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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不夠資格

  新年愿望:我想給力的寫小說!

  易力歡小時候家境并不好,那時候父親不過是國營大廠里一個普通的工人,并沒有什么太過殷實的家庭背景。也經歷過物質生活匱乏貧瘠的時候,甚至亦有在食堂吃飯,父親兜里只有幾十塊錢,卻又要負責后十幾天里他們生活費的日子。

  易力歡小時候喜歡吃糖,但小時候家里買不起多少糖,去別人家串門,他就經常盯著別人家的糖吃。以至于經常被父親發火教訓“食癆嘴饞”。

  喜歡車,就從租書店里的香港雜志上撕下有汽車的內頁,然后貼在臥室里。也曾在老房子面對的大馬路上,望著車流,想象著有一天自己能坐上那轎車是什么樣子,座椅會不會比工廠辦公室沙發還舒服。

  易家順下海過后,二十年來一步一步創立起重帆集團,這是中國私營企業,以及家族企業在改革開放以來發展最快的三十年,使得國內私營企業飛快崛起,也逐漸有了家族企業這個概念。

  作為西南受人矚目的的家族私營企業巨頭,屹立風云頂端,易家順也能感受到家里從一文不名到被報刊媒體關注的巨大變革。

  什么時候他再也不用食癆的吃糖了,亦可以和很多人一樣放任追求自己的喜好,飆車,航海,騎馬,泡妞,運動。

  而易力歡源于小時的記憶,對車是情有獨鐘,于是他開始添置豪車,先是從德國空運到渝城的第一臺寶馬M3,以及西南地區僅有的三臺蘭博基尼之一,家里還有多臺,甚至預定制到二零零六年去的名車,這些車合起來的資金足夠成立一家大型企業。

  隨著家庭社會地位,環境的巨大變化,易家接觸的層面自然廣褒深雜起來。三教九流,黑白兩道,易力歡所掌握的次級能量可謂不小,相應的帶來優越感也不足為奇,不是沒和人臉紅過踩過人,有的是西南地區對他喜歡中意著的大把千金名媛。是以他可以追求放肆而精彩的生活。

  所以沒有人如在這個雪山溫泉地的蘇燦一樣敢當面對他作出挑釁的一個姿態,且也沒有一個被他踩過教訓過的人,敢這么還不知道收斂低頭夾緊屁股乖乖做人的在他面前大搖大擺的出現。

  易力歡原本以為可以掌控一切,因為身邊的這些人不是人脈甚廣,什么層面都有接觸,就是本身都不好惹,誰都不是所謂的軟柿子。而在這些人面前,他易力歡更是中心,他平時皺一個眉頭,都會有察言觀色的人上來勸慰。不高興什么人,保管那人會很自然的被排斥,最后灰溜溜離開他們的圈子。

  但在這一刻,易力歡沒有想到的是,對方蘇燦眾人以毫不遜于己方的反應速度暴起發難,短短時間內場面就被控制,而自己的腦門更被一把冰涼的極有威懾力的手槍給抵住,仿佛下一刻,槍膛里的子彈就會以人類骨骼和肌肉絕對無法抵擋的巨力傾徹而出,瞬間將自己貫倒。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易力歡用有些啞的嗓音吼道,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是易力歡,你們有沒有打聽過!”

  四周圍的人集體默然,心頭的驚駭還溢于言表,有女人捂著嘴,郭小敷等幾個在場小明星早失了優雅,哭了起來,心驚肉跳的看著沖突中心。

  剛才暴起動手的人都不敢再上前,至于之前還對易力歡叫囂的一些政商要人子弟,這個時候也朝外圍縮了縮,非常想表現出不屑,但目光卻始終如盯著燙手山芋一般看著魯南南手中的手槍。

  在富麗堂皇的餐廳燈光下,那柄九二式黝黑大氣的軍槍身上有極為低調的反光,然而這種寒光把他們迅速從安逸明亮的環境下剝離,感覺到一股殘酷的意味。

  “開槍!你們盡管開槍!”孫兵那一下還不至于將項成功給砸暈過去,這個時候他滿頭是血的站起來,拿口袋里的手帕抹著砸破頭的血,眼神掃過蘇燦魯南南,越加陰冷的盯著剛才酒瓶子將他砸趴下的孫兵。

  自他用酒瓶子這種夜店第一兵器出神入化以來,每次攻擊都一擊得手,隨即遁走,攢足功名,卻又能屢屢毫不濕身。就算是今天他眼看也要拔得頭籌,結果沒料到在抗擊打能力變態的孫兵面前,反倒陰溝里翻船。

  “沒關系,讓他們開槍,易少,你今天就是被打死打殘了,也會有人給你墊背,但問題的關鍵是,你們敢開槍嗎,都是些花把勢,你提個什么勁,這里誰是被嚇大的?”

