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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帶著大明星開房間

  “啊…哦…嗯…你好厲害…”

  “疼嗎?”

  “嗯…有點,不過很舒服…你可以再用力一點…”

  “是這里嗎?”

  “嗯…再高一點兒…對,就是這里…啊~!”

  我滿頭大汗的從女孩的身下抬起頭來,哭笑不得的看著她。

  “大姐,不過是按摩一下腳踝,至于叫得這么夸張嗎…”

  女孩的腳踝還是有些淤青,但已經不那么腫了,我能做到的也僅此而已,剩下的就要靠她自己慢慢的恢復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女孩把兩只腳都放在了所坐的長椅上,兩條修長的美腿從風衣下顯露出來,很耀眼。

  “湯方。”我把藥酒重新放回了藥箱里,坐在一旁的臺階上休息。

  “你的右臉怎么腫得跟發面饅頭似的?”

  “別多事…”我還正為這事郁悶呢,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你年紀不大,按摩手法居然比我的專業按摩師還好,要不你去給我當按摩師吧,我一個月給你五千。”

  五千?還真是個讓人心動的數字,一般的大學生畢業找工作也很少有能超過這個數的,要不是老爸的學歷至上論,我真想一口答應下來了。

  “我只是個學生,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去大學報道了,恐怕是不能答應你了。”

  “哦…”女孩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樣失望,繼續問道:“你是學醫的?”

  “不,是學美術的。”我看起來的確一點也沒有所謂的藝術氣質,但被誤會成學醫的還是第一次,“我這個人運氣不好,從小到大經常受傷,身上總是傷痕累累,家里孩子多,父母照顧不過來,我就只能自己處理,久病成良醫嘛…”

  “哦,因為這樣你才隨身帶著藥箱的啊…”女孩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位粗線條的大姐似乎已經為我想好了借口,我也省了不少解釋的口舌,昧著良心點點頭。

  我看著女孩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腳,每一個動作都仿佛在舞蹈般優雅,不禁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唾沫。

  “你家在附近嗎?干嘛不走大門要跳墻?”我尋找話題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這個女孩舉手投足之間總是能讓人不知覺的被她吸引過去,十分邪門。

  “我是偷跑出來的,他們不讓我出來,大概是怕記者發現會亂寫吧?”

  “記…記者?”我仔細看了看這個女孩,總覺得似乎有些面熟,但又沒什么印象。

  “是啊,他們整天堵在門口,什么都問,害得我幾次偷跑都失敗了,不得已才跳墻的。”

  女孩看小公園里四下已經沒有幾個人了,隨手摘下了棒球帽,讓亞麻色的長卷發柔順的垂在肩上,接著摘下了那款大得出奇的太陽鏡,一雙閃亮的大眼睛很調皮的向我眨了兩下。

  一瞬間我仿佛聽到了天塌地陷的聲音…

  慕…慕容蝶舞?這個被我踢飛的西瓜皮崴腳崴到不能走路的粗線條大姐居然就是那個電視上以無與倫比的火辣舞姿風靡萬千少男少女甚至我家小扁扁的大明星慕容蝶舞??

  據說她昨天才到的本市,今天怎么就被我遇到了?又是一個惹不起的美女…我最近是不是真的招了桃花劫了…

  我下意識的就要向后退,慕容蝶舞卻先一步抓到了我的胳膊,奇怪道:“你要去哪?”

  “去…去洗手間。”我不得已的撒了謊。

  “不許去,你走了我怎么辦?我可是好不容易出來的,不能就這么被他們抓回去啊?”慕容蝶舞不依不饒的抓著我不肯放手。

  “大姐,你放過我吧,我上有八十歲老祖母,下有未滿月小貓咪,你干嘛一定要跟我過不去啊?你這么一個要錢有錢,要名有名的美女,隨便喊一聲肯定有大批的熱血青年踴躍報名,你還怕沒人可用嗎?”

