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完,全場寂靜。每一個人在成長過程中總會遇到一些出類拔萃的人,或者成績好的接近妖孽,或者漂亮的疑似明星,或者成熟的讓人側目,或者在某一方面有著特長。溫諒一直認為,要不是前世里談羽失去了姐姐,性格發生了劇變,僅以他的歌喉,就能在高中時代迷倒一大片的女生。
十人開始打分,第一個服務員給了談羽咕分,給了白桓分。侯強立刻站了起來,大吼道:“你長沒長耳朵。會不會聽歌?找抽呢吧”。
紅猴更是過分,提了瓶紅酒走到服務員面前,用瓶口在他額頭輕輕碰了兩下,陰冷的眼中透著寒意:小子,聽說有的人腦袋能碎酒瓶子,不知道你成不成啊?”
服務員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眉眼端正,方臉闊鼻,比紅猴高了一個頭,也更加的孔武有力,被他這樣欺凌卻不敢多說一句話臉上始終掛著卑賤的笑容。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現實。溫諒長身而起,順手從茶幾上抓起一個酒瓶,走到紅猴身邊笑道:“我看兄弟你的腦袋外型很好,跟某種石頭很相似。聽過一句話吧,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不如讓我來試試,看你跟它是不是近親”。
紅猴勃然大怒,氣血上涌,不管不顧的提著酒瓶往溫諒頭上砸來。女生們發出一聲驚呼。
“小心!”
“住手!”
溫諒早有防備,身子往邊上一閃,酒瓶擦著肩膀砸了過去,同時拿起手中的酒瓶迎了上去。
“砰!”
兩個瓶子碰到一起,發出轟然巨響。頓時四碎開來。深紅色的酒水夾雜著玻璃碎片濺的到處都是,真絲地毯剎那間被染紅了一大片眼看是不能用了。趁愣神的工夫,溫諒抬起一腳將紅猴踢倒在地,順勢踩在他的胸口,揮著手中的碎酒瓶,狠狠的往臉上扎去。
這一下把所有人都給嚇到了,大部分女生捂住了眼睛,發出尖方,的叫聲。白桓呆在當場,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掉到地上,侯強和石成才騰的站起,臉色一片蒼白。溫諒冷冷的眼神,毫不遲疑的動作,凌厲如風的決絕,徹底摧毀了這幫半大孩子的兇焰。
“溫諒!別!”
許瑤的聲音帶著凄厲的傷感,撕心的絕望,整個人撲了過來。溫諒的手堪堪停住,碎酒瓶的最尖端距離紅猴的鼻子僅僅幾寸的距離。
許瑤從身后糊主了溫諒的腰。低呼道:“別!”
紅猴一動不敢動,眼睛里的驚恐無限放大,嘴巴下意識的張開,似乎剛才那一瞬,心跳、呼吸、脈搏全都消失不見,血液凍成了固體,全身冰涼一片。
在眾人的注視中,溫諒緩緩挪開右手,扔掉碎瓶子,在紅猴的臉上拍了兩下,轉身拉著許瑤的手往一班這邊走去。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溫諒捏了捏許瑤的掌心,悄悄的眨了下眼睛。許瑤哪還不知他剛才只是在做樣子嚇唬人,心里又羞又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班的女生回過神來,一個個閃爍著小星星,崇拜的看著溫諒,驚嘆聲此起彼伏。談羽嘿嘿一笑,伸出了大拇指。
紅猴連滾帶爬的跑了回去,腳下一軟倒在了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們雖然跋扈,也常常把別人打的頭破血流,但親身經歷這么恐怖的場面還是第一次,由不得他不后怕。
要不是許瑤喊了那一聲,紅猴堅信,溫諒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扎下來,他的眼神實在太可怕了!
許瑤跟溫諒何等默契,既然知道他在做戲,立刻眼睛斜瞄著白桓,嘴角浮現經典的不屑表情,諷刺道:“輸不起?輸不起就別出來賭,浪費大家的時間!裴敏,你們到底敢不敢光明正大的比賽?”
二班這次有點理虧,又被溫諒的狠辣嚇到,裴敏罕見的沒有接話。侯強找不到人撒氣,指著服務員罵道:“鵬的你們瞎子啊,都要出人命了還傻站著不動,不知道擋一下啊?”
剛才被紅猴羞辱的那個男服務員恭敬的回答:“歌廳有規定,客人的一切行為,我們都不能干涉侯強被這一句噎的說不出話來,重重的哼了一聲:“這要是在華山 石成才接道:“就是,要是在華山,早把你們一個個全給開了!”
“好了,都給我閉嘴!老侯你也少說一句”。白桓徹底火了,今晚從看見溫諒開始就沒順過,一次又一次的丟面子,耗盡了他所有耐心。吼道:“繼續比!”
溫諒笑著示意剩下的九個服務員繼續,分數一個個開了出來,白桓等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到最后一個人亮出分數,談羽的,白桓田,連平均數都不用算了,談羽即時勝出。
十個分數,談羽全部高過白桓,完勝!
