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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情歸故里

  二零零二年在上海的冬天措手不及的來臨。身處南大的蘇燦這個時候不光要準備自己這一學年的功課,還要進行商業學業的雙線,今年敦煌集團準備將新店開在京津滬,至于是上海,天津還是北京,都需要進行進一步的調研,還有無數場在清晨的會議室,晚上咖啡廳的那些管理高層會議才能最終定論。

  為此蘇燦要處理的文件繁多,不過期末的這個月,他暫時給壓下去了。

  時尚雜志走得順風順水,這本新的雜志和蘇燦大學同期登陸過后,在這些時間里面已經取得了足夠的影響力,都有投資方和有合作意向方面的人通過各種渠道和林光棟聯系。

  希望將錢投入進來,想要染指的人很多,這也得力于前段時間在上海圈子里面沸沸揚揚的詹化晚餐拍賣事件,無論這個晚餐引發的評論成將是如何,但總體來說,詹化的晚餐的確給蘇燦的企業帶來了極大的空間。

  以前的長三角和京津門戶老牌消費雜志強力封鎖,根本插不足腳站進去,現在則是被來勢強猛的波羅傳媒雜志撕開了口子,光是發行銷售量和客戶的接受程度,就讓所有這段時間新興的那些雜志望塵莫及和羨慕不來。

  蘇燦從林光棟那里也有所聽說,甚至一些消費雜志都直接將他們雜志拋在內部會議各個部門部長面前,讓旗下各部門研究摸透,甚至還有集團老總讓下面的人直接照搬風格,最好一個模子的做。

  這是目前業內很多消費雜志的弊端,期刊雜志創新不足,一些雜志剛和監管部門達成共識開辦起來,卻因為蛇吞象的資金鏈,外行指揮內行等等問題,使得雜志能撐過市場培育期的微乎其微,更多的明顯帶著拙劣的模仿,缺乏創新,很快被市場淘汰。拖欠稿費甚至編輯工資這種現象也是屢屢出現,所以除去一些真正做出品牌的雜志,有自己一套規則的中規中矩之外,這里面很大部分都有些松散滯慢。

  在蘇燦看來,自己雜志的成功無非是兩點優勢,精準的定位是后期中國期刊提出“細化市場”才開始的,而蘇燦在這時候就能指導雜志精確定位。《時尚文化》雜志并非寬泛的做商品和進行一些與普通人似乎毫不沾邊的奢侈品稀有物品的吹捧宣傳。

  相反細節深入到生活之中,倡導科技,技術性的時尚消費觀念。這讓普通人也覺得讀來很有趣味性,不會。

  第二點則是營銷的杰出,在車展提出賓利,以及與時尚界和資金圈子很重量級的詹化于CBD酒店之巔的晚餐,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所以雜志一時間能夠火熱起來,兩點因素都有。

  而蘇燦相信類似于唐嫵家宴席上的張朝陽對自己態度的轉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媒體和詹化共進晚餐的報道上面沒有提及蘇燦這個名字,但是蘇燦卻親口告知過唐父唐母雜志的事情,為他們解惑。想必在這之后迅速在家族親戚之間流傳開來,知道蘇燦搞了個雜志,大概很多人看起來這都很正常,很多富二三代這個時候搞起公司來也算司空見慣,有些甚至一邊開著自己的店,另一邊則西裝革履的去往背景深厚,構成復雜的一些國企擔任職務工作熬資本結人脈,這都很正常,蘇燦被人挑剔攀比,也很正常。

  當然這應該是在沒有發生詹化晚餐之前,而晚餐之后,《時尚文化》雜志在一些媒體的口中成為了謎一樣的東西。

  相對于那些蜂擁的打聽的各路記者渠道,作為知道《時尚文化》擁有者是蘇燦,也知道媒體眼中和詹化共進晚餐的神秘雜志社老板就是蘇燦的兩家族家長們,也都不得不對蘇燦的評價高了一籌,這個時候就算是在背后對蘇燦的嚼舌根也收斂了許多。

