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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書劍飄零(22)學藝

  “皇天在上,后土為證!”誓言由白七開頭。

  “我白七!”

  “我寧遠”

  “我靈羽”

  “我靠!這兩家伙還真是藏了不少東西?”白七一邊念,一邊暗想。

  “今日起結為兄弟,日后不棄不離,若有違誓,必遭天打雷劈!”一段誓言念完,三人這就算是兄弟了,比較了下年紀,白七郁悶的不行,這里居然是寧致遠(現在開始叫寧遠了)最大,都二十歲了。靈冰雨(也就是靈羽)第二,十九歲,白七最小十七歲還差兩個月(其實是五個也,白七想弄的大點,虛報了)。

  齊州城東,文王廟。

  也許是多年沒有香火的上供和人的照料,文王廟已經顯得很破敗了,院墻倒塌,門臉破爛,院子里長滿了茂密的野草,一堆篝火在深夜中看起來格外醒目,篝火邊坐著一位看起來無精打采的道人。

  亥時剛到,那道人頭也不回,看著篝火道:“你們來了?怎么多了一個?”

  白七、靈羽、寧遠腳步都有點搖晃的走了進來。白七并沒有回答出云子的話,而是定定的看著衰敗的廟宇,自言自語道:“周公吐脯,天下歸心。嘿嘿,當今天下的王者,真站到這廟前來,又有哪個敢自稱天下歸心呢?”

  “嘿嘿,先賢圣人的廟宇都已經如此,可見如今的人心了。世人多忘本,不值得憐惜。”寧遠接過話。

  “呃!這老酒喝著沒勁,后勁還不小。”靈羽搖晃著一屁股坐到出云子身邊,接著一把摟住出云子的肩膀道:“老道,你唬我,今天一天都過去了,我怎么沒看見你說的艷福?”

  出云子興許沒想到這三人來了是這么一付德性,錯愕之余,轉而微微一笑道:“都沒少喝嘛,都坐下吧。”

  白七做穩當后,看著出云子半天才說:“出云子,對!你是出云子。說吧!找我們來有什么事?”

  出云子也不說話,而是站了起來,徑自離開。一會的功夫,出云子就拎著一桶水回來了,三人還在迷糊呢,出云子猛的從桶里舀出一瓢水,往白七頭上一澆道:“先給你醒醒。”

  接著又是一瓢給靈羽,最后才是寧遠。

  白七被這水一澆,頓時打了個冷戰,好家伙這水冰的嚇人,用手一摸臉上,居然還有小冰塊夾雜在內。白七頓時醒來,當然其他兩位也一樣。

  “我靠!這秋老虎的季節,這道人哪來的冰水?”白七第一時間就想到這點,立刻對這出云子另眼相看。

  “啊泣”三人被澆的同時大了個噴嚏,出云子這才拍拍手掌樂道:“一群兔崽子,逼著道爺我用寒冰決。”

  三人挨了出云子這一下馬威,雖然心內并不服氣,但都是識貨的人,出云子露的這手化水成冰的功夫,可不是誰來都行的,這可是高手中的高手才有的能耐,所以三個人立刻都變的老實起來,圍坐在篝火邊,默默不語。

  “怎么?都啞巴了?”出云子笑嘻嘻的看著三人。

  白七看著眼前的出云子,突然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心道這道人不簡單,隨即白七又想,老子怎么說都是有兩世記憶的,我怕他做鳥?骨子里一種不服的氣焰讓白七猛的瞪了出云子一眼道:

  “別以為你玩的這手漂亮,老子不在乎。說吧,要我們來做什么?”

  白七這么一說,靈羽和寧遠也都盯著出云子看,出云子微微一笑,也不正面回答白七,而是抬頭看這天空道:“你們看見沒有,這天上有無數的星星,人類從有智慧的那一天開始,就一直在探索這無盡的蒼穹,修道者一生所追求的就是天人合一。”

  白七聽了冷笑道:“嘿嘿!只可惜這大道無門,全靠個人領悟是不是?”

  出云子吃驚的看了看白七,還是沒有作答,而是看著眼前的篝火,獨自言語道:“當年本尊(老子)騎牛西出函谷關,本門先祖得以有幸學得符咒占卜之術,修行近數百年,這才得窺大道。”

  白七聽到著,突然打斷出云子道:“你等等,你那門的先祖是徐甲?

  出云子這會頓時傻了,看著白七半天才道:“你如何得知我先祖的名諱?”

