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散了圍觀人群后,許默被兩名保安帶到了位于三層的保衛部辦公室。
在網上看多了商場保安濫用私刑的新聞,許默在來的路上抓緊時間在腦中反復熟悉了異能“不動如山”的發動方法,臨陣磨槍不快也光,雖然不知能降低多少傷害,但總比毫無抵抗的被打成豬頭強。
不過事實證明,許默的這個念頭絕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商場內的兩名保安明顯接受過正規培訓,雖然沒給許默什么好臉色,但倒也沒有暗地里對他拳腳相加,用辦公桌上的電話進行報警后,便將許默單獨反鎖在了房間之中。
辦公室的房間不算太大,只有二十幾個平方,擺設也相當簡單,兩張辦公桌,幾把半新不舊的木椅子,墻角還放著一張似乎是值夜班用的單人折疊床。難怪兩名保安這么放心的將許默鎖在這里,除了桌上的電話還能值點錢外,房間里根本沒什么怕丟失的東西。
曾經滄海難為水,被幾百支槍指過頭后,許默面對突發事件時的心態明顯變得淡定了許多,用句裝逼的話來說,整個人提升了一個境界。幾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都沒能把他怎么樣,這小小的金星大廈保安部,許默還不至于把自己搞得如臨大敵似的。
不管是不是誤會,偷窺女洗手間也實在算不得什么大罪,最多算是擾亂公共場所秩序,要是再加上是初犯,就算進了派出所,最多教育教育也就放出來了。畢竟他還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學生,青春期的沖動嘛,是人都能理解,誰也不會在這問題上跟他較真,畢竟華夏國在青少年性教育這一塊的“含蓄”也是全國人民有目共睹的。
不過讓許默感到頭痛的是,他這一行為雖然未必涉及刑律,但卻觸及到了道德底線,而且說出去也實在難聽,強奸犯最多也就是被看作人渣,但某種程度上來說,敢想敢做也算是爺們兒。可這偷窺的…可就是猥瑣了。
發生這種事情,警察是不可能不通知學校和家長的,許默一想到要面對父母失望的目光和學校眾人的指指點點,頓時感到未來的人生無比灰暗。
更何況,要是徐碧琳知道了這件事,她會怎么想?恐怕沒有那個女孩會跟一個猥瑣男再做朋友了吧?
不行!絕不能讓自己的人生就這么毀了!
許默打起精神,抬頭查看了房間頂部的四個角落,確認沒有安裝監視器后,立刻開始著手計劃起接下來的逃跑路線。
房門外緊連著商場內部,剛才有不少人都見到了他的真容,從這里出去很容易再次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萬一再被保安抓回來,想要再逃可就難上加難了,所以這一路線第一時間便被許默直接否決。
剩下能連接外部的出口也只有辦公室北面墻上的窗戶了。
值得慶幸的是,或許因為保衛部是個清水衙門,窗戶外面并沒有安裝金屬防盜護欄,這給許默的逃脫計劃提供了極大的便利。雖然許默的“溫柔之觸”能力不會被金屬護欄這種簡易的防盜設施阻礙,但一旦弄出個人間蒸發事件,他這無足輕重的小罪犯反而要引起警方的注意了,那才真是得不償失。
許默開窗向下看了看,樓下是一條不算太寬的水泥路,旁邊是商場員工用來停放車輛的車棚,因為現在不是午休時間,所以這條路上基本沒有人經過,從這里逃脫應該不會有人發現。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三樓的高度似乎高了一點,即便是許默的身體機能已經被大幅度強化,看到這近十米的高度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打怵。
管他呢!只要能逃掉,摔殘也比丟人強!
許默狠下心來,正欲爬上窗臺,卻忽然聽到保衛部的門外似乎有腳步聲接近。估算時間已經不足,許默以最快的速度關好窗戶,一個箭步坐到了距離最近的椅子上,擺出一副無所事事的姿態斜眼盯著門口。
“討厭!大叔,你弄疼我了!”
