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老漢說道:「她來看跌打…因為小人懂一點跌打損傷…」
「胡說!」楊秋池驚堂木一拍,「哪有五更天來看跌打的!你當真以為本官拿你沒辦法嘛?」
「小人知罪,小人招了,她不是來看跌打,她說彭老爺子有個物什掉在樓上房里的,她要去找找。我問她是什么東西,她不肯說,我也不敢多問,就讓她進去了。那時候我正困得很,又都是熟人,我就說她找到東西之后出去時把大門拉上就行了,我稍后會去關的,然后我就睡了。」
「她進去了多久?什么時候走的?」
「小人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我那時候瞌睡正香,倒下就睡著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走的,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我見大門拉上的,也沒想太多,就把門閂好接著睡了。」
楊秋池喝問:「剛才調查的時候,你為何不說?」
「快中午的時候,才知道春紅姑娘出事情了,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我害怕牽連到自己,再說了,我心想,翠環是彭府上的小丫鬟,春紅是他們彭府七爺未過門的姨娘,她殺春紅姑娘做什么呢,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兇手,所以方才那位小姑娘來問的時候,我這才沒說。」
現在明白了,這翠環有重大犯罪嫌疑,必須馬上抓捕歸案。楊秋池吩咐將龍老漢押起來,出房門下了樓。
彭賀喜和彭老七兩人見楊秋池下來,急忙迎了上去。
剛才楊秋池將彭老七看押起來,著實讓彭賀喜嚇了一跳,連聲追問護衛們這是為何。護衛只是不理。這可把彭賀喜急得團團轉,想要上去找楊秋池問個明白,可護衛們阻擋不讓。
后來見楊秋池上上下下忙著審訊、提取指紋,忙得不亦樂乎,有心要搭訕一下問問。楊秋池只是和他點頭示意,根本沒空搭理他。
待到后來,大隊捕快到達,更讓彭賀喜心驚膽戰。接著又是到處搜鞋子,還把園子里所有人的鞋子統統都拿走了,包括腳上的鞋,這更讓彭賀喜驚詫不已。接著就是漫長的等待。
眼看著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就在彭老爺子彷徨無計的時候,彭老七無罪釋放了,這讓彭賀喜大喜過望。急忙追問了經過。彭老七大致說了,可兩人都搞不懂究竟為何將彭老七無罪開釋。
不管怎么,彭老七這一趟可謂有驚無險,只把兩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過不多久,又見楊秋池提審了看大門地龍老漢,這之后便下來了。彭賀喜、彭老七兩人急忙迎上前。彭賀喜點頭哈腰說道:「爵爺。案件偵破如何?要不,咱們先回去吃個晚飯,慢慢再查吧?」
彭賀喜一提晚飯,楊秋池這才想起來,自己連中午飯都還沒吃呢,就一直忙到現在。他這人就是這樣,一旦忙起來,可就什么都忘了。現在彭賀喜一提起,楊秋池頓時感到肚子里咕咕叫。不過。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重大突破,他哪有心思吃飯,一心將案件偵破了再說。
楊秋池道:「彭翁,不好意思,我現在發現的重大犯罪嫌疑人。居然是府上的一個小丫鬟,現在我要帶人去抓捕。請彭翁諒解。」
彭賀喜這一驚非同小可,與彭老七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問道:「爵爺,是誰呢?」
「等一會你們就知道了。」
彭賀喜和彭老七聽說兇手居然是自己家里的人,頓時又如同掉進了冰窟窿一般,都在心里思索著究竟會是誰。
正在這時,宋蕓兒已經神情沮喪地回來了,向楊秋池稟報說自己在圍墻內外檢查了,還上到圍墻上一點一點仔細都檢查了,沒有發現有什么攀爬痕跡。
完之后,宋蕓兒正不知道該怎么辦,忽然發現楊秋池滿面春風,微微一愣,隨即省悟了過來,蹦跳著說道:「哥,你一定是有什么發現了,對吧?」
「是,根據看門的龍老頭交代,昨晚五更,是有一個人進來過,是個女人。」
「女人?」宋蕓兒疑惑地說道,「那不對啊,謝德順不是說是個男人在春紅床上和她…那個嗎?」
「沒錯,但這個女人可能是兇犯地同謀,究竟怎么回事抓到她查清楚就知道了。」