  或許在別人眼里,陪著這么個大明星是絕對的美差,但我可是深有體會,越是這樣的女人越危險,我還是保住小命要緊。

  “我真是服了你了,陪我一下能死啊?就算我求你,我慕容蝶舞以前從來都沒求過人,今天可是求你兩次了…”

  “我不…”我的態度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堅定過。

  慕容蝶舞盯著我的臉,忽然露出了一個頗值得玩味的笑容,另一只手開始解風衣的扣子。

  “你…要干嘛?”我有很不好的預感。

  “我打算喊非禮。”慕容蝶舞轉眼已經將風衣脫下,開始解小外套的扣子了。

  我差點哭出來,這個在臺上看起來異常耀眼的歌壇天后在現實中怎么是這么纏人的一位大姐啊?要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她真的喊出來,我估計明天早報頭版的標題就是“當紅藝人慕容蝶舞遭遇猥瑣男非禮,周圍群眾當即格殺”了,說不定我的尸體照片還會因為慘不忍睹被打上馬賽克…

  “我陪,我陪還不行嗎?大姐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慕容蝶舞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帶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意重新把風衣穿在了身上,很快又恢復了那古怪的裝束,按著我的肩膀站了起來。

  我一想到要帶著這么個隨時可能被人發現的公眾人物出沒在市區就是一陣頭痛,我可不想這么年輕就被淪為緋聞的主角,哪怕對方是在男人中有著“最佳夢中情人”稱號的慕容蝶舞。

  “走吧,去光彩街。”

  “哎?光彩街?”我沒想到慕容蝶舞的第一站居然是那里,頓時愣了一下,“那里沒什么商業區,也不是什么風景區,路邊都是賓館旅店之類的,大姐你沒搞錯吧?”

  “沒錯,我要去的就是那里。”慕容蝶舞對著我燦爛一笑,“你不是忘了吧,我答應過你要重謝你的,我慕容蝶舞一向說話算話。”

  “你…你…你…是說…肉…肉…肉償…”我嚇得臉都變顏色了,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可對方是慕容蝶舞!

  “你干嘛那個反應,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當事人居然還一副很輕松的樣子。

  啊~!老天爺,你又在玩弄我嗎?難道今天我注定要在這種毫無心理準備下丟失我保存了十八年的純潔的處男之身嗎?還是說等待我的將是一段大明星與平民間那見不得光的凄美戀情?

  不過我的心中居然有點小小的期待…實在是太邪惡了…

  “喂!你還走不走了?”慕容蝶舞已經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遠遠的向我喊道。

  “等…等一下,我去…”

  “怎么樣?感覺不錯吧?”慕容蝶舞一臉潮紅的遞給了我一張紙巾。

  “還好,就是有點熱…”我接過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哭笑不得道:“不過…你所謂的‘肉償’指的就是這個嗎?”

  我和慕容彩衣此刻坐在光彩街邊一家看起來有點臟的小店里,而在我面前的盤子里,幾十串香嫩肥美的羊肉串不住冒著熱氣…

  “是啊?要不然你以為是什么?”慕容彩衣毫無吃相的抓起幾串大口的咬著,那種瘋狂程度看起來好像剛從埃塞俄比亞放回來的難民,“老板,再來兩瓶啤酒,要冰的…”

  要不是我親眼看著慕容蝶舞在我面前如街邊小太妹一般大口的喝啤酒吃肉串,打死我也不會相信這樣一位叱詫歌壇的當紅大歌星居然能在這樣一家連衛生許可證都沒有的街邊小店吃東西,而且這個吃相甚至連我家小扁扁都不如。

  如果這個場面被記者拍到,相信絕對比什么緋聞還要轟動,說不定我家小扁扁明天就得抱著報紙去跳樓了。

  “哈~!還是這樣過癮,天天營養餐吃得我嘴里都淡出鳥來了…”慕容蝶舞一口氣干了一杯啤酒,一腳踩著旁邊的座位盯著我,“喂,你怎么不吃?這一家的肉串很好吃的,你不吃我可都吃光了?”

