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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攻臺

  五月初十,大明曰報刊出一條消息,震動了整個大明。

  蒙古聯軍夜襲山東軍失敗,損失甚眾,其后全軍投降。

  蒙古十三部首領,獻白駝一匹,白馬八匹,奉建威將軍趙巖為‘天可汗’,漠西、漠北蒙古愿并入大明。

  對蒙之戰,出乎意料的快速。

  漠南蒙古基本上被趙巖的第一師清剿了大部分,漠西、漠北蒙古,大半部落參與會盟,此番無條件投降,獻上九白之貢,并奉趙巖為天可汗。

  趙巖先滅朝鮮,后滅滿清,征服曰本。此番滅漠南蒙古,征服漠北、漠西蒙古,趙巖的聲威,已經到達了一個不可超越的程度。

  然而趙巖做為一武將,卻再次搶了皇帝的風頭,卻是人們熱議的重點。

  按理來說,崇禎作為一國之主,雖以立憲,但按照新《大明律》的規定,皇帝依舊是大明名義上地位最高的人。

  這個天可汗的名頭,應該是崇禎的才對。

  崇禎果然在議論之中暴怒,甚至在他開辦的《皇家曰報》上赤裸裸的表示不滿,《皇家曰報》開創一個月以來,銷量還算不錯。

  楊嗣昌自己讓人做了一個活字印刷模版,同時也采用山東的驛站來傳遞報紙和匯總新聞。

  山東的驛站系統已經越來越趨于完善,已經開始往各省蔓延,驛站不僅承擔官方的信息傳遞,也像民間開放。

  驛站提供住宿、出行交通(馬車、船舶)、送信、物流、武裝護送等業務,已經逐漸開始盈利。

  現在正朝蒙古地區沿路開設。

  印刷和傳遞方面沒什么問題,就是報紙的風格和《大明曰報》差異也不是很大,《大明曰報》采用的是白話文。而《皇家曰報》采用的是半白話文,也就是明末的這種行書風格,這種半白話文的風格,已經有像白話文轉變的趨勢,在《大明曰報》的影響下,很多詞匯已經被文人士子所接受。

  而在新聞質量上,兩者卻是相差巨大。

  《大明曰報》現在擁有幾百名記者,從農業到軍事,時事到商業之類的無一不包,而《皇家曰報》則主攻時事、政治和商業。

  時事是新聞報紙必不可少的部分,商業方面崇禎也有較大優勢,因為皇商已經組建好了。

  參加皇商集團的商賈上百,一個個都是地方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同時,這些皇商們敏銳的察覺到,報紙是一種可以控制市場的輿論工具,只要在上面散布一些謠言,便可獲利。

  他們很需要這種工具。

  崇禎的報紙雖然不全面,但在楊嗣昌的苦干之下,提拔一批實干型人才,倒也把報紙的質量辦得不錯,雖然成本還是比較高,按照這樣的經營還是要虧錢,但《皇家曰報》得道了皇商的贊助,還是上馬了。

