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四十一章 我們生個孩子

第四十一章我們生個孩子第四十一章我們生個孩子  安水接過秦安的外套,掛在衣架上。

  為了迎接最重要的客人,安倫負責了范倫鐵恩古堡最近一次的裝修,所需要的花費甚至超過了當年安許同買下古堡的價格。

  古堡的滄桑感在房間里完全感覺不到,風格有些近似喬治五世洛水酒店的宮殿級套房,只是在這里有更多深沉厚重的底蘊,許多從中世紀就流傳下來的珍品安靜地散發著悠久歷史感的魅力。

  最引人矚目的是壁爐上方的一副人物肖像油畫,穿著宮廷禮服的女子,面帶溫和的微笑,安靜優雅地看著秦安和安水。

  “是阿姨嗎?”

  秦安攬著安水的肩頭,她溫柔地側過頭來,輕輕地點頭。

  “她一定會很高興,因為安水姐會很幸福。”秦安聞著她的發絲香味,看著油畫中的女子楊輕眉。

  “母親的名字曾經是楊青梅,青色梅子的青梅。父親屢屢追求母親不得,母親無可奈何地告訴他,兩個人沒有可能。父親笑著說,沒有可能就沒有可能,只要能看到你就好了,君不知,望梅能止渴嗎?”安水的眉目間盈出淡淡的溫馨和甜蜜,微微一笑,“母親就把名字改了。”

  秦安啞然失笑,未曾想到安許同和楊輕眉之間還有這樣的故事。

  “父親年輕時,和你一般摸樣,一般的無賴。”安水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角,笑意卻依然還在,秦安的追求和父親年輕時可不是一樣么?因為父母間并不十分美滿和長久的愛情,安水的心中,對于年齡的差距一直難以逾越,所以盡管他看上去甚至比自己的許多同齡人都要成熟,安水卻費了很大的努力,才讓自己去漠視這份差距,直到現在才真正跨過去,感覺卻有些不一樣了。

  她在想,父母的真正不幸在于,他和她真正結合在一起,浪費了太多時間,若是早知道遲早會在一起,母親會不會在父親第一次追求時就答應了他?

  這個答案,永遠也沒有辦法從母親嘴里知道,安水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要浪費自己的時間,不要浪費秦安的時間,他是如此執著,自己遲早會是他的人,何苦浪費兩個人多年的幸福?

  “我要是不無賴,哪里能像現在這樣攬著安水姐,站在范倫鐵恩古堡看特韋德山谷的風景?”秦安的臉頰磨蹭著她的發絲,絲絲光滑的感覺讓臉頰上猶如香風撫過,看到楊輕眉的畫像掛在這里,他當然已經可以確定,這個房間是古堡最好的房間了,因為有安水姐,因為這是安水姐的房間。

  “吃著天鵝的,都是癩蛤蟆。”安水言語間有些俏皮的味道,天鵝縱然是一種優雅而美麗的生物,可是這樣的安水,難道連自比天鵝的自信都沒有?揶揄秦安是癩蛤蟆,倒是讓安水感覺有些揶揄人的舒爽。

  “還沒吃著呢,還得繼續努力。”秦安握緊拳頭,做了個加油的姿勢,突然把安水橫抱起來,瞅著應該是主臥室的房門沖了過去。

  安水柔柔地靠著他,眉眼間涌上一層羞意。

  秦安原本只是想和安水玩鬧一陣子,逗得她臉紅心跳,走進房間,腳步卻突然間止住了。

  沒有走錯臥室,臥室里有著一種和安水身上相同的氣息,一進房門,就可以遠遠地眺望整個特韋德山谷的風景。

  河谷,山巒,起伏的高大紅杉,鋪天蓋地的各種顏色的鮮花。

  古羅馬溫克爾曼式的紗幔垂在窗前飄蕩,隨風搖曳出宮廷式的浪漫風姿,臨窗兩架厚重雕金琺瑯搖椅背靠著背放在一起,澳洲高地羊毛地毯舒緩地攤開,覆蓋在灰棕透著淡淡金光的地板上。

  臥室的精致瑰麗無容置疑,一如安水的美麗,然而吸引住秦安的注意力的,卻是那大片大片的花兒。

  五顏六色的花,碎碎落落的花瓣,各種各樣的種類,從房門口鋪開,從秦安的腳下延伸開來,地板上,柜子上,衣架上,地臺上,搖椅上,窗臺上,到處都擺滿了大大小小的花,顏色各異的花瓣。

  一朵花,沾著露珠,在風中輕輕顫栗著花瓣,細碎的各色花瓣圍繞著花朵兒,一圈圈地繞開,那是最美麗的百合,淡雅純凈。

  這樣的情景,往往只應該出現在許多男人精心準備像女人求婚示愛的場合,秦安一眼看去,卻是明白了,原來這種很費勁,并不稀奇,但是對于女人殺傷力十足的場景,給男人的驚喜,感動,卻是一點兒也沒有改變。

