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驚風的下場(上)
兩人由面面相覷改為目瞪口呆,毒陽子失聲叫道:“不可能。”
驚風直盯著風蕭蕭有半分鐘,忽然大笑道:“蕭老板,差點又被你騙了,你還想玩這套,但你這樣做等于是在告訴我:這毒你一時半會都解決不了。我現在是更有把握了。”
風蕭蕭輕聲道:“是嗎!”
這兩個字驚風似乎是聽出了一些惶恐的味道,更加得意地道:“蕭老板,你是個墨守成規的人,就像你躺在房頂、坐在茶樓都是同一個位置,飛刀射人專射喉嚨一樣,當敵人是近距離地攻擊你時,你必然是用你那招‘捕風捉影’捉對方的兵器。我說得對嗎?”
風蕭蕭點頭道:“你說得很對。你還真了解我。”
驚風眼睛一斜又道:“何況毒陽子的匕首現在還被你抓在手里,你要吹牛,怎么也應該把東西扔了再說啊!”
風蕭蕭抬起右手道:“你說的是這個?你眼睛有癌癥嗎?這是匕首?”
風蕭蕭右里的,根本不是什么匕首,就是他的飛刀――“疾風無影”。
驚風臉色微變,方才風蕭蕭的手落在身下,樹林中光線又不是太好,他只看得風蕭蕭手中是拿著什么東西的,說是匕首,其實完全是自己的推測而已。但依然故作輕松的道:“蕭老板到底還是有點頭腦的,還知道把手里的東西換一換。”
風蕭蕭連連搖頭嘆息道:“就算我墨守成規,難道你認為我在手里有兵器,遇到近距離攻擊時,也會固執地把兵器塞回懷里,再空手用‘捕風捉影’來抓嗎?難道你就知道我的‘捕風捉影’只能空手時使嗎?”
這一次驚風的臉色是真的變了,而毒陽子更是已經開始一步一步地向后挪,努力讓自己離風蕭蕭更遠一些。
驚風盯著風蕭蕭手中的“疾風無影”,眼神閃爍不定。
風蕭蕭又搖頭道:“想不到你更固執,既然你還不相信,我只好證明給你看了。”說著,目光已經溜上了一旁的毒陽子。
毒陽子死盯著風蕭蕭根本就沒放松過,此時一迎上他的目光,往日被踩在腳下的心理陰影頓時浮現。一聲怪叫,拋開手中的東西轉身就張牙舞爪地逃去。
風蕭蕭揚手就是一刀,毒陽子沒有半分機會,應聲倒下,瞬間已化白光而去。
轉回頭來,凌厲地瞪向驚風。驚風似時哪里還有半分懷疑,身子一邊急晃,一邊準備揚手拋出了他的“梨花”。
但此時,驚風眼前只看到寒光一閃。
同樣是光,卻是比剛才射向毒陽子的那道光不知要快出多少。
總之是驚風完全沒有能力抵抗的一道光。
驚風的手明明是向前揚起,似時卻伸向了身后,手上滿是鮮血,手中的“梨花”已經脫手飛出,換上的是風蕭蕭的“疾風無影”,卻不是拿在手上,而是插在手上。
驚風面如土色,一方面,“梨花”根本不是自己攻擊扔出的,而是手中吃痛而把捏不住跌落,這樣卻要算是游戲中的“丟棄”,這種情況下,自動回復的功能當然不會啟動。
另一方面,風蕭蕭這一刀明明可以直接取自己性命,卻偏偏要射向傷害最低的部位,到底有什么企圖。
驚風望向風蕭蕭,卻看到風蕭蕭正捧起葫蘆在喝酒。
明白了這酒的價值,風蕭蕭當然是盡可能的淺嘗即止了。如果不是必須得喝一定的量,風蕭蕭恨不得只是拿舌尖舔一舔。
喝完放下葫蘆,望向驚風。
他看到驚風雖然右手劇痛,卻不及時上藥,而是向某處走著,而那里完全不是逃走的方向,反而是更靠近自己。待他發現風蕭蕭已經喝完酒在注意著他時,立時臉色煞白。
風蕭蕭的眼睛忽然一亮,他發現自己身前不遠處,一柄通體雪白的飛刀安然躺在地上。風蕭蕭雖然并不詳知“梨花”的模樣,但此情此景,立時明白了大概,當下哪里還有猶豫,飛身上前,卻是和驚風一般的目的。
游戲中雖然受傷部分不同對生命的降低就各不相同,但只要流了血,就會對總體的實力有一定程度的影響。驚風此時右手被風蕭蕭射了個手穿孔,要不是刀還留在上面上早就已經像噴泉了,此時跑起來已經是搖搖欲墜。更何況他離“梨花”本來就遠,而和他賽跑的又是全江湖跑得最快的人。
