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清流,玉水影小樓。”這是余州文壇大家戴小樓的詩句,詩句刻在明月橋上,蜿蜒迤儷的玉水河偎依著余州城遠去。
今天注定是余州城熱鬧的一天,玉水河上早早的停滿了花船,河畔也搭好了高大的戲臺,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吸引了無數的人前來觀看。
這場比賽可以說牽動了整個余州文壇的心,畢竟大齊國的人殺過來了,唱著大齊國的歌殺來的,一向自詡清流的評委們,可不敢因為許雨妍是大齊人就打壓她,再說還有當今國主下令,絕對不不得偏袒任何一方,違抗者是要殺頭的。
一位位選手紛紛在臺上賣力的表演著,或歌或舞,或作清雅狀,或賣弄風騷,總之是各出奇招,雖然她們也知道自己頂多是個陪襯,但在這舞臺上先混的臉熟也是好的,這對日后的生意可是大有幫助的。
千呼萬喚中,最有實力競爭花魁的兩位選手之一許雨妍上臺了,她這一上臺,臺下頓時喝彩一片。與秦玉書不同,在這段日子里,許雨妍可謂出盡了風頭,她領銜的暖春園也是天天生意興隆,每天都有大量的客人去那,就為見一見這大齊的第一名伎。
許雨妍一襲鮮紅的長裙,腰細的盈盈一握,胸前偉大,眼波嫵媚,典型的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是標準的成年男子殺手。
伴奏響起,許雨妍請啟玉唇,唱起那白七從前世A來的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不得不承認,許雨妍歌唱的很好,把這首歌的淡淡離愁也詮釋的十分到位。許雨妍邊唱邊舞,平添了幾分韻味。
一曲唱罷,臺下頓時掌聲雷動,人們高呼著許雨妍的名字,有的好事者甚至想沖上臺上,立刻被負責戒嚴的軍士用手上的家伙一通招呼,打了下去。
見此情景,臺下正在觀戰的李益陽也急的直冒汗,正在著急時,一張字條被下面的人遞了上來,李益陽一看,頓時笑了。
最后一個出場的是上屆的花魁秦玉書,只見那臺上突然燈火齊無,黑做一團,就在臺下的人們嘩然一片時,只見那幕后閃出一朵燭光,秦玉書手捧著燭臺慢慢的走了上臺。
青衫如綠水,眼波自橫流。舉目皆無物,唯有玉人嬌。這是大詩人戴小樓看了秦玉書的表演后當場作的詩,也成為了日后無數關于秦玉書傳說的一個見證。
見秦玉書出場,臺下頓時一片寂靜,有幾個剛不小心弄出點聲音,立刻遭到身邊看客的鎮壓,一頓老拳打成啞巴。
一段悠揚的笛聲為序,秦玉書翩翩起舞,舞姿優雅輕盈,宛若那春去后的落花無奈的離別,琴聲驟然而起,和著琴聲,秦玉書那珠圓玉潤的歌喉唱起了那傷春的曲調“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就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歌的清婉,詞的華貴,舞的縹緲,琴聲如天籟,笛聲似私語,一切的美好完美的結合在一起,當秦玉書又一次重復“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這句唱詞時,臺下的觀眾也在輕輕的跟著應和。
歌聲仿佛是從那天上來的,此事仿佛是要回到那天上,悠揚而清晰的劃破夜空,直上九霄,一直到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卻又仿佛在不斷的回響,繞粱不已。
歌聲停了,琴聲漸漸的低去,笛聲悠遠的離去,舞臺上又恢復了平靜,臺上與臺下都一片寂靜,只有人們的呼吸在那急促的起伏,似乎夕陽西下,花已落盡的小園就在臺上。突然,臺上燈火一片,秦玉書俏生生的站在眾人面前時,臺下頓時發出山崩海嘯般的掌聲,歡呼聲四起。
毋庸置疑,許雨妍和秦玉書都很優秀,兩位都把自己要表達的東西詮釋的淋漓盡致。雙方各自的擁護者也都不斷的呼喊這這兩位的名字,仿佛要用聲音來壓制對方。
也使得臺下的評委們議論紛紛,最后一張字條被遞到評委們的手上時,一位評委大聲喊到:“諸位,這有一位看客的評議,我認為很有道理,大家聽我念一念。”
“竊以為,許姑娘可謂生色俱佳,只是這唱的曲子太傷感了點,與這氣氛不甚相和,倒是這秦姑娘的詞曲皆為上乘,且表演優雅而不時淡淡的別愁。雙方難分高下,真要是非要分個輸贏,秦姑娘唱的與這場合更為貼切吧?”
這話一出,臺下的眾評委紛紛點頭,頭號評委戴小樓更是當場站了出來,賦詩一首“青衫如綠水,眼波自橫流。舉目皆無物,唯有玉人嬌。”這就間接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有此一舉,大部分評委也都紛紛表態,認為這秦玉書要高出些許,這高就高在意境上。
花魁大賽結束了,白七放下手中的笛子,悄然的離開人群,默默的朝北而去。臺上的秦玉書猛然驚覺到了什么,頻頻四顧,忘記了自己還在接受眾人的歡呼。
這次白七的目的上那北秦國,白七想到了自己結識的兄弟靈冰雨,打算上他那去呆一段,北秦與大齊并不甚友好,雙方雖不敵對,但也互相防備。白七認為那里應該是自己最好的藏身之處了。
白七早有打算,一旦在北秦安頓好,自會回來接秦玉書,興許這一生就能和秦玉書一起走下去,也不一定了。至于天下大事,自己隨有想法,可卻去施展的地方,也許真的要等那天下打亂,才是自己發揮的時候吧。
夜色茫茫,白七飛快的朝北而去,當運河出現在眼前時,天色已經大亮,這時候已經距離那余州城百里之外了。看著運河上邊停泊的船只,前方有一小鎮,小鎮名叫水陽,鎮上運河邊上有碼頭,碼頭上船,有船就白七就可以乘之北上了。
(還有在的嗎?大家辛苦了,最后一章了,都別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