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們在冬季到來之前無法攻下斯大林格勒?”聽了哈爾德上將的話,希特勒的臉色又陰了下來。()
“蘇聯人就是想要把我們拖入嚴寒之中。”哈爾德上將迎上了希特勒銳利的目光,“我們正在步入深淵。”
“我不想再和你們解釋奪取這座城市的意義。”希特勒的臉色變得鐵青,開始咆哮起來,“我現在想要知道的是,怎么樣才能在冬季到來之前拿下這座該死的城市”
“那我們向中國盟友求援好了。”哈爾德毫無懼色地看著希特勒,鎮定地回答道,“他們正在集結后備兵力和物資,有一支中隊已經在烏拉爾斯克集結完畢,他們的總數應該不少于30萬人,我們可以要求他們和我們一道進攻斯大林格勒。中國盟友的兵力比我們充足得多,他們應該會同意。”
“德意志帝隊的榮譽不允許我這么做”希特勒大吼起來,“這座城市應該由帝隊來奪取”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我的元首。”哈爾德說道,“我們現在站在勝利的頂峰,但深淵就在前面,我們無法再承受一次象莫斯科城下那樣的失敗。而請求中隊的幫助并沒有什么有損于德意志帝國榮譽的地方。同中隊在斯大林格勒會師對我們沒有任何壞處…”
“夠了夠了”希特勒惱怒地打斷了哈爾德的話,“你這個胡說八道的家伙”
“可您必須要聽我說我的元首我們的兵力不足我們無法承受太大的傷亡別忘了我們不止有一個敵人英國人和美國人還在增加在非洲的兵力而我們卻抽不出多少兵力去支援我們的非洲軍團我們在此斯大林格勒身上浪費的兵力太多了如果這些部隊能夠調到非洲去,也許會取得更大的勝利可我們最優秀的士兵現在卻白白的犧牲在斯大林格勒的街道廢墟上你究竟想要讓這場悲劇持續多久?我的元首?”哈爾德的聲音變得高亢起來,“蘇聯人正在集中他們最后的力量,想要在一口吃掉我們之間耗盡我們的力量而我們卻正在朝著他們布下的口袋里鉆”
整個大廳里回蕩著德國總參謀長的咆哮,希特勒看著哈爾德,額頭的青筋開始突突直跳,顯然惱怒到了極點,大廳里的人們一個個噤若寒蟬,目光都集中在希特勒身上,等著他們的元首最后的爆發。
出人意料的是,希特勒并沒有象人們想象的那樣大發雷霆把桌面捶得咣咣響,而是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從狂怒狀態當中恢復了過來。
“你可能是太累了,已經影響了你的判斷力,哈爾德上將。”希特勒看著總參謀長,平靜地說道,“我建議你休息一段時間。”
“我會的。”哈爾德當然明白希特勒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很干脆地回答道,“也許我應該多休息一陣子,最好能休息到戰爭結束。”
“很好。”希特勒點了點頭,不再看他,而是將目光重新放在了地圖上。
哈爾德面無表情的向希特勒敬了一個軍禮,轉身默默地離開了大廳。雷德爾元帥望著總參謀長那似乎縮小了很多的背影,禁不住在心里發出了一聲深深的嘆息。
兩天后,德國總參謀長哈爾德上將因病向希特勒提交了辭呈,希特勒接受了哈爾德的辭職,任命蔡茨勒上將為總參謀長。
北京,居仁堂,華夏共和國大總統府。
“土耳其共和國已經于昨日向英美蘇三國宣戰。”于芳將報告交給了躺在床上的孫綱,“土耳其軍分別向敘利亞和高加索發動了進攻。”
“土耳其的那位凱末爾將軍很會挑選參戰的時機,他其實也很想恢復昔年奧斯曼帝國的疆土。”孫綱仔細地看著手中的報告,說道,“土耳其軍的主攻方向應該是敘利亞,向高加索進攻也許是做做樣子給德國方面看,也可能是德國方面向他們提出過類似的要求。”
“德國人向土耳其人求援,還不如求我們幫他們打下斯大林格勒。”作為一名職業女軍官和總統府秘書,她對于前線的戰況也同樣清晰,“再過一陣子,物資和裝備一到達,我軍的第三次突擊就可以開始了。”
“不知松坡的身體怎么樣了。”
孫綱看完了報告,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手指,于芳取過一支鋼筆遞給了他,又將一張小小的紅木桌放在了床上,孫綱接過鋼筆,在床上直起了身子,用鋼筆在報告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孫綱簽好字后,于芳收起了報告,她注意到孫綱蓋上鋼筆帽的手似乎有些抖,她伸出手,握住了孫綱的手指,握了一會兒之后,輕輕的放開。
“我怎么覺得好象又重了。”她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現在才知道,年輕時候不注意,老的時候,全給你找上了。”孫綱微微一笑,捏著手指的關節,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看了看于芳秀美但略顯憔悴的臉,說道,“你也要注意,別太累了,我正打算再找個人來幫你呢。”
“是有些累,但不是工作造成的。”于芳有些感激的說道,她看著孫綱,眼中閃過一絲頑皮之色,“要不就再多叫幾個美女過來幫我吧,省得外邊的人說您的閑話,我也可以輕閑些。”她一邊笑著說著,一邊將孫綱常用來把玩鍛煉手指的羊脂白玉辟邪拿過來,放到他的手里。
“你們就繞了我這把老骨頭吧。”孫綱笑了笑,看著手中的白玉辟邪,他象是想起了什么,問道,“對了,小顧的孩子生日要到了,禮物替我準備了嗎?”
