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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的摔在一張富有彈性的軟殼上,呂巖看到頭頂三十幾米外是一片灰色的巨大“天頂”,那當然不是天頂,而是怪物身體的一部分,被自己鑿穿的大洞就在那個“天頂”上,其中有大量黑液隨之噴涌落下,而在自己的身邊,安德莉娜、瑞斯恩和史東都被摔得暈頭暈腦,看起來根本來不及躲閃。
在整個鑿穿肉壁的過程中,呂巖感受到了大量生魂的攝入,即使現在,也不斷有生魂流入體內,他估計以自己強骨的身體,應該能夠勉強抗住這種腐蝕黑液,然后又有生魂療傷,應該很快就能復原,而身邊三名戰骨就不同了,如果讓他們被黑液澆中,估計立刻就得被化成一團骨頭渣子,呂巖好不容易有了這點班底,他可不想這么快就變回孤家寡人。
手隨心動,呂巖飛快用力推開了安德莉娜,同時白蜂掉轉,槍尾在史東的骨盾上重重一擊,將史東也推出了五米多遠,做完這兩個動作后,呂巖也借著推力向左側撲去,盡量減少黑液給自己帶來的損傷。
“滋——”就像是凍油掉進熱鍋的聲音,呂巖聽到自己的髖骨一下傳來了慘烈的滋響,同時鉆心的劇痛也隨之傳遍他的全身。
“大人!”安德莉娜和瑞斯恩同時驚叫,安德莉娜拼命的向呂巖爬去。
史東則傻傻的半蹲在褐色的軟殼上,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呂巖。推開手下,自己抗險的上位骷髏?還有他干嘛浪費時間推開自己,一個微不足道的野外戰骨?一個不是他手下還對他冷眼冷語的蠢貨?
嘭!空間倒轉,怪獸又翻了個身體,史東的思路被打斷了,他和呂巖一起落在了怪物軟殼下的軀體上,幸運的是,這個怪物的身體大的驚人,數百米寬闊的背脊看起來十分平坦,即使有些微小的晃動,也完全不會讓他們掉下去。
呂巖將白蜂收起,不希望灼燒又一次驚擾到怪物,只盼它能夠盡快安靜下來,幸運的是,在怪物平坦的背部,長滿了一米多高的短刺,這種短刺給了呂巖他們很好的穩定作用,再加上怪物的背部十分寬闊,任它如何翻騰也很難再掉落下去。
“大人…”安德莉娜的聲音中帶著哽咽:“您的腿被腐蝕了。”
“呵呵,傻瓜,連瑞斯恩的身體都快復原了,我這點傷又算什么?”呂巖笑道,他的腿部雖然被黑液腐蝕,但快速涌入的生魂已經在治愈他的骨頭,腳下的怪獸身體就是取之不盡的生魂源泉,這點傷又怕什么。
雖然呂巖看似淡然,但安德莉娜和瑞斯恩確實深深感動,更覺得震撼的是史東,他默默的看著呂巖被安德莉娜扶起,冰冷孤獨的心漸漸有了變化。
“瑞斯恩,這應該還是在那個卿蝶王蟲的體內吧。”不管是什么怪物,呂巖暫時就以卿蝶王蟲來稱呼了,他看向周圍,整個長滿短刺的背部大約有六百米寬闊,在頭頂是一個巨大的弧形軟殼,前后的兩個方向上,有一端可以看到極遠處有一個亮點,而另一端卻灰蒙蒙的看不到頭。
瑞斯恩在鉆破卿蝶王蟲腔壁的時候,也動手對卿蝶王蟲進行了一些傷害,產生足夠讓他治愈身體的生魂,所以他現在并不需要安德莉娜背負,他抓著短刺四下觀察良久,回答道:“大人,確實還是在卿蝶王蟲體內,我們大概在它的腹部位置,在它的腹部內側,在軟殼之下,在柔軟的腹腔之外。”
呂巖用手一指遠處的亮點:“那里好像是個出口?”