宋蕓兒帶著大隊人匆匆忙忙回到彭家莊,直奔彭賀喜和水婉淇的住處。
彭老爺子跟在后面,這一下更是驚詫,腦袋上冷汗直冒,難道,兇手會是自己身邊的人嗎?迅速將這些人想了個遍,卻想不到會是誰。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水婉淇正在房間里繡著()女紅。聽到園子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有些詫異,放下女紅走出門口,就見到一大隊楊秋池的護衛沖了進來。
水婉淇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驚恐地看著這些護衛們。
楊秋池、宋蕓兒和彭賀喜、彭老七走了過來。水婉淇急忙迎上前,對彭賀喜叫了聲:「老爺,您們回來了。」
彭賀喜還沒說話,楊秋池已經沉聲問道:「彭夫人,請問你的貼身丫鬟翠環在嗎?」
「翠環?」水婉淇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問起翠環,說道,「福兒中午被我打了一巴掌之后,一直哭鬧,我讓翠環帶他出去玩去了。」
完這話,水婉淇這才想起來,對了,天都已經黑下來了,翠環帶小少爺怎么一直沒見回來,有些慌張地說道:「就是啊,怎么他們兩一直沒回來呢?是不是回來了,在園子里什么地方玩吧。」
楊秋池心中一沉,吩咐南宮雄立即派人到門口詢問門房,看看翠環是否回來了。同時,派人在園子里尋找翠環和小少爺彭家福。
接著,楊秋池問道:「翠環的房間在哪里,帶我們去。」
水婉淇還惦記著他的兒子彭家福,說道:「福兒呢?福兒怎么辦?」
彭賀喜跺腳道:「你快帶爵爺去翠環的房間!我自會派人出去尋找福兒的。」
水婉淇趕緊點頭,邁碎步帶著楊秋池等人來到翠環地房間。
翠環是水婉淇的貼身丫鬟,為了召喚方便,所以她的房間就在彭賀喜他們臥室旁邊,一個人住。丫環們點亮了屋里的燈燭。
房間不大,擺設得比較簡單,楊秋池讓其他人在外面等候,自己進了房,第一個搜索的,就是翠環床下的鞋子。
鞋子不多,只有五雙。楊秋池拿起來仔細觀看,這五雙都沒有粘血,楊秋池眉頭微微一皺,環視了一下房里,并沒有其他明顯用來放鞋地柜子。便又仔細地將那五雙鞋詳細察看了一遍。還是沒發現端倪。
楊秋池放下鞋,站起身在房間里走了一圈,沒什么特別地,低頭想了想,邁步出門。
宋蕓兒和彭老爺子等人都站在門外院子里瞧著他。
楊秋池環視了一下四周,一瞟眼,看見了翠環房間窗臺上放著一雙鞋,心中一喜,急忙走了過去,拿起來瞧了瞧。這是一雙手工納制的繡花鞋,鞋面上繡了一對鴛鴦戲水圖。拿在手里微覺有些潮濕,用手背摸了摸鞋底,更感到潮濕。就著燈光查看了一下,鞋底干干凈凈的,并沒有什么異樣。
楊秋池拿著那鞋走到水婉淇身前,問道:「彭夫人,這雙鞋子是誰的?」
水婉淇仔細瞧了瞧,說道:「是翠環的,怎么了?」
楊秋池沒有回答,又追問了一句:「你能肯定是她的嗎?」
「沒錯,這是上次我帶她陪老爺去成都,經過保寧府,我們逛街的時候,逛到保寧府昌鴻鞋鋪,她看見這雙鞋,很喜歡,就買了。當時我和老爺還笑她說這鞋土氣得很,可她喜歡。」水婉淇轉頭對彭賀喜道,「對吧?老爺。」
「是啊,當時還有趙新樂趙知府陪同我們逛街,他也可以作證。爵爺要是不相信,等趙知府從琵琶巖看完仙女會回來,您一問就知道了。」彭賀喜知道楊秋池在查案,盡可能說得準確一些。
楊秋池聽他說起趙新樂,想起了宋蕓兒偷看見水婉淇與趙新樂兩人的芶且之事,不由自主望向宋蕓兒。正好看見宋蕓兒瞧過來的目光,兩人相視一笑。
楊秋池從南宮雄手中接過自己地法醫物證勘察箱,說了自己要就地檢驗,讓他們在外面等,便進了翠環的房里。
由于春紅的血流得非常多,形成了血泊,如果翠環踩在血泊里,那不僅鞋底會粘上血痕,很可能鞋幫等處也會粘上。楊秋池取出放大鏡,拿著那雙鞋子在燈下仔細查看。
終于,在鞋幫的縫隙里,她發現了少量紅色斑痕,針屁股大小,如果是血痕,這一點點,就已經足夠自己進行鑒定了。
他小心地提取了那一點血痕,作了血型鑒定,發現與死者血型相同。但他還必須作進一步檢測,看看翠環自己的血型是什么。萬一也相同,那還有點麻煩。如果能作DNA鑒定那就好了。
可翠環已經帶著那個小崽子彭家福失蹤了,到哪里去提取她地血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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