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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海軍甲午殉國第一艦廣乙(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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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甲午戰爭,幾乎所有人都會想到北洋水師,畢竟《甲午風云和鄧世昌給了中國人太深刻的印象。然而,甲午戰爭中殉國的第一艘軍艦,卻并不屬于北洋水師。

  奇怪的是,此戰打響時濟遠廣乙艦在北,日軍三艦在南,廣乙擱淺的十八家島,卻在戰場的東南方,也就是說,這個位置在日軍整個編隊的后面,這是怎么回事?如果看整個戰斗中廣乙的航跡,它出現在這個奇怪的位置上,一點都不值得驚奇。

  廣乙艦,福建船政局制造,1890年下水,排水量1030噸,裝備150毫米炮一門,120毫米速射炮兩門,魚雷發射管四具,航速16.5節,根據其噸位國際上列為魚雷炮艦,中國海軍也稱之為巡洋艦。該艦原隸屬廣東水師,1894年與廣丙艦參加北洋水師大閱,由于此時中日關系一日三警,故這兩艘戰艦被臨時借調編入北洋水師序列,準備對日作戰。7月,廣乙艦隨濟遠艦護送陸軍前往牙山,25日,兩艦返航時與坪井航三率領的日軍第一游擊隊相遇,在南陽灣中的小島豐島附近,雙方的戰斗打響了,史稱豐島海戰。

  豐島海戰,是中日甲午戰爭的第一戰,也是中國海軍與日軍的第一戰,此戰,中國方面投入戰斗的戰艦無論噸位,火力,艦齡都遜于日艦。中方參戰的包括鋼甲巡洋艦濟遠,魚雷炮艦廣乙,加上實際未進行戰斗的老式差船操江,總噸位約4,000噸,日方參戰的包括新式鋼甲巡洋艦浪速,吉野和秋津洲,總噸位約12,000噸。而且,日艦屬于預先獲得情報,有準備的截擊,而中方屬于遭遇戰,更增大了雙方差距。戰斗的結果中方廣乙艦重傷擱淺,操江艦被俘,恰在此時駛入戰場的清軍運兵船英輪高升號被日軍擊沉,可說是清末歷史上慘痛的一頁。

  然而,在這次作戰中,中國海軍的將士在敵眾我寡之下抵抗堪稱頑強,在日本《日清戰爭實記中,也曾這樣紀錄此戰–“雙方猛烈炮擊,海面驟然硝煙彌漫。”然而,“清艦雖亦善戰,彼二我三(作者注:操江艦在戰斗尾聲時方才進入戰場,隨即在逃遁中被俘,未參加戰斗),眾寡之勢,豈能久抗?”

  由于受電影《甲午風云的影響,對于豐島海戰,國人關注的焦點多在濟遠艦管帶方伯謙是否曾逃跑,或者高升號上的陸軍弟兄們如何寧死不屈。或許因為廣乙噸位小,火力弱,而且并不是出身北洋系統,因此該艦的戰斗很少被人注意。實際上,被眾人視線忽略的廣乙艦在此戰中的表現堪稱可圈可點,表現出了相當高的戰斗素養。

  戰斗一打響,由于中國編隊是在航行中遇敵,前方的濟遠艦首先開炮接敵,緊隨其后的廣乙艦卻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矯健。根據雙方記載,廣乙艦迅即超越濟遠艦,直撲日軍的先導艦吉野,試圖發射魚雷并進行沖撞!

