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傳聞嗎?
何南城的審慎,令楊雪啞然失笑,“何省長,有沒有你的傳聞?”
這話問的有些冒失,何南城瞪了楊雪一眼,但楊雪嘻皮笑臉,不為所動,何南城不由得微笑,“我想有,可惜人微言輕,傳聞不起來啊”
“何省長人微言輕的話,那我們豈不是連塵土都不如?”
楊雪繼續插科打諢,與何南城聊天,不料前面的人回過頭來,“有點素質好嗎?你們不聽,我還想聽呢”
何南城訕訕的,張明秋俏眼圓睜,一點面子都不給,何南城有些下不來臺,換做他人,楊雪興許就算了,畢竟是自己與何南城有錯在前,但一看是張明秋,而且氣焰如此囂張,楊雪卻淡淡一笑,“你還是先學會禮貌,再和別人談素質”
“你說什么?”
張明秋怒目而視,楊雪卻不以為然,“你是副廳,我是正廳,我身邊這位是副省,你作為下屬什么態度?同志,素質不是用嘴說的,是做出來滴——”
楊雪刻意的拉長尾音,張明秋頓時面紅耳赤,“你…”
“我什么我?你這樣氣急敗壞的吵吵,影不影響別人學習?再說了,你認真學習了嗎?從上課到現在,不至四十分鐘要的時間,你照了五次鏡子,看了兩次手機,另外還剪了一次手指甲,張副市長,這就是你所謂的認真學習?”
敢情自己是自取其辱來者?
張明秋氣的差點吐出血來,如果不是礙于臉面,她幾乎想給這個可惡的男人一個耳光,做了錯事還振振有辭,臉皮厚到這種程度的,天下只怕只此一家 只是,張明秋心里嘀咕,楊雪怎么知道她做的那些事?
何南城卻是心里暗笑,他與楊雪交往時間日久,平時只知道楊雪功夫厲害,沒料到楊雪的嘴皮子也不弱,眼看張明秋氣的臉色刷白,雙目怒視著楊雪,如同欲噬人的野獸一般,何南城笑道:“張副市長,大家都看這邊呢,有什么話,下課再說”
“走著瞧”張明秋瞪了楊雪一眼,悻悻的轉過身去,何南城與楊雪相視一笑,這女人還挺囂張,走著瞧,莫非還打算秋后算帳嗎?
被官員被戲稱為“放風”的休息時間,眾官員都走至樓下廣場,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或吸煙,或聊天,不時爆出一陣大笑,楊雪與何南城、金要欽等人站在一起,談論著下午的經濟話題,看著張明秋怒氣沖沖的前來,楊雪眉頭皺了起來,這女人怎么和瘋狗似的,不依不饒的 “道歉”
張明秋盯著楊雪,絲毫不顧眾人的詫異,迸出兩個字。
“大姐,我沒怎么你?不就說你了兩句嗎?至于這么不依不饒、窮追不舍的”
楊雪生生的把瘋狗兩個字咽了下去,眼看張明秋那張粉嘟嘟的俏臉,由紅變青,再由青變白,最后化為驚人的恨意,楊雪頗為無奈,心胸狹隘,睚眥必報,這種人都不知道怎么走上領導崗位的 “好,這是你不道歉”張明秋冷冷的望了楊雪一眼,轉身就走,金要欽這才詫異的在旁邊道:“怎么回事?”
何南城把情況告訴金要欽,“看來小楊是捅了馬蜂窩了,金市長,不會出什么事?”
金要欽苦笑道:“你們怎么惹了她了?何省長,你還真沒有說錯,這女人就是個馬蜂窩,她公公是廣南省委常委,政法委記兼公安廳長鄭勇浩,她從嫁到鄭家到現在,大大小小惹了不下十次事,這次的培訓,原本沒有她的,不過礙不過鄭記的面子,廣南方面才臨時將她安排進去的!”
