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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九)“我們”的銀行

(四百三十九)“我們”的銀行歡迎光臨  在做好了嚴復“大神”的工作之后,孫綱安排給了嚴復兩個職務,一是在軍務部負責全國的海軍學校事務,在一個就是在禮部教育司任副司長,和梁啟超譚嗣同一起,負責開展全國的基礎教育工作。[3Z中文。3zcn]

  在嚴復的提議下,孫綱把北洋船政學堂、北洋武備學堂和天津水師學堂合并在了一起,成立了新的“北洋海軍學院”,校址設在了大連,作為培養中國海軍后備軍官的高等學府。

  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嚴復指出,中國現在的軍事教育制度里,過于偏重理論和技術知識,忽視了軍人氣質的養成,這對中人的培養非常不利,因為在這種制度下培養出來的軍官和技術士兵,往往是高分的好學生,但缺少刻苦堅韌的精神和氣質,在未來險惡的戰斗環境當中,可能并不是一個好的戰士。

  真正的戰士,應當具有高度的自信心和對國家人民的責任心,以及成為國家軍人的自豪感,在保衛國家的戰斗中具有勇敢頑強的拼搏精神,和為了國家和人民的利益而甘愿犧牲自己的犧牲精神。

  嚴復把他的“新民德”的理念,首先運用在了中人的氣質培養上,而且把中國傳統文化當中的“忠君愛國”的觀念,巧妙的轉化成了對國家和人民的熱愛的“愛國愛民”觀念。

  據報紙報導,一些記者曾經看到了中國的軍事學校每當軍士生集訓時,有軍官問:生人之有氣。而亡者無之,何為氣?”眾軍士生皆答:“浩然正氣!永存天地!”又問:“國家,何國在前而家在后焉?何國破即家亡?”眾軍士生答曰:“國在家在!國亡家亡!”又曰:“我輩軍人,生于華夏,長于神州,得民之厚贍,當以何為報?國家養士經年,所為者何?”眾軍士生皆三呼:“保家衛國!”其聲響徹天地,儀容壯肅,西人觀之。皆嘆服不已,曰:“不意中國人能如是。”

  新一代中人的培養,就這樣地開始了。

  在嚴復和譚嗣同梁啟超等人的主持下,中國各省在原有的武備學堂的基礎上又開辦了多所高等軍事學堂。這些高等軍事學堂名為“軍事學堂”,其實教學課程不僅限于軍事,因為這些高等軍事學堂還下設了好多中學堂和小學堂。專門教授重要的基礎課程,小學堂吸收16歲以前的兒童入學,中學堂吸收16歲到2歲的有一定文理基礎的青年入學,學生在高等軍事學堂學習三至四年后,多數將進入到國家和各省地方機構及各行各業工作,“選成績優異,聰穎好學之士出洋留學深造。以求成學有專長之大器,為國重用”。

  為什么要這么做,嚴復的理由是,目前國家的財力有限,一下子在整個中國普及基礎教育有一定地困難。而且民間還有守舊勢力的阻撓,不如先以開設國家急需的軍事院校為主,“以優秀軍人為儕民之表率”,而軍事院校其實不光只講軍事,與國家各行業息息相關之基礎知識都要教授,用“以點帶面”的辦法,為以后全面施行基礎教育打下根基。

  而且嚴復還主張,利用好民間地“私塾”資源,采用強制性的措施在中國普及“識字率”,規定“民不讀書。罪其父母”。禮部派員不定期對各省市地方進行檢查,國家以法令的形式推行“強制教育”。達到在中國消除“文盲”地目的。

  對于嚴復的這個建議,李鴻章和張之洞等人都十分贊同,而且由各省代表組成的“議政院”也對此十分的支持,但度支部對此表示擔憂,因為中國目前財力有限,如果想實行嚴復提出來的這些計劃,中國每年在這方面的固定投入將達到200萬銀元以上,一開始還好說,但時間一長恐怕難以支撐。

  孫綱知道后則斬釘截鐵地說,“教育為一國重務,子孫萬代之大計,絕不可不辦”,他表示即使是“砸鍋賣鐵”也要弄出錢來辦教育,他還說準備在發行的海外公債當中撥出一部分教育專款用來實施這個計劃,幫助度支部解決問題,他的表現讓代理度支部長的孫家鼐十分感動,經過商議,教育專款由孫綱在海外公債當中幫助解決一部分,度支部解決一部分,再號召民間捐助一部分,總算使中國的這個教育計劃得以順利啟動了。

