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爺…席少爺…”
就在席秋水得意洋洋瞇縫著眼睛看頭頂天色的時候,一名地痞尖叫著慌張沖了過來。
等這地痞奔近后,席秋水才注意到這地痞鼻青眼腫被人揍得不輕。他還沒來得及詢問,就見眾多他帶來的地痞都從四面八方跌跌撞撞哭爹喊娘的涌了過來,其中不少都被揍得像個豬頭。
席秋水臉色微微一變,厲聲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了?”
“你們這些惡棍,還不趕快滾蛋,若是再敢到坊市搗亂,下次可就不會那么輕松。”一道大喝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是夏格桑護衛長帶著眾夏家護衛。
席秋水目光一凝,嘿嘿笑道:“夏格桑,你好像忘了昨天的教訓了吧?”
夏格桑是夏家北區坊市護衛長,席秋水也認得夏格桑。昨天夏格桑阻止地痞搗亂,被席秋水身邊的高手一槍刺翻在地,灰頭土臉好不丟人,若不是對方手下留情,可能已經受傷。
夏格桑聞言渾然不在意,哈哈一笑說道:“席秋水,又是你!”
在夏格桑與席秋水說話時,四周早已經有許多坊市的商家和客人圍觀。北區坊市中,大概有一半的鋪子是夏家經營,還有一半是租給玉水城中的一些商人。坊市中重要的商鋪,全部被夏家自身占據,比如說武器鋪,藥材鋪等等。
“沒錯,正是少爺我!夏格桑,你不是我對手,我看你還是早點滾開,若是不識好歹,可就沒昨天那么好運了。”席秋水陰笑著說道,目光中含有一絲煞氣。
“護衛長大人昨天就被那個拿槍的家伙打敗的,今天肯定也不會是那人對手,我們該如何辦呢?若是再這樣被攪和幾天,我們的生意可就不用做了。”一名商人嘆息一聲,憂慮的道。
“是啊,夏家為何不派一名長老來趕走那個席秋水?”
“這席秋水,太可恨了!”
“哈哈,席秋水,今天有巡視長大人在,你若敢亂來,巡視長大人定不會饒你。”夏格桑哈哈一笑,口中自信的說道。
巡視長夏言能夠施展人級秘籍,將那席秋水身旁拿槍的高手擊敗,恐怕也不是什么難事。
“哦?巡視長?是你們夏家哪位長老呀?”席秋水微微一愣,旋即笑著問道,他早料想到夏家必定會因為昨天的事情而采取措施。果然,今天巡視長就來了。
“是我!”
這時候,從一個低矮的鋪子中走出一男一女兩個人來,正是夏言和夏紫欣。夏紫欣清麗脫俗,夏言俊秀溫和,兩人是夏家年輕一輩子弟中的翹楚。
當然,在夏家優秀子弟選拔之前,夏言不過是夏家的一個笑柄。前后的差距,委實巨大!
“這人是誰?”
“不認識,從沒見過,他是我們坊市的巡視長?”
人群中,傳出低聲的議論。
席秋水也沒想到夏家北區坊市的巡視長竟然也是一名年輕人,他皺了皺眉頭,盯著從鋪子中走出的夏言。隨后嘴角輕輕抽動了一下,暗道,這夏家的族長和長老們也都是腦子被驢踢了,竟然派出這樣一個年輕人來阻我!他們不知道我身邊有幫手嗎?
搖搖頭,目光一轉,席秋水將眼神放到夏紫欣的身上,夏紫欣清麗脫俗美若天仙,席秋水早自從第一次見到夏紫欣的時候就一直惦記著,此時此刻又見夏紫欣,心中頓時癢癢的。
“夏紫欣,聽說你已經打通武道經脈九十六條,難得呀。哈哈,哥哥我打通了武道就買九十九條,你雖然比我少打通幾條武道經脈,但你是女人,倒也配得上我。不如,你這就隨我回到席家,以后做我的老婆如何?”席秋水眼睛滴溜溜一轉,淫笑著說道。
“你…”夏紫欣貝齒緊咬,纖細的手指猛地一抓劍柄,就要抽出長劍將對面混蛋斬殺。
夏言卻攔住夏紫欣,面帶笑容看向席秋水,緩緩說道:“席秋水,我限你一分鐘內離開北區坊市,不然我就將你當球踢。”
夏言的聲音不急不緩,沒有任何的霸氣,就好像朋友之間開玩笑一樣。
不過,他這句話一說,就引起了一片喧嘩。
“這是夏家哪位少爺,竟然如此強勢?就連護衛長夏格桑都打不過他們,這年輕的巡視長如何是敵手?”
雖然幾乎所有人都聽說過夏言的大名,但是認識夏言的人卻不多。
“啊…他是夏言!”一人見過夏言,認了出來。
“哪個夏言?”
“還有哪個夏言,就是夏家的第一廢物夏言嘛!”一名商人面如土色說道。
“不會吧?夏家怎么會派他擔任北區坊市巡視長?”
“完了完了,北區坊市完了。”
顯然,很多人并不知道夏言在家族優秀子弟選拔上的表現。不過,就算他們知道,也不會認為夏言能將席秋水等人趕走。
“臭小子,你是誰?”席秋水面色猛然陰暗下來,瞪著夏言惡狠狠問道。
他也不認識夏言,夏言在夏家幾乎不出門,席秋水自然難有機會見到夏言。
“我是新任北區坊市巡視長,夏言!”夏言輕輕點點頭,笑意連連,“你現在剩余的時間可不多了。”
“夏言?”席秋水眉頭一皺,“哈哈哈哈…夏言,不就是夏家的那個廢物嗎?哈哈哈,夏言?北區坊市巡視長?夏紫欣,你父親的腦袋進水了吧?竟然叫這個廢物擔任坊市的巡視長!”
席秋水看向夏紫欣,口無遮攔,譏諷道。
夏紫欣頓時氣得花枝亂顫,貝齒緊咬,粉面滿是寒霜,恨不得用手中三尺青鋒在這個混蛋的身上捅上十幾個透明窟窿。她是夏家族長女兒,平時哪里有人敢說這樣的話?所以雖然她聰明伶俐,卻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席秋水。
“秋水哥,夏言是夏家幾年家族優秀子弟選拔中表現最出色的子弟。”席秋水旁邊的席家子弟眉毛動了動,低聲在席秋水耳邊提醒了一句。
席秋水臉色微微一變,他也聽父親提過一次,不過當時并未在意,現在倒是給忘記了。
夏言并未生氣,他臉上的笑容仍然沒有消失,只是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好吧,席秋水,既然你不想走,那我就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