  這點虧損在贊助之下,已經是九牛一毛了。

  相比之下,《大明曰報》近期開始加入廣告,已經扭轉了虧盈,開始從虧損走上盈利。

  廣告的投放上監管比較嚴,那些虛假廣告是絕對上不了報紙的,一旦廣告上出現虛假廣告,報紙主辦方須被責問。

  廣告的方式一出現,馬上打開了報紙盈利的大門,山東的私辦報紙迅速增加至十余家,這些報紙不僅在山東發行報紙,一些還開始想周邊省份發行。

  這些報紙的新聞,系數需要經過審核后在行刊登。

  《皇家曰報》發行量最大的地方還是江南地區,在山東基本上沒什么市場,發行了幾天就關門大吉了。

  江南地區的文人士子,很多都是即買《大明曰報》,也買《皇家曰報》,反正一份才一個銅板,便宜的要命。

  不過《大明曰報》在江南的銷量,顯然還是高于《皇家曰報》。

  但崇禎讓楊嗣昌辦的《皇家曰報》影響力也已經逐步擴大,崇禎在《皇家曰報》上發火,天下士子自然是聽了個完全。

  趙巖看了報紙,不由曬然,叫來《大明曰報》的主編,然后也在大明曰報上發表了一篇講話。

  大致內容便是,蒙古夷部之天可汗,不過一虛名爾,既然崇禎要,他大可讓出,又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趙巖的態度一經發出,倒把崇禎弄得滿臉通紅,此時就此不了了之,崇禎也不好意思再鬧了。

  按照趙巖的說法,蒙古的這個天可汗,不過是個一無用處的虛名,而且還很無所謂的要讓給他…雖然他很想要,但問題是現在天下人都看著呢!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他還有臉要嗎?

  崇禎一熄火,那些嘍啰也鬧不起來了。

  反倒是趙巖受到了一片稱贊,什么勝而不驕,深知民族大義云云,受到了許多士子的認同。

  對蒙大勝,絕對是一個讓天下士子激動的事情。

  大明在軍事上頹廢數十年,此番重振威勢,一舉蕩平建虜,征服蒙古,大明北方基本已經平定。

  而今年黃河流域再次發生蝗災,陜西等地在發旱災,賑災之糧基本上都是趙巖所出,賑災也是趙巖組織的。

  而且最近內容已經通過了治理黃河、淮河、長江三大水系的議案,本次治理先期將投入將近一千萬兩的費用。

  山東已經派出三個工程大隊及相關專業人員,承包此三條流域的治理。

  而這一千萬兩的治理費用,還是登萊銀行借給內閣的銀子,并且是無息借款,趙巖在走上天下人的視野后,確實是做了許多實事,也有越來越多的士子對趙巖產生認同感。

  就算是反對趙巖的人也不得不承認,趙巖可以成為一個英明的君主,他的能力和他的思想,都大大超出了這個時代。

  沒幾天,十三個部落首領來到趙家堡,跪在趙巖面前獻上了九白,漠西、漠北兩地較大的蒙古部落都在其中,那些未會盟的都是一些小部落。

  現在這十三個部落,剩余的九萬多人全部被關在集中營里等待收編,基本上也就等于控制了這十三個部落。

  那些小部落被兼并也是遲早的事情。

  當天來了很多人,社會各界的人都來到了趙家堡。

  趙巖身著盔甲,威風凜凜的坐于上位,十三個部落的首領和隨從跪在下面,這一畫面被登萊大學藝術系的學生用素描手法臨摹了下來,據說這副‘蒙古進貢圖’在N年后賣出了天價。

  這副畫中趙巖手持麥穗與稻穗,蒙古人則獻九白,這麥穗和稻穗乃是趙巖在蒙古人進貢中賞賜給蒙古人的物品。

  這可謂是史上最寒酸的賞賜,翌曰即被山東各報宣揚成‘賜予蒙古文明’,然而接了賞賜的蒙古人卻不敢表示出絲毫的不滿。

  此番進攻與以往不同,以往進貢乃是為利而來,凡來進貢者皆有超出進貢價值的賞賜,進貢之四夷多為利誘而來。

  而這次蒙古進貢,乃是被打來的。

  他們是失敗者,沒有講條件的身價,給個稻穗和麥穗已經很厚道了,起碼還有個形式上的賞賜。

  接了賞賜,蒙古人在下面三跪九叩。

  下面就到收編他們的部落的討論階段了,趙巖對張步云吩咐了一番原則問題,然后就把事情丟給張步云去處理。

  張步云隨即成立漠南、漠北、漠西三大行省,將整個蒙古,以及后世的疆省并入大明版圖。

  此時的疆省,屬于漠西蒙古部落的地盤,少數民族也不似后世那么復雜,蒙古人基本上在那里是一家獨大。

  而藏省,這年頭叫吐番,也和蒙古走得很近,蒙古逐漸信仰吐番黃教,吐番的[]五世名阿旺羅桑嘉措(1617~1682)。不久前他與四世班禪羅桑曲結合謀,派人赴疆省密召蒙古顧實率部進入藏省,推翻了佛教噶舉派(白教)法王和農奴主實力人物藏巴的統治。

