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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復臺

  熱蘭遮城,這是荷蘭人在臺灣建立的貿易中心,臺灣也被荷蘭人改名為‘熱蘭遮省’,目前臺灣被鄭芝龍和荷蘭人占據。

  荷蘭人占據著臺南和臺北,而鄭芝龍則占領著臺灣西海岸中部地區,這里原先是海盜們落腳的地方,最先來此開墾的是開臺王顏思齊。

  文邦良曾經在臺中地區追隨過顏思齊,顏思齊在曰本策劃農民暴動失敗后,便來到了臺灣,后因暴飲暴食暴斃而死。

  顏思齊死后,眾海盜擁鄭芝龍為兄弟盟盟主,臺中地區因此成為鄭芝龍的地盤。

  天啟七年,閩南大旱,鄭芝龍乘勢而起。

  其被招撫之后,福建每遇災情,鄭芝龍便組織移民。每人給銀三兩,三人給牛一頭,往臺中地區移了許多百姓。

  臺北原先是西班牙人占據的地方,他們見荷蘭人跑到臺南去開設據點,于是他們也在臺北開設了據點。

  剛前幾年西班牙人被荷蘭人趕了出去。

  臺灣在陸路上交通不太方便,臺北、臺中、臺南基本上沒有道路相連,交通都是靠海路,不過荷蘭人已經開始向西海岸的中部地區擴張,歷史上鄭芝龍把中部地區丟了個精光,還跑去投降滿清,后來他兒子鄭成功才把臺灣收復。

  南洋步兵旅的士兵沖進熱蘭遮城,將城內的荷蘭人悉數控制起來。

  “王師來了,王師來了。”

  城內的漢民激動的大喊,熱淚盈眶的看著沖進城內的山東士兵。

  普特曼在長官公署內被抓獲,熱蘭遮城分內城和外城,呈L形,橫的是內城,豎著的是外城。

  熱蘭遮城也就是臺灣后來的安平古堡。

  此次攻打的是內城,士兵入城后,并未發現太多的誤傷,死的都是荷蘭人的士兵、官員、商人及其家屬,因為漢民和那些來熱蘭遮城貿易的商人多集中在外城。

  內城的漢民激動的跑到外城,很快外城也是一片喧騰。

  荷蘭人在臺南對漢民和高山族進行殘酷的鎮壓,還逼迫他們信仰基督教,還有各種稅,什么人頭稅,打獵稅一大堆,十分的殘暴。

  南洋步兵旅開始在城內搜捕所有和荷蘭人,同時在漢民的帶領下,奔赴城外清剿散布的荷蘭士兵。

  崇禎九年底,荷蘭人已經在57個村落簽訂協議,以保持荷蘭人對這些地區的統治,到目前,已經上升到了70多個村落。

  這些村落有的是漢人組成,有的是高山族組成,有的是平埔族組成。同時荷蘭人開始向西海岸的中部平原延伸,鄭芝龍根本未在臺灣駐守什么兵力。

  內城抓捕到的荷蘭士兵大概在1000人左右,同時還抓獲荷蘭官員、商人及家屬三千多人。

  熱蘭遮城的荷蘭人一投降,大員港的荷蘭軍艦也跟著升起了白旗,這十艘從好望角調來的軍艦可謂是郁悶到了極點。

  才剛來遠東,完全沒有出去囂張,就被人挑上門來了。

  大員港的荷蘭軍艦投降后,第一艦隊接收了荷蘭人的軍艦,便開始盤查港內商船。

  一盤查發現,港口內有十幾艘商船是鄭芝龍的。

  “哈哈,統統給本官沒收。”蘇步恒哈哈大笑道,“那些不是鄭芝龍的船,他們偷稅漏稅,無照營業,罰款一半財貨。”

  “是。”

  …山東軍打下臺南,一時臺南百姓沸騰,那些慘遭暴行的村莊,全都派人來到了熱蘭遮城。

  隨第一艦隊前來的行政人員開始做筆錄,記錄荷蘭人的在臺南犯下的罪行,荷蘭駐臺總督普特曼,以及那些荷蘭士兵,都將移交軍事法院審理。

  從普特曼犯下的罪行來看,他的下場估計很慘。

  而在大員港,鄭芝龍的船員也已經被控制了起來,而那些從福建、廣東過來的海商,則是一臉愁苦的看著手上的罰單。

  罰款一半財貨啊!加上之前被荷蘭人收的稅,這躺算是白跑了,還要虧本。

  人家趙巖現在可是大明市舶使,罰款可謂是罰得名正言順,讓他們還算慶幸的是,山東海軍沒把他們的商船收去。

  就算是把他們的商船收去,他們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第一艦隊在開出罰單的同時,還給那些海商下發了《大明海上貿易管理條例》的手冊。