  白七聽了暗笑,如何得知?當然是書上寫的了,前世的書上早有記載,老子西出,為還昔日欠下的債務,就拿這鬼畫符的本事來還債,徐甲就是那個債主。

  “你不是會算么?你怎么不自己算算?我怎么知道的?”白七冷笑的著頂了回去,正好出出剛才被冰水澆了一頭的惡氣。

  “扯淡!我要能算的清楚,就不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了,三年才能出現一次。”出云子沒豪氣的頂了回來。

  白七聽了笑道:“這話聽的就怪了,都說你出云子能掐會算,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怎么連我你都算不清楚?”

  出云子聽了老臉一紅,尷尬的笑道:“世人愚昧,好信鬼神,貧道也只是懂點相人之術,純粹是民間傳說夸大了。”

  白七聽了這才算明白,看來這出云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兩世的經歷,下午那也是瞎念來唬人的,白七想到這些身上汗就下來了,心道:“白七啊白七,你是怎么了?被別人蒙到一句就疑神疑鬼的,甚至還失去了冷靜,日后可萬萬不能這樣了 。”

  “唉!說來慚愧,貧道其實是中午見了這位小兄弟面相奇詭,這才生了細看的念頭。實說了吧?我卡上你了,想讓你做我門派的傳人?”出云子這才道出本意。

  白七聽的好笑,不屑的撇嘴道:“拜托,你看仔細了,我哪里像一個神棍?再說我一向不忌諱酒色,也不是修道的材料。”

  “你先別著急著拒絕,我也不是要你學什么狗屁的道術,只是想讓你把本門的一些絕學學去,日后為我做點事情就是,至于拜師不拜師的,那都好說。”出云子趕緊解釋。

  白七聽了心道:“這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是從來都不可靠的,以出云子的功夫來看,只在自己之上,也許還高許多,他都擺不平的事,自己去了也是白搭。”

  “嘿嘿!你還是另找別人吧,我沒興趣。”白七冷冷的拒絕道。白七一口拒絕,這可把靈羽和寧遠給嚇了一跳,這等好事,是多少人做夢都求不到的,白七竟然就這樣回絕了,叫他們如何不著急,恨只恨這樣的好事怎么就攤不到自己的頭上。

  “唉!”出云子聽了長嘆一聲道:“你且聽我把話說完再拒絕如何?”

  “那好,你就說來聽聽。”白七倒要看看,這出云子能說出些什么來打動自己。

  “五十年前,秦嶺之中有兩個孩子,同時拜一位道士為師。嘿嘿,其中一個就是我了,另一個叫天靈子。兩個人都很聰明,學起功夫和道術來都進步很快,只是我更癡迷于符咒占卜,相人摸骨的技藝。

  三十年前,那師傅坐化了,我和天靈子埋好師傅,分別下山去游歷,約好了兩年后相見。當時正值天下大亂,各派勢力斗爭激烈。同時匈奴人和韃靼人還不斷入侵,我見此形勢,便出面裝神弄鬼,撮合了如今的大齊、北秦、張楚的三位國主聯盟,這才把讓中原內戰平息。”

  白七聽了這話,知道這看似簡單的話語背后,卻隱藏著太多的血雨腥風,也知道要做成這件事情,其中的難度有多大,想到這些,白七看出云子的神情也多了幾分尊重。畢竟這為了中原和平,驅逐外族的義舉擺在這的。

  “只是我想到,當我再見到我師弟天靈子的時候,他卻突然出手偷襲我,我一個防備不及,挨了他一招狠的,要不是正巧江南少狹路肇澤經過,出手幫了我一把,我也逃不出來,只可惜那路肇澤卻為我送了性命。后來我才知道,原來我這師弟投了匈奴人,幫著匈奴人禍害中原。再后來我才知道,天靈子根本就是個匈奴人,在匈奴的地位還不低,他在秦嶺學藝根本就是刻意安排的舉動。

  所幸的是,當時中原各派勢力聯合起來,一舉在關中大敗韃靼人,然后回頭收拾匈奴,匈奴人這才被趕出中原。可誰又知道,中原各勢力在打敗外族后,居然又自己內訌,張楚軍突然向大齊軍和北秦軍發起進攻,一場血戰下來,張楚的地盤雖然得到大幅度增加,但還是沒能打敗大齊和北秦的聯軍,后來只好議和。

  至于我,逃到了后魏境內,找了個荒野之地,苦苦掙扎了三年,才把這傷勢壓了下去。可是兩個月后,我才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控制這傷勢,我必須用三年的時間不停的修養,才能換來兩個月的行動無事。”

  出云子說到這,這才又看著白七道:“現在,你明白我想要你做什么了么?如果愿意跟著我學藝,就請點頭。還有,你別想騙我,你有一身奇怪的武功,只是我感覺到,你學的武功路數,和我道門一脈的氣韻很相似,看的出來,你的修為還不低,這才是我找你來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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