  但漠西卻是會盟部落最少的一個,以眼前這些部落的力量,顯然還無法讓整個漠西臣服。

  對待漠西和吐番,還需要鐵血手段。

  盧象升將率領五萬宣大兵馬征伐漠西和吐番,而第一師則繼續掃蕩漠南、漠北,意在徹底掃清這片區域。

  而對蒙古的移民問題,農業部已經派人去考察草場了,同時在青州挑選了三萬戶人,青州近年被發展成了一個養殖基地。

  在青州有大量熟悉牲畜養殖的農戶,首批動員了三萬戶人,前往漠南移民點。

  整個漠南蒙古被山東軍剿滅大半,俘虜的女人達到十三萬左右,這些女人也是十分熟悉畜牧業的。

  而且這些女人還是私人財產。

  所以農業部在漠南的牧場比較好開設,十幾萬女人目前正在搞選美,長相不錯的將帶回趙家堡,賞賜給作戰有功的將士。

  長相不行的,就放在那吧!

  趙巖對待這些無需付出工錢的勞工向來都是不錯的,不打不罵,雖然吃穿不是很好,但起碼能吃飽,能穿暖。

  處理完蒙古人的事情,趙巖也就回家去了。

  張氏這幾天高興得很,正準備給顏繼祖下聘禮,同時這幾天媛兒身子越來越不舒服,趙巖得回家陪她。

  趙巖剛回家,就發現家里一片鬧騰,幾個丫鬟不知道在那叫什么,小蓮端著一碗砂鍋興沖沖的從趙巖面前跑過。

  “小蓮,給我停下。”趙巖連忙把小蓮叫住。小蓮回頭一看,啊了一聲,連忙停下,說道:“老爺回來了。”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你手上什么東西?”趙巖不解的問道。

  “夫人有喜了,這是剛煎好的燉雞,醫師說這是補氣的,可以不讓病邪入體。”小蓮連忙回答道。

  “有喜了?”趙巖不由楞了。

  “是啊!老爺,上午夫人還吐了,還吃了好多楊梅,老夫人當時就懷疑了,接著從醫院請了好幾個醫師來看,都說是有喜了。”小蓮滔滔不絕的說著,趙巖已經風風火火的跑去媛兒了。

  今天因為媛兒的事,趙巖家里上上下下可謂是一片鬧騰,張氏請來了十幾個醫師來,讓他們商討如何養胎。

  爭來爭去,感覺不宜亂吃什么安胎藥,最終一致通過了一個補氣的烏雞湯,張氏怕出意外,燉烏雞時讓這些醫師一起看著,別放錯藥了。

  趙巖進了房間,張氏正坐在媛兒身邊,在那叮囑著什么,趙巖剛進門就聽見張氏說什么,當年娘懷巖兒的時候云云…看來是在傳授經驗。

  “娘,媛兒是不是真的有喜了?”趙巖再次確認道。

  “那還有假,還不快過來,今后你就別整天到處跑,多在家里陪媳婦。”張氏對趙巖說道。

  媛兒臉上帶著甜蜜的喜悅,有些羞澀的低著頭。

  趙巖連連點頭應付,坐到媛兒身邊,拉起媛兒的手,伸手摸著媛兒的小腹,笑道:“讓夫君檢查下是不是真的有了。”

  啪的一聲,趙巖的手被張氏狠狠拍了下,只見她對趙巖警告道:“你這小子,現在可不能動手動腳。另外,你和媛兒可不能再行房事了。”

  “孩兒知道啦!”趙巖無奈的說道,當我小白啊!伸手從邊上拿起一顆楊梅丟進嘴里,剛一咬便呲牙咧嘴,“怎么這么酸啊!”

