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方與溫諒交惡,給了早已暗藏禍心的顧時同可趁之機,在莊少玄的斡旋下,開了高價收購雷方在本草若蘭的股份。雷方沒有抵住誘惑和壓力,最后答應下來,卻因公司法規定股份賣給第三方需要一半股東同意,但不同意的股東默認要購買此股份。為此顧時同開出高于本草若蘭市場估值30的溢價,共計6億5千萬元,溫諒如不同意,則要以同樣的價錢收購,他此時并無此龐大的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顧時同入主本草。
同一時間,寧夕突降關山,帶了三位頂級會計師檢查本草若蘭的賬目,結果查出部分資金流動去向不明,為此有撤資離開之意。消息傳到顧時同耳中,大喜之余同樣以高價收購寧夕的股份,試圖以大股東的身份掌控本草若蘭。寧夕跟雷方不同,對現金并無興趣,要求對換明華集團20的股份,顧時同也有意借助寧夕的勢力,欣然同意。溫諒眼看回天無力,只好經過一番明里暗里的協商談判,將手中股份也賣給顧時同,徹底敗走麥城,將一造的本草若蘭拱手相讓。
禍不單行,在溫諒告別之時,召集五大區域主管和中層以上領導開會,準備帶走團隊,留給顧時同一個空架子,卻不料以范博為首,公然背叛,帶著所有人投入了顧時同的懷抱,只有苗清顏一人站在溫諒這一邊。顧時同此時也出現在會場,和溫諒四目交接,終于志得意滿的大笑著目送這個最大的敵人離開。
顧時同的明華集團其實并無這么多資金收購本草若蘭,其中5億自籌,另10億則通過麥肯錫的華之苕同海外機構大摩簽訂了對賭協議,還有五億則通過股權轉換授予了寧夕明華集團20的股份。
一時明華集團聲勢大漲,經過長時間的的積極準備,終于在98年六月,也就是溫諒高考前夕,成功在明珠上市。鑒于本草若蘭的優秀表現,股價飛一般暴漲。寧夕于最高點時拋出手中持有的明華股份,套現了十五億巨資,雷方得知后后悔莫及。
而在這場大戲的幕后。溫諒早已暗中布局多時,等寧夕拋出手中持有的明華股份后,推動了湘楚省柳城市寒古縣李三順老人之死一事公開化,調動鳳凰鳥在媒體的所有資源,對李三順家人狀告三樹口服液一案進行了空前的報道。一時國人對保健品行業的安全憂心忡忡,國家相關部門也介入了調查。
而在前世,同樣因為李三順之死,導致了整個保健品行業大洗牌,萎靡不振了整整十年。
明華股價一瀉千丈!
而對賭協議規定要在上市后第一年的業績年增長率超過30,顯然已不可能實現,根據協議條款,大摩共計持有明華集團40的股份。
在市場恐慌之時,溫諒在開曼群島成立了青河國際,抄底收購明華幾乎已經一文不值的股份。然后從大摩手中購買了另外40,以60的股權成為毫無爭議的大股東,僅僅一年之后,不僅報了本草一箭之仇,而且將本來高高在上的明華集團完全踩在了腳下。
經過一番爭斗,顧時同家族從明華集團除名,顧時同因為內幕交易罪、挪用公款罪等罪名鋃鐺入獄,情節嚴重量刑在十年以上。穆澤臣逃脫后,于一雨夜凌晨向溫諒復仇,卻一槍打中常成左肋。被常成的掌中刀刺入喉嚨,當場喪命。
齊舒探望顧時同后,將穆澤臣安葬,誰是誰非。已沒有必要追究,放下世俗紛擾,一心一意投入到慈善事業中去,此后二十年間,救人無數,尤其在西南一帶。被稱為菩薩媽媽,名聲遠播。
溫諒對旗下產業進行重組,正式成立了青河集團,囊括食品、科技、水務、傳媒四大產業鏈條,取代顧時同,稱為江東首屈一指的大企業。
左雨溪也調到了省教委,開始負責高校合并事宜,溫懷明去臨澤市做了市長,左敬在陳宗智倒臺后,順利成為關山市委書記,劉天來調任公安廳刑偵總隊總隊長…
然后,到了分別這一天!