  最漂亮的是那描金銀絲錦被上用純紅色花瓣鋪成的心形,不是玫瑰,一種不知名的小花,有著濕濕潤潤的色澤,透著晶瑩的光,恍如少女的心。

  “我怎么舍得走進去?”站在門口,秦安躊躇間難以邁開步子,小心翼翼地提起腳,又放了下來,生怕破壞了眼前的場景。

  對于一些人來說,美麗的事物唯有摧殘才能獲得快感,然而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美麗的事物是需要小心翼翼呵護的,秦安不是那小部分人。

  “那你一直在門口抱著親我嗎?”安水臉頰兒上的羞紅,一如那瑰麗美艷的小紅花,她今天暗示了秦安許多次了,這個平常很無賴地纏人的家伙,卻是傻乎乎地,笨笨地,反應慢了半拍。

  秦安這才從那種帶著喜悅的驚詫中回過神來,抱著在這樣的場景中,最美麗的女子,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

  “花沒有刺吧?”秦安細心地問道,絕大多數美麗的東西,都很刺人,就像玫瑰,就像荊棘花。

  安水嘴角兒微微撅起,有些撒嬌的味道,伸出手給秦安看,幾個指肚上有著淡淡的刺痕。

  “這些花,都是我一個人采,一個人布置的,我可不想讓人笑話我在為一個男孩子做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了,我都沒臉見人了。”安水羞不可抑,要讓一個女子為男人準備這樣有著各種暗示,邀請,浪漫意味的情景,那份女孩子與生俱來的矜持,只能先讓位給她的愛情了。

  這是安水的愛情,要堅持,要放棄。

  秦安摸著她的手,心疼的要命,安水的手,是一雙精致如藝術品的手,這樣的手可以執筆勾勒文字中純美的情景,可以敲打著樂器譜奏出動人的樂章,可以簡簡單單地放在那里美的驚心動魄,卻不應該有一點兒辛苦疼痛。

  養尊處優的安水,像一個采花女一樣,戴著簡單的帽子,穿著長長的裙子,挽著籃子,一朵一朵地采著璀璨絢爛綻放的花兒,手指尖被刺出一個個的小孔,她卻能夠堅持下來,為什么?

  因為秦安。

  “還疼嗎?”秦安吻著她的手指。

  他俯下身來,安水把手挪開,伸出柔美的雙臂軟軟地勾著他的脖子,輕輕地搖頭。

  秦安仔仔細細地看著她,看的她眼眸子里凝聚著濃濃的水色,閉了起來,低下頭去,有些發燙的嘴唇印上了她溫潤的唇瓣兒。

  她的唇嫣紅嬌嫩,初一觸碰,有一種薄薄的糖紙似的清脆觸感,然后就好似在唇齒間化開來,讓人情不自禁地緊貼著尋覓更多。

  秦安和安水不是第一次接吻,接吻的次數卻也不多,熱烈纏綿的時候更少,她是一個溫和淡雅的女子,然而今天她的吻,卻要主動許多,在秦安的齒間分開一條縫隙時,那細小柔膩的舌尖,就像在山澗里流淌出來的溪水一般,渡進了他的嘴中。

  她的動作并不是熟練,帶著幾絲青澀,被秦安纏著了,就仿佛消耗掉了她剛才所有主動的勇氣,悄然無息地被他的舌尖纏著了,無力地被糾纏著,磨蹭著。

  “秦安,來疼安水姐…”安水緩緩睜開眸子,她的喘息聲是從喉間擠出來的縷縷絲絲的呻吟,甜美如她身子下的花兒擠出來的汁液,一片片的溫柔,帶著蠶絲不盡的纏綿。

  秦安躺在她的身側,那美麗的臉龐上匍匐著優雅的嫵媚,她那帶著鼻音的膩膩語句,沖擊著少年身軀里的荷爾蒙,讓人仿佛要把魂魄擠出來,鉆進她的身子里一般。

  “我們生個孩子,她就沒有辦法了…”安水咬著嘴唇,又一點兒一點兒地放開唇瓣,齒痕在濕潤的嫣紅上悄悄消失,留下了熾烈而雍容的蠱惑。

  安水的臉頰上透著一種豐溢的興奮,像是個叛逆的孩子,準備做驚世駭俗的事情之前的感覺。

  “她又不是我們的敵人,不要好像背水一戰似的…我們的孩子,應該是因為我們的身心融合自然誕生,而不是為了追求什么而刻意地讓她降生。”秦安自然地將手掌放在她平平整整的小腹上,在這柔軟的想要讓人把臉頰貼上去傾聽她子里孕育著愛的聲音,卻再也不想挪開的地方,將來會誕生他和她的孩子,秦安很想要安水姐給她生孩子,但不應該是帶著特殊的目的。

  孩子,應該是單純地因為父母的愛而來到這個世界上,可以是意外,可以是追求,但不應該讓沒有出生的他附帶著某種使命。

大熊貓文學    重生之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