七八個女生嘩的跳起,高舉雙手歡呼起 “學友學友,再無敵手!一班一班,永遠燦爛!”
這個年紀有這個年紀的樂趣所在,溫諒看著開心的許瑤,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句:許瑤許瑤,一生,安好!
十個服務員離場時,溫諒走到門口拉住那個小伙子說了幾句話,包房里亂糟糟的沒人注意到。
成王敗寇,失敗者沒有資格停留,白桓強忍著怒意,對謝言微笑道:“游戲而已,沒什么要緊。咱們走吧,我先送你回家。”比賽敗了,對他來說除了丟點面子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有這個借口約出了謝言!只要能上了她,今晚所有的失敗都無關緊要,溫諒得意就讓他得意去吧,改天再跟他算賬。像謝言這樣的女孩,打死他也嘗不到一點滋味。
謝言也在這里呆得夠了,要不是白桓約了多次,今晚又有這么多女生一起,她根本不會答應赴約。可剛才見了白桓和他那些朋友的表現,心里忐忑不安,早有了回家的念頭。
謝言點點頭,跟著白桓站了起來。白桓對裴敏說:“你們坐另外兩輛車,司機會挨個送你們回家,走吧”。
謝言低聲道:“我跟她們一起好了,不麻煩你了。”
白桓笑道:“不麻煩,我還想跟你說說那件事怎么解決,回家的路上就能談的差不多了。放心吧,我答應的事肯定做到。”
一群人得意而來,掃興而去,經過許瑤身邊時,許瑤嬌笑道:“裴敏同學,別忘了咱們的賭注哦,下周一帶著你的這群姐妹好好表現。”
一班眾女哈哈大笑,裴敏黑著臉不說話疾步出了梅廳。溫諒看著謝言窈窕的背影,臉色平靜,端起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咱們也走吧!許瑤,那個禮賓車就不用了,門口有兩輛小車等著。你們分兩撥坐,你安排一下,另一輛找一個辦事靠譜的同學,一定把大家安全的送回家。”
許瑤呆了一下,道:“你不跟我們一起嗎?”
溫諒搖搖頭,笑道:“我有個親戚在這邊,正好到他家辦點事,你們先走吧 網到二樓樓梯口,白桓等人被攔著還沒出門,石成才叫道:“多少?三萬?你們怎么不去搶呢,青州最好的包房也不過一小時一千塊,我們進來有一個。小時沒,你敢收三萬?”
大堂經理拿出賬單,陪笑道:“先芒您看,包房費其實免了,主要是酒水,還有地毯的賠償費用”。
許瑤吐吐舌頭,低聲道:“我以為你找的熟人,消費全免了呢。
溫諒俯到她耳邊,笑道:“本來是免了的,不過我看白桓不順眼,再惡心他一下。”
許瑤被他的呼吸搞的耳根發癢,縮著脖子躲閃,嬌俏的白了他一眼。
“白公子,是不是囊中羞澀,付不起賬啊?沒關系,實在不行這錢我掏了,不過現在兜里沒有,得打電話叫家長來,你們在這等會啊溫諒這賤丅人存心不讓白桓好過,語氣表情都十分的欠揍。
白桓哪有時間在這里浪費,冷冷一笑,掏出那張金卡扔給經理,道:“記這個賬上,別再給我廢話!”
經理飛快的搞定一切,拿著單子遞給白桓:“請這里簽字簽好名字,白桓把筆一扔,帶著眾人出門而去。溫諒哈哈一笑,緊跟著安排許瑤等人坐車離開。等所有人走后,二樓的欄行處出現一男一女,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裙,頭發挽在耳側,淡淡的說:“老九,這就是你說的好朋友?除了跟群小孩子斗氣玩鬧,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安保卿臉色一如既往的陰沉。道:“你都看不出,才是真正的不冉。”
女人纖細的手指扶在欄桿上,上身微微前伏,就這樣簡單的動作,立刻呈現出驚心動魄的誘惑,道:“白長謙不是好惹的,蒲公英今晚得罪了他兒子,怕是以后會不好過。”
安保卿搖頭道:“過了今晚白長謙就沒什么威脅了,況且一個副市長而已,你怎么會怕?”
女人搖了搖頭,似乎不想再說這個話題,道:“棄州的君王誰要做,任他做去。像咱們這樣的人,永遠上不了臺面,你又何苦非要趟這個渾水?”
安保卿低著頭,好一會才道:“她的話,我不能不聽。”
女人輕嘆一聲,轉身消失在二樓盡頭。
“你好自為之!”
(感謝只會砸票票同學一萬打賞,兄弟這名字很威武。感謝若寒天同學不吝打賞,榮升第一舵主,丸子萬分感謝。感謝批比同學,我的第一個舵主,俺銘記在心,多謝多謝。感謝。學一直以來的大力支持,榮升舵主,萬分感謝,這名字怎么念?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