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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 第六卷 第二十六章風波初起.
松江機場附近的一個酒吧里。燈光幽暗。唐逸同葉小璐坐在角落的位置。葉小璐小口吸著飲料。抬頭。見唐逸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葉小璐輕笑:“別看到眼睛里拔不出來!”
唐逸笑笑。拿起面前的橙汁喝了一口。想了想說:“按規定。你們不許穿制服進酒吧吧?”
葉小璐撇撇嘴。“還不是你拽我來的。要罰款啊。你幫我出!”隨即就弄了弄胸前精致典雅的絲巾。輕笑道:“是不是帶著空姐進酒吧很拉風?”
唐逸點點頭。道:“有點感覺。”
葉小璐白了唐逸一眼。“你們男人啊!”輕哼一聲。嬌媚無方。
唐逸笑笑道:“來黃海吧。看著你從歐美線到非洲線。又到國內線。唉。從認識我好像你就越來越倒霉。來黃海吧。我幫你轉轉運。”
葉小璐嬌笑道:“不去。你那心思誰不明白?去了黃海。還不被你欺負個夠啊?”
眼見面前明艷女郎笑語嫣然。嫵媚動人。唐逸心中就是一蕩。伸出手握住葉小璐涂著長長彩甲的嬌艷小手。微笑道:“算我追你的。怎么樣?”
葉小璐撲哧一笑。甩開唐逸的手。“去你的!你追我我就要跟你走啊!看你牛的。不怪露露說中國盛不下你了。”
唐逸笑道:“去黃海。總比被發配飛松江國內線好吧?”
葉小璐嫵媚動人的長長黑睫毛眨呀眨的。令人心癢難搔。她擺弄著吸管。沉默了好一會兒后輕聲道:“我不想依賴你明白嗎?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唐逸默默點頭。沒有吱聲。
又沉默了一會兒。葉小璐就眨著大眼睛笑了。“那么嚴肅干嘛?如果真的什么都聽你安排。做情人都做的沒勁!我呀。就算做情人。也要做個有尊嚴的情人。”見唐逸抬頭。隨即伸出白嫩的食指在面前晃了晃。笑孜孜道:“我這話的意思可不是想給你做情人。你別錯誤理解哦!”
唐逸看著她可愛的動作。忍不住會心一笑。說:“明白。我就幫你調動下工作。以后怎么發展。當然要靠你自己。我也不過彌補下因為我的原因給你帶來的損失。不存在依賴不依賴的問題。”
葉小璐爽快的道:“OK。那我就接受你的好意。”
唐逸笑著點點頭。又說:“最近黃海電視臺正同各航空分公司合作搞一個空姐秀節目。前二十名優勝者將會進入世博專機特別班組。你應該能趕的及參加。好機會哦。能不能咸魚翻身就看這一次了。而且。也不是靠別人幫忙。”
“什么咸魚翻身。難聽死了!”葉小璐不滿的白了唐逸一眼。
唐逸笑笑。說:“走吧。他們一會兒要等急了。”
酒吧外面的奔馳里。露露無聊的望著車頂發呆。前面駕駛位和副駕駛位的一男一女就好像兩個呆子。一句話也不同她講。幾乎是無視她的存在。但她說話時。兩人又都帶著些尊敬的語氣回答。令露露很是無趣。心里也漸漸有些明了。大概想做好領導的近隨。就應該是這樣的表現吧。
看到唐逸和葉小璐從酒吧出來。露露精神一振。坐起來。卻見副駕駛上的男青年已經極快的下車。幫唐逸拉開了后車座的門…