溫諒和寧小凝站在月臺上,望著許瑤和紀蘇結伴坐上火車。火車慢慢啟動,突然,下一刻,許瑤從窗戶探出頭來,對著寧小凝大聲喊道:“小凝,還記得那一年我說的話嗎,你啊,就是太聰明了些…”
聰明人,總會痛苦的!
溫諒訝然,道:“什么聰明不聰明的?”
寧小凝默然無語,原來,自己的心思,許瑤一直都是知道的!
許瑤將頭上的帽檐拉低,遮住半邊容顏,從包里拿出隨身聽,連上耳機,張學友低沉卻又滿是深情的歌聲慢慢的彌漫了整個腦海,一首經典的《吻別》,三十年前,三十年后,再也沒有人能超越。
前塵往事成云煙消散在彼此眼前就連說過了再見也看不見你有些哀怨給我的一切你不過是在敷衍你笑的越無邪我就會愛你愛得更狂野總在剎那間有一些了解說過的話不可能會實現就在一轉眼發現你的臉已經陌生不會再像從前我的世界開始下雪冷得讓我無法多愛一天冷得連隱藏的遺憾都那么的明顯 這三年,是我的一生最美好的時光,這三年,是我寧可舍去生命,也不愿意舍去的記憶,這三年,有你,我很歡喜!
溫諒,我愛你,不是喜歡,是愛!
曾有人問,青春是什么?
我沒有答案。
曾有人問,愛,是什么?
我依然沒有答案。
可到了今天,到了我北去,你南下的這一天,我才知道,原來多年以前,那個答案就已經停在我的眼前,我的掌心,我生活的每一處痕跡:
因為。
我的青春仿佛因為愛你而開始!
第四卷結束!
第五卷風華正茂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 溫諒背著行囊,邁入了大學校門,在開學的第一天。遇到了從西南山城考入江東大學的柳雁。
望著這張似熟悉又陌生的容顏,溫諒重生以來,第一次不知不覺中流下了眼淚。
嗨,同學,我想我們在哪見過…
大學將圍繞發生在校園內的趣事、樂事、展開。并結合跟明珠向氏集團在關山的斗爭,以及吳文躍和尹清泉的明爭暗斗。左雨溪在教育系統內如何逐步高升,溫懷明初入臨澤,面對強大的舊勢力,如何站穩腳跟,如何入局破局,又如何發展經濟,整頓治安,改善民生。楊茹再次進入溫諒的生活,到底有著怎樣的用心。信任,背叛最后都終結在一顆無法磨滅的復仇之心的驅使下,再次見證了世道皆苦的人生。
第五卷結束。
第六卷歲月不居 爭似布衣狂醉客,不教性命屬乾坤。
大學畢業,青河集團已經發展到極為龐大的地步,四大產業處處開花,但也同時面臨各種競爭,于西北,于東南,于華東。于中州腹地,按照大財團的巨大慣性瘋狂的席卷著財富。而左雨溪也高升教育部人事司副司長,溫懷明成為青州市委書記,許復延成為靈陽市委書記。左敬高升信息產業部部長,劉天來成為江東省公安廳副廳長。姚裳也從副縣長的級別一路升到了吳州市某區區長…
明珠向氏全面從內地撤資,溫諒與向子魚有緣無分,既是朋友,也是對手,在這場商戰中從迷惑。到堅定,從傷懷到放下,從惺惺相惜到永不再見,終因棋差一招,被迫離開。而寧系也在這五年中重新站穩了腳跟,寧夕掌控的恒沙礦業成為世界五百強公司,于澳洲、非洲等地大肆收購礦山,成為國家戰略布局中極其重要的一份子,寧夕也因為其出色的外表,優雅的談吐,睿智的處事風格,犀利又讓人嘆為觀止的商業手段被國外媒體大加贊揚,要不是因為紅色身份的制約,說不定會成為各大著名脫口秀的寵兒。
