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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不速之客

  風雨飄搖,這可是深深烙在風蕭蕭腦海里的一個名字啊!

  風蕭蕭向此人望去時,此人由于剛剛遭到龍巖的重磅呵斥,正搭拉著腦袋,不聲不響地任憑龍巖的吐沫星子飛濺。

  風蕭蕭又轉頭問流月道:“這人叫什么?”

  流月道:“好像是叫風雨飄搖!”

  風雨飄搖,自己沒聽錯,這人的確是叫風雨飄搖,那么…

  看龍巖和流月的樣子,應該并不知道風雨飄搖就是當年名動一時的青衣人,但他們是真的不知呢?還是知道卻裝作不知?

  風蕭蕭又試探性地問了一下:“這人什么時候加你們幫的?我怎么沒見過!”

  流月懶洋洋地道:“我也不知道,不知什么時候幫里就多了這么個人,我們幫那么多人,你怎么可能都見過!就算見過,你又不認得,轉頭不就忘了!”

  風蕭蕭應道:“說的也是!”

  兩人說話間,龍巖的訓斥已經告一段落。但如果不是飛云出聲阻止,看來龍巖有直接進入下一個段落的想法。

  風雨飄搖這才松了口氣,抬起頭在屋里尋找空位置。立刻有伙伴高聲叫道:“風雨!這邊來!”此人應聲而往。

  而風蕭蕭則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此人長得再普通不過了,要帥不帥,要丑也不丑,而背后背著的一把長劍更是吸引了風蕭蕭不少的注意力。

  此人已在座位上坐定,風蕭蕭依舊不能把自己的眼珠移開,但如此盯著一個人看了這么久,能不引起人家的注意那才叫奇怪呢!此人奇怪地望了風蕭蕭一眼,風蕭蕭這才稍有收斂,但仍時不時地要向他望一眼。

  流月當然也察覺了風蕭蕭的異常舉動,奇怪地問道:“怎么了?這人又怎么吸引你了!”

  風蕭蕭隨口敷衍道:“沒什么,就是總覺得他是一個高手!”

  流月哈哈一笑道:“我可以拍著胸脯告訴你,這樓上的還真沒一個不是高手的!”

  風蕭蕭跟著笑了幾聲,隨口道:“是嗎!”腦筋又開始飛速的旋轉。此人如果真是青衣人的話,不可能不認識自己,但看他的表情、眼神,似乎根本沒有一點認識自己的樣子。但如果說他不是青衣人,那青衣人說出“風雨飄搖”這個名字來究竟是巧合?還是這人和青衣人之間有什么聯系?如果兩人有什么關系的話,青衣人豈不是應該提醒他不要在自己面前露面?一大堆的疑問讓風蕭蕭又玩起了猜謎游戲。

  真這么想下來,感覺此人就是青衣人,他認得自己,但卻裝作不認得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那么如果他是裝作不認識自己,流月、龍巖等是不是也是裝作不知道他是青衣人呢?

  風蕭蕭沒有繼續想下去,一來繼續想下去也想不出什么;二來是他聽到有人在叫他。

  “風蕭蕭!你在哪?”

  聲音是柳若絮的,但居然不是從樓下而是從樓上傳來的。這里的樓上,那就是房頂了,柳若絮是謹遵風蕭蕭的教誨,直接上房頂找他去了。

  風蕭蕭連忙應聲道:“我在這里!”同時不由自主地抬頭向房頂的那個漏洞望去。果然,看到柳若絮的臉貼在洞上,眨著大眼睛向里面望著,樣子十分滑稽。

  風蕭蕭聽到柳若絮叫道:“呀,在那呢!我看到了,我們快進去!”風蕭蕭奇怪了,“我們?”還有誰來了啊!

  答案立見分曉,柳若絮“咚咚咚”跑上樓來,身后跟著兩人,正是閑樂和我從哪里來。

  三人上了樓后,都呆住了。

  眼前的情景讓江湖的任何人看到都會呆住的,因為他會搞不清自己明明來的是一蕭茶樓,怎么就突然變成了飛龍山莊的飛龍廳了。飛龍廳也是幫派改名叫飛龍山莊時改的。

  飛龍山莊的人同樣也是一愣,上來個把人并不稀奇,但一來就來高手,而且還是閑樂、我從哪里來這種一等一的高手,這就讓人稀奇了。

  我從哪里來向飛龍山莊眾人一抱拳,笑道:“原來今天是飛龍山莊包場啊!我們真是不速之客,先行告辭了!”說罷轉身就要下樓。

  飛云連忙出聲道:“我們過來的確是有點事要辦,不過此刻尚未開始,三位既然是來找蕭老板,但坐無妨,這里到底還是得蕭老板說了算啊!”