  眾人立即反應過來項成功的高明,項成功的連鎖酒吧在西南地區都極有名氣,名不虛傳,是什么流派的人物都見過,沒少經歷大場面,見多識廣。雖然蘇燦出乎意料的實力,以及帶著槍的魯南南讓他措手不及,然而栽了一手反應過來后他立即出言說到重點。

  他們誰敢開槍!?

  現場無疑比個氣勢高低,項成功這一句話瞬時將快要失控的局面拉過來,本來面臨崩潰四散的人群內心回過氣來。原本駭然的衙內子弟們又再度充滿了信心和暴戾。少數的女人們從最初的震駭轉為緩和,亦有看往他們的輕蔑。

  易力歡作為一個西南舉足輕重的集團老總之子,地位在政壇商界的大網中都舉足輕重,要是他被一槍崩了,那后果也是雪崩性質的。就算背景再深厚,也必然是一命償一命的結局。

  看到蘇燦等人不說話,易力歡頓時明白自報名頭收到了莫大的效果,似乎一時有了極大的后盾,沖著魯南南罵道,“你敢在我頭上來一下嗎!你有種開槍啊!”

  “你還真以為我不敢崩了你是吧!?”魯南南用力頂著易力歡的額頭,捏著槍柄的手緊了緊,槍口頂的易力歡額前烏青。

  項成功等人雖然心頭震動,不過這個時候自然不能露在外面,一副抱手旁觀的模樣。

  而現在的問題是,對方的人數比起蘇燦這邊要多很多,一旦槍失去了威懾力,那么接下來對方亦能夠肆無忌憚。這正是對方看到的關鍵所在。說到底拿把槍誰敢真的扣下扳機?不敢開槍,自然沒道理怕一堆廢鐵。

  項成功是這樣的想法,易力歡何嘗不是這樣的想法,每一個他們這邊的人,捏緊拳頭,也躍躍欲試,都有這樣的想法,一會反過來,要如何收拾蹂躪面前的這群人,找回今天丟大了的場子。

  全場誰都不敢保證,不會擦槍走火,演變出一幕讓他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恐怖結局。

  局面在項成功這種人的從旁不陰不陽推戳下劍拔弩張。

  就在魯南南第三次捏緊手中槍的當兒,手腕卻被蘇燦握住了,蘇燦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收回去,然后返身甩出一巴掌打在還在旁邊戳戳頂頂意圖將事情鬧大項成功的臉上,“閉嘴。”

  清脆的響聲和蘇燦的話語交錯在空寂的大堂回蕩,此時就連陪侍的酒店服務生也都集體噤若寒蟬,帶著畏懼的遠遠看著他們這邊。剛才還被項成功煽動得吵雜的眾人聲音又倏止下去。

  項成功一個勁的在旁挑撥,刺激,自然是窮著兩敗俱傷的想法,心思不可謂不陰險,蘇燦自然要先拿他開刀。

  他捂著臉退后,驚惶和不敢相信的望過來。周圍人似乎集體都怔了怔。

  他們似乎意識到一個被忽略的問題。以前以為對方不敢開槍就痿下去了,就不敢囂張了,誰知道真實的情況并不是這么回事,對方顯然沒有真正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里。至少項成功被這么打一巴掌,平時一言不合都會和人打起來的周圍一個個血氣方剛的人物,竟然沒一個敢動手還回來!