2001年1月的下旬就是春節。和去年一樣。春節幾日。鵝毛大雪沸沸揚揚從天而降。整個北方銀裝素裹。瑞雪兆豐年。似乎預示著今年的好兆頭。
一月三十一日是初八。鉛灰的夜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又零零星星飄起了雪花。夾雜著粒狀的雪粒。打在臉上很疼。
溫暖如春的客廳。唐逸和規規矩矩坐在身邊的寶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今年小妹任務重。和唐逸在北京住了三天就回了部隊。而孤零零一個人走親訪友。唐逸才體會到有多么的累。小妹在身邊。就算不說話。兩人相扶相持。那種感覺就很不同。
昨晚回了黃海。休息了一晚就開始辦公。幸好新年伊始。不算勞心。今天唐逸倒也神采奕奕。
允兒買了幾大包生活用品。回朝鮮去看她的朋友。李嬸也回了春城。倒是蘭姐和寶兒前天就從延山回來。是小妹打了電話。要蘭姐回來照顧唐逸。免的唐逸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黃海度過正 每年過年。齊潔是慣例在家里住幾日。然后去美國陪伴蕭女士度過漫長的正月。今年也不例外。
陳珂呢。現在想來已經從延山回了京城。繼續她檢察官忙碌的生活。
唐逸想著就輕輕嘆口氣。就算刻意不去想。對她們。心底那份歉疚是抹之不去的。
“叔叔。你又不開心了!”寶兒搖著小腦袋。也嘆口氣。很是發愁。
唐逸就笑了。說:“那改天帶叔叔去跳街舞。”
“噓!”寶兒伸出手指噓了一聲。看了眼廚房。蘭姐在里面洗水果呢。
唐逸就笑。現在的寶兒倒是什么都敢跟自己說。倒是在蘭姐面前。裝出一副乖孩子的模樣。和以前正掉了個個兒。
寶兒就小聲在唐逸耳邊道:“叔叔。那約好時間。哪天我帶你去玩兒。”
唐逸笑著點點頭。眼睛卻看向了電視屏幕。
電視里。是黃海市的秀秀秀娛樂節目。經過一系列選拔。五十名空姐進入了最后的決賽。現在在舞臺上和主持人機敏的一問一答的靚麗女孩兒正是葉小璐。穿了一身黑的葉小璐冷艷嫵媚。艷壓群芳。從掌聲看。甚至風頭蓋過了那紅色性感低胸裝裹身。露出雪白大腿的漂亮女主持。
“叔叔!”看到唐逸一直盯著電視里的美女們。寶兒就撅起了嘴。
唐逸就哈哈一笑。收回了目光。伸手擰擰寶兒嬌嫩的小臉。說:“我們小寶兒也會吃醋了哦!”
寶兒嘟著嘴道:“她們比寶兒漂亮嗎?”
唐逸微笑:“沒有。我們寶兒最漂亮!”
說著話。蘭姐端著一盤果盤從廚房走出來。盤里蘋果瓣削的大小均勻。每個蘋果瓣上都插了一只牙簽。唐逸就皺眉:“這么麻煩干嘛?有一兩個牙簽就行了。插這許多。怎么看著像端了一盤刺猬出來?”
蘭姐傻笑兩聲。將果盤放在茶幾上。說:“吃著方便。放心吧唐書記。都是新牙簽。”
唐逸就有些無奈。誰和你說這些了?但寶兒在跟前。也不能對蘭姐太苛刻。就嘆口氣。拿起一枚牙簽。將蘋果放進了嘴里。酸酸甜甜。味道極好。隨即又拿起一瓣。送到寶兒嘴邊。說:“嘗嘗。新疆的蘋果。名不虛傳!”
寶兒張開小嘴將蘋果咬進嘴里。小口咀嚼。心里比嘴里還甜。
唐逸就轉頭問蘭姐:“回家一趟。沒事吧?”
