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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七十六)充當魚雷艇的裝甲巡洋艦

  他們終于來了。”林國祥望著已經完全被火光和硝“格羅姆鮑伊”號裝甲巡洋艦,長吁了一口氣,“我們應該可以歇歇了。”

  在剛才的炮戰中,盡管俄國人的炮術不佳,但“海霖”號還是被俄艦連續命中了十二次,其中包括數發203毫米的重炮彈,因而損傷相比于其它三艦要重得多,俄艦的射擊造成了“海霖”號多名官兵的傷亡,“海霖”號有些地方還著了火,現在既然有劉冠雄帶著的這些“強力替補隊員”前來接手了,應該是自我“調整”一下的時候了。

  “第三分隊的主炮也是203毫米,不一定能打沉這艘俄國裝甲巡洋艦。”何心川說道,“他們恐怕還需要我們幫忙。”

  “沒錯,他們未必能一下子收拾掉這條俄國船。”林國祥望了望不遠處的另外三艘友艦,這三艘戰艦看上去受損雖然沒有“海霖”號重,但也傷得不算輕。

  俄國人的203毫米炮彈盡管裝的不是苦味酸而是棉火藥,挨上一下也是很難受的。

  現在盡管都受了傷,但“四大金剛”并沒有停止向“格羅姆鮑伊”號的炮擊。

  “格羅姆鮑伊”號裝甲巡洋艦等于是被八艘中國裝甲巡洋艦圍攻。

  “接著打,注意保持方向,別沖著自己人的炮口跑。”林國祥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戰況,“盡量繞到俄國人的后面。”

  “海謙”、“海升”、“海曾”三艦在旗艦“海霖”號的命令下開始放慢了速度,行駛到了“格羅姆鮑伊”號的后方,和第三巡洋艦分隊一道,用猛烈的炮火夾擊“格羅姆鮑伊”號。

  “格羅姆鮑伊”號在彈雨中苦苦支撐,盡管整個艦體已經被大火包圍,但俄艦地火炮依然在不停的轉動射擊,看著俄艦還在堅持戰斗,沒有屈服的跡象,林國祥的心里禁不住有一絲感動。

  盡管他們是令人痛恨地侵略者。但對方在極端不利地情況下地這種英勇戰斗地精神。還是值得尊敬地。

  “這艘裝甲巡洋艦太結實了。挨了這么多地炮彈還能動彈。”何心川看著在大火中掙扎著地“格羅姆鮑伊”號。似乎有些著急了。“別一會兒又變天了。來場大雨。又讓他們跑了。”

  林國祥想了想。說道。“發信號。召喚驅逐艦過來。用魚雷打他們。”

  “這種密度地炮擊。驅逐艦敢過來么?”何心川說道。“別魚雷沒放成。先讓自家人地炮火給拾掇了。”

  “把我地命令發出去。怎么干。是那些驅逐艦艦長地事。”林國祥說道。

  一位軍官跑去傳令。不一會兒。又跑了回來。

  “‘捷十七’號、‘捷二十二’號和‘捷二十五’號回復,由他們實施魚雷攻擊。”

  “很好。”林國祥點了點頭,忽然又象是想起來了什么,不由得問道,“對了,這三艘驅逐艦地位置是在我們右邊吧?他們怎么過來?”

  他的話剛說完,自己地眼睛就已經看見了答案。

  三艘驅逐艦高速沖了過來,一艘接一艘的從“四大金剛”地隊列間隙當中穿了過去,橫越了整個裝甲巡洋艦的編隊,直向熊熊燃燒著的“格羅姆鮑伊”號撲去。

  “這幫家伙地膽子也太大了。”何心川看著從“海霖”號艦尾處駛過的驅逐艦,不由得苦笑了一聲,“他們也不怕撞上,不要命了么?”

  “他們這是想‘搶功’啊。”一位軍官笑著說道,“要是我,差不多也會這么干。”

  林國祥明白他說地是什么意思,對于這些驅逐艦艦長來說,在北洋艦隊八大型裝甲巡洋艦這里來個“虎口奪食”,無誘惑力太大了。

  三艘驅逐艦在彈雨和水幕中飛快的穿行著,林國祥看著她們一點點地逼近“格羅姆鮑伊”號,心也不由自主的跟著提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一位軍官突然說道,“‘海曾’號發來信號,要求向敵艦發動魚雷攻擊。”

  “這個老蔣,他想干什么?”何心川聽了不由得愣住了,“把裝甲巡洋艦當成魚雷艇用,他沒搞錯吧?”

