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之行張揚沒有讓阿澤劉彪和小李子跟隨。我看書 首先,張揚現在還沒有目標,四人去沒有任何意義,其次,張揚還是擔心杜雪的安慰。
其實,不光是杜雪的安危,現在,杜雪,蕭怡然,還有張揚的父母都有潛在的危險,如果有他們三人坐鎮,張揚就放心了。
讓張揚想不到的是,他們在越南緬甸一系列的活動沒有引起越南幫派的注意,但是,在劉彪他們離開越南回國后,剩下他一個人卻和越南幫派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原因非常簡單,因為,張揚來越南沒有通過正常的簽證,雖然他們有著美國的商業護照,但是,從越南離開還是遇到了一些麻煩,要補辦一些證件需要一個漫長的手續,張揚自然是懶得麻煩,最后,通過遠征軍后裔在越南的實力,輾轉反側接觸到了越南的地下勢力。
這是一個松散的黑社會組織,主要經營走私,偷渡和為賣春的女性提供一些假護照和保護。
雖然這個組織很松散,效率卻非常高,只是一天半的時間,他們就為張揚聯系了一艘遠洋貨輪,并且承諾一流的服務,有美酒佳肴,可以享受柔和的海風,享受夏威夷的陽光,總之,這偷渡在蛇頭的嘴里變成了一次愉快的太平洋旅行。
聽說是坐遠洋貨輪,心急如焚的張揚自然是不愿意,但是,在那蛇頭的蠱惑下,張揚也懶得麻煩了,雖然時間漫長一點。他卻可以在這漫長的時間修煉一下《仙道漫漫》,多次的經驗告訴他,在太空和在大海修煉《仙道漫漫》比在陸地之上效果要好得多。
晚上的時候,張揚就坐上一艘漁船到公海上了一艘遠洋貨輪,讓張揚意外地是,那幾個送他的越南人立刻就打道回府了,根本不是他們描述的那樣一路保護跟隨。
張揚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這是一艘開往美國舊金山的貨船,載滿了集裝箱,在堆積如山的集裝箱里面,有兩個集裝箱是空的。通過外面的集裝箱打開的通道進入其中。
現在。張揚就蹲在堆積如山地集裝箱里面地一個集裝箱。集裝箱里面充斥著一種無法形容地氣息。讓人聞之欲嘔。這和那蛇頭介紹地環境相去甚遠。但是。上了船地張揚也懶得計較。
當然。最主要地原因還是。張揚很想看看越南黑幫偷渡地流程。熟悉這種流程無疑對以后控制這些線路有幫助。
顯然。這貨輪不光是做這個越南黑幫地偷渡生意。還做著很多國家地生意。因為。在他地身邊。密密麻麻地坐滿了人。有中國人。有緬甸人。有越南人。而其中。以越南人最多。性別又以年輕地女人為多。偶爾摻雜著幾個年輕地亞洲男性。
張揚粗粗地計算了一下。這被隔離成樓中樓一般地集裝箱居然密密麻麻坐著近四百人。沒有洗手間。在角落有一個尿桶。無論是大號小號都是在那尿桶里面解決。空氣中充斥地那股氣味主要來源就是那巨大地塑料桶。
在馬桶邊不遠有一扇小門。是通往另外一個集裝箱。門敞開在。可以看到另外那個集裝箱里面地忽明忽暗地煙火。雖然近在咫尺。卻仿佛是兩個世界。互不侵犯…
讓張揚唯一感覺欣慰地。這集裝箱上面一層樓中樓地位置有一個拳頭大地通風管道。可以感覺到有帶著海風涼意地空氣抽進來。雖然空氣地流動非常緩慢。但是。足夠這里面地人呼吸。這讓張揚長長呼了一口氣。顯然。電視新聞經常報道偷渡地人因為空氣不流通而造成大量偷渡者地死亡消息還是引起了蛇頭們地重視。
在集裝箱的頂部,掛著一個干電池的燈泡,散發著微弱的亮光,張揚在集裝箱里面適應了一會后,居然感覺這燈泡非常明亮。
難道這燈泡就是賽比夏威夷的陽光?
難道那尿桶就是大海上柔和清新的海風?