  “我手頭上現在有一張后天在“假日”號郵輪的上海商業年邀請函,你有沒有興趣參加?”林光棟打來的電話之中,一如既往對蘇燦有著慫恿。

  假日號郵輪上屬深圳中達郵輪有限公司,擁有131間客房,同時配套KTV,3D影院,西餐廳,酒吧,會議廳,購物中心等等設施,可容納三百人,是目前上海乃至全國最大,星級最高的一艘郵輪。

  這艘郵輪自九九年改裝投入運營以來,在上海舉行的一些大型商業活動,模特走秀,或者世界頂級品牌的商品發布會,都選在這艘郵輪,所以現階段基本上在黃浦江上舉辦商業活動這種洋盤事件,開始隨著時代漸漸的進入人們的視野。

  而能夠受邀參加在上面的商業年會,這表示蘇燦的雜志已經明確的進入了主流社會。

  “我的內幕消息這次主辦方是從松江大學城,上外,上音這些學校直接招募的酒水侍應服務員,清一色的美女,我們蘇總有沒有興趣?”

  蘇燦不理林光棟在電話那頭的臆笑,道,“你怎么看?這份邀請函來得真的是心甘情愿?”

  “你總是每次都保持著醒覺。”電話那頭的林光棟笑了笑,道,“媒體都無論怎么深挖,也只能夠到我這一層,誰都知道我林光棟是時尚文化雜志社的總經理,用句現在時髦點的話來說,我只是一個CEO,他們只知道是我,還有省報業集團的持股推動,但是這背后的大老板,他們仍然有著濃厚的興趣。”

  蘇燦心忖其實媒體也并非那么無縫不鉆的可怕,就像是對雜志社,很多媒體關注,想挖,但是通過一系列口風和保密,蘇燦的信息始終沒有泄露出去。不過這并不代表著這些媒體不會在背后用什么手段,譬如這次。

  “在媒體的眼睛里面,我們這不能算低調,低調應該是有強悍的底氣和實力,相比之下我們僅僅是一份新聞價值點罷了。”

  林光棟深表贊同的說道,“的確,只是對你感覺好奇罷了,給我發了邀請函,真正目的是想要看看操持雜志社的管理層到底是什么人,不去也罷,只不過是一些人背后的操作而已。”

  不光是一些媒體想要蘇燦給個正面,還有很多想跟風詹化投資走入雜志社這個圈子里來的人,沒有門路,這倒不失是一個方式,可以面對面直接接觸到蘇燦。

  但蘇燦對此一點不感冒,這不過是攜著詹化晚餐的余熱罷了,蘇燦也根本沒興趣去出這種虛名,他向詹化借勢可以,但是如果要將自己建立在詹化大手余蔭的印象之下,這樣的事,他不會做,而這樣偏門的風頭,他也沒打算去出。

  對于二零零二年的到來,蘇燦記得清楚的事情不多,也不少,伴隨著時間的流逝,雖然無限趨近于后世,但他的記憶相對卻更加的遙遠。

  二零零二年中國人最重要的政治事件無異于的召開,今年的一中全會,胡總將當選為委員會總書記。真正清除了中國經濟改革中有關于的障礙,在這之前的爭論都將塵埃落定,以前所爭論的,自今年往后,也將捋順,成為常識。

  年底在摩洛哥蒙特卡洛,上海將進行激烈角逐,淘汰其他四個城市,一舉贏得2010年的世博會主辦權。這是繼北京申辦成功2008年奧運會過后的有一個重大的國際性勝利。

  蘇燦記得自己后世的二零零二年到二零零八年的這段期間,基本上渾渾噩噩,在大學成天逃課,不是擠進音樂學院看那些可望不可即的美女,就是在網吧游戲,或者虛度時光,最后無所事事的畢業。