“嗯,看起來像是卿蝶王蟲的尾巴處,從那里也許可以出去。”瑞斯恩猶豫了一下道:“但那里也許會很危險。”
“說說看?”呂巖感覺到腳下的巨獸漸漸安靜下來,他也就不急著逃離,先聽聽瑞斯恩的看法。
“如果這個怪獸原來是卿蝶王蟲的話,那么它現在已經應該是破繭而出的巨型卿蝶了。”瑞斯恩說道:“它的尾巴外面,可能是數百米的高空,我們從哪里出去,可能會摔死。”
“說的在理,但這個過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瑞斯恩笑著搖頭:“大人,誰知道它腹部的空腔是干嘛的,聽說很多動物都會一種叫做‘放屁’的動作,如果我們太靠近尾部,被它一個屁吹了出去,可就真是束手無策了。”
放屁…奴隸們偶爾會發生的一種行為,伴隨著怪響和惡臭的動作,從他們的大腿之間吹出令骷髏們痛苦萬分的氣體,不少新抓來的奴隸都因為這個冒失的行為而被暴躁的骷髏當場殺死。
呂巖點點頭:“你說的不錯,如果這上千米長的大怪物放起屁來,恐怕我們連骨頭都要被吹散了,那尾部確實去不得。”
“其實大人不必擔心。”瑞斯恩又安慰道:“這卿蝶身上有足夠的生魂,我們若是真要求各安穩的話,可以一直在它體內待個十天半個月,慢慢升級,慢慢將它一點點切割掉。”
呂巖苦笑道:“我也想到了,可這個計劃行不通啊,我看頭頂軟骨上方有微弱的光線,周圍有骷髏的驚喊,在尾部有亮光,這怪物可能剛才一陣掙扎已經爬出了卿蝶湖,剛才史東說過了,三大領骨就是沖著它來的,這下它自己爬出來,恐怕要不了多久,領骨們就會趕來了,到時候困在它體內的我們,恐怕就要遭到領骨們攻擊的波及了。”
聽到呂巖這樣說,史東才反應過來,仔細聆聽周圍的動靜,果然隱約聽到一絲骷髏們的叫喊,他這才發覺呂巖不但武力強悍,更是心細如發,是一名深藏不露的強大強骨。
瑞斯恩對呂巖的話深表贊同:“是的,大人,那我們必須要盡快向這只卿蝶的頭部邁進,逼不得已的時候,從卿蝶的頭部給它致命一擊,我們才好脫險。”
“嗯,先去前面看看。”呂巖的腿傷已經被生魂治愈的差不多了,他扶著短刺站了起來,向著卿蝶的頭部邁去,安德莉娜和瑞斯恩緊跟其后,史東也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
卡蒙烈看到那個失去了翅膀的巨大卿蝶漸漸平靜了下來,它滿身都掛著黏糊糊的粘液、污血和污泥,看起來狼狽不堪,但沒有一個骷髏敢小瞧它,在它如同小山峰一般巨大的腦袋頂上,長在六條黑色的觸角,這些觸角的周圍有著無數磨盤大小的洗盤,在頂端有一個黑洞洞的吸孔,這六根觸角就是卿蝶湖邊上吞噬骷髏的夢魘。
巨型卿蝶平靜下來后,卡蒙烈驚喜的發現它被卡在了排干湖水的卿蝶湖中,沒有翅膀的卿蝶,腹下有兩排未進化完全的細足,這些細足努力了半天,也無法將卿蝶巨大的身體抬起來,卡蒙烈甚至看到有一對細足在用力掙扎的過程中雙雙折斷,大量的血漿立刻從斷足處噴涌而出,染紅了卿蝶腹部的泥濘。
“哈哈,兄弟們,這下發達了!”另一名強骨也發現了卿蝶的窘態,大聲嚷嚷起來,于是乎流寇骷髏們的歡呼聲很快在卿蝶湖邊上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殺了它,它體內有大量的生魂!”吶喊聲一聲高過一聲。
卡蒙烈剛想阻止,可轉念一想又打住了,自己離進階已經不遠了,如果真的能夠吸收大量的生魂連生個三小級,說不定能就此進入到騎骨階段,到時候再憑借自己的手段和威勢,就算不能強占這批流寇,至少也能和原來的騎骨分庭而立吧。
貪婪之下,卡蒙烈并沒有支持骷髏們的沖動,于是很多的骷髏瘋狂的嘶喊起來,向著卿蝶靠去。
響亮的歡呼聲傳入呂巖的耳中,他一邊繼續向前走著,一邊擔憂的說道:“聽流寇們的聲音,似乎這只卿蝶并沒有起飛的意向嘛。”
“它好像飛不了…”瑞斯恩始終在觀察周圍的情形,他指著前方的頭頂說:“那兩塊三角形的甲殼應該是卿蝶的后胸甲吧,照理說也該是三角形的才對,但它們目前的樣子四不像,看起來不但不規則,而且似乎還有裂縫,還有側前方應該是卿蝶翅膀生根的地方了,可大人您看。”
呂巖隨著瑞斯恩的手指看去,只見前方幾十米外,卿蝶兩側的軟殼被大面積撕裂,血水和泥漿涌入它體內,在它的身體側面形成了一條暗紅色的泥漿河,從裂縫之中,呂巖隱約可以看到外面正在蠢蠢欲動的流寇骷髏們。
“這只卿蝶怎么傷的怎么嚴重,我們剛才只是鑿穿它的腹腔,不至于會把它毀到這種程度吧。”呂巖驚嘆道。
瑞斯恩早有一套想法,見呂巖問起,連忙回答:“大人,我猜這只卿蝶只是被冰寒天氣影響提前結繭,所以它的繭化過程本來就不順利,而當它饑餓到需要補充食物的時候,又被大人鑿穿了它的腹腔,這種種變化促使它不得不提前破繭而出,于是成了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呂巖覺得瑞斯恩分析的有道理,他愕然道:“看來還是我害了這個大家伙了。”
“大人,我們要不要從那里逃走?”瑞斯恩指著卿蝶側面的裂口:“雖然有些危險,但卿蝶現在還算平靜,也許我們可以及時逃出去。”
“不行。”呂巖看了看遠處正打算進攻卿蝶的流寇們:“還不知道這卿蝶有什么攻擊手段,茫然出去的話,萬一被卿蝶記仇報復,我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而且就算能夠安然出去,外面還有那么多流寇強骨,想要從他們手中安全脫離,也是一個巨大的麻煩。”
“那大人想繼續前進?”瑞斯恩微笑道,他其實心中也是贊成繼續前進的,富貴險中求,無論是為了安全、為了大局還是為了利益,他都希望呂巖能夠親手殺死這只罕見的卿蝶。
“嗯,必須前進,在澤克西斯站穩腳跟之前,不能讓這只卿蝶又孕育出什么強大的勢力來。”呂巖穩穩的邁步走向卿蝶的頭部:“我必須親手了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