  “我…我沒什么胃口,你吃吧…”我還哪有閑心吃什么東西,嚇也被嚇飽了。

  這家小店的條件很簡陋,沒有空調,只有一臺吊扇慢悠悠的吹著軟趴趴的熱風,整個屋子里面熱得跟桑拿房似的。慕容蝶舞吃得興起,那件藍灰色的長風衣早就扔到了一邊,露出了里面的紅色短衫和牛仔短裙,比在電視上看著還火辣的身材立刻吸引了全屋所有人的目光,甚至包括女人。

  果然,有著“全亞洲最性感歌壇天后”稱號的她身材真不是蓋的,特別是她那由低胸短衫領口露出的部分豐滿胸部,隨著胳膊抬起的頻率如陣陣波浪般涌動,上面還掛著晶瑩剔透的香汗…這…這實在是太養眼了!

  “真是可惜,即使有你陪著,依舊還是冷冷清清的,找不到當初哪種熱鬧的感覺了…”不知為什么,慕容蝶舞忽然仰面發出一聲感嘆。

  “當初?你以前也來過這里嗎?我記得你不是在美國出生的嗎?”難道從小扁扁那里掌握的資料有誤?

  “那些都是經濟人對外宣稱的,其實我就是在這個城市出生的。在我很小的時候,每星期媽媽都會給我一元的零花錢,那時我就會和一個朋友,還有妹妹三個人來這家店,那時候這里的羊肉串還是一元錢五串,我們三個人無論怎么分都不平均,這件事情可能是當時最讓我們困擾的事情了,呵呵…”

  “其實我個人覺得,你們當時應該按肉塊分,這樣能平均些…”

  “別插嘴!你現在只是聽我說就可以了…”

  慕容蝶舞又叫了幾十串肉串和一瓶啤酒,繼續道:“那時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能賺到很多錢,然后讓我們三個天天都有肉串吃,而且再也不會為誰少吃一串苦惱,雖然現在聽起來很幼稚,可那時真的為這個理想很拼命的…現在真的賺了很多錢,可我卻覺得失去了很多,朋友沒了,妹妹變了,父親母親也變了,我有時真的想不明白,我當初那么努力的付出,究竟得到了什么?人是不是越是希望,往往越會失望呢?”

  啤酒被端上來了,慕容蝶舞直接拿起酒瓶就往嘴里倒,嚇得我急忙伸手去抓她的酒瓶,但酒瓶是搶下來了,酒已經下去了大半。

  忽然慕容蝶舞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引得全屋的人向我們這桌紛紛看過來,更有幾個年輕人似乎有躍躍欲出的征兆。

  沒想到慕容蝶舞居然這么容易就醉了,而且還是那種喝醉后最難處理的耍酒瘋的人,趴在桌子上又是哭又是鬧。我十分尷尬的向周圍的顧客連聲道歉,付過款后架著慕容蝶舞離開了那家小飯店。

  “嘔~!”

  就在我正站在路口猶豫下一步的去處時,神智恍惚的慕容蝶舞忽然居高臨下給我來了個“當頭一嘔”,摻雜著巨大酒味的嘔吐物從我的頭上沿著頭發如瀑布般流下,不時還能看到幾塊羊肉塊,我差點當場連腸子都翻出來。

  在幾次連續的嘔吐后,慕容蝶舞看樣子是沒什么可吐的了,臉上露出了很舒服的表情搭著我的肩膀沉沉的睡了過去。

  散發著酸臭味道的嘔吐物不時流過我的臉頰,漸漸和我的凄涼的淚水混合在一起。

  老天爺啊!我上輩子毆打過佛祖嗎?就算那樣你也不用這樣懲罰我吧?干脆一個雷劈死我算了…

  轟隆~!

  一聲滾雷從我頭頂上空響過,緊接著豆粒大小的雨點瓢潑一般的澆了下來。

  天氣預報不是說這場雷雨晚上才會下嗎?怎么剛中午就下來了?難道是因為我咒罵了老天嗎…

  現在怎么辦?阿清家也去不成了,況且我現在還帶著慕容蝶舞這么一個隨時可能會引爆的定時炸彈。

  去和她相遇的地方把她送回去?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我槍斃了,開玩笑,要是那群記者發現我把這么一個醉醺醺的慕容蝶舞送回去,明天的報紙肯定多出一條頭版緋聞,我的下半生就將在她粉絲們的追殺中度過了。

  把她就放在這里?她現在只是一個喝醉酒的弱女子,根本沒有抵御外界侵犯的能力,我這么做的話,良心肯定會受到一輩子譴責的。

  回我家?老爸不久前才嚴重警告過我不許招惹那些麻煩的人,我可不想再挨我老爸的左勾拳了。

  望著街上因下雨提前開啟的各式霓虹燈招牌,我似乎只剩下最后一個選擇了。

  “老板,還有空房間嗎?”

