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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新的一年

  明年的重點,將放在國內建設還海洋擴張方面。

  當然,撈錢也是重點。

  預算確定下來后,很快就到年末了。

  到了年末,趙巖的事情自然就多了起來,最為忙碌的是給各部門發獎金,各部門的將近中科研部的獎金最高,其次是軍部、商業部和行政部。

  這幾個獎金最高的部門的獎金數額是浮動的,相比之下,其他部門的獎金就比較固定。

  而在個人的獎勵方面,從事科研工作的獎金最高。

  科研部在年底的時候,終于摸索出了安全的黃色炸藥、黃色火藥的生產方式,整個研究小組拿到了十萬銀元的獎金。

  趙巖欣喜之下,十萬銀元就砸了出去。

  他相信,在重金之下,會鼓勵更多的人投入到科研之中,因此在獎勵起來可謂是不留余力。

  黃色炸藥和黃色火藥的出現,陸軍、海軍的裝備更換也提上了案頭,但前提是軍器局拿出一種可以列裝的火炮。

  軍器局在明年的研究任務方面,主要就是研究趙巖劃出來的毛瑟步槍以及形式火炮,這兩種裝備能夠大量生產的話,趙巖就可以縮減兵團人員了。

  在戰斗力飛躍的情況下,一個旅上萬人是太夸張了點,一個師上萬人才正常,一個旅那么多人太過臃腫了點,并不能充分發揮兵力。

  年底的趙家堡可謂是熱鬧非凡,與去年相比,今年的趙家堡人更多了,街上的商品也更多了,百姓也更有錢了。

  如今的趙家堡已經擴張到了占地二十平凡公里的程度,這在這個年代已經是非常大的城市了。

  趙家堡的常住人口達到八十三萬人,流動人口達到三十余萬人。

  趙巖手下的主要部門都集中在趙家堡,同時趙家堡也居住著許多工人,很多商人都把家搬到了趙家堡外面,大部分軍官以及吏員都在趙家堡落了戶。

  街上的商品琳瑯滿目。

  市場的棉布的眼色變得更鮮艷了,這些棉布都是在趙家堡染出來的,用的都是新染料,宋應星在這方面著實大賺,專利費月月都有一大筆。除了在趙家堡染的棉布外,還有大量毛毯、羊毛衫,自從蒙古和吐番被打下后,毛織品迅速增多。更有許多柔軟光鮮的裘皮大衣,高級的裘皮大衣有貂皮、水獺皮、狐貍皮等種類,低檔一些的有熊皮、羊皮、鹿皮等等。

  隨著湖廣地區的經濟復蘇,湖廣地區的牛皮大量供應山東,市場也出現了許多皮鞋、皮靴、皮帶等商品。

  除了用的,吃的東西同樣很多。

  有從南洋運來的水果、香料,還有從美洲運回火雞、咖啡、可可,以及少量的歐洲葡萄酒等外來貨物,據反映,葡萄酒不是很受人歡迎。

  同時市場上還有許多魚干,除了渤海灣捕撈的,還有從舟山漁場捕撈的,渤海灣的漁產大多都是賣鮮的,舟山漁場的漁產則是在江南銷售,有少量魚干供應山東,其中最大的干貨就是帶魚。

  北海道漁場的產量不是很高,大部分都是干貨,美洲殖民地也有相當數量的魚干運回山東。

  而大明的傳統年貨更是多得讓人眼花繚亂,臨近年關之時,山東的商品進口占了全年的1/5,大部分都是成品貨物,并非原材料。

  讓外地商人高興的是,山東的進口稅在很多商品上都取消了。

  趙巖控制的地盤所獨有的貿易壁壘,對于范圍外的廠商和販運商來說是很惡心的,這也讓山東的工廠迅速的發展起來,對于一些已經取得了對抗能力的行業,商業部在年底直接取消了部分商品的進口稅,降低了部分商品的進口稅。

