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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三)日本人居然能同意!

  當西方列強忙于各自在日本的利益,一旦打得不可開交,不再注意中國時,中國就可以趁著這段時間,悄悄地崛起!

孫綱的計劃是,先資助日本人軍火(外國舊貨),想辦法挑動日本人在本土掀起反對俄國殖民壓迫的“起義”,一步步促使日本發動“獨立戰爭”,以俄國人一貫的行事風格,一定會出兵鎮壓日本人的“反抗”,當俄國人在戰場上發現大量的外國軍火時,一定會懷疑是某個“西方國家”在暗中支持日本,如果俄國人再和這個“懷疑對象”直接動手,而這個“懷疑對象”又恰好不是“孤家寡人”一個的話  這個“蝴蝶效應”一旦出現,弄不好第一次世界大戰都得提前爆發也說不準。

  當他發覺自己想的有些遠了時,趕緊將思緒拉了回來。

  現在的關鍵是,德川慶喜并不是笨蛋,他會不會發覺自己的意圖呢?

  不管怎么說,他也已經想好了,如果德川慶喜不答應,他也要想辦法將那些“舊軍火”以“走私”的形式運進日本,讓日本人拖住俄國人的手腳!

  出乎他意料的是,大約過了一個多月,小澤久美居然從日本帶回了德川慶喜的回信,只是這封信居然是用“密文”的形式寫的。

  乍一看,只不過一封很普通的感謝信,但將其中的部分語句按特殊的格式讀起來,可就是另一個意思了。

  德川慶喜表示對孫綱的“方案”完全“接受”,并希望盡快開始,日本方面將以黃金、珍珠、古玩、瓷器、刀劍及女人等“物品”做為“貨款”支付給中國,并希望中國能夠提供給日本一些火炮等重型武器。

  想到段祺瑞上回撿的那些不太好用的炮,類似的東西其它省也有一些。正好可以處理掉。孫綱也答應了。

  不過,對于日本人把“女人”也歸到可以用來交換地“物品”一類,可是讓孫綱有些感到奇怪。

  看樣子,日本婦女地社會地位,還不如中國女人呢。

  不久,在日本的黃遵憲也托蔣超英給孫綱帶回了消息,說對日“索償”一事,日本政府已經同意了北洋方面的關于“以女子償債”的“提議”。現在正和他商討“細節”。

  這回,輪到孫綱愣住了。

  能眼看著自己的女人徹底淪為了可以交易的“商品”,日本的男人們還真是強啊!

  “傻了吧?”馬知道消息后對孫綱說道,“我看你弄這么多日本女人回來怎么處理。”

  聽了愛妻的調侃,孫綱不由得一臉苦笑。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進行得這么快。

  他原以為,日本政府怎么不得推三阻四地幾回,再“揮淚”同意,讓些個“熱血男兒”因此切個腹。然后牌位進個神社什么的。

  可沒想到,日本人居然就這么“痛快”的就答應了!

  難道他堂堂的北洋船政大臣,真要學韋爵爺,開他一個全國“連鎖”的“麗春院”、“麗夏院”、“麗秋院”和“麗冬院”不成?

  “其實倒也無妨。”剛剛從日本接收魚雷艇回來的蔣超英對馬說道,“夫人有所不知,日本各處饑荒甚重。日人聽聞此等消息,皆謂彼等女子好福氣,可以去我國就食,不至饑餒而死,至有恨不生為女身者。日本青年女子聞之,應征者甚眾,無有怨者,而我東省新到之民。獨身無家者多有。不若以官府名義販之于民間,于彼于我。于官于民,皆得兩利。”

  孫綱聽得著實吃驚不小,日本人還真是“人至賤則無敵”啊。

  “我可不當這個人販子,”馬的臉紅了一下,說道,“干脆讓大連海關道來處理好了,聽說那位道臺程大人可是有名的色中餓鬼,這回不樂昏了頭才怪。”

  孫綱知道她是在說大連海關道地程爾飛程道臺,聽說這家伙“自負毒之具”,目前已經娶了十房姨太太,可以一晚上“干”到天亮,第二天仍然“精神抖擻”的去衙門辦公,知道的沒有不“佩服”的。