  我敲了敲住宿登記室的玻璃窗,里面一個如木乃伊般的干癟老頭從里面探出頭來。他很疑惑的打量了一下我和身旁昏睡的慕容蝶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要豪華間還是標準間?豪華間240元,標準間140元…”

  “標準間吧…”我口袋里的錢付過了飯錢也似乎所剩無幾了。

  “那你是要兩張單人床的還是要一張大床的?要大床的還要加40元…”

  “最普通那種就行,大爺,麻煩你快點吧,我架著一個大活人很累的!”我還從來沒見過這么羅唆的老頭。

  “那在這里登記吧,把你的身份證給我看一下。”老頭拿過了厚厚的一本住宿人員登記簿,對著我的身份證填好了姓名、地址和身份證號碼,接著拿出一把房間鑰匙,走在前面道:“你的房間在四樓,跟我來吧。”

  這只是一家小旅店,并沒有電梯,四樓對我來說簡直就成了不可逾越的珠穆朗瑪峰。背著這個死沉死沉的大姐,我都不知靠著怎樣的毅力爬上去的,我相信這一定是我終身難忘的記憶之一了。

  “浴室二十四小時有熱水可以洗澡,衣柜里面有睡衣,如果還需要其他東西,可以在床頭柜里面找,不過那些是需要另收費的…”木乃伊般的老頭打開房門后將鑰匙交給了我,“對了,差點忘了說,如果弄臟了床單也是要另算錢的。”

  錢錢錢!怎么就知道錢?都年紀一大把的人了,要那么多錢還能帶進棺材不成…

  我進屋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背上這位人事不醒的大姐扔在床上,接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開始揉起酸疼的小腿。

  真不知這位大姐是怎么吐的,在吐了我一身的情況下,她自己居然一點都沒粘到,要不是她喝醉了,我真懷疑她是成心的。頭發上和身上的嘔吐物在溫暖的房間里漸漸發出陣陣的酸臭味,我實在無法忍受了,將衣服脫下來全部丟進了浴室。

  打開浴室的淋浴噴頭,讓溫暖的熱水從頭將身上的污穢物沖走,胃里那種翻江倒海般的惡心感頓時好了不少。

  就在我洗完澡正打算洗衣服的時候,忽然聽到似乎有人在用鑰匙開這間屋子的門。

  奇怪?如果是這間旅社的服務人員,進來之前應該是要先敲門的啊…難道是小偷?

  我的心里頓時緊張起來,拿起浴巾圍住我的下身,抓起房間里面的煙灰缸,躡手躡腳的躲在了大門旁,準備來一個先發制人。

  我剛剛站好位置,門卻忽然間被狠狠的一腳踹開了!這個突然的變化把我嚇了一跳,原本打算砸頭的煙灰缸也偏了位置,直接砸在了破門而入的賊人的膝蓋上,頓時這個人痛苦的抱著腿跪在了地上。

  “我踢!我踢!我踢死你!”

  本著除惡務盡的原則,我對著跪在地上的人一頓狂踢亂踩。就在我正踩在興頭上的時候,忽然我的后腦和后背似乎被幾個冰冷的物體同時頂住了。

  這…這個觸覺…難道是手槍?

  我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只好停下了動作,乖乖的舉起了雙手。

  “少爺,你沒事吧?這個小子要怎么處理?”一個身穿黑西裝的男子從我的身后繞過來扶起了被我打倒的“賊人”。

  我這才注意到這個破門而入的居然是一個衣著考究的年輕帥哥,只是此刻他那身看起來似乎值不少錢的西裝已經在地上滾得皺皺巴巴,帥氣的發型也成了雞窩頭,甚至英挺的鼻子下面居然還流了兩條鼻血…

  “你們先把他看好,我先看看蝶舞有沒有事情,這小子回頭再收拾。”年輕帥哥起身擦了擦臉上的灰塵和鼻血,直奔臥室跑去。

  四個黑衣大漢立刻將我圍住,四只烏黑的槍口一齊對準了我的腦袋。

  保鏢…又見保鏢…

  “四位大哥,不用四把,一把槍我都不敢跑,其他的能放下嗎?萬一走火了我死得可就冤了…”我小心翼翼的試圖勸對方放下槍,但他們根本就不聽我的。

  我此刻真是欲哭無淚…我就知道遇到漂亮女人準不會有好事,可為什么這種事情總是讓我碰上呢?

