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洋提督以及同北洋商貿集團“業務聯系”密切的官員們的配合下,北洋船政大臣的愛妻馬把北洋的生意擴大到了南方,和南方的商界開展大范圍的合作,取得了良好的成績和巨大的收益,可以說愛妻又給自己“開辟”了“新財源”。
能夠這么快就有了新的巨大收益,也是良讓孫綱意想不到的。
愛妻很“慷慨”的將這些商業收益的很大一部分都轉給了他,成為了其它三洋海軍的造艦專用經費,三洋海軍的訂單使得南方的造船工業再次興盛了起來,也間接的帶動了內河航運業的進一步發展。
盛宣懷曾經稱贊馬為“不世奇才,商界驕女”,馬能得到他這樣的夸贊,孫綱知道后,也很為愛妻感覺到驕傲和自豪。
不是每一個“穿越者”,都能有幸娶到一個堪比“印鈔機”的美女的。
當然了,如果自己的“計劃”成功,她的身份,也將從北洋船政大臣的夫人(還是帶誥命的),上升到另一個她根本想象不到的位置了吧?
那時,她會不會為自己感覺到自豪呢?
想到他們夫妻倆一起帶給中國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的心里不由得一陣激動。
“德國人給夫人送來了幾輛精巧的自動洋車,應該是向有我們示好之意,”江穆齊對孫綱說道,“大人其實也可以考慮一下,把德國人也拉過來。”
“英國人會樂意見到我們和德國人聯系么?”孫綱聽了他的話,想了一下,反問道。
他這些天其實也在考慮德國人的問題,德國人畢竟是目前唯一在中國北部駐有大量兵力的國家,一旦中國國內出現什么變化,德國人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也是需要考慮地。{3}{Z}
榮祿準備按他提議的,通過“海軍會操”和“帝后閱艦”向德國人施加壓力,逼迫德國人同意修改《膠澳租界條約,逐步收回青島的利權,可現在孫綱擔心的,是這么做會不會把德國徹底推到俄國人那邊去。
但如果拉攏德國人的話,又很難保證英國人沒有什么想法。
“英國人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江穆齊說道,“所以這才是目前最難辦的事,最少也要做到我們和俄國人動手時,德國人不能援助俄國人。”
“要是那樣的話。就得想辦法讓他們倆先鬧翻,”孫綱想了想,說出了一句讓江穆齊極為震驚的話。“可以給他們之間也找點事做做。”
江穆齊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不由得微微一笑,問道,“大人想怎么做?”
“俄人對俄皇暴政久有不滿。國內多有革命志士流亡德國,以德土為基地。欲謀于皇室,”孫綱說道,“我們可以設法傳出消息,讓俄國人知道,日本的德占區也可能存在這種情況,俄國人對這種事一向是寧可錯殺三千,不能放過一個,這樣一來,他們就是想合作也不成了。”
孫綱說的這些并不是在那里異想天開。俄國國內地政局其實也和大清一樣。相當的不穩定,沙皇政府采取了慣用的高壓手段對國內的“不同意見”進行鎮壓。遠地不說。自1825年俄國十二月黨人起義失敗后,沙皇政府對“叛國者”采取了殘酷無情的鎮壓手段,“只要對現行政治制度的正確性表示懷疑,都將被視為刑事犯罪”。俄國1845年刑法對那些被認為犯有“書寫或散發旨在唆使人們對統治當局或君主個人品行不敬地手抄或印刷品的聲明”的罪行的人,都制定了嚴厲的懲罰措施。({3}{Z}&首&發)1881年俄國設立“暗探局”,使大量地俄國“持不同政見者”被流放到了西伯利亞(偉大革命導師列寧現在還在西伯利亞“度蜜月”呢),或流亡國外,流亡在國外的這些人很多都到了德國,在那里繼續開展反對沙皇制度地活動,而德國政府對此“視而不見”,什么“用意”應該是十分明顯的。
雖然在東方,德國和俄國走得相對近些,可他們之間的矛盾也是很多的,比如,俄國和德國在巴爾干半島的矛盾其實一直是很尖銳的。
