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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二十)又是意外

  德國人的反應對孫綱來說,應該是意料!中的,但英眺一。咐國人的反應著實令人費解。

  在外界看來,這一次由護價行動引發的炮擊事件是一次意外,孫綱知道,德國人樂于看到鄰近英國海峽殖民地和海上咽喉馬六甲海峽的地區出亂子,而在新加坡和菲律賓擁有重大利益的英國和美國,對中國海軍咄咄逼人的舉動竟然沒有什么動作,就有些不正常了。

  “現在那要的情況怎么樣?土著人的暴亂半息了么?”孫綱問道。

“目前還沒有得到進一步的消息”伍廷芳說道,“只是聽說好多的村鎮都起了火,到現在還沒有滅  “傷亡情況大概是怎么樣?。孫綱想了想,又問道。

  “具體數字還沒有,只聽說土著人傷亡極重,我華僑也有些許傷亡。沒有聽說外國人傷亡的消息。”伍廷芳答道。

  “荷蘭人支持土著人欺壓我華像已非一日,這一次將荷蘭人的這些爪牙打萎了,讓他們以后見著咱們就哆嗦,也是一件好事。”唐紹儀說道。

  “敬茗是怕引來列強干涉,對我南洋華僑不利。”丁汝昌說道。

  “不過目前列強在該處實力有限,鮮有能與我“龍權。二巨艦相抗者。武備部長黃興說道,“為防萬一,應該再派艦給我“龍權,二巨艦補充彈藥才是。”

  聽了黃興的話,孫綱微微一笑。“克強的意思,是不是“龍權,二艦這一次把炮彈全都打光了?”

  聽了孫綱的問話,伍廷芳和唐紹儀等人的臉色都變了。

  如果說兩艘“無畏艦”把炮彈全都打光了的話,那這一次的平暴護僑行動的“性質”恐怕就有些變了。

  “龍權,二艦發回的電報稱自出海到現在共耗彈九百余發,主炮彈藥已經告蔡。”黃興苦笑了一聲,說道。

  聽了黃興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孫綱身上,等他示下。

  “這樣吧,咱們先把理占住。因為是土著人虐殺我華僑引起的這次炮擊事件,咱們馬上同荷蘭人交涉,指責他們治理不善,以致釀成大亂。要求荷蘭人立刻采取有效行動,切實保證我橋民的生命財產安全”孫綱對伍廷芳說道,“而且要強調,咱們的艦隊這一次是為了保護僑民驅散暴徒才開的炮,是根據國際慣例采取的保護行動,沒有任何不當的地方。”

伍廷芳點頭答應,孫綱又對丁汝昌和黃興說道:“為了表示我們無意借此機會出兵南洋,馬上讓“龍權,二艦返航,同時派裝甲巡洋艦隊出海接應,補給艦攜帶二艦主炮彈藥一同出發,防止列強海軍對我二艦不利  又安排了一些事情之后,部長們都告退離開,孫綱想了想,拿起了電話,打給了軍情總處。

  下雨了。

  站在雨中的黃錦尚,望著在綿綿細雨之中漸漸熄滅的火焰,對身邊的華琳說道:“這雨來的倒還真是及時啊,不用咱們動手滅火了。”

  由于中國艦隊轟擊土著暴徒使用的仍然是燃燒性極佳的苦味酸裝藥炮彈(參與報復行動的華人社團使用的是苦味酸裝藥的手榴彈),爆炸點起的沖天大火不但讓土著人的聚居區化為灰燼,也開始波及到了華人社區和白人居住區,黃錦尚正打算組織人力救火,沒想到卻來了一場“及時雨”。

  “這很正常華琳說道,“火勢過大,熱氣上升,在空中冷凝之后,自然會下雨。而且南洋一帶氣候濕熱,本就多雨。”

  黃錦尚看了看和他一起佇立在雨中的華琳,此時的她渾身都已經被雨水打得濕透,薄薄的衣衫完全的貼在了她的身上,將她曼妙優美的曲線完全勾勒出來,顯得說不出的誘人。

  只是,從她褲腳旁滴到地上的水滴還是紅色的。

  她靜靜的看著他,微微一笑,抬手理了理被雨水淋濕的長發,敞開的領口現出一抹白膩,黃錦尚突然發現自己的心里有了一絲異樣的悸動。

  “你又在看什么?”華琳覺察出了他的目光落在哪里,但出人意料的是,她并沒有試圖去遮掩,而是笑著問了一句。

  “我在想,你那天給嬰兒“喂奶,的樣子,真美。”黃錦尚開心地一笑,說道。

  聽了他的話,華琳也吃吃地笑了進來,伸手輕輕拍了他肩膀一下。

  那夭她和洛施杜鵑拼死從土著暴徒手中救回了三個嬰兒,這三個孩子的母親,都已經死在了土著暴徒的屠刀之下。

  三個沒有了母親的嬰兒都還在哺乳期,當嬰兒們餓得在那里哭叫的時候,華琳她們三個心急如焚,還是黃錦尚帶人找來了蜂蜜,才解決了嬰兒們的口糧問題口接下來的麻煩是,怎么讓姊喝水都不今的嬰兒們把眾此““下去。