  “是,我們有紀律,用不了這把式,但并不代表著拿你們沒轍!老子有的是辦法弄你!”魯南南收回槍,卻得益于蘇燦的靈感,掐著易力歡的脖頸,將他挾著到賓館外面,又引起一片驚呼。

  此刻周圍都已經潮涌般轟動,一群易力歡那邊的人在旁叫囂著放人,別亂來云云,但無可否認,魯南南腰際的那把軍用手槍不僅極有威懾力,更變相的說明他來歷不淺,不是等閑人物。外加上剛才雷霆出手展示出他們這邊的實力,所以雖然對方人數倍于他們,這個時候從心理上面,實在沒有奮起反擊的動能。

  魯南南挾著掙扎的易力歡到賓館外的泉池邊上,這是雪山的活泉,山頂上的水在這里匯聚,然后又流往山下,冰冷刺骨。

  魯南南兩腳就這么將易力歡踹了進去,噗的濺起水花,易力歡被冰得大叫一聲,這種冰涼剔透的感覺不是淋一桶冰水這么簡單。

  易力歡奮力雙手趴在岸邊,嘴唇凍得直哆嗦,林縐舞上前扯著項成功的頭發,扯著他頭走前幾步,兩三腳將其一并踹進了冰泉之中,至此在場無人再敢起哄叫囂,甚至跳的最兇的一兩個都莫敢再發一言一語。

  站在人群中表情已經完全呆滯的文璐,夏之茗,徐虎,乃至之前最看不慣蘇燦的楊磊等人,對眼下的一幕還處于木雞狀態,像是自己的人生觀世界觀被突如其來的顛覆,大腦來不及給出確切的反應和思想。

  易力歡是什么人?

  也許他們給不出評價,但是如果提及重帆集團,至少在渝城稍微有點生活經歷的人,都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在渝北區,渝中區都有市政府規劃下工業城,員工上萬人的最大私營企業集團。是渝城商界媒體競相報道的巨頭明星。無論其所涉及的汽車制造,足球產業,金融,文化媒體各大產業戰線來說,都可謂是渝城乃至西南的佼佼者,其產品會影響到方方面面,攪動風云的巨人。

  易力歡的身家比起文璐他們這些在場的任何人來說,都足以讓他們自慚形穢。易力歡是個隨意讓人踩的軟柿子?即便在蓉城,文璐等人就已經屢屢聽聞他的新聞,上次重帆足球隊在上海比賽,和另一只球隊起了沖突,作為少東家的他帶著十幾個牛高馬大的球員,沖進對方宿舍里拿人,這事搞出的動靜不小,但涉及球隊丑聞,最終雙方都將事情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重帆集團約有近四十億資產,而易力歡個人大約有三億左右身家,這些并非其父的饋贈,啃老的結果。相反則是他利用人脈和資源,經營下屬四個企業,同時在股票和房產上面大力投資的總和,環顧西南一線,能夠賺這么多錢,身價如此之高而又如此年輕的,在零二年這個階段,恐怕都是鳳毛麟角。

  就是這么一個讓家是欣榮銅業的文璐,天鵝火鍋連鎖的少東家的徐虎,翡翠莊園餐廳公主的夏之茗,蓉城招商引資局的楊磊這些人都覺得是傳奇人物的易力歡,西南易少,此刻正在水塘子里面,嘴唇凍得烏青的用盡力氣朝上爬。

  這是一幕讓他們心臟懸停,眼球都在跳動的場景。

  爬上來,易力歡整個人側躺在岸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白煙,像是半條死狗,怨毒的盯著蘇燦,哆嗦道,“最好弄死我...弄不死我,我遲早弄死你們。”

  魯南南上前蹲下,兩巴掌就扇在臉上,“威脅我?我這人有個壞脾氣,從來不怕威脅。而且最討厭哪個威脅我。你放心,你以后要玩,我奉陪到底,我也有一百種方法和你玩。”

  易力歡感覺到一股悸冷從頭到腳,想必日后對他來說,都如西嶺的雪地泉一樣,刻骨銘心。

  眼看魯南南陰柔暴戾的性子展露出來,還想進一步弄人,蘇燦拍了拍他肩膀,魯南南就朝旁讓開。

  蘇燦在易力歡面前蹲下后道,“在重郵,我朋友撞了你的車,至于喊打喊殺要死要活的嗎,既然把人打進醫院,這事本來過去了,也想就這么算了,可你今天非要不依不撓,你是覺得自己有很大權力,還是覺得可以把我們這種升斗小民玩弄股掌?我們是惹不起你,但并不代表著可以受人宰割。這個事,就當是買個教訓,如果你真心頭過不去不認栽,你讓你家父輩出來找我...你還不夠資格。”

這章難產至今,加上過年前事情太多,人心惶惶,不過好在寫出來比較滿意。依舊恬不知恥的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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