對于曾經在自己身邊工作過的人員,孫綱總是存有一絲掛念。
“準備完了,今天就能送來。”于芳笑著說道,“緬甸那邊會錯了意,送來了一大塊翡翠,夠再給麒麟閣雕只麒麟了,京華美術工藝廠的人都嚇了一大跳。我現打了個電話過去,說只要做一個小小的雕龍擺件,防止他們弄出更多的笑話和不必要的浪費。”
“緬甸得以恢復獨立,擺脫西方殖民統治,成立共和國,可謂幸事,”孫綱微微頷首,說道,“他們對咱們華夏心存感激,所以才有這樣的舉動,也可以理解。”
伴隨著華夏共和國的兵鋒所向,在華軍的幫助下獲得解放的亞洲國家紛紛宣布獨立,一幅全新的亞洲政治地圖正徐徐展現在了世人面前。
“緬甸和錫蘭都獨立了,只是不知道印度以后是個什么樣子。”于芳象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的神色,“我倒是希望咱們能快點拿下印度。”
“對了,你的妹妹正在印度隨軍執行秘密任務,是吧?”孫綱看出了美女秘書在擔心什么,問道,“她沒說那邊的情況怎么樣嗎?”
作為和于芳一樣出身于“麒麟閣”的特工,于芳的妹妹于莉隨同華軍輕騎兵部隊從阿富汗進入印度執行特殊任務,對于這個性子和自己完全不同同樣深受“大司馬史”的“毒害”太深膽大包天熱愛冒險的妹妹,于芳一想起來心就總是在半空里懸著。
“她郵過來幾張照片,在那里收養了一頭老虎和一頭大象。”于芳想起了妹妹寄給自己的那些照片,不由得苦笑道,“我真是服了她了。”
印度,錫亞爾科特。
在從阿富汗攻入印度西北部地區之后,華軍遭到了英軍的猛烈攻擊,但在擁有空中和地面火力的絕對優勢的華軍面前,英軍的抵抗很快都被粉碎,加上“自由印度”組織的卓有成效的工作,大批被強征來的印度士兵在陣前倒戈,華軍得以快速向前推進,很快便攻占了印度西北部重鎮萊亞普爾和拉合爾,而在曾經發生過“阿姆利則慘案”的重要城市阿姆利則,英軍當中的印度士兵和市民則發動了起義,迎接華軍進入該城,并協助華軍殲滅了大部分的守城英軍,殘存英軍一路退往德里,如今這一帶已經完全為華軍所控制。
此時,可能是感覺到了有人在背后說自己,一身迷彩軍裝坐在一輛俘虜的英軍“邱吉爾”坦克炮塔上的軍情處特工于莉望著遠處山丘上的一座漂亮的印度古城堡,突然間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幾名坐在不遠處閑聊的華軍輕騎兵戰士看著她隨著打噴嚏的動作而起伏不已的胸口波浪,眼神都有些發直。
“真是他娘的養眼啊”有人感嘆。
“摸上一把的話,準保能。”
“能親一下也好啊。”
“小心她用那對寶貝把你悶死。”
一陣放肆的大笑聲。
“我有時候真的挺擔心的,象她們這樣嬌滴滴的大美人兒到前線來,一旦落到敵人手里可怎么辦啊。我都不敢想能發生什么事。”
“聽說她是上面特意派到這里來執行特殊任務的,她有什么要求,師部都必須配合。”
“別以為她好惹,”有人心有余悸的說道,“她們這幫人動起手來可黑著呢,咱們幾個一起上都可能都不是她的對手。”
“我不信看她的樣子,也就會開槍吧?”