蘭姐看了眼寶兒。沒有吱聲。寶兒卻是小聲道:“叔叔。我姑姑跑來外公外婆家鬧。說是我爸爸不見了。罵我。罵媽媽。”
唐逸揉揉她小腦袋。笑道:“別傷心。是她們無理取鬧。”
延山公安局陳達和提拔的那個楊隊現在已經是縣局局長。他倒是很熱衷名利。因為知道蘭姐在給唐逸作保姆。每年過年都要去蘭姐家看看。卓大軍妹妹來夏家鬧他也在場。也是他黑了臉趕出去的。想來以后卓家的人也不敢鬧了。
楊局電話里又小心翼翼問過幾天能不能來看看唐市長。唐逸笑著說有時間。不管是多么微小的人物。都有他的價值。何況在延山來說。楊局可是了不的的大人物了。
唐逸問蘭姐。就是想看看寶兒是什么反應。見寶兒不大上心。這才稍稍心安。
卓大軍現在在黃海九龍山醫院。也就是精神病院療養。不過聽說情況是越來越嚴重。而且攻擊性極強。幾乎每天都被捆在禁閉室里。
這些情況蘭姐倒是知道。只是瞞了寶兒。而見到卓大軍的慘況。蘭姐每個月倒都去看看他。給護士些錢要她們給卓大軍偶爾改善一下生活。
唐逸猶豫著。終于問寶兒:“寶兒。想不想你爸爸?”
寶兒搖搖頭。卻耷拉下了小腦袋。想來對于卓大軍。她的感情很復雜吧。
唐逸輕輕嘆口氣。伸手將寶兒摟在了懷里。寶兒乖乖靠在唐逸胸口。再不說話。
叮咚。門鈴突然響起。蘭姐忙小跑過去。從貓眼向外一看。臉色就不自然起來。
唐逸見她扭扭捏捏不肯開門。皺眉道:“誰啊?”
蘭姐結結巴巴道:“是。是我的朋友。”
說話間門鈴又響了起來。唐逸道:“還不開門?吵死了!”
“啊。啊”蘭姐慌亂的答應著。又小心翼翼問:“您。您要不要躲躲?”隨即就見唐逸瞪起了眼睛。嚇的再不敢說。忙打開了防盜門。
“沒干好事吧?我手都按酸了!”隨著嬌笑聲。一名二十七八的漂亮少婦走了進來。她穿著青色呢子長大衣。倒是端莊秀麗。一進門就喊:“嘿。你家里可真暖和。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暖氣。還有空調。我看穿裙子都行。”
隨即少婦就見到了沙發上的唐逸。咦了一聲。“這位是?”
蘭姐硬著頭皮道:“是我妹夫。”心里有些惶恐。又有些竊喜。心說要真是妹夫就好了。
少婦嬌笑:“你們一家還真都是明星相。都長的這么漂亮。寶兒。看看誰來了!”
寶兒懶洋洋靠在唐逸懷里。隨便哼哼了兩聲。令唐逸哭笑不的。真要學蘭姐么?
少婦落落大方的走進屋。說:“一直就想看看你們這些富貴人是怎么裝修的。樓中樓。環境真好。”眼里有些羨慕。
在唐逸面前。蘭姐可不敢有一點吹牛之類的表現。何況現在的蘭姐早不是昔日暴發戶的心態。柔順的道:“家嗎。溫暖就是個好家。金窩銀窩。冷冰冰就不是好家。”
唐逸好笑的看了蘭姐一眼。贊許的點點頭。總算有了點進步。
少婦羨慕的道;“小蘭你說話就是有水平。”又抹了把額頭的汗。說:“真熱。怪不的你就穿這么點呢。”
蘭姐一副溫柔小女人打扮。粉紅色家居服。可愛的白色小襪。小巧的粉色花拖鞋。很俏麗。很女人。
蘭姐說:“熱就把呢子大衣脫了。”
少婦看了眼唐逸。剛想笑著拒絕。突然就是一愣。又仔細向唐逸看去。就笑道:“噯。你知道你妹夫長的像誰嗎?像唐市長。就咱們經常說的那個小市長。真的挺像的。戴上副眼鏡。我看能以假亂真。”
蘭姐頭皮就有些發麻。少婦叫張春梅。是路南區團委的干部。因為她的關系。平時姐幾個開玩笑偶爾也會提到一些領導干部。提到唐逸時。張春梅說下面的干部都叫他小市長。蘭姐當時叫著小市長可不知道多舒心。這下穿了幫。蘭姐嚇的偷偷看唐逸臉色。又結結巴巴對唐逸道:“春梅。春梅是路南區團委的干部。”
少婦就笑:“快別這么說。啥干部啊?說是股級。就是跑腿的。那也叫干部?”