  從噸位來說,廣乙不足吉野的四分之一,航速上雖然廣乙在北洋水師中可算較快,比起號稱當時世界最快的吉野艦畢竟有所不及,此時如果吉野針鋒相對應戰,廣乙毫無優勢可言。然而,大約是對這艘中國小軍艦果敢的動作措手不及,吉野艦緊急轉舵避開廣乙的攻擊,在海面上畫了一個大圓弧。畢竟它的航速要快得多,廣乙無法跟上吉野。

  可是避開廣乙攻擊的吉野艦正要還擊,坪井卻發現對手已經不見蹤影。

  而排在第二位置的日艦秋津洲艦長上村彥之誠(日俄戰爭中負責保衛日本本土的海軍名將),此時忽然發現廣乙號出現在自己面前很近的地方。秋津洲航速略遜于吉野,上村擔心自己無法擺脫廣乙的追擊,下令集火射擊。雙方在近距離向對方猛烈開炮,激戰中海面上硝煙彌漫,黑霧障天,竟至無法分辨敵我。秋津洲號被迫拉響汽笛,以避免與后方的浪速艦發生碰撞。然而,當硝煙散開,上村也和坪井一樣茫然地發現,廣乙,又不見了。

  其實,上村不知道秋津洲剛剛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逼近的廣乙艦魚雷官已經瞄準秋津洲發出了預備發射的口令,秋津洲的一發炮彈卻幸運地正中廣乙前部魚雷艙,擊毀了它的魚雷發射管。受傷的廣乙被迫借助煙霧退卻。

  緊跟在秋津洲后面的浪速艦艦長東鄉平八郎看到廣乙艦的威脅太大,索性放棄了對濟遠的炮擊,指揮浪速和秋津洲合力攻擊廣乙–此時,三艘日艦中的兩艘都在猛攻廣乙,只有吉野在和濟遠交戰,小小的廣乙戰斗力可見一斑。

  煙霧中廣乙艦的身影一閃,立刻遭到秋津洲和浪速的排炮攻擊。而浪速艦的水兵隨即發現自己低估了中國艦長的操舵水平–鬼魅般的廣乙艦突然出現在浪速號尾后三四百米的地方,對一艘魚雷炮艦來說,這實在是太有威脅的位置了。驚恐的浪速艦舷炮齊發,對廣乙猛烈開火,而廣乙的炮彈也擊穿浪速的艦體,摧毀了它的錨機。幾個小時以后被俘的高升號英籍船長高惠悌回憶“浪速號尾部被中國軍艦廣乙號擊傷的彈痕清晰可辨”。

  短短一個小時的戰斗,廣乙艦竟連續攻擊了三艘比自己大得多的日軍戰艦,象檢閱一樣駛過日軍的整個隊列,這種攻擊精神和果敢的戰斗作風,在整個甲午海戰中,除了鄧世昌猛撲吉野的一瞬,幾乎絕無僅有。

  可是,這個時候那位被日軍視若鬼魅的中國艦長,可能還在叫苦–只有三百米,若不是被秋津洲打壞了魚雷發射管,這浪速簡直就是活靶子阿!

  這位中國艦長,就是廣乙艦管帶,游擊銜守備林國祥。應該說,廣乙艦能夠在豐島海戰中打得如此活躍,和這位管帶有很大關系。

  談廣乙艦的戰斗提到了鄧世昌并不算跑題,,因為這位林國祥管帶和鄧世昌有著太多的關聯–兩個人都是廣東人,屬于閩系海軍中的異類,兩個人都能講流利的英語,都是福州船政后學堂駕駛班一期學生,而且,兩個人還曾經在一條軍艦上服役–林國祥曾任琛航艦艦長,他當時的大副,正是鄧世昌!

  如果說兩個人有什么不同的,那就是鄧世昌雖然熟悉戎務,一生卻只打過一次海戰,就是他犧牲的大東溝之戰,而廣乙艦在豐島的戰斗,對林國祥來說,卻不是他第一次參加海戰了。

  林國祥是北洋艦隊中甲午戰前唯一有海戰經驗的管帶。

  首先對前文中提到豐島海戰中廣乙艦的作戰過程作一點說明。此處提到的作戰過程,參考了中國方面文獻以外的各方記載,如東鄉平八郎的回憶,三艘日本參戰軍艦的作戰日志,觀戰外國軍艦的紀錄以及權威的日方文獻,其間出入甚少。其中一些情節,看似不可思議,但也能在外方文獻中找到對應。如日軍以兩艦對廣乙而僅以一艦對濟遠,除了根據當時的戰斗日志可以推斷,還可在日方權威的海戰史文獻《豐島沖海戰一文中找到相應記載–“吉野が済遠を追い、秋津洲.浪速は広乙を追い”(吉野追擊濟遠,秋津洲,浪速追擊廣乙)。可見廣乙艦在作戰中的活躍,是為各方所共同承認的,并非一家之言。