風蕭蕭幾乎一步都沒跨完整身子就已經到了。一俯身將飛刀拾起,驚風臉上一付滅絕人倫的樣子。即使是稀有暗器,在被丟棄時也和普通稀有武器一樣,是沒有任何系統保護的。驚風知道,自己的這一寶貝暗器終于又離自己而去了。
風蕭蕭歡呼雀躍,直接的行為表現是:飛身起來一腳,把尚在一旁賊心不死的驚風踹到了一邊。
這記“風卷云殘”之下,驚風成了真正的傷殘人士,倒在地上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生命已經危在旦夕。
風蕭蕭連忙上前,先將“疾風無影”拔了回來,然后迅速給驚風敷上了金創藥。驚風雖然快死,但意識還是很清楚,風蕭蕭的行為,讓他大感恐懼。
風蕭蕭微微一笑道:“我雖然墨守成規,但也比較愿意吸收新東西。”
說著,風蕭蕭匆匆轉去,將毒陽子丟下的繩子、布等若干綁架用具拾了回來。乘金創藥藥效還沒有完全回復,驚風毫無反抗之力,將其五花大捆。
風蕭蕭雖然沒有這方面的有關知識,但毒陽子留下的繩子實在是長,長得讓風蕭蕭還是捆出了一些藝術性,驚風此時已經酷似埃及木乃伊。
滿意地盯著自己的杰作,風蕭蕭長出了一口氣,此時的驚風,眼中有不甘,有驚懼,若干種復雜的情緒摻雜在一起,造就了他此時復雜的眼神。
風蕭蕭將驚風拎起,掂了掂份量,隨后拋到樹下,接著自己剛才的話道:“而且我吸引了新東西后,還會加以改進,比如我就想到了捆起來扔懸崖這你們一時沒想到的事。”
驚風顯然早已有了覺悟,此時風蕭蕭的話對他來說不過是一次證明。臉上最終也只是浮現了一絲失望的神色,最后一點希望終于破滅。
風蕭蕭卻話鋒一轉道:“不過,我還可以給你個機會,如果你抓住了,我也可以不扔你下去。”
雖然驚風向來覺得風蕭蕭是鬼話連篇,但此時依然是眼睛一亮。
風蕭蕭又道:“不過,在此之前…”說著,風蕭蕭蒙上了驚風的眼睛,塞上了驚風的嘴,接著又道:“先給帶你換個地方,省得有人來打擾。不過我也要警告你一下,如果我發覺有人來救,你的機會也就不復存在了。”
黑暗中,驚風只覺得被風蕭蕭拎在手上,一陣顛簸,不知過了多久,風蕭蕭解開他的遮眼布,驚風放眼一瞅,還是樹林。
風蕭蕭坐到了驚風對面,拔出了他嘴中的布團道:“機會來了!”
驚風直盯著他,不知風蕭蕭有什么把戲。
風蕭蕭道:“首先,你那個‘暴雨梨花刀’的飛刀刀法,能不能借我看看?”
驚風臉上有些痛苦,隨后道:“的確有這配套的刀法,沒了飛刀,刀法是也沒用了,不過這刀譜也不能給予、交易。你應該是知道的。”
驚風強自克制,但還是有一股怨恨的味道從字里行間透露,風蕭蕭卻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道:“嗯,我想也是,其實我也不需要,只是用這個問題考驗你一下,機會繼續。”風蕭蕭嘴上這樣說,心里卻忍不住一陣肉痛,這種配套的武功武器,少了任何一樣,都是極大的損失。
雖然剛剛表現了并不在乎這兩樣東西,但風蕭蕭還是忍不住立刻又問道:“那我用‘梨花’刀也會炸開嗎?”
驚風臉上抹過一絲譏笑,隨后道:“會炸,而且你想讓它不炸都不行。”
風蕭蕭反問:“你可以?”
驚風道:“我不但可以讓它不炸,更可以隨意操縱它飛出多遠時炸開,而你,這個距離是固定的。”驚風毫不掩飾,他越是這樣說,風蕭蕭當然是越會覺得失望,他知道要拿回飛刀已不可能,只能是在這上找些快感了。
風蕭蕭明知他的心意,卻還是控制不住地感到失望。狠狠地瞪了驚風一眼后又道:“之前懸崖邊你中我一刀卻沒死,是怎么回事。”
驚風道:“你的飛刀我們根本沒辦法對付,但你這個習慣我們注意很久,我只是找人做了一個護頸而已。”
風蕭蕭一皺眉道:“就這么簡單?什么護頸這么輕易就擋住了我的飛刀?”
驚風苦笑一下道:“輕易?你沒受這一下你怎么知道是輕易?你知道那護頸用了多少珍貴的材料嗎?只為了攔你這一刀,而且只是一次性的,用了這次下次就沒得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