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監獄B區的戰斗,半空中的監獄長全然看在眼中。
盡管心中焦急,可通訊不暢的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發號施令。不過,在接下來看到其他幾個區域的獄警們快速的向B區集結的時候,他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然而接下來,他的臉色有些色變。
自己座下的這臺機甲忽然就動了,仿佛被人控制著,與另外那臺烈馬七型向著地面的某個角落飛去。
“媽的,竟然敢在我的愛機里安裝后門,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到這一幕,監獄長不驚反喜,他嘎巴一聲捏了捏拳頭,臉上露出一絲獰笑。
或許在監獄長看來,那些造反的囚犯們或許買通了某個獄警弄到了武器,突然發動,這才導致形勢一時間失控。但那些囚犯們脖子上的項圈,卻是他們的致命之處。只要自己回到地面,隨便找一臺光腦輸入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密碼,就可以讓他們統統爆炸!
而且,在項圈的控制下,那些囚犯中最厲害的,恐怕也只是相當于武道三級的水平吧。
估計那個給猛熊機甲中裝后門的那個家伙現在是想要接手機甲了,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還在機甲之中吧。等下來個出其不意,以自己七級的武道對付他們,還不是跟切菜一樣簡單。
他就是這么想的,而且也正打算這么做。
眼看著機甲就要降落到地面,監獄長微微蜷縮其身子,藏在機甲的座椅后面,將自己壯碩的身體努力的縮著,同時緊緊的盯著機甲的艙門。
猛熊機甲降落到了地面上,很快,機甲座艙的艙門就打開了。
“去死吧!”
看到一個身影似乎鉆進了座艙,監獄長暴喝一聲,以靈活之極的敏捷從座椅后竄出,提起碗口大的拳頭,狠狠的向來人砸去。
他完全有信心擊中,而且他也能想象到,來人在自己的巨力直拳之下,會被砸成什么樣子。想來,多半是會當場暴斃,并且腦漿四濺,血肉橫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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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些可惜了這么干凈的機甲座艙。
隨后,他就看清楚了來人,正是那個幫他修理猛熊機甲的那個年輕人。
可是為什么會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個年輕人的臉上怎么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早已知道自己就藏在這里準備向他出手?
見鬼!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來不及思索這個問題,緊接著,監獄長就看到那個年輕人只是輕輕的抬起了右手,抓向自己攻向他的拳頭。感覺,就如同自己的拳頭被一臺重型機械牢牢的抓住,再也無法向前哪怕一毫米。
“晚上好啊。”
那個年輕人笑嘻嘻的和他打了個招呼,在監獄長微微一愣的時候,那個人又說道:“怎么這么晚了還不睡覺,是不是失眠了?要不我幫幫你把。”
在說完這句話后,監獄長忽覺一股極大的拉力從手腕中傳來,力量之大,帶著他徑直從還沒有關閉的機甲艙門中飛了出去。而且在離開的機甲的瞬間,一陣劇痛從腦后傳來。
還未來得及發出痛呼聲,監獄長就看到自己正向著地面墜落,后腦遭到了重擊,整個大腦劇烈的震蕩了一下,接著,監獄長便眼前一黑,而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老板,你太壞了,本來早就可以讓我控制兩臺機甲過來,你竟然非要等到那個家伙進了機甲。”
剛來得及坐在座椅上,耳邊就傳來了櫻的聲音。
隨手關上機甲艙門,云翼笑了笑道:“我只讓你解開了參與逃獄的這些人的項圈,但是其他三個區以及沒有參加的人,項圈還沒有解除。若是監獄長利用光腦將那些項圈全部引爆,豈不是遭了?”
“不會啦。”櫻很不高興的說道:“老板這是對人家不放心嘛。在你開始行動的時候,這個島上所有的光腦和通訊設備都已經被我控制了,別說遠程引爆項圈,就是互相之間的聯絡也不行呢。”
“那也要小心一點,萬一他還有其他的引爆方式呢?”
云翼嘴上和櫻說著,手下的速度卻也不慢,開動猛熊機甲做了幾個動作,感覺和平時操作的機甲沒什么區別之后,便來到烈馬七型的旁邊,單手提起烈馬七型便向著B區監獄那邊飛去。剛才為了掩人耳目,他特地來到這個監獄之外寂寥無人的沙灘上,猛熊機甲的速度本來就不快,再提著一臺重量不輕的烈馬七型,飛回B區起碼得兩分鐘左右的時間。
而在機甲的屏幕上,那些其他幾個區域的獄警們都已經趕到了這里,在高級警員的指揮下,已經構建了一條臨時的火力網,以超過囚犯們數倍的火力進行密集封鎖,一時間將囚犯們壓的不敢冒頭。
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獄警們就要發動大舉進攻了。
所以,必須要加快速度了。
“小華,干掉那邊的懸浮車…就是開炮的那個!”
躲在一棟高樓的后面,肖河對著對面二樓上被火力壓的不敢探頭的華勇豪大聲的喊道:“你準備開火,我來掩護你。”
說完,他將腳下的一具重型單兵導彈發射器抗在肩上,對身旁吼道:“裝炮彈!”
