上。
“柳罡…”遠遠被拋出的郝夢,并沒有跌倒,聽著身后的聲響,頓時的發出了一聲尖叫。
“哼!”郝夢安全了,柳罡卻是陡然的發出了一聲冷哼,那冰冷的聲音,沒有一點的感情,讓沖向他的幾個混混禁不住心底微微的一顫。
第三個人的鋤把,也再次的攻到,柳罡隨手的一伸,一把抓住了鋤把,猛然的一用力,握住鋤把之人頓時的站立不穩,跌向了他所在的方向,他猛然的一把抓住那人的身子,迎向了另外兩人的棍棒。
“砰砰!”一根鋤把砍在了那人腦袋,而另一根鋤把則是打在了那人的腰肋位置,同時的,柳罡再次的一用力,將那人的身子扔了出去,扔向了一邊沖過來的一名混混。
“噗!”兩人撞在了一起,頓時的雙雙跌倒在地,片刻之間,解決掉兩人,讓一群人不由得怔了怔,柳罡自然不會放過這一瞬間的機會,只見他猛然的沖了過去,拳腳并用。
“啊…”陣陣慘叫聲傳來,一條條的人影倒在了地上,等許大炮沖下車,整個的場中,站著的,只有柳罡一個人了,除此之外,就只有車上的羅澤海等人,以及兩個還沒來得及下車的混混,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場中的柳罡,而那些混混的慘叫聲,也被他們忽略。
“柳罡,你沒事吧…他們打的你什么地方?”郝夢最先的反應過來,跌跌撞撞的沖向了戰場,地上那群慘叫的混混,被她自動的,她關注的只是柳罡,雖然沒有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可是,那最先落下的棍棒,她卻是親眼目睹的,那棍棒,眼看也是要落到她的身上,她的眼睛,仔細的在柳罡的身上搜尋了起來,很快的,在柳罡的后腦勺發現了一個包塊,小手輕輕的摸了上去,溫柔的道,“啊,都起包了,痛嗎?”
她的心底一陣心痛,她知道,這一棒,柳罡是為她挨得,若不是她在身前,柳罡根本不會挨這一下。
“沒什么!”這么一點小傷,柳罡自不會在意,或者,對他來說,這也根本算不上什么傷。
“謝謝你!”郝夢的眼睛里,滿是歉意和感激。
“我們是搭檔!”柳罡笑了笑,可是緊接著,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嘴里吐出了一個字,“滾!”
霎時間,慘叫聲消失了,一群人迅速的連滾帶爬,向著一邊跑去,為首的黃毛,甚至連自己腦袋后的傷,也顧不得包扎一下,還沒有來得及下車的兩個混混,也趕緊的從車的另一邊跳了下去,溜之大吉。
“哦…都下來吧…就我陪柳大隊和郝法官去就可以了!”許大炮神色畏懼的招呼著車上的羅澤海一行,此時的他,自然不敢再堅持,甚至,他自己都不想去,可是,他卻又不得不去。
除了朱支書,一群人老老實實的下了車,原本,他們也就不愿意去湊那份熱鬧,此時能不去,自然是不去的好,再說了,有著這么一個變態在,他們去還有什么作用呢,就是他們加起來,也根本就不夠人家一只手。
“柳大隊,你和郝法官坐下面吧…”許大炮沒有再敢坐里去。
“朱支書,你下去坐吧!”柳罡一把摟住郝夢,單腳在車輪上一點,一彈身上了車廂,對老支書道了句,又下車將自己的摩托車提了上去。
“柳大隊,郝法官,你們做下面吧,我們鄉下人,有車就不錯了!”朱支書趕緊的道,當然,他說的也是實話,平時的,那些貨車上下,除了認識的,根本就不鳥他們,趕個場,幾乎是靠雙腿。
“朱支書,我們年輕,吹吹風無所謂的,你就別和我們客氣了!”郝夢也道,尊老愛幼,是華夏人的傳統美德,對于比自己父親年紀還大的老支書,郝夢顯得分外的客氣。