行走在通天之路上,永遠少不了殺戮和血腥。燕奇秀和莊少玄之間再無緩沖的余地,雙方各逞手段,盡展奇謀,動用了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燕奇秀手下七鳳,只有燕黃焉存活,但也被傷到了脊椎,終身離不開輪椅成為了廢人,雖然燕奇秀并無它意,但燕黃焉還是以身殘為由,請辭終老山林,并在溫諒的幫助下,經由貓娘控制的明珠市的勢力,得以逃脫莊少玄的追殺,順利抵達國外某處。但溫諒也因此被動的陷入到這場史無前例的風暴當中。
在雙方膠著間,莊懋勛再進一步,莊少玄終于等來了父親的援手,燕奇秀卻被家族冷凍,實力對比急轉直下,燕奇秀選擇退讓,但自保無虞,不過溫諒就沒有這么好的待遇,直接成為莊少玄的眼中釘,肉中刺。
為了避免家人朋友受到牽連和長遠謀劃,經過深思熟慮,溫諒將手中產業全部轉給了寧夕,明面上自然是被強奪而去,然后選擇離開國內,在早已暗中買好的加勒比海某處島嶼安頓下來,并將殘廢了的燕黃焉接到這個七十多平方公里的小島,安排了人照顧她的日常起居。
在小島整整十年,溫諒在燕黃焉的幫助下,以及從麥肯錫挖來了華之苕,青河國際在全球進行股權股票和債券投資,先后投資蘋果思科甲骨文谷歌臉書等全球知名企業,青河國際旗下掌管的基金多達二十多支,直接或間接持股的公司多達一百多家,可以動用的資金高達1500億美金,且經過復雜科學又謹密的交叉持股等多種手段,青河國際已經隱藏在表面上的各種公司名目之下,不為廣大世人所知。
也是在這時,溫諒才明白當年李青牛送給自己那副對聯:“九重天子寰中貴,五等諸侯門外尊”的真正含義。
原來揭開謎底的鑰匙不在這兩句,而在本詩的后兩句:“爭似布衣狂醉客,不教性命屬乾坤。”,呂洞賓的詩句流傳不廣,所以溫諒起初并不知道,在小島居住時閑來無聊,讓他的私人助理柳雁同學買來了各種珍本孤本殘本典籍,翻看時看到了完整的這首詩。
天子九重之貴。諸侯殿外之尊,卻都不如退出這一片小世界,將命運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他正是舍下了國內的一切,才有了今日這份自在!
溫諒命人在島嶼的最高處建了一個涼亭。亭邊立一青牛,牛身側臥一邋遢道人,仔細看去,略有幾分李青牛的容貌。每月三五七日,他都會在此涼亭靜坐一兩個小時。期間就是道指、標準普爾和日經同時下跌探底也不許打擾。
第六卷結束第七卷比翼齊飛指尖上紅花為禮,今生今世許你 這座被命名為一念島的私人島嶼上空,一架港灣550頂級遠程噴氣式飛機從云層俯沖而下,沿著島嶼左側的一條跑道緩緩著陸。
從飛機上走下來一群女人,最前面的是寧夕,然后是左雨溪,司雅靜,葉雨婷,許瑤、紀蘇,謝言。諸女或高貴,或清雅,或明艷,或嬌媚,或婉順,或裊娜,或柔美,真是各擅勝場,各有千秋,仿佛一夜春風來。將眾香國中的傾城之貌全都送到了這座一念島上。
時光似乎沒有在她們任何人身上留下歲月的痕跡,不管是左雨溪,還是許瑤,都一如多年前那樣的美麗。也許是某種穿越了時空的奇特體制改變了她們,讓這群精靈般的女孩得以永葆青春。
早候在機場邊的柳雁笑著迎了過去,道:“你們可算來了,真要是再晚一會,那位大爺可要給皮爾斯打電話了。“
皮爾斯是某國的總統,因為在某次跨國并購中得罪了寧夕。被溫諒安排人狠狠教訓了一頓,差點連總統寶座都保不住,之后卻跟溫諒成了朋友,不過一旦溫諒生氣,每次打電話都要被勒索好多珍貴的東西,據說現在已經得了電話鈴聲綜合癥。
這個軼事大家都知道,一聽頓時嬌笑了起來,寧夕走過來挽住柳雁的手,冷哼道:“他倒是好意思,我們萬里迢迢坐飛機過來,也不見來接一接,還有臉發脾氣?”