張揚苦笑地看了一眼那角落地尿桶,不禁暗自慶幸劉彪他們幾個沒有跟來,如果他們知道被人忽悠成這個樣子,估計要把這船給一把火燒了…
看著一張張憧憬的臉,張揚深深地嘆息了一聲,顯然,這些人都是懷著淘金的夢想。
一陣寂靜。
這寂靜是因為張揚和一群越南人的加入而形成的,很快,所有的目光都從張揚的身上移開,集裝箱里面開始慢慢的交談起來,雖然都是壓低聲音,但是,因為過于封閉,依然顯得有點亂哄哄的感覺。
“你是中國人?”一個年齡大約十歲的少女用手臂輕輕的碰了一下張揚的手肘,這個少女是越南人,和張揚一起上的油輪。
“嗯。”張揚點了點頭,知道他是中國人不稀奇,因為,他和那蛇頭交談的時候一直都是用的中國話,雖然他也能夠通過記憶中的思維聽得懂越南話,但是,讓他用嘴說還是有難度。
不過,張揚也有點好奇,這少女的普通話居然說得相當流利,如果不是聽對方說過越南話,他幾乎懷疑這個少女就是中國人。
“我在中國呆過半年…”少女一臉得意的表情,有點憔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孩子般的單純。
“別說話。”一個越南年輕人打斷了這個少女的話,聲音很低沉,卻給人一種威脅的感覺,少女立刻閉嘴,頑皮的朝張揚眨了眨眼,這個動作讓張揚懷疑這個女孩子的實際年齡要比她看起來小得多。
這是一個年齡大約在三十歲左右的越南中年人,矮小但不瘦弱,黝黑的臉上一根一根凸起的青筋,感覺充滿了一股爆炸性地力量,在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臉沉默,正在拿著一把水果刀修剪指甲,看到這個年輕人的第一眼,張揚就想到了阿澤,這個年輕人和阿澤的表情非常相似,而且,也喜歡一把刀不離手。
從在那漁船上張揚就注意這兩個個人了,他們一起上來有十多個人,除了這兩個男性外。都是妙齡少女,而且,姿色都是上上之選。
坐在張揚身邊的都是剛才一起上船的越南女人,他們這一塊地方顯得格外的安靜。而兩個越南人也似乎不想和人交流,不時從身上掏出一個鋁制的小酒壺在嘴里灌一口,那的空氣之中又多了一種氣味…
“讓開!”一個背著一個牛仔包,穿著牛仔褲。一件黑背心,露出一身肌肉地年輕人在遠處站了起來,一路向張揚這邊走過來,這年輕人兩道眉毛漆黑粗長,目露兇光,非常蠻橫,遇到躲避不及的就是一腳,這里面的人似乎都很怕他,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就像躲避瘟神一般,立刻,讓出了一條路來。
“讓開!”年輕人一臉走到了兩個越南人的面前。
兩個越南人互相看了一眼沒有出聲,但是,身體卻是紋絲不動。
“我再說一次,讓開!”年輕人一臉獰笑。兩塊胸肌有力地跳動,整個人充滿了一種野獸才擁有的危險氣息。
突然之間,集裝箱里面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這個年輕人和越南人地身上。
兩個越南人再一次互相看了。
一陣沉默。
終于,那年齡大一些的越南人挪動了一下位置,讓出了一條通道。
“嘿嘿,別以為不怕美國佬就不用怕中國人了,無論是在哪里,我們中國人都可以把你們小越南吃得死死的…小伙子。眼睛亮點。拿把水果刀就充大爺了?你那刀,用來殺雞還是不錯的…”年輕人朝那緊握著水果刀的越南人豎起一根中指一臉囂張。兩個越南人卻不理他,一臉木然。
“你是中國人?”
年輕人一把那少女擠開,蹲坐在了張揚的身邊,一臉熱情,剛才那囂張跋扈的表情消失得無影無蹤。
“嗯。”張揚收回了目光,實際上,他一直在觀察那樓中樓,很明顯的看到,樓上的面積有整個集裝箱三分之地面積,但是,呆的人卻非常少,剛才這年輕人過來的時候,有人走到鐵欄桿邊觀望。
難道這集裝箱里面還有什么貓膩?