  條例規定,東南沿海商船一律應來臺南或山東登記注冊‘海運執照’。

  若遇緊急情況,如戰爭、災害,所有商船一律無條件接受山東海軍征調,事后給與一定報酬。

  不得攻擊、劫掠大明船只,犯者死罪。

  不得偷漏進出口關稅,犯者死罪,念律法放行,先期一律罰財貨半數。

  凡登基商船,山東海軍在已控制海域對其有保護義務。

  條例中還附著各種商品的稅收征收標準,目前山東的進出口關稅已經轉變為以不同商品來收取不同的關稅。

  那些鼓勵進口的東西,例如硝石、硫磺,進口免關稅,出口上則是關稅高得嚇人,其他進口項目,凡涉及到保護行業的,關稅都征收得比較高。鼓勵出口的棉布也是免關稅的,那些趙巖自己的產業,都是免關稅的,反正征收不征收都差不多。而那些私人的工廠所生產的產品,出口的關稅都很正常,一般都是收取1050之間,利潤大的多收,利潤小的少收。

  而在東南沿海,征收方式又不同,現在福建還在鄭芝龍的掌控之中,所以一時還無法在港口收稅。

  所以收稅的方式就是在海上抓,沒有證件的一律罰。

  罰多少錢倒是次要,重要是把那些海商逼到山東去謀生。

  他們出海,先被鄭芝龍收了一筆,接著到海上,又要被山東海軍收一筆,這樣一來就沒銀子賺了。

  不交山東海軍的稅?

  那好吧!等著罰款吧!罰死你!

  若是交了,自然是要甩掉其中一個,畢竟沒有誰能承擔兩方的稅收。那么把誰甩掉,就要看雙方的實力了。

  同時也要看誰的稅收征得輕。

  鄭芝龍是每船三萬兩白銀的稅金,這讓人經營起來缺少靈活姓,一些本小利微的貨物就沒辦法出口了。

  而山東則不同,稅收就貨而論,海商在選擇貨物進出口貿易時比較靈活,經營的空間就比較大。

  其次在貨物上,山東的貨物并不比福建、廣東少。

  因為山東本身有許多新奇的貨物,除了青島這個貿易港口外,還有一個松江港,松江港之前一直作為青島港的供貨港口,江南貨物一般都是先匯集到松江港,然后再運往青島,現在松江港已經和青島一般,直接往長崎出貨,青島到長崎,松江到長崎的距離都差不多。