一個如黃鸝般清脆又略顯稚嫩的蘿莉音響起,緊接著保衛部的防盜門一開,一個身材嬌小的小女孩被推了進來。
“老實在這里待著,什么時候你說出你家長真實的姓名和聯系方式,我再放你出去。”一名紅臉的中年保安冷冰冰的甩了一句,迅速關門反鎖。
“喂!白癡!豬頭!你要我說多少遍!我給你的電話就是真的!你又沒打過,怎么知道是假的?”
小女孩撲到門口賭氣的揮舞著小拳頭將防盜門砸得乒乓亂響,連砸幾下大概是覺得手疼,干脆直接上腳踢起來,巨大的回音在空曠的房間內四處亂竄,震得人耳膜都疼。
這個小女孩孩子氣的舉動讓許默不免感到好笑,聽外面的腳步聲消失后,他不禁好心的提醒道:“歇一會兒吧,人都走了,你就是把房子都拆了,他也聽不到了。”
“哎?!”
小女孩沒注意到房間內居然有人,多少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轉身緊貼住防盜門,那表情活脫脫就是一只受了驚嚇的小兔子。
隨著小女孩的轉身,許默忽然有些失神,面前這個小女孩的漂亮程度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小女孩看上去年齡倒是不大,應該還是上小學五六年級的模樣,身穿著一件款式很別致的黑色夾襖和深藍色格子棉裙,淺灰色的翻毛長筒靴帶著三四公分的高跟,為她那包裹在黑色棉襪中的纖長美腿更是憑添了幾分高度。
雖然蘿莉的平板身材沒什么看頭,但這只蘿莉單的面相倒是相當耐看。頭上梳著兩條長及腰間的漂亮長馬尾辮,略帶少許嬰兒肥的瓜子臉有著她這個年齡女孩特有的粉嫩感,配上精雕細琢般精致的五官,絕對是標準的美人胚子,加以時日絕對又是一個禍水級別的美女。
如果硬要從這張幾乎完美無瑕的臉上挑些缺點的話,或許就是那雙略顯狹長的桃花眼,要是出現在一個成年女子的臉上,絕對是勾人魂魄,但安在這么一個粉嫩蘿莉的臉上,怎么看都似乎有些太妖了。
幸好許默雖然稱不上愛花見花開,但卻也和窮兇極惡挨不上邊,小女孩看清許默的模樣后倒也沒有出現什么不良反應,警惕的觀察了他片刻后,慢慢離開了門口。
小女孩似乎想坐下來休息,但房間內的椅子上多少都有些浮灰,小女孩看了一圈后不禁眉頭微皺,最終也沒坐下去。
倒是個很講究的小蘿莉…
雖然有些潔癖的嫌疑,但愛干凈本身就是女孩子的天性,許默微微笑了笑,指著墻角那張單人床提醒道:“你可以坐在那里,我剛才看過了,床上的床單似乎是新換的,很干凈。”
聽許默主動和她說話,小女孩意外的看了看許默,緊接著丟了個白眼過來:“豬頭啊你!你難道不知道嗎?好女孩是不能隨便坐除了自己家以外的床的!”
哎?有這么一說嗎…許默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但仔細想想卻發現這個女孩說得似乎還有那么點道理。
見小女孩那么站著,許默干脆將自己坐的椅子擦擦后讓了出來,小女孩似乎也是累了,道了聲謝便不客氣的坐了上去,看許默的眼神卻也柔和了不少。
“你這個人不錯…”小女孩抬起一只腿,用雙手輕輕的揉捏著,一雙媚眼微微瞇起,似乎很享受的模樣,“我叫唐果,你呢?大叔?”
呃…大叔?自己難道已經成熟到這種地步了嗎?
“我叫許默,你可以不用叫我哥哥,但請不要叫我大叔。”
“好吧,大叔。”
“呃…隨便你吧。”
面對這個打不得罵不得的小蘿莉,許默內心泛起一種深深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