  當然,這不是說濟遠在一對一的戰斗中就能占到便宜,畢竟它的噸位比吉野小了一千七百噸,艦齡,航速都劣于對方,一對一也是以弱敵強。只是小小的廣乙居然能接連挑戰三艘日艦,確有超出本身實力的表現。

  廣乙艦管帶林國祥,字瑞喜,出生于馬來亞檳榔嶼一個建筑商家庭。1867年,因海軍需要熟悉英語的人才,回國進入福州船政學堂后堂駕駛班一期學習,此后中國海軍的主要將領,大部出身于此。由于福州船政學堂所在地點的影響,當時招收的學員多為福建本地人,外地人較少,是此后八十年里面中國中央海軍被稱為“閩系”的重要原因。

  但除了林國祥,同樣因為英語出色被選送到這個班的還有兩名廣東人。這兩個廣東人其一就是前面提到的北洋致遠艦管帶,中軍副將鄧世昌,另一則是北洋海軍中唯一的國產裝甲巡洋艦平遠艦都司管帶李和。值得一提的是,豐島海戰中濟遠艦管帶方伯謙,此時也是林國祥的同學。

  對于林國祥,歷史上評價褒貶不一。姚錫光在《東方兵志紀略中把林國祥描寫成了通敵叛國的怯懦之徒,稱牙山戰后,林國祥及部下的廣東水師官兵向日軍屈節投降,出具誓約永不參與中日戰事方才得以回國。““廣乙雖出險,而受傷已重,遂駛撞朝鮮海岸淺灘,鑿鍋爐,渡殘卒登岸,遺火火藥倉自焚;而管帶林國祥以下將登英兵輪,復截于倭艦,聽命立永不與聞兵事服狀,國祥以下連署與倭,乃得縱歸。”

  大東溝海戰后,朝廷派遣徐建寅到北洋水師中查驗士氣,對軍中將領都有評價,其中對林國祥的觀感為:“人尚可用,操守難信。”

  可是,當北洋危殆,朝中嚴命南洋水師增援時,張之洞的回答卻是–“速派林國祥來,并令其舉能帶船之將弁數人,接南洋兵輪四艘,率以北行”。

  李鴻章則在給胞兄李翰章的信中稱“丁云難起。林國祥中外咸稱其奮勇。”

  到底誰說的更接近真實呢?

  筆者的結論是--刀筆殺人。

  談到評價林國祥,說刀筆殺人,顯然我是認為批判林國祥的說法不成立了。

  先看看那位徐建寅的報告。其實,無論徐建寅還是姚錫光,都是晚清官員中的佼佼者,徐建寅本身是科學家,曾負責監造定遠鎮遠兩艦,1900年在實驗新式zha藥中不幸遇難。

  但是,大東溝海戰后,清廷讓這樣一位科學家去考察人事,可就堪稱南轅北轍了。當時徐對北洋艦隊的所有高級軍官都曾給有評語,做成奏輸,稱《北洋海軍各員優劣單,給林國祥的評語“人尚可用,操守難信”就在其中。不幸的是他所下的評語卻往往與此后戰事中各員的表現不符,被他批評為言過其實怯懦不堪重用的劉步蟾,林泰曾皆以身殉國,而唯一被他看好,評價為“勇敢”的魚雷艇管帶王登云,卻恰恰是唯一率隊逃跑的北洋軍官。

  徐的評價顯然和貝利的烏鴉嘴一樣不可信任,其內容也空洞無據。這責任應該不在徐建寅,而在朝廷用人不明。

  但姚錫光所說的林國祥等向日人立誓約書,表示不再參與中日戰爭,“聽命立永不與聞兵事服狀,國祥以下連署與倭,乃得縱歸”,可就言之鑿鑿了,假如這是真的,林國祥等人確堪稱叛徒無疑。

  不過,我在日本的任何資料中,都不曾見過日方提到在豐島海戰后俘虜林國祥等人或者要求他們立約這類紀錄,而威海衛之戰后,清軍官兵皆放下武器后被遣返,林國祥也在其中,真有此誓約書為何日人沒有找他的麻煩?