  蔣超英聽了北洋船政大臣夫人地這句話,臉上的肌肉一陣抽動,孫綱能看出來他是在憋笑。

  “這事傳出去只怕于其官聲有損,”孫綱搖頭說道,“為官之人最愛惜名聲了,他再好這個,恐怕也不敢接手。”孫綱沒敢說那家伙體格再好堪比施瓦辛格,也丁不下來,只好在話里用了“曲筆”。

  “愛惜個頭,那是你力度不夠,”馬微微一笑,說道,“拿你北洋船政大臣的帖子去不一定好使,可我們商貿集團或者同慶豐地人出面,他肯定答應。”

  “那行了,這事就讓他來辦好了,所得收益可以給大連海關道一份,商貿集團留一份,剩下的作為造艦經費。”孫綱說道,

  “好吧好吧,自從嫁了你,我們是什么生意都得做了。”她俏皮地“嘆息”了一聲,自言自語的“安慰”自己道,“就權當賣的是肉好了。”

  在愛妻的“安排”下,大連海關道的程爾飛程大人“興高采烈”地接手了這單有些“缺德”的“大生意”,并拍著胸脯向孫綱保證,“日進斗金”,“海軍經費從此再無短缺之理”,看著他一副“滿有把握”“我辦事你放心”的樣子,孫綱還真是無語了。

  在處理這些事地時候,孫綱地目光仍然緊緊盯著國內。

  “百日維新”現在已經不止百日了,“變法”新政的政令還在不斷地下達著,平均一天一道,有時候多的一天有四五道,各個方面的都有,讓人目不暇接,據北洋軍情處收集到的信息了解,各地官員接到諭旨后,“或茫然不知所措,或擱置之,并無舉措以應”,好多“新政”僅限于字面上的“公文旅游”,到了基層官員手中常常被束之高閣,能夠被實際執行的情況并不多。

  可能是自己和梁啟超的一番懇談起了一定的作用,梁啟超回京后不知怎么和康有為說的,康有為上奏光緒皇帝“請開民間言路”,成立“上書處”,允許各級官員和民間百姓向皇帝直接自由上書(皇帝一天不用干別的了,也不怕把皇帝累死?),這個建議很顯然的又引來“罵聲一片”,又是李鴻章出面取了個折中的辦法,并得到了翁師傅的支持,光緒皇帝最后下詔,“允民間報紙指陳利弊,中外時事,均許據實昌言,不必意存忌諱”,隨即又下詔,“凡院、部司員欲條陳意見,皆可上書,通過本衙門部堂官代傳”,至于老百姓直接上書皇帝就算了。

  那時候還沒有類似于后世的“信訪辦”一類的機構,就是“信訪辦”,也不能做到所有老百性的意見都能讓最高領導者知道。康有為也不動腦子想想,全國老百姓一人一封信的話,皇宮只怕就得全堆滿了,皇帝想要看完,恐怕得下輩子了。

  皇帝畢竟也是人,不是電腦。

  但想到這個“有限開放言論”在李鴻章和梁啟超的努力下,畢竟按照自己的設想來了,孫綱還是很高興的。

  這個“維新變法”,也不能說一點成效都沒有。

  最起碼,對“民智”的開啟,還是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

  其實,康有為們沒有意識到,他們弄的這個“維新變法”的最大的成就,其實是在思想宣傳方面。

  康有為一直以“民智未開”拒絕更深入的改革,在孫綱看來,“民智”的開啟須假以時日,倒不如以開啟“官智”為主。

  大清帝國的國家機器的運轉主要靠的是各級大大小小的官吏,尤其是廣大下級官吏,他們和廣大士紳一樣,和民眾的聯系最為密切,如果能讓他們全都認識到了“變法”的重要,并給他們指明改變的方向,“維新變法”遇到的阻力就會小得多,而且取得的成果也可能更大。

  而康有為什么事都是寄希望于皇帝一聲令下,“乾綱獨斷”,以為這樣就可以“變法”了,未免失之天真。

  如果不是李鴻章和張之洞等人在力挺“維新派”,“維新派”恐怕連一百天都堅持不了。

  孫綱現在緊密關注著國內的局勢,從江穆齊布置的方向來看,他已經猜出來了這小子想干什么。

  只是,他還不能確定,江穆齊為什么那么肯定,朝廷這座“火山”,會一定“噴發”呢?

  還是江穆齊想“人為”的“制造噴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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