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法在第二天早晨就被任命為內政官,管理著這一百五十個奴隸,在安尼恩離開之前,他已經率領著這一百五十個奴隸開始砍伐著樹木了,船隊上有著強壯的水手可以鎮壓這些奴隸,因此安尼恩放心的帶著馬格培騎士,以及他的十個士兵一起向自己的城堡走了過去。
沿途都是森林,都是叢林,行動很緩慢,但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這樣一點力量,是無法開辟一條真正的道路出來的,偶然有幾個獵人,看見了這支部隊,都恭謹的站在一邊鞠躬。
雖然島嶼上丘陵占了一半,而湖泊之類又占了一些,真正算下來,適宜開墾成農田的小平原不過是三分之一而已,但是這三分之一,就是一百五十平方公里,足足可開發出十萬畝良田,可惜是現在連一萬畝都沒有開墾出來——大片平原就以荒地和叢林的形態而自然存在著。
直到快要中午了,一行人才看見了集居地,這是一個巨大湖泊的附近,依靠著湖泊,一片田野已經開墾出來,田野中綠油油的,長勢很好,而一些草屋都分居在這些田野之中,形成二個村落,在二個村落的中心,一個小城堡就出現在了安尼恩的視野之中。
看見了武裝的騎士和士兵,村民紛紛躲避在一邊,用敬畏甚至恐懼的眼神看著這一行人。
除了記憶,安尼恩也是第一次看見這個被稱為“藍堡”的小城堡,在這個世界,城堡第一考慮就是為了保護領地人身財產安全,主要是為了防御。由于財力和物力的缺乏,這說是城堡,其實是一座土城。
建在挖溝時掘出的土堆成的高地上,周圍是無水的護城壕溝。用厚實的尖板木條柵欄圍起來。按照道理來說,這六個塔樓上應該各站著一個士兵維持警衛,但是實際上只有二個士兵。
“什么人?”士兵發現了明目張膽靠近的一行人。
“是我,安尼恩,告訴我的父親,我回來了。”安尼恩停止了腳步,雖然那簡單的弓箭并不能對他造成什么威脅,但是這是沒有必要沖突的。
士兵認出了為首的人的確是自己家的少爺,但是后面全副武裝的士兵引起了他的警惕,他想了想,還是下去報告給自家的男爵。
沒有一會兒,一個老年人已經站在了箭塔上,他的確看見了自己的兒子,因此不一會兒,木制的門就打開了,在四個士兵的陪同下,他走了出來。
“父親大人,是我,我回來了。”安尼恩看到了老人,高興的說,并且恭謹的向他鞠躬。
“男爵大人,您好。”馬格培騎士也下了馬,然后向他鞠躬。
“安尼恩,你回來了,啊,你已經是五級的法師了嗎?”老人看見的,第一個就是他胸口上的那個魔法徽章,銅制的徽章上面,有著五條銀線。
“是的,父親大人,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馬格培騎士,以及他的士兵,是我的好朋友瑞恩斯坦暫時委派來保護我的,在這一年時間內將聽從我的調遣。”
“歡迎你,馬格培騎士!”雖然還不知道他的來由,但是老男爵漢比斯自己也是騎士,當然一看就看出這批戰士的不凡:“來,都到城堡中來吧!”
這時,哥比已經吩咐了起來:“快去準備為各位大人的洗澡水,依素,你快去準備今天的午餐。”
漢比斯男爵帶著眾人穿過了一張橋,這是通過多根柱子支撐,橫跨壕溝,直至主木堡入口的橋。一旦城墻被攻破,城堡主塔則是城堡中的最后一條防線,走在了這橋上,安尼恩就在想,這樣的城堡花費的確不大,對地形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但是缺點也很明顯,就是堅固度達不到要求,只能防御小規模的進攻,特別是不能防火攻。
對安尼恩來說,這樣的弱點是致命的。
他立刻決定,在以后條件成熟時,就把這個藍堡翻新成石制城堡,并且要用兩堵為同心圓護墻,而且內墻遠高于外墻,為的是讓內墻上的弓箭手有更大的視野和射擊范圍,從而形成內外墻上的交叉火力。
而且,城堡四周必須挖掘一個巨大的水渠來環繞城堡作為護城河,河水正好引自前面的那個湖泊,但是這樣的代價明顯昂貴,而且還需要巨大的人力物力,因此現在姑且不考慮。
兒子歸來,又成為了五級法師,老男爵漢比斯顯的非常高興,因此午餐也格外的豐富,第一道菜上了開胃的湯、鮮豬肉、還有烤羊排。其次就是奶酪和果餡餅,最后還有蘋果,并且上了一些果酒。
眼前的大餐,已經是這里的豪華大宴了,不過安尼恩在城中更是吃的好,因此也就是漫不經心,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記憶中認識,但是實際上還是第一次看見的四個人身上——他父親的第二個妻子,以及他的二個妹妹和一個弟弟。
說實在的,雖然這個家庭是男爵,但是仍舊是比較窮乏的家庭,而且由于老男爵漢比斯幾乎一輩子是軍人,因此他對家人也采取了粗暴型的管理方法——當然,更重要的是,這個人類的妻子,以及下面的幾個兒女,嚴格的來說,幾乎沒有繼承權。
因此,除了小兒子稍微受到點優待外,二個十四歲和十二歲的女兒,都是必須干活的,并非什么事情都不干的小姐,而在她們之中,是一個三十余歲的婦人,長的也不算非常美麗,最多只是清秀,眼角已經有了皺紋——這就是他的第二個母親珍妮了,一個小商人的女兒。
看見安尼恩在看她,珍妮抬起頭來笑了一笑,里面甚至有些討好的意味,倒不是她沒有絲毫的其它想法,但是十幾年的婚姻,已經多次嚴厲的懲罰了她的越規——也使她知道自己實在無力和這個半精靈的丈夫長子抗衡。
畢竟,安尼恩背后,是強大的精靈家族,以及月亮城,更加不要說,現在他已經是一個魔法師了,她有些畏懼的看著他的胸口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