  林國祥等曾經立過“永不與聞兵事”的誓約書么?

  那倒確實有這件事的。

  看到這里,估計很多朋友都要罵人了–既然如此,難道這還不是賣國賊的證據么?

  不幸的是,差之毫厘,繆之千里,根據歷史文獻,林國祥立誓約書的過程,和姚錫光所記,有這幾個關鍵的不同。

  第一,要求林國祥等立“永不與聞兵事”誓約書的是英國公使歐格納,和日軍無關。原因是林國祥等在朝鮮海岸被英國軍艦亞洲號搭救,送回煙臺。英國在這次戰爭中為中立,因此提出林等必須立約才能離開英艦。這也是符合中立國在戰爭中搭救交戰國官兵后慣例的。

  第二,立約的地點是在煙臺,而不是仁川,且英方聯系討論立約的對象也不是林國祥,而是在煙臺的山東海關道道臺劉含芳(找不到明確記載林等態度立場的文件,但在沒有上級批準的情況下,林等沒有同意簽約是肯定的),他是亞洲號到達煙臺后所能面對的清廷最高官員。

  第三,林國祥與英人立此誓約并非自作主張,是遵照北洋大臣李鴻章的命令所做。劉含芳接到英方要求后,發電給李鴻章請求示下,李在農歷八月初五日的回電中稱“可令弁兵自行出結照送,以后打仗與否,固非外人所能查問。林國祥如須留營效力,應飭改名。”此后,他在八月十一日給總理衙門的電報中也提及此事“歐使必令取結不再當兵,轉近要挾。惟我海軍未經戰者過多,此項弁兵,分置各船備用,未便錮棄。東海關劉道姑徇英請,令各具結,仍送回丁提督營內效力,業經辦結。鈞署似可置不復,彼亦無從查究也。”

  這封電報的全文是:“昨奉公函,英輪救出‘廣乙’船弁兵十八名,應守局外例,不能再當兵丁等語。查公法,俘獲敵國弁兵應拘留,俟事定互換,友邦救出弁兵,系敦睦誼,無拘留、不準再當兵丁明文(筆者注:這一點顯然是李鴻章在向總理衙門表明自己的立場,否則被言官參他一個和洋人沆瀣一氣媚外賣國是吃不消的。實際上直到今天,交戰國官兵如果進入中立國管轄,被解除武裝和扣留到戰爭結束都是國際慣例,相對來說,英國的“具結”遣返還算寬松的做法)。‘廣乙’在牙山口接仗奮勇,西報喧傳,實因船炮俱小,致被轟沉。該弁兵逃匿附近小島,英船往救,殊為可感。歐使必令取結不再當兵,轉近要挾。惟我海軍未經戰者過多,此項弁兵,分置各船備用,未便錮棄。東海關劉道姑徇英請,令各具結,仍送回丁提督營內效力,業經辦結。鈞署似可置不復,彼亦無從查究也。”這里面還可以看到一點值得注意的事情,那就是中英雙方顯然都沒有把這個“永不與聞兵事”的誓約書當回事,英國人沒有任何具體措施監督或追究此后這批清軍的去向,而中方甚至沒有象最初考慮的那樣讓林國祥等改名才繼續在海軍服役--改名的事情在民國有過,海軍將領陳士英因為在海參葳與蘇聯紅軍合作攻擊日軍,雖證據不足依然被日方要求“革除軍籍,永不錄用”,陳遂改名,以字為名接著干海軍,就是后來在江陰裹創喋血大戰日軍的海軍第一艦隊司令官陳季良,怎么看這件事都是一個雙贏的事情,中國方面收回了自己的官兵,英國人表面上也沒有破壞中立,而日方似乎從來也不知道有這個誓約書的存在。