  片刻后,年輕帥哥從臥室里面抱著醉醺醺的慕容蝶舞走了出來,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一腳踹在我的肚子上將我踢倒,吩咐保鏢道:“回家,把這小子也帶回去!”

  我被兩個保鏢從地上架了起來,毫不客氣的拖下了樓。

  四周彌漫著一股木頭霉變的潮濕味道,隱約還可以聽到老鼠成群結隊跑過地面的聲音,我想我現在所處的位置可能是一個倉庫,還是長期閑置不用的那種。

  回想起來,那群保鏢將我拖到樓下后便立刻用一塊黑布將我的眼睛蒙上了,接著將我推進了一輛車里捆了起來,甚至還將我的嘴用一塊布給塞住了。我當時幾乎認為自己將會被他們活埋了。

  但值得慶幸的是,在行駛了約一小時的路程后,一個保鏢將我扛起并丟在了這個地方。之后再也沒有人來過,直到現在為止已經過了大約一個半小時了。

  我到現在也沒弄清楚那個年輕帥哥的身份,但他應該認識慕容蝶舞,看他跑進臥室時候的緊張樣子就能猜出來了。大概兩個人是那種秘密的情侶關系吧?不過單從外貌看的話,兩個人還真的挺相配的…只是最后那一腳讓我實在對這個帥哥提不起來什么好感,盡管是我毆打他在先。

  我想這次的事情應該是出于一場誤會,但那個帥哥的智商低得實在讓我不敢恭維,我已經不指望他能發現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只希望慕容蝶舞盡快醒過來,把事情解釋清楚…當然,這也得趕在倉庫里的老鼠把我當糧食啃了之前才行。

  就在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似乎有人說話,緊接著倉庫的門開了,似乎有幾個人走了進來。

  “把那些破布都拿下來,我要問他一些事情。”開口說話的是一個女孩的聲音,而且居然聽起來十分耳熟,但我確認絕對不是慕容蝶舞。

  擋眼的黑布被取下,長時間的黑暗讓我一時還適應不了外面的刺眼光線,我下意識的瞇起了眼睛,隱約看到一個女孩的身影正站在我身前不到五米的位置。

  “哎?我聽保鏢說抓回了一個人,形容了身高外貌后我就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沒想到還真的是你啊…”

  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孩居然還是個熟人——天鴻集團的千金大小姐蔡雅蕓。

  “哎?是你?這么說那些保鏢是你的人了?聽我說,這件事情是個誤會,趕快把我放了,你過后問問那個醉鬼大姐就知道了,我只不過是個受害者…”我試圖掙扎著向前挪動,不想卻再次摔在了地上。

  蔡雅蕓蹲在地上盯著我好一會兒,帶著那招牌式的高貴微笑搖頭道:“很遺憾,那些保鏢是我哥哥的人,并不聽我的命令,而且在事情沒搞清楚以前,我也是不會放你的。”

  “那個被我當成小偷打的帥哥是你哥哥?”

  “是的,他是我親哥哥蔡雅鈞,目前正在追求蝶舞姐,雖然蝶舞姐那邊還沒有答復,但她已經是我父親欽點的兒媳婦人選了…”

  “這么說應該是你哥哥這邊一廂情愿,我這頓打好像挨得挺冤的…”

  我居然又跟這種大戶人家扯上了關系,這次又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了。但值得慶幸的是,至少眼前這個大小姐好像還算是個很講理的人。

  “我哥哥的事情我很少過問的…”蔡雅蕓坐在了一把保鏢搬來的椅子上看著我,“不過你既然來到我們家,在事情沒搞清楚以前也算是請來的客人,除了不能給你松綁之外,你有什么合理要求都是可以考慮的…”