  我從哪里來道:“不必了,我們改日在來拜訪吧!”說著又向風蕭蕭一抱拳,同時向他微笑著點了點頭。風蕭蕭也笑著點點頭回應。

  卻聽到一人陰陽怪氣地道:“我幫主既然來了,還是坐上片刻吧!不必這么急著走啊!”語氣中充滿了挑釁,眾人循聲望去,正是烈焰,風蕭蕭這才想起來,這個烈焰好像是和我從哪里來有些過節的。看來我從哪里來急著要走,和看到他也有一定的關系。

  我從哪里來也循聲看去,卻不知是不是才剛剛看到烈焰,笑道:“咦?這位不是烈焰兄嗎?怎么會也在這里?”

  烈焰冷笑一聲道:“我怎么就不能在這里了?”

  我從哪里來道:“但我記得烈焰兄好像是十二飛鷹堡的人!”

  烈焰冷冷道:“那是以前,現在我卻是飛龍山莊的人!”

  我從哪里來“哦”了一聲,嘆口氣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烈焰兄此舉,也是人之常情啊!”

  風蕭蕭是硬忍住了笑,他忽然發現,江湖中的各大高手,損人的本事也都不小。

  在游戲中,常會有一些小幫派慘淡經營,最終解散,幫眾各奔東西,重新加入別的幫派,這種情況無可厚非。但像烈焰這種直接脫離原來幫派,再加入另一幫派的行為,卻終究是不得人心的,在原來幫派里,還會被冠以“叛徒”的名號。“人往高處走”本是最佳的解釋,但現在被我從哪里來搶先說了,味道就全變了。

  烈焰怎會聽不出其中的譏誚之意,只見他向前邁出一步,右手已經扶上了刀柄;而我從哪里來則還是靜靜地站在那,只不過剛才他急著要走,此刻反而沒有了要走的意思。

  烈焰逼視著我從哪里來,一字一句地道:“我說過我們的帳總有一天會算的!”

  我從哪里來微微一笑道:“我記得你是說過!”

  烈焰又一字一句地道:“我看就是今天了!”

  我從哪里來道:“今天?我沒有問題,但我看你卻好像有事!”

  烈焰道:“事有做完的時候!”

  我從哪里來道:“你要我等你?”

  烈焰道:“那要看你敢不敢了!”

  我從哪里來微微一笑道:“我為什么不敢?”

  烈焰居然也笑了,他道:“我知道你當然不會怕我!上次我輸給你,輸得很狼狽!”

  我從哪里來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烈焰接著道:“如果你覺得這次還會和上次一樣,那你就錯了!”

  我從哪里來笑道:“錯不錯現在我們都還不能這么早下結論,我不能,你也不能!”

  烈焰卻冷冷地道:“我能!”

  我從哪里來道:“你能?”

  烈焰沒有回答,只見他的左手向上一拋,一個橢圓形的東西被拋起,隨即便見他右手抽刀,揮刀,向這個橢圓形的東西砍去。

  十字形的刀光從這東西上劃過,烈焰突得又是一伸手,仿佛抓住了什么東西,接著就聽到“啪嗒”一聲,那橢圓形的東西已經摔在了地上。

  眾人眼光落向地上的東西,誰都看清了,那東西竟是個雞蛋,是個生雞蛋,現在已經摔碎,不多不少正好有三堆,但每堆卻好像只有四分之一多。

  還有四分之一到哪里去了?是在烈焰手上。烈焰手掌攤開,上面正是第四個四分之一個雞蛋。眾人看到這四分之一個雞蛋,幾乎忍不住要驚呼出來。

  這明明是生雞蛋,但卻沒有像人們想象的一樣蛋清蛋黃流得一塌糊涂。它現在在烈焰手上,看上去就像是一牙切開的哈蜜瓜。本該流出來的蛋清蛋黃,現在已經流不出來了,因為它們被一層東西裹在了里面,這一層東西,就像是煎蛋,或者也可以說是炒蛋。

  這并不是像,它的的確確是煎蛋和炒蛋,烈焰的火焰刀法,在一瞬間產生的熱量,居然把雞蛋給煎熟了。這還只是飛快地掠過的一刀,如果直接把蛋打在上面,也許就可以做成一個完美的煎蛋了。

  眾人都是駭然,我從哪里來的臉色也微變。

  烈焰得意洋洋地道:“我知道你的‘借力打力’很厲害,但我也知道,你的七巧扇已經毀了。你如果隨便拿件兵器來,未必能擋得了我這‘灰骨刀’,如果是徒手來,嘿嘿…”話已不必說,煎雞蛋是大家都看到的。

  我從哪里來果然答不上話來。

  這邊流月對風蕭蕭道:“怎么樣,他的確有兩下子吧?”

  風蕭蕭也像我從哪里來一樣沉默不語。

  流月眼珠轉了轉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想如果你的手指夾住他的刀的話,會是什么后果?”

  風蕭蕭兩眼一翻,冷冷道:“我只是在想,他那枚雞蛋是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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