  記不住是誰出的主意了,最后的解決辦法是,華琳和洛施杜鵑把蜂蜜涂在了自己的乳珠上,讓嬰兒們嚨吸著吃下去。

  還是姑娘的華琳哺育嬰兒的那一幕,黃錦尚永遠也忘不了。

  那時候,他的心里就在想,她將來,一定會是一個優秀的母親。

  雨下得越來越大了,所有參與行動的人們,都立在雨中,讓雨水洗去身上的血污和征塵。

  “很多村莊都被燒毀,里面的土著人都被殺光了,當初那些野蠻人怎么對待中國人的,中國人這一次用了同樣的手段對待他們,并且加倍的進行了報復。”巴達維亞的荷蘭總督府內。艾爾通上校對本亞特總督說道,“具體的死亡人數現在已經無法統計了,因為中國人把他們的尸體都扔進了火里燒毀了。”

  “中國人從哪里弄來的槍支彈藥?”本亞特陰沉著臉,看著桌子上的報告,問道。

  “我們大概觀察了一下,他們使用的火槍是用手工制造的發射鐵砂的獵槍(霰彈槍),只有極少的人擁有步槍和手槍,而且都是舊式的艾爾通說道,“這應該是他們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偷偷準備起來的。這說明中國人這幾天針對土著人的報復行動是經過長期準備早有預謀的。”

  “狡猾的中國人!”圣亞特狠狠地罵了一句。

  “據我們的人說,中國人在襲擊土著人居住區的時候,還使用了大量的用手投擲的燃燒炸彈,很可能是中縣人偷偷從本土運進來的…艾爾通說道,“一些地方本來是他們軍艦上的大炮打不到的,可也同樣的被徹底燒毀,應該是中國人用這些炸彈干的。”

  “我們都讓狡猾的中國人給騙了!”巴達維亞市長說著,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窗外。

  綿綿細雨中,重新停泊在港灣內的兩艘中國戰列艦的威武身影顯得格外的清晰。

  “可就算這一切都是事情的真相,我們現在也已經無能為力了。”本亞特總督看著窗外,喃喃地說道。

  他現在可以肯定的是,經過這一次的事件,華人的民氣不但大漲,而且在大量的土著人被消滅之后。白人現在已經沒有別的力量來牽制華人在南洋的力量了。

  盡管才網他已經向國內發了加急電報,報告了發生在這里的事情,并要求海軍部采取措施對東方領地進行支援。但他明白,哪怕就是國內真的派艦隊來,也不會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

  曾經輝煌一時的“海上馬車夫”面對重新崛起的華夏海軍,已經顯得力不從心了。

  “也許這一次會讓女王陛下的大臣們醒悟過幕。”艾爾通說道。

  “英國人和德國人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毒種人騎到我們的頭上?。吧達維亞市長不甘心的問了一句。

  “死的是土著人,不是白人”本亞特苦笑道,“土著人死得再多。他們也不會關心的,他們的目光,只會看到同他們利益相關的事情。”

  “何況,他們是不會為了我們同中國左發生直接沖突的。”艾爾通上校也說道。

  “中國的那個艦隊司令回來了。但卻沒有來見我”本亞特望著窗外。似有不甘的自言自語道,“難道他真的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這里的主人?”

  他話音網落,一位荷蘭上尉急匆匆的在仆人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總督閣下,又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上尉向總督敬禮后,神色慌張的說道。

  “又發生了什么事?”本亞特長嘆了一聲,坐了下來,和顏悅色的問道。

  “我們軟禁的那個女人”您知道的,總督閣下,她”被一位中官,帶走了。”上尉結結巴巴的說道。

  “什么?!”本亞特吃了一驚。他飛快地和艾爾通對望了一眼,“怎么搞的?!”

  “那位中官看軍銜是一位少校,他說他是那個女人的朋友,我們讓他見了那個女人,但沒想到。他居然打昏了仆人,帶著她逃走了”上尉膽怯的看著總督,似乎在等待著他的歇斯底里大發作。

“那就是說,中國人已經了解到了那里的情況。”出乎他意料的是。總督大人居然沒有發怒,而是以十分平靜的語氣說道,“所以才  “要在全城展開搜查嗎?”艾爾通問道。

  “沒有用了。”本亞特指著窗外說道,“現在,就看中國人會向我們提出來什么樣的條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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