原來如此 楊雪恍然大悟,難怪金要欽說張明秋是個馬蜂窩,做為一個女人,不安份守已,卻終日的惹事生非,而且被鄭家所包容,這本身就能說明一個問題:物以類聚。
不過,金要欽的話,楊雪也是聽聽即過,并未放在心上,張明秋再好惹事,也得想想與會的這些是什么人,并不是誰她都能惹的起的 再次開會時,會場里已經不見張明秋的蹤影,大會主講看下面無心聽講,便草草結束,楊雪與何南城一同下樓,便看到一輛白色的寶馬x6呼嘯而來。
快的度,轟鳴的引擎聲,寶馬瞬間即止,眼看到了楊雪與何南城近前,寶馬X6依然未見減,何南城驚呼一聲,正在心驚肉跳之時,卻見寶馬在堪堪撞上兩人的一瞬間,突然的一個急轉,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寶馬一個漂亮的飄移,車門大開,楊雪閃電般的上車,車門關上,寶馬呼嘯而去。
驚險,刺激,卻又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整個過程如電影一般,令剛下樓的官員目瞪口呆,等他們回過神來,寶馬已經一騎絕塵,不知所蹤。
“好車技”楊雪望著旁邊懶洋洋的美女,數年未見,黃曉麗還是老模樣,還是愛穿牛仔,頸間一條真絲圍巾,嫵媚動人。
只是,曾經飄逸的長,如今已經換成了好看的短燙,楊雪不知道的型,卻極配黃曉麗的俏臉。
“應該說是車好,你身手更好多年不見,教官還是一如既往的帥”黃曉麗減緩車,側頭望著楊雪,嘻嘻笑道:“聽說教官已經榮升正廳,而且身邊彩旗飄飄,不知道啥時帶過來瞧瞧?”
“太多了,不好帶啊”
寶馬一個急剎車,瞬間停在原地,黃曉麗笑的前仰后合,半晌方才捂著肚子,幽怨的望著楊雪,“楊大記,你怎么變成這樣了?當年你挺低調的啊”
“您老都開上二百多萬的豪車了,我再低調,也配不上你這拉風的車啊”楊雪一本正經,“好,不說這些了,生意做的挺好?”
“還好,目前身家三億。一家公司的董事長,規模還算可以,哪天楊大記不想在官場混了,可以直接來姐這兒,年薪千萬,外加分紅”
楊雪鼓掌大笑,“財大氣粗啊,好,那今晚你這美女老板請客,晨良呢?”
“還在海關,今天有批貨需要他親自出面,我想死教官了,所以先過來接你”
黃曉麗笑嘻嘻的,楊雪卻連連擺手,“得,到此為止啊,不然等會兒晨良該和我動手了”
“他敢”黃曉麗霸氣十足,旋即又溫柔下來,“若楓還好嗎?聽晨良說,她現在在威尼斯?”
“還好,前段時間去威尼斯,她還提起你來者,當年那幾個人中,也就你和她關系好了”
一提起秋若楓,楊雪的情緒便低沉下來,黃曉麗察顏觀色,旋即便拍拍楊雪的肩膀,“不是都好好的嗎?別想太多,走,我們吃海鮮去”
鳳凰海鮮城,也是秦山市最大的一家海鮮城,雖然天色尚早,但是鳳凰海鮮城中已經賓客滿堂,黃曉麗輕車熟路的帶著兩人進入包間,便向服務小姐道:“每人三千的標準,你們看著上,酒我們自己帶”
黃曉麗說著,將一瓶沒有商標的紅酒放在桌上,向楊雪笑道:“這是我自已在法國酒莊釀的酒,教官嘗嘗”
楊雪微笑點頭,轉向韓晨良道:“晨良,看來當官不如經商啊,和曉麗一比,我們倆差的遠了,慚愧啊”
“那是,為人民服務嘛…”
韓晨良風趣的接了一句,正想再說什么,門外卻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誰在外面吵架,韓晨良眉頭一皺,站起身便想出看個究竟,不料,門“砰”的一聲被踹開,幾個光頭揮舞著長刀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