  二零零八年的北京奧運,蘇燦依稀記得和一些朋友聚在路邊的啤酒廣場,看著投影電視直播,聽著有人說以前的一些同學,一些人風生水起,在各自行業發光發熱。混得好的去了北京奧運,混得差的人連同學會也沒有參加。那一年全中國都為奧運熱血沸騰,蘇燦也沒有參加那年的同學會,那一刻他只能夠感覺到身為一小人物的渺小和失敗人生的卑微。

  那些他所忘不了的人,那些曾經走在一條線上,卻相互錯過走得很遠的人。在后世那些短短幾年的時間里面,就面目全非。

  在馬克扎克伯格還沒有在25歲成為全球最年輕億萬富豪的年代里面,蘇燦這個整個全國只有他一人知曉未來國家最高領導人姓誰名誰的怪物,目前正在南大冷風天的宿舍,用微燙的熱水泡著雙腳,感受這冷風天威力下面難得的溫存。

  天冷。蘇燦又一貫懶得買電熱毯,所以脫了衣服進入被窩捂熱活的間隙,可以說是最痛苦的一件事。

  如今想起來,在唐嫵家里面的睡上的那一覺,雖說自己喝了酒,但睡的深沉,馨香,有沒有做春夢記不得了,但可以說是自大學以來睡眠質量最高的一覺。只可惜這種享受轉瞬即逝,估摸著自己下次如果還打算來這么一出,恐怕得迎來穆璇一個“你做夢!”的白眼了。

  不過下個學期據說唐父穆璇會不常來上海,這意味著某個讓蘇燦難忘的地方,也許會成為他和唐小嫵的小愛巢。

  人生還真是讓人這么輕而易舉就墮落沉淪啊。

  星期三,蘇燦接到了來自林縐舞的電話,這小子拿起電話就開罵,“蘇燦,你小子怎么欺負我老妹了,弄得她跟我發脾氣,小心我拼了一身剮,也要把你給先辦了。”

  就在蘇燦不知道如何作答的當兒,林縐舞突然很飄逸的一個甩尾,話題一個大轉折,“不管了,我都快在學校里被呆得淡出鳥了,這個寒假挺熱鬧,很多人都會過來,你小子就洗干凈了,準備待宰吧。”

  蘇燦差點忘了林縐舞這個活寶是不能以常理踱之的。

  在笑罵調侃了一陣過后,林縐舞的聲音立時低了下來,“蘇燦,在衛丁丁這件事情上面,就算林珞然不高興,我們還是站在你們一邊的...”

  蘇燦神色輕輕的頓了頓,蘇燦一直知道林縐舞和王威威,也不如他們外表所表現的那么簡單,其實不論是他們兩個,還是智商挺高的林珞然,每個人心里面多少對人情世故都有所明了,都說爭斗決定。在王威威和林縐舞成長的環境之中,少不了接觸到各種沖突,這讓他們更加的早熟,也從而能夠和蘇燦這個兩世靈魂的怪物有更多的契合。

  蘇燦和他們相處在一起,也并不覺得面對的就是不喑世事的子弟,而更能讓蘇燦有一種同樣成長的朋友感覺。

  蘇燦其實不過是一個普通沒有什么背景的人,王威威和林縐舞,未必就能夠看得到蘇燦能帶給他們的利益。

  然而衛丁丁卻是實實在在看得到的關系,如果就單純家庭情況來看,或許衛丁丁比他蘇燦背景深厚太多,能量也大不少。從利益的角度來講,一旦遇上這樣的沖突,如果調解無效類似于發生圣誕節那夜的事件,在旁人站隊表明立場的情況下,衛丁丁明顯比蘇燦更有優勢。

  但是林縐舞和王威威毫無疑問的仍然選擇了自己這一方,不管此舉會否讓他們這個圈子傷到“感情”。蘇燦突然有點想如林珞然一般蹂躪林縐舞那胖胖的圓臉了。

  林縐舞的電話過去,隨后便是王威威的電話,“...林珞然是不好應付的...女人都是不好應付的。”

