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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三個人,會幸福嗎?

  第六十九章三個人,會幸福嗎?(第五更)

  安洛忍住眼角的酸意,抬頭看著窗外。

  “記得嗎?你和我約好了,不管是姐姐,還是妹妹,要是喜歡上了某一個人,一定要另外一個人同意才行。”安水也望著窗外,有這樣的約定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夜晚,有明月高懸吧,可以透過窗看美麗的風景,有著美麗的心情。

  “你沒有遵守約定。”安洛怔怔地說道。

  “你怎么知道?”她們約定的,同意的,當然指的是男女間的那種事情,小女孩之間臉紅的悄悄話,再想起來,安水還是有些臉紅。

  “這應該是你對我第一次不遵守約定。”安洛望著她。

  “是。”安水點了點頭,這對于她來說,是極其難受的事情,她向來就極其重視承諾,更何況是和妹妹之間的。

  “所以秦安和比妹妹重要。”

  “為什么這么說?”安水坐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

  “不說這個事情了…我只是更加奇怪,你剛才說了什么?”安洛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我說你可以自己過去啊。”安水也不想和安洛講秦安重要還是妹妹重要的話題。

  “至少…至少現在,我說現在。你是秦安名正言順的女友,是叔叔眼里的準兒媳,你怎么可以讓你的妹妹半夜跑到他房間里,你難道以為,我跑到他房間里,會和他談人生,談理想…就算是談人生,談理想,你也應該吃醋啊?”

  “那你會和他做什么?”安水越發感覺,在感情上,也許安洛才是最正常的心態。

  “做——愛。”

  安洛心里煩悶,用她覺得平常極其難以和自己男人以外的人啟齒的詞句,粗魯地表達自己不滿。

  安水沉默了。

  “怎么樣,難受了吧,可以理解我的心情了吧?”安洛忿忿地說道。

  “你是我的妹妹,他是我愛的人,我是難受,但并不代表我不能接受…或者難受只是一時的,我心里邊最想的是什么,你知道嗎?”安水抬起頭來,美麗而優雅的睫毛在月光下閃爍如翹卷起來的銀針,晃動著清澈而純凈的女子情懷。

  “你最想的,只是陪在秦安身邊,對你來說,這就足夠了。所以你可以裝作毫不在意他身邊有其他女孩子。”安洛很是無力。

  她容易受傷,容易受到挫折,因為她要的很多,不止一點點,而安水呢,要的太少,無欲無求的人根本沒有辦法對付,安水雖然不是無欲無求,可是也不因此而難以讓她失望沒有得到什么。

  因為這樣,盡管安洛的內心應該遠比這個年齡的安水強大,可是她的心卻遠不如安水那般能夠沉穩下來。

  安水搖了搖頭,“妹妹,你不如秦安了解我。”

  “不至于吧,哪怕他對你再用心,我才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安洛也搖了搖頭。

  “我最想的,是陪在你和秦安身邊,我不知道你怎么樣,但我要的幸福,一定是要三個人在一起,我可以看著你們兩個好好過日子,我可以陪著他,也可以陪著你…這是我一直追求的,偷偷地想著的事情。”安水撫摸著垂下來的發絲,月光從指縫間傾斜如水,映照的她那泛著緋紅的臉頰兒越發晶瑩,“現在這樣了,姐姐沒有辦法就這么看著,姐姐想和你一塊兒跟秦安過日子,行不行?”

  “那怎么行,兩個女人,怎么可以和一個男人生活在一起?而且…而且還是有那種關系的。”安水站了起來,作為一個正常的現代女性,任何人都不可能接受這樣的情況,姐姐是怎么了,她怎么是這樣的?難道自己還沒有吃透佛洛依德的那些書嗎還是自己沒有分析清楚?