許瑤從后面探出腦袋,雖然已經成為國內知名的外科醫生,但在她光滑的臉蛋上依然找不到歲月的痕跡,道:“就是,臭小子現在越來越威風了,都不把我們姐妹放在眼里!”
柳雁抿嘴一笑,道:“這話我可不敢說,今年才過了多久,我已經被他扣三次工資了,要是再惹惱了人家,恐怕年終連回國的飛機錢都付不起,到時候,夕姐,小瑤,你們肯來搭救我嗎?”
許瑤大笑,道:“雁姐姐,這事包在我身上了,實在不行干脆辭了工,整天伺候那個臭小子有什么好的,還不如來我們醫院,我讓你做院長!”
如今許復延已經是國家發改委副主任,位高權重,但要說隨便就能運作一個三甲醫院的院長還是不成的,不過要是有溫諒幫忙,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好啊,等下你去跟他說,我可等著成了你領導,天天把你叫到辦公室訓一頓的日子呢!”
左雨溪彈了一下許瑤的腦袋,笑道:“這可好,作繭自縛了吧?”
許瑤嘟著嘴,嘆了口氣,道:“我早知道,雁姐姐整日介的跟臭小子廝混,早晚會學壞的,蘇蘇,言言,你們說,是不是?”
紀蘇旦笑不語,謝言卻輕聲道:“不會的,雁子最好了,不會學壞的!”
“好啊,言言你到底站在誰一邊…”
走在最后的司雅靜和葉雨婷微笑著看著她們打鬧,低聲聊著天:“聽說你最新攝影作品獲得普利策獎提名?先祝賀你哦!”
“只是提名罷了…還有,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恨,我都說了好多次不要管我攝影上的事,可還是被我的助理在曼哈頓第五大道的perse餐廳看到他和哥倫比亞大學的校長一起吃飯…”
“哥倫比亞大學校長?”
“嗯,是普利策獎評選委員會的十六人團之一,恰好他們吃飯是在提名公布之前…”
“哈,他也真是…”司雅靜輕輕一笑,打趣道:“不過你啊,也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現在管著青河全球的連鎖餐廳,一年有幾天是在陸地上度過的?他可是從來不管不問的,也不怕我把他的家當給敗干凈了…”
葉雨婷伸手去撓司雅靜的癢癢,在一起這么久了。同榻承歡也不是一次兩次,誰有什么弱點大家都一清二楚。果不然司雅靜趕緊求饒,幾乎要癱軟在葉雨婷身上。
“哼,你還說?誰不知道他最疼圖圖了。這筆家當明顯是要將來給圖圖的,你這當媽媽的只是代管,敢敗干凈了,看女兒饒不饒你?”