  蘇燦不太明白王威威想說什么,只得等他繼續。

  果不其然王威威引入重點,一副對蘇燦深切的語氣道,“其實我能理解,我們這邊有幾個聚會我也去過,逢場作戲哪里沒有一點,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失誤的地方,是招惹到了劉曉靜...我托朋友打聽過了,劉曉靜是大禹集團董事長女兒,心氣很高,心機也很重...這不是我所說的,而是她一個很要好的閨蜜親口說的,我的朋友聽說你中了她的毒手,都心痛不已,雖然還沒有見過面,但是很多人對你蘇燦的大名還是知道的,不過這次你在FEEC俱樂部的事情,還是讓我意外,也真可惜的,我以前認識的衛丁丁,并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你就別感懷了,難纏的女人和男人我都招惹到了,什么時候輪到你感嘆了。得了,你好好考試吧,回去了見。”

  期末考試來臨。

  雖然南大BBS上歷來流傳著“考試不作弊,明年當學弟。寧可沒人格,不能不及格”的說法,但是要真正相信,也就只能是二愣子。

  經過圣誕一系列活動到期末二十五天的突襲過后,平臺課和專業課的考試陸續到來。在南大的考試結果之中經常會看到一些平時逃課,抄作業,甚至在外面自己搞創業,進行實習,或者社交活動的人之中也經常看得到成績比較優秀的,甚至GPA績點都在3.0以上。

  這里面涉及到一個獨到的學習方式方法問題,這些人的復習方式往往很有邏輯系統,這樣就算是平時學習并不怎么樣,但考試卻必定是高手。

  對蘇燦來說,這近一個月的突襲消化,還是讓他掌握到大部分的脈絡,公共政治類的課程臨睡前蘇燦都會將每章摘要和在他看來比較能夠考到的重點問題背了一下。白天的復習都很系統化,所以考起試來感覺還比較輕松。

  這種系統復習說起來比較抽象,拿張小橋選修的通訊舉例。模擬電路,高頻電子線路,電磁場,微波電路,光通信。這些課程之間只是研究的東西頻率不斷增加罷了。信號系統,數字信號,通信原理,數字通信,這些課程不過是把理論應用到實踐上罷了。雖說大一還接觸不到那些東西,但大道相通,很多課程的邏輯聯系性還是比較強的,蘇燦的管理學更是如此。

  也索性并不繁重,蘇燦得益于平時基礎還是比較牢靠,加上從進校第一天起就制定的復習框架,事半功倍。

  這段時間在蓉城的母親曾珂不斷打電話來詢問情況,要蘇燦注意營養,保證體力和睡眠,到讓蘇燦感覺怎么有種回到中學的錯覺。父親蘇理成打來的電話主要是讓蘇燦協調好商業和學業,現在他從最初的詫異,到蘇燦在大學從商,畢竟是看到了蘇燦這方面的天分,蘇理成現在的思想開闊很多,明白要正面引導的作用,當然如果蘇燦要為了經商而輟學,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這也是他對蘇燦的底線。

  劉睿說他大概在二十五號考完,到時候從重慶到蓉城,隨后返回夏海。薛易陽要更晚一點,無疑會到蓉城與劉睿蘇燦會合,到時候在和劉睿做火車回夏海。

  王威威和林縐舞的返家日期并沒有確定,事實上兩人的家幾乎都不在蓉城,王薄在蓉城做,在蓉城花園有一套購置的小別墅,而王威威的母親,一個雍容的女子則在北京,王威威在北京會呆上一陣,才回去蓉城,林縐舞則同樣,對兩人來說,家這個概念并不濃烈,因為他們幾乎沒有所謂固定的地方,所以朋友,才是他們所看重的友誼。

