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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九十二)突擊

猛烈的炮擊掩護下,中隊對俄軍開始了全線反  一場空前慘烈的戰斗就此開始。

  當時還是一名普通戰士的中國步兵徐樹崢曾經在回憶錄里這樣的記述下了他參加反攻作戰時的情景:

  “…隨著亮的軍號聲響起和戰旗的冉冉升起,進攻開始了,…我們的炮兵還在不斷的炮擊俄軍的陣地,俄國人的陣地全被硝煙所籠罩,我們排成散兵線,快速向著敵人的陣地沖去,俄國人射來的炮彈在我們的隊伍當中爆炸,給我們造成了一定的傷亡,但俄國人的炮火很快就被我們的炮兵壓制了下去。…在我們接近敵人的陣地的時候,我們的大炮改為遮斷轟擊,大量的榴霰彈在敵人陣地的后方爆炸,封鎖住了他們的退路,防止他們逃跑。俄國人可能知道他們不可能后退了,在炮擊中幸存的人開始從他們的陣地向我們開槍,俄國人的排槍十分密集,一度給我們前進中的步兵造成了很大的威脅,…為了減少我方的傷亡,我們奉命從低洼處逼近敵人。可能是前方的敵人沒有發現我們,我們因此能毫不費力地前進到了敵人陣地的不遠處。不料,左后方突然遭到了敵人猛烈的排槍射擊,敵人突如其來的射擊讓我們有些措手不及,我們也很吃驚,在炮兵如此猛烈的轟擊下,俄國人還能組織起這么激烈的頑抗。…俄國人的火力點設在一條臭水溝對面的已經被炮彈炸得光禿禿的小樹林里,俄國人的排槍在猛烈地向我們射擊,還有一挺馬克沁重機槍在朝我們不停的開火,嚴重地威脅著我們。因為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掩蔽我們的身子,我們只能爬上土坡然后臥倒。后來發生地事情證明我們這樣的處理是非常正確的。因為敵人的子彈從低處向這里射來,而我們卻臥倒在土坡后,恰好躲在了俄國人機槍射擊的死角處。…”

  “山脊上是一個個象饅頭式的土堆,我們正好加以利用,各自前進。我們的重機槍從后方向俄國人猛烈射擊,掩護著我們前進。在正式出擊之前,我們要首先消滅左后方樹林里的敵人,于是,擲彈兵們在機槍火力的掩護下,向小樹林里連續用擲彈筒發射了幾枚榴彈,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俄國人地重機槍立刻啞了下來,向我們射擊的排槍也減弱了許多,…剩下的俄國人向我們沖過來,企圖和我們進行白刃格斗(后來我們才知道,他們這么瘋狂是因為沒有子彈了),但他們只沖到了我們不到一百米地地方,就都被我們開槍打死,每一個俄國人都中了好多子彈,一個高大魁梧的俄國人就倒在我身邊,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身上的彈孔在冒煙。…我們繼續向前發起沖擊,俄國人躲在塹壕里,拼命地用步槍向我們射擊,子彈在我們身邊不停的飛來飛去,但我們沒有一個人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似乎大家都知道,勝利一定屬于我們。…俄國人的機槍很少,但并不是沒有,我們接近了他們的又一道塹壕時,正面敵人的一挺和我們地共和二年式機槍樣子差不多的輕機槍突然瘋狂地向我們掃射,能在這里見到俄國人使用這種輕機槍,大家都很驚奇。…每隔幾秒鐘,子彈就像一陣風一樣的向我們飛來,我們在土堆后面隱蔽著向前接近敵人,子彈射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尖叫聲,駭人心魄。友軍掩護我們的馬克沁重機槍射出地子彈猶如飛沙走石一般,在俄國人的頭頂上撒下。但是,俄國人的機槍手絲毫不買賬,還是繼續地瘋狂地向我們掃射著。”

  “‘連長!發射擲彈筒怎么樣?’不知是誰在那里建議,‘行!喂!擲彈兵!打兩發看看!干掉他們地機槍!’連長回答道。一會兒,擲彈兵伏在在隱蔽處,用擲彈筒連續發射了兩枚榴彈。我小心的抬起頭望過去,能夠清楚地看到榴彈飛行的軌跡,…火光閃過,榴彈地爆炸聲非常大,聽起來讓人以為是炮彈。

  擲彈兵們打的非常準確,僅僅是兩發榴彈就使敵人的機槍一下子成了啞巴。大家不約而同地用手握著帶著閃閃發光的刺刀的步槍,一鼓作氣向敵人猛沖過去。…俄國人象野獸一樣的叫喊著,端著帶槍刺的步槍沖了上來,我開槍射倒了一個俄國兵,另外一個俄國人已經沖到了我面前,我根本來不及細想,而是本能一樣的迎了上去,大吼一聲‘殺!’,

