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背著吉他回到了學區宿舍樓院子。先去還了吉他給廖瑜。
廖瑜換了寬松的居家服,豐碩飽滿的翹臀讓褲腿顯得有些空蕩蕩地,走了幾步,褲子貼著腿,露出修長豐腴的腿部曲線,圓鼓鼓地高聳著的更是顫顫巍巍地抖動著讓上衣輕輕擺動著,間或露出腰間一抹白皙的嫩肉。
“周一就是期中考試了,準備的怎么樣?年級前十?”廖瑜接過吉他,對于秦安,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放平緩心態,總和他去計較,最后被氣死的只能是自己。
“年級前十應該沒有問題。”秦安望了一眼廖瑜,這個美艷動人的少婦,也有著女人心思不可琢磨的共性,這時候他就聽不出廖瑜語氣里的味道,是在期待他考進前十,還是考不進。
“我已經向你父親道過歉了,我最早說出那樣的話確實有些不妥當。但我絕不會再提出讓你回68班的要求。”廖瑜深呼吸了一口氣,似乎終于做出了決定。
“我也不是刻意要在這件事情上斤斤計較,被人掃地出門,讓老爸老媽在宿舍樓院子里很沒有面子。我對你有一點怨氣,不過現在也沒了。事實上,我也不是多嘴的人,羅波夫確實是個人渣子,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不會卑鄙到真利用他對你的傷害對你造成更大的傷害。”美麗的女人總是占據一些優勢,要是廖瑜老而丑而為惡,同樣的事情生了,秦安也許會同情,也許會唏噓感嘆,也許只會漠然視之,笑之,不大可能去安慰,去不忍心。
“嗯,再見。”廖瑜纖長白凈柔潤的手指帶著門,掩門送客的意思很明顯,她并不想和秦安談論這些話題,女人獨自隱忍的程度很深,但一旦被人知道了她內心深處以為羞恥的秘密,那就是個經不起一點點撩撥的慘烈傷口。
秦安點了點頭,轉過身去,又停住腳步,回過頭來,卻看見廖瑜用一種十分復雜的眼神盯著自己的背影。
像是偷吃東西突然被抓住的小女孩,廖瑜圓潤的臉頰上一抹誘人的嬌羞無意識地閃過,輕咳一聲掩飾著尷尬:“還有什么事?”
“沒什么了。”秦安還是忍不住提醒,“你的扣子掉了。”
廖瑜低頭。只見胸口的一粒扣子散落在地,露出胸口雪白細膩的肌膚,間深深動人的溝壑悄悄地吞噬著眼前少年的目光。
“嘭!”
廖瑜羞不可抑,慌慌張張地關上了門,胸前躍動的白膩肥大,猶如草叢中若隱若現的大白兔子一跳一跳。
秦安回到家,李琴看著他從廖瑜那邊過來,隨口問了一聲他去干什么。
“借了廖老師的吉他。”秦安看著母親,她正心不在焉地翻炒著青菜,臉上的神情喜憂參半。
走進客廳,看到父親卻是老神在在地翹著二郎腿,喝著茶,瞇著眼睛看電視,和往常一樣沒有什么區別。
“秦安啊,爸和你說件事,期中考試以后,爸就不再擔任69班的班主任了,你二伯已經幫我辦理了停薪留職。”秦淮看到秦安回來,睜開眼睛,帶著幾分慎重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秦安。
秦安最近的表現讓秦淮覺得兒子漸漸長大,不再是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玩鬧的傻孩子了。家里的事情可以告訴他,聽聽他的意見,表現出父母對兒子意見的重視。
秦安“哦”了一聲,沒有太大反應,父親停薪留職的事情在他意料之中,比記憶里生的稍微早一點,只是父親停薪留職要做的事情已經和以往不同了,“是二伯想讓你去幫他管理二中嗎?”
秦淮很是欣慰兒子腦瓜子轉的快,點了點頭:“你二伯的重點還是放在他的機械廠上,對于學校的管理,你二伯沒有什么經驗,其他人他也信不過,這事只能你爸給他挑起來了,你二伯的意思其實也是要幫咱家謀一條出路,你大伯家有個煤礦,你二伯更不用說,你大姑家孩子都出息了,你小姑的醫院效益很不錯,就咱家兩個都領著死工資。我想了想,以后你要是出國留學什么的,也得花一大筆錢,靠著我們這點工資再怎么攢也費勁。”
秦安算是明白了母親剛才的神情了,在她看來,家庭生活穩定比什么都重要,秦淮這樣終究是有些冒險了,雖然秦向山打了包票,即使學校虧了,秦淮也不會真丟掉老師的飯碗,但李琴一時半會也轉不過彎來。總覺得穩穩當當地領著工資,退休后有退休金的工作更值得依賴。
“那咱們也可以拿出十萬出來占股。”秦安提了點意見。
“我也是這么和你二伯說的,他沒肯答應,說你救了小天,不能收咱家的錢,股份還是送給我們。”秦淮搖了搖頭,他和秦向山說了一下午,費多大勁也沒讓秦向山松嘴。
秦安想了想,跑到自己房間里,把自己的存折拿給秦淮。
秦淮接了過來,看了一眼秦安,翻開存折,里邊還是開戶的那點錢,“干什么?把你的零花錢拿來支援老爸?”