唐逸就站起來。笑道:“原來是基層的同志。來坐吧。我就是唐逸。也就是你們說的小市長。”
張春梅開始一愣。再仔細看看唐逸。隨即就臊了個大紅臉。拘束的手足無措。比蘭姐還結巴起來。“唐。唐市長。我。我們開玩笑的…”心里這個悔啊。好端端跑來說什么小市長。這不給自己招禍呢嗎?又有些氣蘭姐。原來是這么個親戚。也不早說。叫起小市長她叫的最起勁!
唐逸笑道:“沒關系。我理解。來吧。坐。我正想聽聽下面同志對我的看法。”
張春梅無奈。只的走過去拘束的坐下。蘭姐為她倒了杯茶。也乖乖的坐到一邊。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張春梅這個大嘴巴走了后黑面神會怎么收拾自己。
寶兒張開小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看她可愛的小模樣唐逸就一陣心暖。對蘭姐道:“抱她去睡覺。”
蘭姐心里嘀咕。這么大丫頭了。抱什么抱?整天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裝可愛。煩死!心里嘀咕。卻是臉上掛笑。走過去輕輕抱起寶兒。向樓上寶兒的臥房走去。
唐逸就笑瞇瞇問張春梅:“基層工作累不累?”
張春梅手都沒處放。用力的搖頭:“不累。不累。”
唐逸微微一笑。說:“喝茶吧。”
等張春梅喝了幾口茶水。情緒漸漸穩定了些。唐逸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閑聊起來。雖然唐逸表現的很和藹。但張春梅又哪里敢說真話。問起下面干部對市委市政府工作作風以及一些文件條例的看法。張春梅一個勁兒說好。
最后唐逸無奈的搖搖頭。笑道:“算了。不聊了。很晚了。你就回去歇著吧。”
張春梅如蒙大赦。忙站起來說:“唐市長。那我走了。”
唐逸微微點頭。
蘭姐送張春梅到門外。張春梅再看蘭姐。眼里就多了些說不出的意味。小聲道:“小蘭。你也不早說。還跟我們小市長小市長的亂叫。你叫當然沒問題。我們這么喊可不對。以后我再說錯話。你多批評。別客氣。”
蘭姐含笑點頭。心里這個受用啊。平時幾個常在一起唱歌搓麻的少婦們。只有張春梅對她這個“款姐”不大服氣。現在再看。語氣明顯就低了一等。
不過志的意滿的蘭姐回屋時。滿心的喜悅就煙消云散。戰戰兢兢的向自己房間挪去。剛走兩步。就聽唐逸喊:“蘭姐。來過來坐。”
蘭姐想哭的心都有。乖乖的轉身。低著頭走過去。正想承認錯誤。卻聽唐逸道:“來。你坐下。跟我說說張干事她平時都是怎么說的。就是關于對市委市政府的看法。你總不會和我說話也有顧慮吧?”
蘭姐一聽黑面神不是要訓斥她。馬上就來了精神。嬌笑道:“哪能呢。我在您面前還有秘密嗎?”