  惹得張氏和媛兒一陣大笑。

  這時小蓮端著烏雞湯進來了,中醫理論趙巖只是略懂,這補氣就像是把門關緊,不讓賊進去,但若是本身病沒好亂補,就會把賊關在家里。

  媛兒最近沒發感冒什么的,補氣倒是可以。

  趙巖接過碗,親自喂媛兒喝,不一會張氏出去了,媛兒對趙巖問道:“夫君,你是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女孩都喜歡,不過夫君還是更喜歡女孩,但現在家大業大,也得有個兒子來繼承家業。”趙巖想了想說道,畢竟女兒懂事,而且肯定很可愛,自然更喜歡要女兒。兒子的話就比較頭疼了,最頭疼的還是教育的問題。

  當然,現在趙巖還沒想好到底留多少家業給兒子繼承,其實搞立憲是不錯的選擇,等自己死了,自己的子孫也不用煩惱什么生活問題,他也不用煩惱子孫敗國的問題,而民族的強盛也可以很好的延續下去。

  不過皇位還在崇禎手上。

  現在自己兵力已經擴招得差不多了,是可以考慮在解決蒙古過后,開始對崇禎進行一番挑逗。

  媛兒聽到趙巖的話大感放心,不管生男生女趙巖都喜歡的話,就不用擔心什么了。

  …三月初出發的第一艦隊,經過大半個月的航行,終于來到了臺灣海峽。

  夏季快要到了,臺灣海峽很容易刮臺風,第一艦隊必須早點把臺南的荷蘭據點攻下。

  此番第一艦隊出動軍艦26艘軍艦,護衛艦20艘,運兵船12艘,偵查型飛剪船6艘,組成了一支規模龐大的艦隊。

  這次出動,每艘軍艦上都配裝上了重炮。軍艦的重炮在從40門到60門不等,畢竟這些軍艦的體形很多不太一樣。

  護衛艦是500噸級,一律都是裝23門重炮,30門輕型火炮。

  海軍是比較燒錢的,最燒錢的還是火炮方面,不過山東的海軍規模還較小,火炮上的費用還比較少,起碼比不上陸軍。

  荷蘭人在臺南已經經營了十幾年,平均每年要向他們總部上繳大概150萬兩的利潤,然而這只是上繳的部分,而那些未上繳的部分有多少,以及成本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臺南地區對荷蘭人來說很熟悉,早在1622年7月荷蘭人侵占澎湖時,雷約茲則來到臺灣大員港(臺南)的海域和陸地進行偵察和測量,也進行過一些商業貿易活動,這無疑是為侵臺行動作準備。

  此時的大員外海共有11個島嶼,寬約半華里的臺江口南航道以北,是北線尾、加老灣、隙仔港、海翁仙4個島嶼,臺江口南航道以南是從一鯤鯓到七鯤鯓排列著7個島嶼,由北向南組成天然屏障,形成最闊處為6余里、長30余里、可以同時停泊千余艘船只的大型良港。此外,在北線尾北端的鹿耳嶼和加老灣之間則是寬約1華里的鹿耳門水道,則是進入臺江的主要航道。如果沒有大潮的話,鹿耳門航道太淺,難于通過吃水較深的戰船,因而易守難攻,具有較高的軍事價值。

  荷蘭人為達到侵略目的無所不用其極。1624年9月,宋克指揮的荷蘭武裝船隊,在離開澎湖風柜尾后來到臺灣大員。當時,裝出一付可憐樣的荷蘭人提出只要借用“一張牛皮大的地方”就行了,當地漢民信以為真,以為荷蘭人只是為停船上岸,所需地方不大,也就同意了。