  就是這樣一件事實清晰而且我們顯然沒有吃虧的事情,怎么會鬧成了林國祥通敵叛變,“連署與倭”呢?說來可笑,這本是清朝言官參劾海軍的折子上的內容。清朝有律,言官可以“風聞奏事”,也就是說不用證據,聽說了什么都可以上奏彈劾官員,所謂林“連署與倭”就屬于這種風聞了。這個制度本身有好的一面,如果言官中立,有助于最大限度地監督官員,但是,到了晚清朝中結黨營私,言官也是帝黨后黨涇渭分明,奏事根本不分是非,完全是為自己派別的政治利益服務,“風聞奏事”就蛻變成了陷害,攻擊和羅織罪名的工具,奏章中的話是真的風聞還是根據政治需要憑空捏造,反正無從考證。故此晚清奏折中荒唐事甚多。

  這種荒唐就在林國祥一人身上表現也堪稱極端。有人把他罵成漢奸,便有人針鋒相對夸贊他英勇善戰,只是這夸贊也讓人哭笑不得。如素有賢名的文廷式(文還不是言官,說話應該更可靠些)上書為林國祥辯護,其詞曰:“獨廣乙兵船管帶林國祥奮不顧身,與之鏖戰,倭三艦皆受傷,及船身被炮將沉,猶能激勵士卒,開足機力,突撞倭松島鐵艦之腰,與之俱沒。”且不說松島號根本沒有參加豐島海戰,這“突撞倭松島鐵艦之腰,與之俱沒”也未見任何相關記錄甚至謠傳,真要佩服文大人的想象力了。

  此時在威海衛賦閑的林國祥,面對如此廷議,那種感受恐怕只能說“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了。

  姚錫光的這段記載,據稱即來自言官奏折(言者不詳,臺灣李錫民先生稱上書的是御史勒克渾–此人后來還曾經上書請求朝廷啟用“檀道濟”,卻不知被稱為檀道濟的實為甘軍將領董福祥)。其實姚錫光在晚清官員中是難得的實干家,曾歷任外交官員,幕僚和地方官,是講求西學的教育家,堪稱賢明。所以他引用的奏折內容應該可信度比較高才正常(事實上《東方兵要紀略一書價值很高,這樣的錯誤并不多),這次為何會犯糊涂呢?

  只能做一個分析了–這份奏折上去后,李劉林等當事人是沒法公開辯護的–這本來就是心照不宣的“陽謀”,都揭開了置英國人于何地呢?再有這種事怎么辦?

  估計暗地里向上說明情況肯定是有的,所以此后對林國祥的任用并未受到這一紙“誓約書”的影響。但是以姚錫光的級別,他既不可能查閱李鴻章的戰時電報,亦無法了解幕后的辯解,在這種情況下,認為這份沒有回應的奏折所述為真,也是符合邏輯的。而此后研究甲午戰爭的專家張蔭麟,季平子等多用姚所述為依據,造成更進一步的以訛傳訛。

  林國祥曾“具結與倭”是不折不扣的冤案,這樣說,似乎可算有足夠證據的。

  很遺憾大多數人提起林國祥,都頗為陌生,偶爾記得他的,也是這件莫須有的“具結與倭”,絕少有人知道林國祥同胞六兄弟都是海軍軍官,他的三弟,畢業于福州船政學堂第二期駕駛班的林國裕,就戰死在大東溝海戰的戰場上。

  評價一名軍人的最好地方,大約就是戰場,那么,還是讓我們回到豐島的戰場上,看看林國祥和廣乙艦的表現吧。個人以為,廣乙艦雖然最終力戰沉沒,但它的作戰經驗對大東溝海戰中陷入困境后的中國軍艦,還是提供了借鑒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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