  “您居然從海軍經費當中挪動資金進行教育計劃,很讓我意想不到。”這一天,孫綱在山上觀看聶士成地近衛師操演飛艇,身邊的紅發美女尤吉菲爾對孫綱說道。孫綱這些天帶著她觀看自己在各個方面所取得的“成就”,目的當然很明確,是為了能獲得她和她背后的羅斯徹爾德家族的全力支持。

  “中國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而一個國家的國民教育實在是太重要了。”孫綱看著她說道,“遠的不說,如果沒有足夠知識和技能的人來開動軍艦打擊敵人,我們就是弄出來再多地軍艦,也是沒有用處地,是吧?”

  “您這么問我,可是有以為我在干涉中國內政的嫌疑哦。”尤吉菲爾看著他,微微一笑,說道,“我可并沒有指責您地意思,參政閣下。”

  “您這么快就幫我籌集到了5000萬銀元的經費,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小姐才好。”孫綱真誠地對她說道,

  “我們合作的事還有不少,您要是總這么謝我的話,我可是會不好意思的。”尤吉菲爾笑著避開了他熱烈的目光,說道,“這其實也得感謝您挑選的那位熊先生,他是我見到的很難得的理財專家。”

  她說的這位熊先生,指的是熊希齡。當孫綱說需要一位“敏捷通達”的人士幫助他處理發行海外公債的時候,政務院的另一位參政陳寶箴向他推薦了熊希齡,據說此人當年曾有“湖南神童”的美譽,曾經參與過“維新變法”,才能卓越,見識開通,孫綱和熊希齡談過后對他的印象也非常好,于是委任他為度支部副部長,專門負責在海外發行公債的事宜。

  從現在來看,熊希齡和紅發美女配合的還算不錯,孫綱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么一筆巨款會這么快的就到手了。

  “只是貴國的金融系統的效率太慢,這么大的款項每次都需要從上海的外國銀行轉匯,很不方便,”尤吉菲爾的眼睛望著遠處慢慢升空的飛艇,說道,“您不打算成立屬于您自己的銀行嗎?”

  “我對這方面所知不多,”孫綱說道,“但如果小姐這么說的話,那一定是相當重要的事了,我當然愿意,現在有不少外國人在中國開設了銀行,如果小姐能在北京開設您的家族銀行的話,中國政府是非常歡迎的。”

  孫綱自己前身好歹也是個銀行職員,業務再怎么差,銀行的重要性他是絕對明白的,之所以這么說,他其實另有目的。

  “我的家族也很希望能在中國開立銀行,但我本人認為,這么做對我們的合作恐怕會產生不利的影響,”尤吉菲爾回頭看著孫綱,那雙晶瑩的藍眼睛似乎要看到他的心里去,“我對您的邀請表示衷心的謝意,但我不能接受。我的家族可能也不會允許。”

  “這是為什么?”孫綱在心里暗暗贊嘆,但表面卻不動聲色的問道,

  “您應該知道,中國的金融體系目前并不完善,有許多需要改進的地方,而且現在好多國家都在中國設立了銀行,當然,也包括俄國人的。”尤吉菲爾說道,“如果我的家族在此時介入中國的金融市場,一定會引起俄國人的警覺,我想您明白我的意思。”

  “我懂了。”孫綱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我想我們應該成立屬于我們自己的銀行。”

  “為什么要說我們?閣下?”尤吉菲爾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看著他微笑著問道,

  “我想您明白我的意思。”孫綱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道,“我們的銀行。”

  “那我就這么理解了。”尤吉菲爾好象受不了他的目光,微微一扭頭,說道,“我和您的夫人已經成了好朋友,她對我說想在北京成立北洋銀行,而您現在又急需一家銀行為您服務,我覺得以您夫人的名義成立一家屬于中國的銀行比較好,而我,愿意在這方面為您效勞。這家銀行,將是我們的,”她略一停頓,迎上了孫綱灼人的目光,頑皮地一笑,補充道,“友誼的見證。”

  “小姐處處為中國著想,讓我十分感動,”孫綱還在盯著她,說道,“我希望有一天,當我們摧毀了我們共同的敵人,小姐能夠以一個和中國平等的國家代表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到中國來,成為我們兩國人民友誼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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