司雅靜身子吃虧,嘴上卻不輸陣。道:“圖圖現在這么不聽話,還不是你們這群瘋女人把她給慣的?這會不知道在歐洲什么地方瘋呢,還拉著思青一起,真是的…說是趁暑假出去游學,我看是游玩還差不多…”
說話間眾人來到幾輛從奔馳公司定做高級防彈觀光車旁,二十個標配最先進安保裝備的黑衣人成戰術小隊分散在四周,等所有人上了車,依次保持著隊形沿著綿延的道路往中心區域駛去。
而空中,也有一架小型直升機在車隊上空盤旋!
雖然島上的防御已經堪稱銅墻鐵壁,但這十年來還是有三次被頂級的殺手找到漏洞摸了上來。付出了足足十一位精英的代價才保障了溫諒的安全,從那以后,島上的安保工作更是比某些小國的總統還要嚴密許多倍。
一路行來,看著島上的美景,遠處亭臺樓閣,若隱若現,近處甬路相銜,山石點綴,時不時的經過流水淙淙,幾只不知名的動物溪邊飲水。望到車來立刻奮蹄奔跑,真是如畫江山,美不勝收。紀蘇夸道:“雁姐姐,你好厲害。幾乎每次來我都發現這里有不一樣的地方,似乎一次比一次變的漂亮了。”
柳雁坐在前排副駕駛座上,回過頭柔聲笑道:“其實整體的規劃設計是一早就做好的,不過需要的時間太長,整整十年了,也不過完成了五分之三。還有五分之二的區域比較偏僻,施工難度很大,到現在屈戎屈老總還在頭痛呢。”
紀蘇身邊坐著許瑤,聞言奇道:“屈戎?就是那個頭發掉光了的人,他的金龍集團不是搞房地產開發的嗎?號稱全國每一個有人的地方,就有金龍的樓盤,怎么還搞起工程了?”
“金龍集團旗下有家金龍建工,是屈總發家的地方,現在也是很知名的建筑公司了,做過許多難度系數極大的工程,找他來一方面是安心,一方面,呵,你猜那位怎么說的?”
許瑤用手摸著下巴,瞇著眼睛,學起了溫諒的樣子和說話時的神態,道:“自己人,打個八折吧!”
車內哄堂大笑,尤其謝言笑的肚子都疼了,柳雁微笑著打了個響指,道:“賓果!猜對了!”
車隊繞過一片郁郁蔥蔥的雨林,眼前豁然開朗,一座宮殿般的巨大建筑平地而起,單從外觀望去,幾疑到了天上宮闕!
在這棟無論放到世界上任何地方都顯得極其的奢華的建筑物前面,擺放著一排排長長的精致的餐桌,造型古典的金絲絨桌布覆蓋其上,各種西式中式的美味佳肴琳瑯滿目,十幾個來自世界各地的頂級大廚正在飛快的忙碌著,三十身著手工刺繡旗袍、來自委內瑞拉、保加利亞、荷蘭和烏克蘭等國的漂亮女孩恭敬的站立兩側,高挑的身材堪比超模,在眾女抵達的時候,突然齊齊躬身,用熟練的中文大聲喊道:“各位夫人好!”
眾女面面相覷的時候,聽到耳邊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你們來了!”
眾女面露驚喜的往聲音處望去,
那個人,正站在不遠處,白衣勝雪,長身玉立!
今天,是溫諒的生日!
在一起度過了難忘的一個白天,等入了夜,一念島上的風景更美,所有人移師海邊,穿著比基尼在海邊懸崖上一個露天別墅的陽臺游泳池里嬉鬧,玩的累了,八女一字排開躺到了躺椅上,各自說起了上次別后的經歷或見聞。
畢竟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業,每一年想要聚在一起的日子太少了!