  對于林珞然是否正如那天給蘇燦發送的短信一樣不會再回蓉城了,似乎總歸是一個懸念。

  “買到票了?什么時候的飛機?”電話里的曾珂對蘇燦的返家日期要確定之再確定。

  “二十三號我們考完,飛機票還沒有拿到,不過說是二十五號早上的,晚上到家,到時候我直接回來,你和老爸就別接了。”和唐嫵的飛機票在唐父離開上海的時候,就已經托人訂下了,不用說也是兩張。

  “你要把東西帶上,別掉了,電腦帶不帶回來,不帶回來要保存好...”之后就是父母一陣囑托。

  在FACEBOOK上面,馬克扎克伯格告訴蘇燦,因為他杰出的表現,哈佛大學已經提早通過扎克的入學申請,他將在零二年也就是今年八月三十一日進入哈佛大學就讀心理學。而在這還有個小插曲,哈佛大學的面試官當著扎克的面告訴他期待他進入哈佛,因為這個面試官目前也經常登錄臉譜網,他覺得這一切都酷極了,哈佛需要這么一個社交網站。

  FACEBOOK絕對不是最原始的創意,在此之前,美國也有類似的站點,在facebook從艾克賽特高中擴張的時候,新罕布什爾州的一所高中就曾經拒絕過它的進入,理由是這所學校已經有了一個叫Facemash的學生在線花名冊,當時蘇燦和扎克并沒有選擇正面和這個小小的高中在線花名冊交鋒,而是側面迂回,將周邊使用了臉譜網學校的數據收集起來,交給了這所學校的校方。

  學校方面通過數據立時就明白了,是他們需要facebook進來,而不是facebook乞求進入。于是一路暢通。

  至蘇燦在美國建立起facebook以來,到此為止不足一年的時間,但是也看出了這尊神器巨大的潛能,蘇燦在此前期投入的三十萬美元,在扎克租住房子,聘請程序員,擴充服務器,并且準備在哈佛大學附近租賃一所專門工作室的時候,用的七七八八。

  扎克說現在已經有風投開始盯梢,這里面還有一些軟件公司和網絡公司代表,次數頻繁,每個人都暗示會給予巨大的資金,就像是matzoball(瑪索球)一樣巨大。但是事實上至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家風投和公司真正拿出錢來。

  蘇燦和扎克達成共識,他們要出售一些股份,但是并不是現在。扎克相信蘇燦的原因就在于他所說的,這個網站會很值錢。學期即將結束,無論是美國的,還是中國的,他們要開始為接下來的理想和事業做打算。

  圈錢不是蘇燦最終的目的,無論是將國內的詹化拉入進來,還是其他的什么,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通過這種風投的方式,炒高facebook的股價,每一場戰爭都會有些損失,以牟取更大的利益。對蘇燦來說,損失的或許是他和扎克手中的一小部分股份,但是獲得的,卻是和后世facebook相同的軌跡,強大的市值。

  因為他的重生讓這一切提早出現,所以蘇燦不得不開始著手準備,在FACEBOOK沒有成為一個龐然大物之前,他仍然比較脆弱,仍然具備著一些后來崛起,旗鼓相當的對手,他和扎克需要將這些對手遠遠的擺脫在身后,不讓他們威脅到臉譜網的地位。

  二十五號,上海冬天很冷。

  這個時候,全國的高校開始陸陸續續放寒假,無數學生踏上了歸途,和人類歷史上最大的遷徙——春運這股潮流一并,散落天涯的人開始返回故鄉。

  蘇燦收拾了行李,和唐嫵在唐父在上海公司副總李嵐的接送下,上了回蓉城的飛機。

  在飛機機艙里面,看到身邊取下圍脖,臉上被上海的冷風刮得紅撲撲越加清冽的唐嫵,蘇燦心想這算不算雙雙情歸故里?

  距離七千字仍然差一截啊,明天繼續,晚安!(

大熊貓文學    重生之大涅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