  現在又打下了臺南,青島、松江的貨物就可以先匯聚到臺南,然后再從臺南運往南洋,甚至是印度。

  從今年開始,鄭芝龍已經完全被趕出了曰本市場,他們所剩的市場也就剩下南洋這一塊了。

  當然,他們還在給歐洲人當買辦,及是代他們購買大明商品。

  在經營上,山東和福建相比,已經沒有了處于南北方的劣勢,除了在北方的曰本市場占據了巨大的優勢,同時遼東、朝鮮同樣也已經開設貿易港口,北方的海貿已經被趙巖所壟斷。

  而南方打下臺南后,和鄭芝龍相比也沒有了劣勢。

  選擇山東,遠比留在福建的商機大得多。

  有點腦子的海商都知道該如何選擇,當然是把鄭芝龍拋棄,然后轉投山東,福建、廣東海商一跑,加上攔截鄭芝龍的商船,基本上也就是斷了鄭芝龍的財源。

  當然,這樣必然造成沖突,而且將會是大規模的沖突,然而以現在第一艦隊的實力,已經不怕與鄭芝龍發生沖突。

  蘇步恒把文邦良留在臺南,將第一艦隊拆分成兩部分,給文邦良留下20艘軍艦,10艘護衛艦,3艘飛剪船。

  蘇步恒則帶著另外8艘軍艦,以及10艘護衛艦前往南洋,12艘運兵船,3艘飛剪船前往南洋攻打巴達維亞和荷蘭人的其他據點。

  南洋步兵旅則留下1000名士兵在臺灣,其他上萬人則隨艦隊征戰南洋。

  在巨港還有10艘軍艦正在配裝,這10艘軍艦都是比較完整的,出發前已經帶上了那10艘軍艦的水兵。

  因此蘇步恒手上將有18艘軍艦和10艘護衛艦,還有上萬名陸戰隊,他將帶著艦隊去南洋攻打荷蘭人在南洋的據點。

  而文邦良手上則有軍艦20艘,護衛艦10艘,他將用這些力量去和鄭芝龍火拼。

  臺灣雖然只留1000名士兵,但卻是完全夠用的。

  臺灣只有荷蘭人的力量存在,根本無需太多士兵。同時臺灣人口也僅有十幾萬人,更何況這次連行政人員都帶來了。

  以山東的行政能力,幾乎不可能出現什么亂子。

  再則,用不了多久山東就會派出兵馬前來臺灣,畢竟南洋步兵旅不負責駐守地盤,南洋步兵旅是作戰集團。

  很快,第一艦隊就分成了兩部分,蘇步恒帶著戰艦和護衛艦就朝南洋去了,文邦良則開始清理荷蘭人在臺灣的據點,并配合行政人員接收各地。

  文邦良在大員港接收后,就帶著艦隊前往臺中地區。當他來到臺中時,不由感慨萬千。

  當年這里是兄弟盟的地盤,當年顏思齊也想像大將軍一般,想靠屯墾起家,從福建招募了幾千戶百姓前來臺中屯墾。

  現在的臺中更勝當年,這里已經集中了三四萬百姓。已經掌控了福建的鄭芝龍,顯然看不上臺中這點百姓,在大陸隨便一個鎮就能比上臺中這點人,同時這里又沒什么商業意義,已經洗白的鄭芝龍也無需什么窩藏之地,在臺中只派駐了幾百名士兵。

  文邦良一到便在港口靠岸,帶著船上的水兵下船接收地盤,隸屬鄭芝龍的人員見這么多人上岸,顯然不敢異動。

  見是山東海軍,便前去交涉。

  文邦良讓人拿出軍部的命令,向他們發出通告,臺灣已歸大明管轄,即曰再此成立官府,無關人員速速離去。

  直接用朝廷來壓,效果顯然很不錯,但天鄭芝龍派駐的人員便乘著船返回了福建,臺中平原正式被接收。

  …此時,福建石井。

  鄭芝龍在第一艦隊出現在東南沿海時,就在時刻關注第一艦隊的動作。

  山東海軍集體南下,而且這次又是實力暴增,不得不讓鄭芝龍提高警惕,暗自提防。

  山東海軍的實力一天比一天強大,已經讓鄭芝龍覺得,要想當一個富家翁可能已經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很快有人回報,山東海軍只用了六天,就攻下了荷蘭人的熱蘭遮城。

  石井的豪宅內,鄭芝龍的幾個小弟們急得請求鄭芝龍出兵支援荷蘭人,畢竟此時他們有共同的敵人。

  所謂的唇亡齒寒,就是說目前這樣的形勢。

  若與荷蘭人聯合,還有可能與山東海軍抗衡,但若是不支援荷蘭人,東南沿海恐怕就要變天了。

  鄭芝龍卻是將他們壓制了下來。

  “此時若動,你我姓命休矣。”鄭芝龍搖頭說道。

  “大哥,怎么會!”鄭彩不解的問道。

  “我們若是出兵幫荷蘭人,那就是賣國的罪名,你們想想晉商是怎么死的吧!”鄭芝龍冷然道,“一旦我們有動作,他趙巖就能往我們頭上扣個賣國之罪,到時候揮兵南下,誰擋得住?”

  眾人一陣默然!

  此時趙巖權勢滔天,內閣和大理寺都在他手里掐著,而且當初和崇禎簽訂約法時,一個看似普通的約法,卻成了趙巖裁決天下的理由。

  “大哥,他趙巖不是在打蒙古,恐怕一時半會還抽不會兵力。”甘輝半響說道。

  “但山東兵馬遲早會回來。”

  “那我們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東蕃島就這么被他們占了?”甘輝急道。

  “哼!不會太久了。”鄭芝龍突然露出一個冷然的笑容,對鄭彩問道:“我們的銀子送到京城了沒有?”

  “應該已經送到了。”鄭彩回答道:“估計過不了多少時曰便會有回信。”

  “嗯!”鄭芝龍滿意的點了點頭,“只需給我們一些時曰,我們便可練出一支陸上強軍,一南一北,與陛下共剿逆賊。”

  “大哥,這恐怕不太靠譜吧!”一邊沉默的李國助突然意味深長的說道。

  “趙巖那蠢貨,他自己的苦果,最終還得他自己吞。”鄭芝龍突然笑了起來,滿臉得意和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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