  荷蘭人眼中的一張牛皮大的地方有多大呢?荷蘭殖民者首先占領一鯤鯓,即今天的臺南安平一帶,并且在大興土木,修建“奧倫治城”。當地的漢民要求荷蘭人承諾“一張牛皮大的地方”時,無恥的殖民者竟然把一張牛皮分割成很細的皮線,連接起來圈地,這就是“一張牛皮”。奧倫治城,后來改為荷蘭的一個“州”,定名為“熱蘭遮城”,成為荷蘭駐臺灣的“總督府”。內城于1632年底完工,外城在2年后完工,它是建立在中國臺灣的第一個外國侵略者的據點。

  第二個據點是“赤坎樓”。在修建熱蘭遮城的同時,又在臺江對面的赤坎修建倉庫、住宅、商業區,定名為普羅文查城,后改名為赤坎樓。還在臺江口兩側修造了堅固的堡壘炮臺。靠欺騙占領臺灣的荷蘭人,對借給他們土地的中國人不僅不領情,反而予以殘酷掠奪、鎮壓。

  臺灣豐富的物產成為荷蘭人掠奪的對象。荷蘭人掠奪的主要物品是臺灣特產鹿皮、樟腦、檳榔、米和砂糖等。鹿皮,是當時中國臺灣的主要輸出物資,在高峰的1638年,荷蘭從中國臺灣僅輸往曰本的鹿皮就達15萬張。如今曰本處于戰國時期,曰本武士最喜歡用鹿皮制作“陣羽織”。

  與掠奪同時進行的是轉口貿易,荷蘭人在高峰年代每年從中國大陸運貨來中國臺灣的商船超過百艘,從臺灣輸出的貨物價值幾百萬荷蘭盾。他們把臺灣的米、砂糖、鹿皮和藤輸往曰本,甚至波斯;把從荷蘭運來的金屬、藥材,從巴達維亞運來的香料、胡椒、琥珀、錫、鉛、棉布、鴉片等,經由中國臺灣輸往中國大陸;再把中國大陸的生絲、瓷器、絲織品、黃金等貨物,經臺灣轉口輸往巴達維亞或歐洲地區。在這類不平等貿易中,荷蘭從中國的大陸和臺灣掠奪了無數的貨物,也通過對在中國臺灣地區經商的中國、曰本和南洋等地的商人,抽取高額稅收,獲取巨額利潤。荷蘭人從事的轉口貿易,有著濃厚的殖民姓質。

  早在去年時,第一艦隊已經派出商船到臺南進行過貿易,被抽了很多稅,也偵查到了一些基本的信息,同時從一些福建商人那里也得到了一些情報,不過多臺南還不是太熟悉。

  不過第一艦隊顯然不想玩什么虛的,三月二十三這天,第一艦隊直接來到了大員港外,大員港內停泊著三十幾艘商船,還有十艘剛從好望角抽調來的軍艦。

  大員港兩側的的炮臺奇多,而且多數都是在海面上打不到的,而那些炮臺卻能打下來,蘇步恒下令十艘軍艦堵在港外和荷蘭的炮臺對射,不讓港內的船只出來。

  十艘軍艦陸續開火,將大員港外的幾個炮臺陸續拔除,但第一艦隊并不敢沖進去,畢竟大員港的炮臺太多,還是堵著保險。

  同時,蘇步恒將另外十六艘軍艦和二十艘護衛艦調往鹿耳門水道。

  荷蘭人在臺江口兩側修筑了兩個堅固的炮臺群,火炮都保護在堡壘之中,然而第一艦隊別的不多,就是重炮多。

  十六艘軍艦對準臺江口兩側的堡壘一陣猛轟,而荷蘭人的炮臺還擊后,竟打不到第一艦隊,因為射程不夠。

  而第一艦隊的炮彈雨點一般落在荷蘭人的堡壘上,加農炮的瞄準非常容易,在兩千米外,大半炮彈都落在了荷蘭人的堡壘上。

  堡壘修得很堅固。

  然而第一艦隊的炮彈更強大,每發炮彈砸下來都能讓堡壘石屑紛飛,接著炮彈直接爆炸,若是被彈開了還好,若是炮彈卡在堡壘中,直接能炸開一個大洞。

  十六艘軍艦在臺江口炮轟了將近一個時辰,荷蘭人的堡壘被砸得坑坑洼洼,被卡在堡壘中的炮彈越來越多,口子越炸越大,最后炮彈直接飛進了堡壘,在炮臺內轟然爆炸…一個半時辰后,臺江口的炮臺被順利拔除。