可惜,張揚沒有時間思考,他年輕人就像狗皮膏藥一般坐在了張揚的身邊。
“哪里人?”年人似乎很興奮。
“湖南人。”張揚有點心不在焉,他坐船只是想找一個好的練功環境,根本沒有想過會是在這集裝箱里面度過。
“啊,哈哈,湖南人,好地方啊,我這一輩子,最想去的地方就是韶山。”年輕人毫無顧忌地大笑。
“為什么?”張揚一愣。
“我喜歡老毛,我是他的忠誠粉絲,他是我的偶像,我最喜歡他毛筆字,還有那氣吞山河的詩詞…”
“哦…”
張揚感覺到有一絲詭異,一個流氓混混模樣的人和他說崇拜,喜歡的詩詞和毛筆字,詭異…
年輕人很健談,一陣海侃,天南地北的他似乎都懂一套。
慢慢的,張揚對這個年輕人居然產生了興趣和好感。
“我,張揚,您貴姓?”張揚問道。
“姓蘇,名大風,東北人。”
“好名字。”張揚笑了笑。
“嗯嗯,我也認為是好名字,大風吹兮云飛揚,多牛逼,多熱血!”年輕人得意的笑道。“你去美國打工?”張揚有點喜歡上這個熱情開朗地年輕人了,現在旅途寂寞,有一個老鄉說話解悶也不錯。
“打個屁地工,我從來不給美國人打工,是美國人給我打工。”年輕人大大咧咧道。
“咳咳…”
“你不信?”
“我告訴你。我是唐人街最有潛力最有前途的混混,我十六歲地時候就在唐人街殺死了黑人警察,哼哼,這次我回到唐人街,一定要統一大圈幫的勢力,把美國地什么黑手黨,山口組,越南幫通通趕走…”年輕人一臉藐視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兩個越南人,仿佛是看兩條狗一般,不過。兩個越南人根本是無視他的存在,正在閉目養神。
也許,越南人根本是聽不懂中國話吧…
“你要統一美國黑幫?”張揚調侃道。
“那個…咳咳…統一大圈幫就夠了,總得給那群資本主義混混一碗飯吃…”年輕人那堪比城墻的臉居然一紅。
“志向遠大!”張揚豎起大拇指。一臉佩服的表情,他幾乎是已經肯定,這是一個愣頭青一般的菜鳥。
“好說好說。”年輕人根本沒有察覺到張揚的調侃,得意洋洋道。
“你對大圈幫了解嗎?”張揚道。大圈幫其實不是最早的華人幫派。實際上,第一批華人幫派是美國出生的華人,已經算不得真正地中國人了…”
“嗯?”張揚想步到這年輕人還真的有幾把刷子。
“在警方檔案中最早出現的華裔黑幫,是20世紀70年代紐約唐人街的ABC(AmericanbornChinse,在美國出生地中國人)組織。ABC與黑手黨進行了3年戰爭,令當時的最大的黑幫之一甘必諾家族失去了37名得力干將。聯邦調查局對保羅•甘必諾的竊聽錄音顯示,這位教父認為黑手黨已無法繼續控制唐人街,不如放棄。就這樣,ABC解放了唐人街。并在地下社會贏得了聲譽,獲得了尊重…”
“嗯,很不錯,繼續。”張揚點頭,他必須調動這個年輕人地演講情緒,而適當的鼓勵則會起到很好的推動效果。從心理學角度來看。成年人都有兒童一般的表現欲,唯一不一樣的是,成年人的克制力要比兒童強得多。
“哎,可惜的是,他們終究不是純粹的中國人,在失去了共同的敵人后,ABC內部開始為分贓不均而火并,內戰長達10年之久,直到1985年美國警方成功臥底。一舉將所有老大全部投入監獄。唐人街才恢復了寧靜。但和平是短暫地,沖突才是永恒主題。ABC的失敗。給另一個華裔黑幫大圈幫提供了迅速崛起的機會…,當時,大圈幫已經牽涉到了偷渡和高科技犯罪,這成為了唐人街挖掘出來的新財路。”
“大圈幫只是初級階段的黑幫,沒有嚴密的組織結構,核心成員多有行伍背景。大圈幫最早成名于香港,然后隨著內地移民潮轉戰北美和澳大利亞…”
“80年代初期,大圈幫地標準配備是黑星(五四手槍)。盡管黑星的指向性差(25米的距離能跑偏20公分)、握把角度不好(正常握持時槍口向下,所以手腕要向上挺),但是它的穿透力極強,極其適合黑幫的近距離作戰。當時香港警察的防彈衣,遇到黑星絕對是一槍一個洞。因此有經驗的香港警察,見到黑星掉頭就跑,嘿嘿…”
“現在呢?”