  的刺刀瞬間就刺進了俄國人的胸膛,就象我們在平做的那樣,一切都顯得順理成章,…俄國人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就在這一刻,另外兩支帶刺刀的步槍也帶著‘殺!殺!’的吼聲刺了過來,扎進了俄國人的身體里,發出‘噗噗’的聲音,血濺了我一身,可我什么感覺也沒有,而是不由自主的閃身抽出步槍,尋找下一個敵人。…”

  “…我們周圍的俄國人越來越多,我抹了一下臉上的血,這才意識到我們可能是沖得太快了,陷入了俄國人的包圍,但我們并不害怕,因為我們手中的武器要比他們強大得多,…我以為我們只要再發射五六次擲彈筒就能突出俄國人的包圍,和友軍會合,所以我聲嘶力竭地大喊著:‘擲彈筒!擲彈筒!’可擲彈兵們都不知道在哪兒,見不到影子。…萬不得已,我一邊和同伴說著:‘我們扔手榴彈沖鋒吧!’一邊退回了三四米,向沖上來的俄國人扔了一顆手榴彈,然后臥倒在地。大家聽到了我的叫喊,都伏了下來,而下士陳光遠卻還有些茫然的站在那里(后來才知道沖鋒的時候他的耳朵讓俄國人打來的炮彈給震聾了,沒有聽到我的喊聲),我沖上去將他撲倒,就在這時,手榴彈爆炸了,俄國人的慘叫聲頓時響成一片,我又從身上解下了兩顆手榴彈,想要向敵人扔出去,但是,面對著敵人的排槍火力,我不敢直起身子,可我必須把手榴彈投到敵人那里。到處是刺耳的槍聲,我們相互之間甚至不能聽清楚對方的講話,我和戰友們飛快地相互打著手勢,依次默契地將手榴彈投向敵人,…到處都是爆炸聲,一個俄國人被氣浪掀得飛了起來,竟然正好撞在了我的刺刀上!我的刺刀將他刺穿,刀尖甚至都從他的后背露了出來,我努力的想把步槍從俄國人的尸體里取出來,可刺刀卡在了俄國人的尸體里,拔不出來,這時俄國人的排槍又打了過來,我不由自主的就這么擎著俄國人的尸體,用尸體來擋住不斷飛過來的子彈,我的戰友們繼續向俄國人投擲手榴彈,俄國人被打退了,陳光遠用腳頂住了那具俄國人的尸體,才幫我把刺刀拔了出來。…”

  “…我們和友軍又重新會合在了一起,連長命令我們停止前進,開始整頓隊伍,說等迫擊炮連攻擊過后再行動,…我們看見炮手們在他們的長官的命令下,飛快的架好了迫擊炮,我知道,只有迫擊炮才能打進敵人的塹壕,把敵人從里面挖出來,…很快,我們的迫擊炮開始射擊,俄國人的塹壕在不斷的爆炸,不時有斷臂殘肢被爆炸產生的氣浪高高的掀到了天上,一挺俄國人的馬克沁重機槍被炸得粉碎,破碎的零件飛得到處都是,一些戰友們看到了這一幕,連說可惜,因為對我們的部隊來說,馬克沁重機槍也是非常寶貴的武器,盡管我們的部隊裝備了不少。…炮擊過后,我們開始繼續前進,迫擊炮給了塹壕里的俄國人以巨大的殺傷,我們沒有遇到多少抵抗就沖進了俄國人的陣地,當然,白刃戰又開始了,其實,對我們這些步兵來說,白刃戰才是解決敵人的最終方式,不過,也多虧了我們有迫擊炮,你可以試想一下,如果俄國人就縮頭烏龜一樣的躲在塹壕里不出來的話,我們除非沖到他們跟前和他們拼刺刀,不然的話,還真是拿他們沒有辦法,…現在,當我們沖到俄國人面前時,他們沒有被迫擊炮彈炸死的人多數也已經喪失了戰斗力,有的人掙扎著拿起步槍想要向我們進攻,卻連站起來都不能,…我沖到了塹壕邊,站在溝壑旁,開槍打死了三個俄國兵,其中的一個人腿已經被炮彈炸斷,他試圖用刺刀攻擊我的戰友,被我直接開槍擊斃,一個俄官揮舞著他的軍刀向我們沖來,被我們用刺刀捅死在了壕溝里。…我們在第一天的戰斗里就突入了敵人的陣地很遠,但我們也有一定程度的傷亡,雖然我們的傷亡同俄國人比起來,可以說微不足道,…那是我第一次參加戰斗,因為我的表現出色,我獲得了一枚二等螭虎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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