農用車并不是專程的送他們,乃是去拉煤炭的車,順路捎帶他們一程,接下來的道路,顯得更加的陡峭和狹窄,根本無法讓車,只是偶爾的有著一塊較寬的地方,可以錯車,好在,這一路上,也沒有遇見幾輛車,而且,那些車輛,都是進山的車,不過,即使如此,司機依舊一路上按著喇叭,以防撞車,在這狹窄的道路上遇到車輛,那可是個大麻煩。
“你剛才的樣子好酷,下次表演的時候,提前打聲招呼,我好給你照相!”車行了一陣,郝夢也才算是徹底的恢復了平常的活潑。
“你以為演戲啊!”柳罡有些哭笑不得,此時他的腦袋還痛著呢。
“比演戲還精彩!”郝夢笑嘻嘻的。
又坐了大約半個小時車,山勢變得開朗了許多,沿途的住戶也多了起來,在一個路口,農用車停了下來,一行人下了車。
“這條深溝就是大溝,有三十多里長,這一段是最狹窄的一段。”許大炮指著峽谷笑呵呵的道,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腳下,是一道深谷,兩邊是陡峭筆直的懸崖,山谷不寬,最寬處,大約也就一百來米吧,往峽谷內看去,深不見底,峽谷的對面,乃是一道斜坡,山坡上,有著不少的住家戶,瓦房也不見幾戶,多是一些草屋。
講摩托車放在附近的一戶農家,五人走上了下峽谷的小路,最初的一段是泥土路,走了一段,下面卻是山崖上鑿出的石路,郝夢看著那懸崖上鑿出的狹窄道路,卻是禁不住的雙腿微微的打顫。道路乃是生生在懸崖上鑿出,僅僅只有一腳掌那么寬,離著道路大約大半人高的地方,鑿出了一個個的抓手的地方。
走在狹窄的石梯路上,郝夢雙腿一陣陣的發顫,半天也邁不開腳步,偶然的瞟一眼外面,更是越心驚膽顫,不敢起步,渾身如同篩糠。
“來,我背你吧!”走在郝夢身后的柳罡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懸崖外面繞過郝夢的身子,到了郝夢前面,蹲下了身子。
“這,你行嗎…”郝夢臉紅彤彤的,有些害羞,不過更多的是擔憂,她很難相信,這么危險的路,還能背一個人下去。
“小柳,這路很危險,我來背郝夢小姐吧…”不僅郝夢擔心,朱支書同樣擔心,這條路,許多第一次走的人都害怕,尤其是下坡,更別說背人了,他們上山村的許多人,也沒有那個膽量,就是他自己,心底也沒譜。
“沒事!”柳罡搖了搖頭,郝夢倒是有些的猶豫,可是看了看外面深不見底的峽谷,她委實沒有勇氣走下去,還是紅著臉上了柳罡的背。起初的,因為害羞,她雙腿并攏,不敢分開,不過,很快的害怕戰勝了害羞,雙腿自然的分了開了,緊緊的夾住了柳罡的腰。
真軟和!柳罡摟著郝夢豐滿的大腿和臀部接觸的地段,雖然隔著厚厚的衣物,依舊的能感覺到一陣的柔軟,他都心跳,也微微都有些加速,只是,他都性格終究都有些靦腆,禁不住都將手稍微都移開了臀部一些,不敢有什么其他動作,當然,后面有著幾雙狼一般都眼睛,即使他不靦腆,也不可能有什么其他都動作。
“呵呵,小柳走在這路上,倒是比我這走了幾十年還要顯得輕松。”朱支書心底擔憂,不時的回頭看看,卻見柳罡雙手摟著郝夢,緊隨自己身后,根本沒有半點的緊張,更沒有像許大炮兩人一般手腳并用,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這鬼路,每走一次,就像是打一場戰一般。”許大炮抹了抹額角,額角,也是沁出了汗珠,雖然是第五次走這條路了,他依舊的感覺著有些的緊張,其實也不僅他,就是朱支書,也不時的要用一下手扶一下崖上鑿出的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