“現在…我殺人后,回國躲災了二年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了,不過,據說,現在地大圈幫很混亂了,哎…”蘇大風嘆息了一聲。
張揚微微一笑不語,從這句話他就看出來,這個年輕人實際上只是唐人街地一個混混而已,如果真的是核心人物,哪怕就是離開唐人街,也不可能不知道大圈幫現在地情況。
“你會武功嗎?”蘇大風突然一臉神秘,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問道。
“武功…”
張揚不禁一驚,難道自己露出了破綻?
“就是拳擊,散打之類的。”蘇大風見張揚一驚的表情,不禁有點失望。
“不會。”張揚搖了搖頭,他的確是不會拳擊和散打。
“哎…看來,我一個人勢單力薄啊…”蘇大風有點郁悶的一拳砸在背后集裝箱地鋼板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音,集裝箱里面的眼睛又齊刷刷的望了過來,見沒事后有各自低聲交談起來。
“有事?”張揚問道。
“沒事,放心,到時候,你,還有那邊幾個中國人我都罩著,我諒他們不敢動大圈幫的人,哼!”蘇大風一臉冷笑。
“什么事情?說說,也許我可以幫你。”張揚道。
“其實也沒有什么。如果你身上沒有錢就沒事,如果有錢,事情就大了,呆在樓上面的人都是一伙的。他們長期在偷渡線上打劫偷盜者的錢物,還婦女,如果我們人多,他們就不敢放肆。如果人少就麻煩了,你來之前我就問過了,這一批偷渡者里面除了你我之外,還有兩個廚師和三個帶女人的雞頭,其她的都是女人…”
“哐當!”
“哐當!”正在蘇大風仔細向張揚說地時候,一個粗壯得像鐵塔一般的高大男人著上身,挺著大肚子從樓上走了下來,手中拿著一個巨大的黑扳手,不停的在樓梯地鐵欄桿上面敲擊著。發出驚心動魄的金屬撞擊聲音。
立刻,集裝箱里面一股恐懼的氣息在彌漫,隨著那大漢的身體慢慢地走下來,一些女人一臉驚恐的抱成一團發抖。
在一陣“哐當”聲中,那胸毛一直長到肚皮上的家伙走了下來,他先是在一群越南女人身上看了看后搖了搖頭。然后,他巨大而笨拙的身體開始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走動…
空氣之中充斥著一股無形的壓力,集裝箱里面鴉雀無聲,每一個人都看著這個高大粗壯的男人,卻又不敢和他的目光對視。
終于,那大漢走到了一對年輕夫婦的面前。
“你!”大漢手一指,點在那美貌地女人身上,這是一個典型的良家婦女,穿得很保守。皮膚潔白。明眸皓齒,而她身邊的男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很文氣。
那大漢說的是英語,聽不出是哪個國家的人,但是,從那黝黑的皮膚和粗壯地身材張揚判斷,這應該是一個印度人,他敏銳的嗅覺甚至于聞到了這個大漢身上的咖喱味道。
“不…”那女人渾身發抖,一臉恐懼的緊緊抱住身邊的男人,而那男人也是一臉恐懼的和女人緊緊相擁。
“你!”
大漢再次說了一個字,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那個眼鏡男,右手的扳手不停的砸在左手地掌心上,發出“啪啪”地聲音,充滿了壓迫力。
一陣讓人窒息的沉默。
突然,那戴著眼鏡地男人猛然把那女人推開,力氣大得驚人,那女人猝不及防間居然被推開了一米多,倒在人群之中。
“…”女人急忙坐起來,一臉驚訝的看著戴眼鏡的男人。
“我保護不了你。”眼鏡男一臉青白之色,說的是越南話。
女人頓時一臉死灰,較弱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一雙眼睛變得無神而黯淡,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女人用力的撐起身體,站了起來,搖搖晃晃跌跌碰碰的向樓上走去,而那拿著扳手的大漢則是一臉得意緊緊跟隨在那少婦的后面,大手不是在那少婦豐滿的上面摸一把。
一股殺氣在空中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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