  林國祥似乎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而是舉著望遠鏡,緊緊的盯著已經接近“格羅姆鮑伊”號的三艘驅逐艦。

“格羅姆鮑伊”號顯然發現了沖過來準備用魚雷偷襲的中國驅逐艦,可能是今天被中國驅逐艦用魚雷追打的次數太多的緣故,俄國炮手們被這三艘突然出現的中國驅逐艦嚇得心膽俱裂,將除了主炮以外的所有炮火都轉向了這三艘驅逐艦,“格羅姆鮑伊”號副炮的兇猛火力在三艘  逐艦前編織了一道密集的火網,使得三艘中國驅逐無法突破俄艦炮火構成的彈幕水墻。

  “發信號給‘海曾’號,同意攻擊。”林國祥沉聲命令道。

  何心川有些不解地看了一下艦隊司令官,立刻命令發出信號。

  很快,“海曾”號裝甲巡洋艦橫出陣列,以最快的速度向“格羅姆鮑伊”號沖了過去。

  “我的老天,居然敢強壓通風。”何心川看著“海曾”號近乎于瘋狂的舉動,不由得嚇了一大跳,“不至于吧?”

  就在這一會兒的功夫,“海曾”號差不多跑出了二十二節的航速!

  “海曾”號沖向敵的舉動,現在看上去,差不多就是當年鄧世昌指揮“致遠”艦猛撲向“吉野”那一瞬的翻版。

  而此時在“海曾”號裝甲巡洋艦的司令塔里緊盯著“格羅姆鮑伊”號的蔣超英,心里是怎么想的,誰也不知道。

  而在“海曾”號的魚雷室內,巨大的魚雷被裝入了魚雷發射管,魚雷射手的手已經緊緊攥住了控制壓縮空氣的閥門,等待著進入有效射程之后魚雷飛濺入水的那一刻。

  “海曾”號直接沖進了“格羅姆鮑伊”號的副炮火力構成的火網之中,炮彈冰雹一樣的落在了“海曾”號的艦體上,激起無數片片飛揚的火光,但“海曾”號渾然不顧,仍然筆直的沖向“格羅姆鮑伊號”,似乎是想要和俄艦拼命一樣。

  正在指揮對俄艦進行密集火力打擊的劉冠雄注意到了這令人震驚的一幕,一時間不知道該采取什么措施為好。

  在沖到距“格羅姆鮑伊”號近400的距離時,“海曾”號向“格羅姆鮑伊”號猛地射出了一枚魚雷!

  “格羅姆鮑伊”號終于明白了對方的意圖,立刻開始轉舵規避,但就在此時,不知從哪里飛來一發炮彈,正中“格羅姆鮑伊”號的艦尾,可能是舵機受到了損傷,“格羅姆鮑伊”號不由自主的停頓了一下,已經身受重傷躺在“格羅姆鮑伊”號艦橋上的埃森看著水中的魚雷直直的射向自己的戰艦,平靜地閉上了眼睛。

  伴隨著一聲巨響,“格羅姆鮑伊”號巨大的艦體猛然一震,接著微微一晃,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一道白汽直噴到了天上,發出巨大的嘶鳴,“格羅姆鮑伊”號漸漸的停了下來,艦體開始傾斜起來。

  而就在這時,所有目睹這一壯觀場面的中國海軍官兵們全都大聲的歡呼起來。

  發射完魚雷的“海曾”號轉頭離開了“格羅姆鮑伊”號,似乎在向大家表明,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格羅姆鮑伊”號的艦體還在向外噴吐著白汽,仿佛一條受了重傷浮在水面上透氣的巨鯨,而就在這時,三艘中國驅逐艦沖到了“格羅姆鮑伊”號的旁邊,雖然俄艦上的炮手還在不停的向她們射擊,但是因為艦體的不斷進水傾斜,這些火炮很快就失去了作用。

  三艘中國驅逐艦依次在700的距離向“格羅姆鮑伊”號射出了一枚魚雷,然后飛快的離開,畢竟,周圍的友艦還在向俄艦傾吐著炮火。

  “格羅姆鮑伊”號再次發生了劇烈的爆炸,俄艦所有的炮火全都沉寂了下來,周圍的中艦慢慢地聚攏了過來,停止了射擊。

  “格羅姆鮑伊”號的艦體開始一點點的繼續傾斜,下沉,不一會兒,俄艦的后半截艦體沒入了水中,艦首傾斜著向上翹起,隨后停在那里,不動了。

  林國祥望著海面上漂浮著的俄國水兵的尸體,心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這場激烈的海上追殲戰,終于告一段落了。

  由于在這場激烈的海戰中俄國水兵的英勇表現贏得了中國海軍官兵們的尊重,中人這一次打破了“不要俘虜”的不成文慣例,而是派出小船盡可能的救助俄國海軍人員,而一向心高氣傲看不起中國人的俄國人,這次也心甘情愿的接受了中人的“好意”。

  經過中國海軍官兵們的努力,包括俄國海軍少將埃森和“格羅姆鮑伊”號裝甲巡洋艦的艦長達比奇在內的俄國海軍官兵六十三人被救了起來。

  中國海軍在擊沉“伊斯庫波列尼耶”號和“克列謝尼耶”號裝甲巡洋艦后,也對兩艦官兵進行了救助,在戰斗中身受重傷的“伊斯庫波列尼耶”號的艦長辛斯諾維奇和“克列謝尼耶”號的艦長格拉馬奇科夫也因此都保住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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