  不過這是對內的,也就是大明內部。對曰本之類的,進口稅依舊很高。

  并非一個趙家堡在年關時繁榮,整個山東,甚至是整個大明,都比往年要繁榮許多,雖然說南方的經濟受到了紡織品的沖擊,但趙巖同樣給南方百姓提供了許多就業機會,不論是直接的還是間接的,而且在沒有戰亂的情況下,又有人出來賑災,各地在農業方面復蘇得很快。

  最有銀子的地方,還是在山東。

  在山東有許多人都是在山東政斧下面做事,而且工人比較多,薪金加福利,普遍都有25兩一個月,又沒教育、醫療和住房方面的困擾,個個手上都有錢,工作一年下來,普遍都有十幾二十兩銀子。

  而一年賺個幾十兩銀子的在山東也很普遍,那些技術工、教師、吏員、職業軍人,大部分都有這個數目。

  這些中產階級的數量已經比較龐大了,而那些高產階級則商人和科研人員了,作為一個稍稍有點頭腦的商人,皆可以在山東賺到銀子,就算利潤不是那么高的項目,花點力氣做也是有盈利的。

  此時山東經濟形勢一片大好,哪里不賺錢的道理。若是有資本又有頭腦,那賺錢速度是很快的。一年賺個幾十萬的商人都有。

  對于科研人員來說,只要真的有知識,懂得發明創造,一年搞個幾千兩是很輕松的,若是發明出的專利具備商業姓,那就發達了。

  整個山東如此富裕,這個年關自然就成了一塊巨大的蛋糕,大部分人都習慣存錢,平時都比較節約,而在年底的時候,則是大方的時刻了。

  無論是農村還是城市的百姓,都在年關的時候涌入市集和商鋪,大肆采買年貨。

  全山東幾乎都是處于一片歡笑聲,這是一年之中最大的狂歡階段,手頭寬裕的人們在買起東西來基本上也不怎么考慮價格問題,只要不是超出接受范圍,只要中意基本都會買下。

  山東各縣城和鄉鎮的市場非常火爆。

  雞鴨牛羊豬等各種肉在年關是供應管夠,但問題是各地地方政斧對市場的預測不足,結果在山東的一線城市內,各種肉類食品被掃蕩一空。

  “肉不夠!”趙巖接到報告驚詫道:“我不是讓下面準備好肉食供應嗎?”

  “主公,今年年底的肉類需求量高得有些嚇人,我正讓屠宰場繼續宰殺,過幾天就好了,養殖場的儲量還是很大的。”張步云擦著額頭的汗跡說道。

  “盡快把缺口堵上。”趙巖吩咐道。

  缺口也不是太大,農村和鄉鎮一級的基本上沒有缺口,畢竟到處都是養殖場,不夠直接拉就行了。

  而在一線城市里,市民的購買力比較高,需求量也比較高,就出現了一些缺口,養殖業目前已經初步發展起來了。

  根據統計局的統計,山東境內的人均肉類消費量為10公斤/人,消費量還是比較低的,養殖業也不是一兩天內發展得起來的。

  年關在商家大賺的時候,也是收稅收得最嚴,商品質量抽查最嚴的時候。

  很多人對商人的感覺都是無殲不商,歷史上也有數個時期對商人有過打壓,趙巖并不打壓商人,但要求商人在擁有比勞動者更高財富的同時,不能肯蒙拐騙,得發揮出真正的正面作用。

  整個年關下來,在趙巖的行政區域內被抓的商販達到六百多人,多是一些上不了臺面的小商販,那些大商參與其中的極少。

  這些小商販大多又是來山東不久,不熟悉山東法律的。大部分被判處拘留半個月,小部分被判處監禁一到三年,個別情節嚴重者被判處了較長的徒刑期。

  對商人的處罰是很嚴厲的,若被認定為惡意欺詐消費者,以及觸犯其他一些底線的東西,會被剝奪經商資格,一些被認定為不具備良好商業道德和情節極為嚴重者,將被剝奪經商資格終生。同時這些被處罰者,往往還面臨著被監禁的危險。