德國和奧匈帝國多年對巴爾干半島國家懷有領土野心,而俄國一直視巴爾干半島諸國為“斯拉夫小兄弟”,雙方在巴爾干的角逐一直很激烈,再加上英法等國參與其中,“巴爾干火藥桶”從此名聞天下,長期的矛盾積累終于導致了后來的第一次世界大戰。
這些,學貫中西聰明絕頂地江穆齊是不可能知道地。
而從后世穿越過來的“小小蝴蝶”孫綱,對這些知道地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他現在的意思,是想把日本變成西方列強在東方的“火藥桶”。
“怪不得大人向日本運入的槍炮好多都是德制和奧制的,”江穆齊“恍然大悟”道,“一旦俄國人發現,德國人的罪名可就坐實了。”
孫綱笑著點了點頭。
“此計大妙,孝烏再為大人完善一下細節,讓他們即使打起來,也挑不到咱們大清頭上。”江穆齊看上去有些“興奮”地說道,這小子一說到陰謀詭計,立刻就有了“精神”。
“你去安排好了,不管怎么樣,不能讓他們懷疑是咱們搗的鬼。”孫綱笑道,“我的設想,還得你去變成現實。”
“大人放心,孝烏一定做得天衣無縫。”江穆齊打了個哈哈,“滿意”地跑去“執行”了。
如果這個“計劃”能夠成功,當中國“變天”的時候,外面也一定會很“熱鬧”的哦。
現在,孫綱已經不動聲色地做好了準備。
甚至于對國家的未來組織形式,他也有了初步設想。
想到將在自己手中誕生一個不一樣的中國,他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感覺到有些“緊張”。
按理說,他應該感到“興奮”才是。
一個男人,面對著即將到手的、至高無上的國家權力,第一個反應,會不會都是興奮?
可自己現在,不知怎么,并沒有太興奮的感覺。
因為他知道,即使自己掌握了國家的最高權力,想要讓中國真正的強大起來,自己將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眼下,他的海軍經費問題已經基本上得到了解決,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內,將中國海軍進一步加強,以應對未來的挑戰。
應孫綱的要求,北洋船政局開始了船臺船塢的擴建工程,在開始建造“海昌”級裝甲巡洋艦的同時,孫綱命令加快新潛艇的建造。
在“遠瀛”號巡洋艦(原來日本的“陽春丸”)和“金山”號裝甲炮艦完成海試開到了臺灣加入臺灣海軍后,丁汝昌十分高興,表示會繼續在臺灣為孫綱募集造艦經費,鼓勵他繼續努力,并要求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再給臺灣增添兩艘新艦。
臺灣因為有了兩艘新式戰艦的加入,商民的“安全感”大增,對北洋的感激無以復加,臺灣商界聯合致電孫綱,表示了深深的謝意,并向孫綱保證,臺灣方面將一如既往地支持北洋。
由于又有了訂單和經費,福州船政局和江南造船所也開始應孫綱的要求,進行加大船臺、擴修船塢、建造更大噸位艦船的工程,按孫綱原先的設想,想給其它三洋海軍再增添一艘戰列艦,可三洋提督經過和上下相關人等的“集體”討論后,一齊向孫綱提出了“修改”造艦計劃的意見。
林國祥給孫綱發來電報說,“香帥之意,南洋、閩、粵大鐵艦現各有一艘,足以守口,而巡海快船似有不足,如南洋之快船,除靖遠、南平、南凱三艦外,且為陳舊無防護之船,朽不堪用,多在裁汰之列,不若以多添帶甲之大快船為上。”
劉步蟾在電報里也說,“以定遠合諸蚊船,守閩口足矣,能樓船于外洋之快船僅經遠、來遠、武威三艘,不足馳騁,諸將意多欲改添快船,足下以為如何?”
程璧光說的就更有意思了,“粵船近四十艘,可用者寥寥,大船能出海者不過開遠、廣勝、濟遠三艘,平遠、廣甲、廣丙火力單薄,而粵之洋面廣闊,眾意非有帶甲堅利之大快船不可,吾意亦然,改大鐵艦為訂大快船二艘,可乎?”
想不到三洋提督這回意見出奇地一致,都開始“垂青”起大型裝甲巡洋艦來了!
孫綱細想了一下,他們的意見也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