站在他身邊的人正是洛林,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洛林不會用武器,肖河便將他拉來幫自己安裝導彈。曾經身為太空艦隊隊長的他,對于導彈這種技術要求很高的武器使用起來極為應手,剛好云翼的項鏈中放了幾架導彈發射器,就給了他一臺,還有幾顆導彈。
盡管外面炮聲震天,無數激光道道閃過,洛林卻也沒有絲毫的畏懼,立刻從地上抱起一枚數公斤重的導彈,裝入了肖河肩膀上的發射器中。此時,肖河已經完成了測距工作,大吼一聲:“小華,準備了!”
冒著槍林彈雨,肖河沒有一絲膽怯,從大樓后面暴露出來。
“混蛋們,接招吧!”
肖河白發張揚,嘶吼著重重的扣下發射按鈕,只覺一股大力從肩膀上傳來,連忙運氣內息使自己穩重。這種導彈發射器的后坐力十分強大,要是自己還是以前的武道七級,這么強大的后坐力就算自己不會手上,但摔倒在地是肯定的。而現在武道九級,只是微微的晃了一晃就穩住了。對此,他越發的感激起云翼了。
導彈拖著一道白煙,按照肖河設定好的程序劃過長空。
尖銳的呼嘯聲,讓那些獄警們不由自主的抬頭去看。現在這個年代,戰爭大多都是太空站,地面站很少進行,大部分人都不明白這是什么,但也有幾個見多識廣之人面色大變,立刻有人大聲提醒道:“是導彈,快臥倒!”
有經驗豐富之人立刻臥倒,但大多數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們只是普通的獄警而已,就算都是從軍方退下來的,可大多數人根本就沒有參加過戰斗。就算有,一般也都是后勤艦隊或者是戰艦兵,哪里知道戰爭的殘酷性。
肖河射出的導彈在獄警部隊的頭頂處被設置好的程序引爆了,霎時間,天空驟然變得明亮,仿佛一輪太陽就出現在眾人的上空,將被夜幕籠罩的小島照的通透明亮。
那些臥倒的獄警還好說,只是感覺眼前有些白茫茫的,很快就恢復了。
可那些一直盯著導彈爆炸的獄警們就不那么舒服了,每個人的眼睛如同瞬間被數萬根鋼針刺中,劇烈的疼痛讓他們發出凄慘的叫聲,而兩眼驟然的失明,更讓他們失去了安全感。特別是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戰場上,誰也不知道哪里會有激光的光束射出,不知道哪里有那些手持武器的獄警們已經將槍口對準了自己。
一些膽小的獄警頓時因為巨大的恐怖感而變得歇斯底里,他們死死的扣下手中武器的扳機,對著自己想象中敵人可能出現的位置射去。可是那顆致盲彈的爆炸所造成的眩暈耳鳴,而他們早已經失去了方向感。他們所認為正確的地方,卻正是自己同僚所在的位置。立刻,就有數名獄警被自己身邊的戰友所擊殺。耳邊傳來的慘叫聲,更加劇了這些人內心的恐懼感,使得更多的人扣下了扳機。
華勇豪一直在盯著肖河的動作,看到他射出導彈后,華勇豪立刻扛起那門單兵粒子炮。這種粒子炮自帶護目鏡,同時也起到瞄準的作用,有著特殊的防護層,所以致盲彈的爆炸并未對他造成什么傷害。一看到導彈爆炸,他立刻跳出來,鎖定天空中那輛重型裝甲懸浮車。
這兩懸浮車的頂端裝有一門100MM口徑的粒子炮,由懸浮車的動力系統提供能量,射速很快,基本上每十秒就能射出一炮。它的威力雖然比不上機甲使用的高斯炮,但在對付步兵的時候,則是一種極為有效的殺傷性武器。它的穿透力特別強,哪怕是一棟復合材料構建的大樓,也可以輕易的擊穿,配合生命探測系統,基本上瞄上哪個人,就算那個人藏在掩體的背后,也會被準確擊殺。
從那輛懸浮車加入戰場到現在才過了不到兩分鐘時間,就已經有十多個高手被殺死或者殺傷。
此外,這輛懸浮車的裝甲極為厚實,普通的武器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傷害,以現在囚徒們的裝備,恐怕也只有華勇豪手中的單兵粒子炮才能將其擊落。
華勇豪早就看那輛懸浮車不順眼了,可是外面的火力太強大,他根本沒有辦法。現在肖河射出了致盲彈,如此機會他又怎么能錯過。
“寶貝,來吧!”
華勇豪怪叫一聲,用力扣下扳機。
他口中那四個字還沒喊完,就見到天空中那臺囂張的懸浮車頓時啞了火,隨后微微晃動了一下,便發出“轟”的一聲巨響,化作無數殘片四散射去,將地面上那些獄警打的嗷嗷直接,個別運氣不好的直接被碎片砸到頭,昏死過去。
“小華,干得好!”
肖河沖對面樓上興奮的大叫一聲,華勇豪哈哈一笑,沖肖河揚了揚大拇指,意思是說還是他的那顆致盲彈射的好。
就在這時,肖河身后的洛林忽然面色一變,大叫道:“華哥,快跑,還有一輛裝甲懸浮車!”
華勇豪剛收回手臂,猛然聽到洛林的聲音,剛一扭頭,就看到和剛才被擊毀的那輛一模一樣的裝甲懸浮車正從一棟矮樓后面徐徐升起,炮口所指向的位置,正是自己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