  大明的商業基礎已經建立了兩百多年,上得了臺面的商人都重視信譽度,講究的是一諾千金,金字招牌。

  只有那些上不了臺面的小商販才有可能做一錘子買賣到處坑蒙拐騙。商人對山東的這種處罰力度是持支持態度的,他們都樂意看到山東政斧提倡商業道德,一個具有商業道德的人和另一個具有商業道德的人做買賣,是很讓人放心的。就是一些商人不爽山東的處罰力度,也沒有人敢站出來反對或者質疑。

  來山東經商的商販就得經受得住考驗才行,一些消費者就喜歡舉報,畢竟這是有賞金可以拿的。

  在山東之外,其他省份的這個年過得也算不錯,就算是再苦的地方,起碼在過年時不用餓肚子。

  那些困苦地區基本上也沒什么人了,招募局最經常做的就是把貧困地區的漢民移到山東去,然后把山東的移到海外去。

  年關的時候也是各省棉布最暢銷的時候,在年關到來前,商業部在各地開設的紡織廠已經抓緊出貨。

  自從用上了蒸汽機之后,紡織廠的棉布產量往上翻了一翻,這還是在沒有全面更換蒸汽機的狀態下。

  畢竟用了蒸汽機的紡織廠在夜晚也能生產,加個電燈就行了,而且一個蒸汽機帶動幾千個紗錠都行,遠不是水力可以相比的,這導致棉布的生產成本又降低了。

  大明其他省份盯著山東的市場,而山東的商人則盯著大明各省的市場,山東商品開始充斥在各個省份。

  整體來說,崇禎十一年的末尾雖然不是很完美,但絕大多數都感覺比往年的曰子好過得多了。

  隨著生產的恢復,糧價降下來了,肉價也降下來了,脫離了以前那種高得離譜的程度。商品種類增加了,棉布的價格又降了。

  黃河地區去年經過治理,秋天的雨期沒有發生決口,更沒有發生改道,黃河流域地區基本穩定了下來。

  長江流域在去年的治理中也收到了一定的成效,但還是發生了兩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洪水。

  長江流域已經成了重要的商業貿易區,山東的商品直接從長江逆流而上,再把流域內的原材料運回山東。

  從除夕這天起,到處都在組織各種表演活動。

  趙家堡的表演活動最多,經過不斷的收攏民間藝人,挖掘出了許多優秀的藝術項目,這些優秀的民間藝人大多都在山東的各大學中任職,過年期間自然是他們最忙碌的時候。

  各地商人也在過年期間組織了各種歡慶活動,整個山東都陷入了狂歡之中,所有人都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很多人也回不了山東過年,但這也就是幾年的事,那些義務兵基本上都在外面,幾年后他們就可以退伍了。而職業兵為主的第一師,其步兵旅回山東修整,過年有放假回家。

  而在殖民地和漠北、漠南、奴爾干都司這些比較冷清的地方,春節的氣氛也還不錯,當地漢民皆組織了各種活動。

  …崇禎十二年到來了。

  內閣在去年收入了三千五百萬兩白銀,財政收入算是創了新高,主要是商業稅和農業稅。

  農業稅雖然因幾省免稅而減少了,但南方各省的農業稅還是有的。加上數額較大的商業稅,達到了3500余萬兩的程度。

  為此內閣還了2000萬兩給登萊銀行,還有1500萬兩的財政可以預算。收回款項的登萊銀行在運營壓力上大大降低,又開始投資了。

  內閣今年沒什么動作了,基本上不再進行什么項目投入,只是用這些銀子來維持這個帝國的運轉。

  不過今年趙巖的胃口比較大,意在吞下陜西、四川、河南、湖廣四省,所以,內閣又要在這四省換巡撫換官員了。

  山東已經把官員清單打出來了,內閣按照這個清單執行就可以了。

  趙巖在選擇崇禎十二年要吞并的行政區域上比較有針對姓,陜西受災最重,最容易起動亂,所以早點介入為好,今年先把陜北的漢民移出來,這樣一來,便能把布置在陜西的兵力抽調開。

  河南是重要的棉花產地,由于離山東近,河南今年來恢復得不錯,若沒有蝗災時不時出來搔擾的話,恢復得會更好。

  湖廣和四川則是產糧基地,江淮地區農業稅收高,那里土地兼并還算可以,富人一般不怎么買地,而湖廣和四川的土地兼并卻是要開始治理了。

  趙巖自然不可能做虧本買賣,這么多銀子砸下去修建水利工程,結果卻被那些地主摘了桃子,心里怎么會爽?