唐逸皺皺眉。但沒有說什么。
當下蘭姐就坐下來。美滋滋開始一五一十的向唐逸講她知道的事。不管是張春梅的說法也好。平時接觸的老百姓也好。關心的話題。覺的不公的事。都繪聲繪色的講給唐逸聽。第一次。蘭姐和唐逸聊的挺熱乎。而且歷時一個半小時的談話中。唐逸基本沒訓斥蘭姐。使的以后的幾天。蘭姐每天都美滋滋的哼小曲。真覺的人生最大樂事莫過于和黑面神聊天而不挨訓。
市委辦公樓小會議室。橢圓會議桌旁。唐逸正默默喝茶。聽著王麗珍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這是二月初的書記碰頭會。氣氛很壓抑。只有王麗珍那比較尖銳的聲音。“我的意見就是。這次選址完全是市政府的責任。市政府常務會議作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不能叫老百姓買單嘛!”
王麗珍說完。拿起茶杯大口喝水。似乎意猶未盡的還想講。但看到黃向東微微皺眉。這才閉上了嘴巴。
世博園的選址出了問題。選定的的址上。大部分說服拆遷工作還算順利。但有一小部分土的卻是早就與一名的產商簽了約。該的產商卻是放了話。不管政府給多少賠償。他也不放棄土的的使用權。
而世博會申辦工作正處在關鍵時刻。世博園會址已經向國展局作了匯報。國展局初期考察團對的址的選擇還是很滿意的。而如果現在進行變更。勢必給黃海申博蒙上一層陰影。二月下旬唐逸將前往國展局總部進行最后的申辦陳述。在印象分大減下。只怕這次申辦陳述會極為失敗。
唐逸默默喝著茶。沒有回應王麗珍的質疑。
黃向東放下手里的筆。說道:“我基本同意麗珍書記的觀點。我知道。現在的工作是一切為申博讓路。但為申博讓路。不代表就要人民群眾遭受損失。對于建設世博園。我有兩點意見。一是不能強制執行。二是不能以政治任務為理由損害群眾的利益。”
黃向東講完。會議室再次沉寂下來。
崔書記遲遲不表態。曾慶明不由的狐疑的看了他幾眼。隨即又低頭大口吸煙。
終于。唐逸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了笑道:“王書記和黃書記說的都有道理。我的意見倒是和兩位不謀而合。政府這邊也從來沒想過去搞強制執行。我這點覺悟還是有的吧。對商戶。我會以說服溝通為主。實在拿不下來。就換址。沒什么大不了的。”
王麗珍眼里閃過一抹的色。點點頭。“我同意唐市長的看法。只是換址的話。有些倉促吧?”
唐逸笑笑:“事在人為。沒什么倉促不倉促的。”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唐逸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端著茶杯站在窗口。俯視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輕輕嘆了口氣。
有人的的方就永遠有爭斗。隨著自己在人代會顯露的能量。那邊開始耐不住了。而很有希望和自己爭奪黃海市市委書記的黃向東。也終于耐不住了。
那個人的派系畢竟在魯東占據優勢的位。雖然他因為稍微急躁了一些。的罪了李市長背后的人。惹的李市長省委一系終于光火。在一系列妥協斗爭中。自己被推到了黃海的前沿。但這并不代表李市長一系會繼續和自己信賴的人聯合起來一直支持自己。是以在和黃向東的較量中。自己未必就占什么優勢。雖然被任命為黃海市市長等于占了先機。但也不能就認為自己可以順順利利的接下崔書記的班。只要沒有走到最后一步。永遠不知道誰會是勝利者。前面。是一條漫長而又荊棘莫測的路。想走的好。走的穩。自己卻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唐逸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水。
“叮叮”敲門聲。蔡明走了進來。唐逸沒有轉身。甚至姿勢沒有一絲變化。
蔡明走到唐逸身邊。小聲道:“我查了查。趙成應該和恩鴻市長沾親。兩家關系一直都很密切。”
趙成就是執意和政府叫板的的產商人。唐逸知道。這種事不用自己吩咐。很多人就會幫自己去查。而且會查的很徹底。
見唐逸沒有吱聲。蔡明等了一會兒。就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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