  客人?有請客人是用綁的嗎…

  “我沒什么別的要求,只希望能把我的衣服還給我,這么大冷的天,我只圍了一條浴巾就被你哥哥拖出來了,你不覺得殘忍了點兒嗎…”我打了個寒戰,無可奈何的向下看了一眼,“要不…先給我個褲衩也行,下面總覺得空蕩蕩的…”

  蔡雅蕓噗哧一下笑了,揮手讓人拿過一件大衣披在了我的身上,說道:“其實你的衣服我已經讓人拿去洗了,上面的污漬我已經看到了,看來蝶舞姐把你折磨得不清啊…不過我真的有些奇怪,你怎么能這么巧遇到蝶舞姐呢?仔細想想,最近一段時間,我身邊的很多人似乎都和你有瓜葛。要不是我派人調查過你的背景,我真的會認為你是哪個和我們敵對關系的集團派來的間諜…”

  “你見過有這么弱的間諜嗎?”我苦笑道。

  “你的話的確有一定道理…”她看了看表,忽然起身道:“我雖然知道這件事可能是誤會,但沒我哥哥的話還是不能放你…不過你不用擔心,按常理來說,現在蝶舞姐應該醒酒了,我去幫你看看。你放心,我們蔡家不會無緣無故的為難你們這些平民的,這是我們的家訓…”

  蔡雅蕓吩咐保鏢將我看好,并囑咐在她回來之前不要為難我,接著很快離開了。

  我也在她的關照下得到了一把椅子坐,雖然還是沒有松綁,但待遇可是比剛才強多了,甚至還從一個保鏢那里得到了一杯熱咖啡。

  不過以目前我的情況,也只能勉強用吸管喝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蔡雅蕓回來了,身后的一個保鏢手里還捧著我的衣服和背包,看樣子似乎已經沒事了。

  “把他松開吧,這件事情是一場誤會…”

  見蔡雅蕓這么說了,幾個保鏢走過來將我身上的綁繩解開,并將我的衣服交給了我。我活動了一下被捆綁得僵硬的四肢,在倉庫里面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換好了衣服,走出來向蔡雅蕓的身后看了看,奇怪道:“那位喝多的大姐醒了?她怎么沒來呢?”

  “蝶舞姐雖然醒了,但有些頭疼,還需要休息,所以不能來見你。”蔡雅蕓解釋道。

  “那…你哥哥呢?這么興師動眾的把我捆過來,然后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把我放了?”難得我抓到了把柄,居然開始有些理直氣壯。

  “他在陪蝶舞姐,抽不出時間,所以才讓我來的…而且,你也把我哥哥打得不輕,也應該算是扯平了吧?”

  蔡雅蕓的說法好像也有些道理,雖然她這個人看起來很好說話,但我始終看不透她那有些神秘的微笑,總覺得這個女孩絕對沒有看起來的那么簡單。更何況這里怎么說也是人家的地盤,我也不好再多說些什么,只能自己認倒霉了。

  “車已經準備好了,我哥哥讓我派人把你送回去…對了…”蔡雅蕓伸手從自己的小手提包里面掏出了一樣東西,居然是兩張幾天后慕容蝶舞在本市演唱會的VIP門票,“這個是蝶舞姐讓我交給你的,說今天實在有些對不住你了,演唱會那天希望你能來捧場。”

  我接過了門票,發現上面不但有慕容蝶舞的親筆簽名,而且還在簽名的旁邊印上了自己的唇印…

  這樣一張票要是到了那些鐵桿粉絲手里,估計能賣出上萬的天價來,看來這位大姐出手還真是大方,居然一下就給了兩張。

  看來今天也沒白讓這位大姐吐一身,算是值了。

  蔡雅蕓打著一把雨傘很從容的將我送上了一輛黑色的汽車,關上車門后敲了敲車窗。

  “有件事情得跟你商量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希望你絕對不要對外面的人說起,好嗎?不然…”

  蔡雅蕓說到這里忽然停住了,沒有再說下去,只是雙目微垂慢慢綻放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我的背后頓時一陣惡寒…這個蔡雅蕓,果然沒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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