  “可你是我妹妹啊,我是你姐姐啊。”安水理所當然地說道,什么都可以分給妹妹,什么都可以讓給妹妹,只是現在秦安,已經沒有辦法讓給妹妹了,分給妹妹卻完全沒有問題。

  “那你知道嗎?他…他很壞的,說不定會讓我們兩個人和他睡一張床上,做那種事情”安洛絕不會低估秦安的流氓心思,他連后面都想試試,他現在的仿佛壓抑不住地爆發出來,這大概是他最大的改變了。

  “那個…確實很難接受。”安水也為難,感覺臉頰兒熱的燙人,這種事情她也難以接受啊,就像那天聽著他和孫蓀在那里親熱,自己心里邊的那份羞人的感覺,怎么都壓抑不住,最后自己可還不是拉著他,跑了出去?她都沒有辦法在那棟公寓里和他發生關系,因為葉竹瀾和孫蓀在,想想她就慚愧窘迫不自在的很,寧可跑到江心大酒店去。

  “對啊,三個人生活在一起的尷尬事多的去了,你看哪里有人三個人一起生活的?”安洛開始循循善誘起來。

  “爸…”安水本來是絕不會私下里談父輩的事情的,這時候卻也顧不得了,總得給自己找支撐的理由,即使她怎么也不可能被安洛說服,可也要證明下自己并不是那唯一的一個,“還有高姨,白姨…還有…”

  還有一個名字,安水卻是不大想說的了,那并不是一個美好的例子。

  “可你覺得高姨和白姨真的幸福嗎?她們兩個,沒有名分,沒有人當她們是父親的妻子,她們的身份永遠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認同。她們沒有孩子,也沒有家…這是幸福嗎?”安洛皺起了眉頭,和安水一樣,也有些事情不愿意提起來,可是至少父親身邊這兩個女人,就足以作為反證了。

  “父親從來沒有限制過她們離開,如果她們不幸福,如果她們不愿意,她們自然會離開父親,可是她們沒有。”安水據理力爭。

  “姐姐,女人的依賴性是很可怕的,當習慣了一個男人在身邊,就很難離開。更何況高姨和白姨跟在父親身邊這么多年,早已經在心里把父親當成她們一輩子的依靠了,不會再想著離開,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那么不安分的,隨遇而安的女人總是更多一些。”在這方面,安洛更有發言權,人的感情總是十分復雜的,有兩種情緒最容易指控著人的行為,一種是愛的感情,一種是習慣。

  當然,更多時候,愛和習慣是結合在一起的,習慣愛你,這樣的習慣,改不了,也不想改。

  安水感覺自己終究不是妹妹的對手,她說不過他,盡管安水自問在感情方面,她比安洛更擅長,可是講述一些理智的問題,例如辯證婚姻是只能兩個人還是可以三個人,這種直截了當擺明道理,而不是以自身感受作為依據的事情,安水卻說不過安洛。

  “我不和你說了,白姨和高姨到底幸福不幸福,只有當事人才知道,我們說的天花亂墜,也不過是旁人的揣測,幸福如飲水,冷暖自知,也許只有我們真正嘗試了才知道,你現在太武斷地下定論,也不大合適吧。”安水不打算和她爭了。

  “我們誰也沒有辦法說服誰。用事實來證明吧…我至少可以確定,兩個人在一起,可以很幸福,三個人,我卻不知道。我不愿意拿自己的幸福冒險。”安洛倒了水洗漱,“不早了,睡吧。”

  安水也洗漱完,看著安洛換上睡衣上床了,也跟著上床了,感受著妹妹嬌柔的身子,從后邊抱住了她,“你真的不到隔壁去了?”

  “不去,要是被發現了,我的形象就全毀了。”安洛想了想,堅決地搖頭,倒不是矜持,只是一個女孩子跑到男孩子的房間里去,要是傳出去,不管她是多么的喜歡秦安,不管別人是多么的清楚這一點,也會當成一個丑聞。

  “你知道我和秦安的事情,是怎么被叔叔和阿姨知道的嗎?”安水吹開安洛耳旁的發絲,帶著點羞羞的笑意說起了自己那時候恨不得找條縫隙鉆進去的丑事。

  “是怎么樣的?”安洛有些想聽,也有些心動,難道姐姐的意思是要自己借鑒借鑒?

  “那天是正月初一,我還沒有起床,秦安就從窗戶里鉆了進來,跑到了…床上來…他親我,然后被他闖進來看著了。”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安水雖然想盡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好整以暇地和李琴說話,盡量把事情控制住,可現在想想,還是感覺格外的臉熱。

  “那不是他跑到你床上來了嗎?現在你是要我跑過去,能一樣嗎?”安洛有些委屈,他可以主動跑到別的女孩子床上去,可是從來沒有主動跑到她身邊,唯一的一次,還是他喝醉了酒,做不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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