“如果我猜得不錯,她應該是軍情處的。”一位戴著眼鏡看起來象是一位文弱書生的戰士說道,“別小看她們,她們的一項必修課,就是在沒有任何武器的情況下在兩米以內殺死敵人。”
“本來我還想追她來著。”一位年長的軍士吐了吐舌頭,“這樣的潑婦,還是算了吧。”
“你老人家的日子(指服役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估計用不著打到德里,你就可以回國了。憑著現在的軍功和獎勵,找什么樣的媳婦找不到?”一位戰士擺弄著一支從英軍手中奪來的“司登”沖鋒槍,笑著說道,“聽說你們老家海南文昌是有名的美女產地,而且那里的姑娘還特別顧家,你還是回家找本地的好了。”他抬起頭,又看了看從坦克上一躍而下的于莉,“她們這樣的,還是讓給大總統消受好了。”
“那大總統家里可就熱鬧了。”有人接口道,又是一陣笑聲。
此時,戰士們看見他們剛才談論的對象正帶著甜美的笑容,以一種輕快的步伐向這邊走來。
“嗨美人兒,晚上能請你喝一杯不?”一位戰士笑著招呼道。
“那要看你們一會兒肯不肯陪我了。”于莉微笑著看著幾名輕騎兵戰士,俏臉突然一板,“警告你們一下,你們怎么開我的玩笑都可以,但別把大總統扯上。”
輕騎兵戰士們臉上的笑容瞬間一僵,而這時,面前的美女表情突然又變得象剛才一樣甜美可親,“對不起,耳朵有點長了,但是你們放心,你們說的話,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我想要去那座古堡看一看,”她轉身看了看年長的軍士,“有人愿意陪我去一趟嗎?”
“怎么?想上去看看風景?那座山可是不矮啊。”軍士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不光是去看風景。”于莉轉身望了望那座城堡,“如果我猜得不錯,那應該是一位王公的城堡,里面也許有我們要找的東西。”
“劉二浦,劉布頭,凍梨,程二狗,你們四個陪于上尉去一趟。”軍士指了指四名倚在大石頭上休息的戰士,有些意味深長的命令道,“一定要照顧好于上尉,她要是找了一根頭發,老子就踢爆你們的蛋蛋,聽見了沒有?”
“長官放心保證完成任務”四名戰士一躍而起,立正后大聲的回答道。盡管他們回答得十分響亮而且一本正經,但于莉還是看見了他們幾個嘴角隱藏不住的笑意。
“記得早去早回。”軍士看了看手表,說道,“天不太早了,今晚后半夜就得出發,你們得抓緊時間。”
“我明白。”于莉瞟了一眼面前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四名輕騎兵戰士,微微一笑,“走吧。”
當五個人終于來到了山頂上的古堡時,外號“劉二浦”的輕騎兵戰士劉兆威氣喘吁吁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扶了扶眼鏡,看著氣定神閑的站在古堡門口的于莉,不由得暗暗心驚。
眼前的美女,沒有顯露出一絲疲勞的樣子,而再看看自己和三位戰友,一個個都已經恨不得趴在地上,再也不起來了。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帶有部分伊斯蘭風格的印度傳統式古堡,整座古堡用紅色的巨型砂巖砌成,在夕陽的照耀下,看起來十分雄偉。于莉站在古堡前,看著那巨大的暗紅色城墻,神情一時間變得十分專注。
這座建造在山頂上的古堡其實是一座位置很險要的要塞,剛好占據著這一帶的制高點,在地圖上,這里曾經被當成一處重要的目標,但后來經過飛機和當地情報員的偵察,發現這座古堡并沒有人防守,令華軍指揮官們都感到非常奇怪。
“這座古堡當年應該更漂亮,”劉兆威喘息了一會兒之后,來到了于莉身邊,指著城墻內的一處穹頂建筑說道,“那兒應該是一位印度王公的宮殿,那些地方是后妃們的寢宮。”
“你沒參軍前是干什么的?”于莉問道,但眼睛仍然盯在古堡上。
“我剛大學畢業就參軍了。”劉兆威答道,“我是奉天建筑工程學院畢業的,本科。”
“我說呢,怪不得你對建筑好象很在行。”于莉轉過頭,沖劉兆威嫣然一笑,“建筑行業在國內很有前途啊,為什么要參軍?”
“為了心中的理想。”劉兆威回答道。
“你的理想是什么,能告訴我嗎?”于莉接著問道。
“要想解放世界,先必須要解放亞洲。”劉兆威回答道,“我就是為這個來到這里的。”
于莉看著這位身材瘦小的輕騎兵戰士,從他那厚厚的水晶石眼鏡片后面,她感覺到了他目光中的那一絲狂熱,知道他并不是在那里說笑話。
“時候不太早了,不想進去看看嗎?”劉兆威看著于莉問道。
“走吧。”于莉點了點頭,走上了石階,劉兆威和戰友們將手中的38式突擊步槍子彈上膛,他注意到眼前的姑娘什么武器也沒拿,就這樣赤手空拳的向古堡的大門走去,不由得和身邊的程二狗對望了一眼。
“什么家伙都不拿,這小娘們不是菜鳥就是瘋子。”外號“程二狗”的輕騎兵戰士程飛小聲嘀咕了一句。
“說話小心點,你忘了么?她聽得見。”外號“凍梨”的孫立棟在程飛身邊小心的提醒了他一句。
“怕什么其實我都知道,她也寂寞得很,這正好是老子的機會。”程二狗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說道。
“那我們就只能給你小子收尸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劉布頭”劉不韋在后面悶聲來了一句。
“別磨蹭了,走吧。”劉兆威擺了擺手,快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