“安水姐不是在幫我聯系出版嗎?那書已經出版了,雖然一開始行量不大,但是銷量很好,安水姐已經轉了幾次錢過來了。”安水既然和單親媽媽簽訂了合著寫作協議,秦安就不賣拙寫作了,他只是提供小說的大綱,主線劇情和部分細節,人物設定,有了這些東西,單親媽媽寫故事時幾乎不需要耽擱太多時間。寫作度比正常的創作快了十倍不止,第一部《魔法石》賣的很好,第二部已經將近完成,經紀人李特和出版社聯合各大書社,準備了一場精心策劃推動第二部的上市銷售,李特已經認定了這是一部通過他的策劃,可以迅走紅的作品,它具備這種潛質。
安水轉賬都是小筆小筆,可以避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是現在匯在秦安的賬戶上積累起來,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有多少了?”秦淮高興地問道。滿心歡喜,也不等秦安回答,就拉了李琴進來,“咱兒子寫的書出版了。”
“真的?我兒子成作家了?”李琴手都沒擦,就抓住秦安的肩膀,欣喜地打量著自己的兒子,有個作家兒子了?那可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李琴都有點不敢相信。
“那書算是我和人家合寫的,簽約出版社時也是安水姐負責,實際上我算不得什么作家。”秦安可得叮囑點老媽,要不然明天李琴就會到處訴說自己的驕傲了。
“沒關系…只要爸媽知道你有這本事就夠了。”李琴一點也不失望,喜滋滋地道。
“存折里打了不少錢,明天周六,你們去縣城銀行看看有多少錢吧,咱們拿著去和二伯占股,如果咱出的錢比二伯都多,二伯就不好意思還白送我們股份了。”秦安笑著道,實際上要承包學校并不需要太多資金,人脈和程序問題搞定了才是關鍵,最開始需要的資金其實就是履約保證金,以及老師們每個月的工資,這個數量都不大,開學時就能收取不少的學費回收資金。
秦淮和李琴夫妻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存折,臉上的喜悅還沒有褪去,對于存折里有多少錢,卻是沒個底,心里將信將疑,二中改制私人承包,要花的錢對于秦淮夫妻來說簡直是個天文數字,要是沒有那十萬獎金,秦淮想都不敢想是和秦向山一起占股,只當給兄弟打工辦事得了。
吃完飯后,李琴也沒有心思喊秦安今天晚上呆在家里,明天是周六,李琴原本要他明天再和秦小天一起學習,秦安說一些課本還放在老宅。還是騎著山地車去了老宅。
“老秦,你說兒子是開玩笑,逗咱們玩的吧?”李琴壓低著聲音,生怕這話給蹬著自行車亂竄跑掉的兒子聽著了,做母親的都是什么時候都小心翼翼地顧忌著兒子的感受,早已經成了習慣。
秦淮也沒個主意,心想兒子沒有那么大膽子逗爸媽窮開心,手里翻著那張存折,“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琴想也對,明天就知道了,又問道:“要是真的,這錢我們還是給他留著以后他出國留學,或者上大地方工作娶媳婦用吧,你也聽他二伯說過,這些年在深圳,廣州的房子都可貴了,好點的幾十萬很正常。”
秦淮也有些為難,關鍵是不知道秦安的存折里到底有多少錢,“這些事情,還是明天再說吧,到時候要真有這么些錢,找向山拿個主意。”
李琴點了點頭,秦向山是個見過大世面的能耐人,找他拿主意總比兩夫妻瞎琢磨靠得住。
“咱們兒子真是出息了…”李琴放下心頭的疑慮,喜滋滋地拍著雙腿,“我們這輩子算是功德圓滿了。”
“什么功德圓滿,他才多大?這話得等到他結婚生孩子有了自己的事業才算數。”秦淮也是高興的一直嘴都合不攏。
“他生孩子了,我也就停薪留職,給他專門帶孩子去…老秦,到時候你再找向山說說,給我也辦個停薪留職。”李琴一下子就想到了十幾年后的事情。
“再說吧,他自己都還是個孩子,你就瞎想那些事情了。”秦淮拍著妻子的手,“咱們早點休息吧。”
李琴看了看天色,剛晚上飯時間過了,明白丈夫的意思,白了他一眼,卻也由得他拉住自己的手往臥室里走,嘴里不好意思地埋怨著,“都老夫老妻了,也不怕羞。”
望著臉頰上有了幾分皺紋,依然賢淑美麗的妻子,流露出來的嬌羞依然動人,想想調皮聰明的兒子,秦淮只覺得這一生再無別樣的幸福可以比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