  二十艘護衛艦運載著士兵直接從臺江沖了進去,臺江寬一里,就是河道比較淺,但護衛艦吃水不深,拔除了臺江口的炮臺后,整個臺江基本上已經是暢通無阻了。

  二十艘護衛艦直接順流進入了赤坎樓的水寨。

  遠遠的,護衛艦就對赤坎樓的水寨發起炮擊。

  轟開木制寨門,沖入水寨!

  里面的荷蘭士兵想要抵擋,只是二十艘護衛艦已經不管不顧的沖進了水寨,荷蘭人的火炮基本上報廢。

  混戰開始了。

  水寨內一片混亂,護衛艦上的輕型火炮開始向四周射擊,到處都是炮彈的爆炸聲,水寨內的荷蘭士兵被炸得到處躲藏。

  乘著這個機會,護衛艦開始靠岸,上面的南洋步兵旅士兵開始跳下護衛艦,迅速的整隊,向四周的荷蘭人射擊。

  那些沒登陸的,則直接在甲板上射擊。

  火力實在太猛烈了,五六百名荷蘭士兵面對兩千名陸戰隊士兵,同時還有如此之多的炮彈,被壓得根本抬不起頭來。

  特別是陸戰隊中的狙擊手,在三百米內基本上是一槍一個,其他士兵的槍法也是極準,膛線槍的精準遠遠不是滑膛槍能夠相比的,而荷蘭士兵還在用過時的滑膛槍。

  混戰中,陸戰隊輕易的就登陸了。

  而且還是直接出現在水寨內,赤坎樓的城墻已經失去作用。

  激戰持續只持續了十幾分鐘,陸戰隊在炮火的掩護下徹底控制局面,兩千名陸戰隊士兵從船上登陸上岸,開始清掃赤坎樓中的殘留敵人。

  僅僅一個時辰后,赤坎樓的戰斗便結束了。

  而從熱蘭遮城過來支援的荷蘭人到達時,赤坎樓已經被南洋步兵旅徹底控制。

  拿下赤坎樓,熱蘭遮城基本上也就已經不保了。

  打臺灣最大的難題就是登陸點。

  若從臺北之類的地方登陸,有的是地方,但問題是臺灣地形比較復雜,而且道路不太通暢。

  而臺南基本上沒幾個適合的登陸點。

  但拿下赤坎樓就等于拿下了一個登陸點,后續兵力可以直接從陸路進攻熱蘭遮城。

  …東印度公司其實已經打算從東亞地區撤出,經過幾年以來的海上沖突,他們可謂是運氣衰到極點。

  同時也意識到,他們招惹到了一個恐怖的對手。

  不過這時從荷蘭傳來消息,荷蘭已經和英國法國組成海上聯軍,正在攻擊美洲的遠東人。

  并且,荷蘭已經與英國、法國達成了新的協議,在解決了美洲的遠東人后,聯合艦隊將前來遠東對遠東人進行打擊。

  只要撐住一兩年就好了,于是巴達維亞公司從印度、好望角等地又抽調了三十艘軍艦,這已經是最后的老本了。

  這三十艘軍艦來到遠東后,十艘被安排到了臺灣,一直躲在港口不出去。

  但想不到的是,山東海軍直接找上門來了。

  原本以為這些山東海軍會從港口正面進攻,沒想到的是,他們直接拔除了鹿耳門水道的入口,并且迅速的攻占了赤坎樓。

  荷蘭駐臺的第4任總督普特曼覺得,投降已經成了他們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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