“小凝現在不知在干什么?”紀蘇望著漫天的星辰,突然說道。
許瑤將柔軟的雙臂枕在腦后,幽幽道:“誰知道呢,她就是不聽勸。非要進什么秘密部隊,時不時的要出國,我聽夕姐姐說好像還去過幾次戰區…”
紀蘇沉默了片刻,沒有再說什么。
司雅靜則和柳雁談起了商業上的事。作為溫諒的私人助理,柳雁需要掌控的是整個青河的運作,所以司雅靜負責的部分也很能聊上幾句。加上她為人極好,跟所有姐妹都說的上話,倒不是說其他人之間有什么。只是寧夕左雨溪多在官場,葉雨婷醉心藝術,司雅靜忙于商界,許瑤紀蘇是救死扶傷的醫生,謝言現在專注于慈善事業,青河的每一筆捐款都通過她送到有需要的人手里,所以彼此間有時候也沒什么好聊的,唯有柳雁,能夠跟每個人交心!
左雨溪如今是教育部的副部長,也是號稱單身主義的政界女強人。寧夕更是享譽國際,兩人間要比其他姐妹更加的親密,頭湊頭在一起,低聲說著話。
“莊懋勛這次垮臺,多虧了寧伯伯支持,不然…”左雨溪心有余悸,想起幾個月前京城的那次動蕩。
“墻倒眾人推,總會有清算的這一天,莊少玄潛逃出國,已經被抓住了。不日會押解回來。燕奇秀蟄伏等了這么多年,我想她一定不會讓莊少玄有機會重新踏上國內的土地。”
左雨溪想起這十年大家受的氣,冷聲道:“希望燕奇秀不要太早結束這一切…”
正在這時,剛剛溜走不見的溫諒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手中不知從哪里摘了一捧紫羅蘭,從謝言起挨個發給每人一束,然后在眾女錯愕的表情中,緩緩的單膝跪下。
“小依,雨溪,雨婷。雅靜,雁子,小瑤,蘇蘇,言言,這十年,處在這個孤絕海外的小島上,我有時會想,人生究竟是為了什么,是拼盡全力,不折手段的爭取財富和地位,有朝一日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還是平平凡凡的像普通人一樣生活,每天為了柴米油鹽醬醋茶忙碌著?我想了許久,沒有答案,直到有一天,我坐在這片海灘,看著加勒比海獨有的星夜,突然想起了曾經的一幕幕,小依你開著跑車從我身邊經過,濺起了一身的泥水,雨溪你從領獎臺上走來,頒給我一座共青團員的獎杯,雨婷你在開學的第一天,推開教室的門,將身影映入了我的眼簾中,雅靜你從美發店匆匆跑出來,正好我抱著圖圖,小家伙卻騙你說我讓她喊爸爸,雁子你望著我在開學的第一天站在你面前淚流滿面,卻什么也不問遞給我一張潔白的手帕,還有小瑤,你打架輸了卻硬是賴了我十根冰淇淋…”
許瑤癡癡的望著溫諒,秀眸里早已是淚光閃爍,道:“臭小子,十根冰淇淋,你記掛了二十年…”
溫諒對她溫和的笑了笑,繼續說道:“蘇蘇站在天臺上,掛滿了千紙鶴,送給我一本很辛苦才買來的《追求卓越》,言言你從十九中的青河豆漿店里跑出來,卻把我撞到了地上,尾骨的痛似乎現在還能感覺的到…”
“這十年我已經忘記了很多事,也忘記了很多人,可跟你們的每一幕,卻都像第一次那樣清楚的閃現在腦海里,我終于明白,這一世的人生的意義,就是站在你們的身邊,給你們這世界上最大的幸福!”
溫諒拿著最后一束紫羅蘭,身后一望無際的海面上突然冒出了無數游艇,用柔美的光在黑夜里組成了四個大字:
嫁給我吧!
“嫁給我吧!”
眾女淚流滿面,站在溫諒跟前,圍成了一個半圓,將手中的紫羅蘭交疊放到了一起,齊聲道:“我愿意!”
砰!砰!砰!
海面上升起無數的煙花,璀璨如星光綻放!
指尖紅花為禮,今生今世許你!
紫羅蘭代表永恒的愛,
今生如此,世世如此,
愛或被愛,
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