  這四省是趙巖必然要在今年內吞下的,今年到明年把崇禎干倒也是目標,不過崇禎現在倒不倒影響不大,只是看他在那里不斷蹦達,心里很不爽。

  最近楊嗣昌在各地聯絡地主和皇親貴族等舊勢力,趙巖自然察覺到了。

  一過完年,內閣就開始表決了,毫無意外,各個趙巖提出的議案都以絕大多數的票數通過了。

  趙巖在內閣的影響愈加龐大,近八成的閣員都已經在趙巖的陣營之中,趙巖現在的權利和皇帝沒什么區別,只是有了一些監督罷了,但他每次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監督對他沒什么影響。

  就算被抓到了把柄又怎么樣,起碼不是太大的把柄,例如年底崇禎又開始鬧了,他說鹽稅沒上繳。

  趙巖去年一分鹽稅都沒上繳,這本來是皇帝的私房錢,結果被趙巖給吞了,崇禎自然要鬧了。

  這事件還被崇禎用報紙渲染得很廣泛,幾乎整個大明都知道了。

  鬧了將近半個月,趙巖根本不理他,也沒有誰出來給他一個說法,崇禎上蹦下跳的鬧了半個月,換來的…是無情的打擊。

  內閣上班的第一天,直接就搞了一個提了個鹽稅改革議案,議案打算將鹽稅從皇帝手中收回,用做國家基礎設施建設。

  國家沒錢了嘛!自然是要從鹽稅上入手了,理由很光明正大,你一個歇菜的皇帝要那么多銀子干什么。

  這個議案在崇禎的強烈反對下還是通過了,不由內閣又弄了個議案,這個議案的內容是不再給崇禎撥軍費。

  理由也很光明正大,內閣給皇室撥軍費,那是為了守土之用,你朱由檢做得很好,竟然把各省的兵力都裁撤了,既然你已經不旅行責任,為何還要給你下撥軍費。

  趙巖對崇禎的打擊開始了。

  經濟上搞死他是必須的,能不能搞死尚不清楚,但起碼要朝著這個方向去整,所以鹽稅不給了,軍費也不給了。

  “接下來,就是剪除舊勢力黨羽的時候了。”趙巖得知兩個議案通過后,心里有后續的計劃。

  叫來張步云,讓他抓緊時間向陜西、河南、四川、湖廣地區派遣官員,并要求做出一個嚴密的行政計劃。

  張步云在元宵節還沒過完時,就向此四省派遣了官吏,內閣和山東的文書在地方上來往頻繁。

  此四省的官員集體‘落馬’,近半被調到了閑職上閑置起來,近半被摸了進去,這些貪官的油水也是不錯的。

  趙巖在此四省活動的時間也不短,每個省都有一大票情報人員,哪個官貪,哪個官好一些都清楚得很。

  這次被摸進去的官員都是在地方上貪得比較嚴重的,除了這一批,之前還處置過一批,主要是其中有的省免稅了,結果地方官還在收稅,趙巖的情報人員一查就清楚,查清楚了自然是直接抓人,然后送到大理寺去審判。

  而崇禎鬧騰了半個來月的鹽稅事件。

  基本上沒幾個人在意的,在意的都是站在崇禎一邊的舊勢力,也屬于無理取鬧的類型。

  趙巖今年的財政預算發那個面可謂是在基礎設施建設上下了大功夫,投入了這么多錢進去,缺他崇禎一個鹽稅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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