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好家伙,這簡直就是裸的挑釁”
當高頻振蕩短刀,將那個全息攝像儀粉碎的稍后一點時間。在中牟星,一艘名為烈焰的旗艦型戰列艦的艦橋內,端坐于新蘭芳軍徽七爪黃金龍徽章之前。赫連宇在微微一怔之后,出一聲爽朗的笑聲。“眼看著自己侄子被人凌遲,接著又被人如此蔑視。
我想現在那個左老頭,差不多是快要氣瘋了!”
正在喝茶的赫連宜,卻是有些神思不屬:“氣瘋了?換作是我的話,我也會!我想現在恐怕不止是左老,其他幾個公司的總裁,恐怕也是有些不好受。真沒想到,看那個海盜王年紀輕輕,文靜秀氣的樣子,手段竟然是這么的狠辣”
一想起剛才那與最駭人的恐怖片,也相差無幾的畫面,赫連宜就感覺心里一陣寒。那全身染血,卻又風度翩翩的青年,讓他不自禁的想到了八百年前,一副名為‘染血魔王’的名畫。同樣是以優雅的姿態,行殺戮之事。當其繪畫逝世不到一百年,就被炒到了天價。而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它的預言價值。其繪作并非是什么很有名氣的畫家,但卻是精通神秘學的大師級人物。而這人后半生的一系列畫作,以隱喻的方式預言未來,已經有百分之八十被歷史印證。其中最為著名的,就是那原稿已毀于戰火的‘諸神的黃昏’,精準的預見到了六百年前‘無地藩王’布朗尼克家族,在分裂后隨即崩潰的情形。而這副名畫,正是毀于布朗尼克家,以及提爾倫帝國的最后一場戰斗,也徹底成就了這位神秘學大師伊卡爾博德教授的聲名。
而傳說中,那副‘血魔王’,是伊卡爾博德教授最后的一副畫作。耗盡這位大師一生最后的精力,更留下當染血魔王印證之時是第二銀河帝國時代到來之日的名言。而如今這副名作,目前就保存在天權騎士團國的大博物館內。
對這種飄渺無稽的事情,連宜素來都是不信的。寓意不清不楚,哪怕是真的應驗了,也是似是而非,巧合而已。然而這一刻,他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在年輕時代留學騎士團國時,所看過的這幅價值兩個整編艦隊的油畫。
“如果這點手都沒有拿什么去把這戰艦數十萬的海盜團,在幾年內給一手建起來?還有之前的連續屠殺事件哪里是普通人干得出來的?”
唇角微微一哂,赫連宇不是沒察覺到,赫連宜心神恍惚的樣子。不過這位新蘭芳的持杖元帥,只是以為自己的弟弟,是世面見得太少了的緣故。在真正的戰場上么樣的血腥的場面他都見過,眼前的這一幕實在不算什么。
赫連回國神,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妥,尷尬的一笑后,把視線望向了投影儀上百越星域圖。“一開始就損失十五萬艘戰艦,交換傷亡比都不到一百比一。另外在狂瀾基地那邊,既然那位海盜王已經料到了迅宇國際會背叛么想必曲顧問多辦是多半會毫無所獲。這在事前,那些公司恐怕是遠遠想不到的。那么接下來不是會請兄長出面?”
“哪有這么易?你以為一份合金配方。是那么容易就肯給我們?而且即便是有一兩個大人物心動他們地內部。也會有反彈。不止是公司內地股東會排斥一個新地掌握戰艦制造技術地財團出現。那些艦隊指揮官。也不會輕易接受我地指揮。所以了。還是要等一等”
說到里。赫連宇地目內浮起了一絲笑意:“宜弟。我聽說你最近在經營家族企業之余。還自學軍事。那么你猜猜看。接下來狂瀾會怎么做?”
“怎么做?”
神情一怔后。赫連宜望著星圖陷入了沉吟。“目前政府和公司聯軍。分成了四個集團。先是阿特隆至百越星域航線上地五十九萬艘戰艦。在一個小時之前就已經集結完畢。正以扇形陣列向北方掃蕩式推進。再次是黃金航線四十七萬艘戰艦。目前也在急趕來。再然后地兩部分。一是曲顧問所轄攻擊狂瀾老巢地大艦隊。最保守地估計。也在二十四萬艘左右。二是剛剛集結到中牟行星不久地十八萬戰艦。配合在這附近新蘭芳經營地防御體系。足以阻擋一百個整編艦隊攻擊而綽綽有余。而相較而言。狂瀾地實力雖也不小。但是分布太廣。在任何一處都形成不了優勢。如果換作是我地話。我想我會選擇潛伏。在物資儲備充足 下。繼續沿用之前地航線破襲和游擊戰法。將政府財閥。再次逼到談判桌上。以謀取更多地利益!”
“破襲和游擊戰法嗎?不能算是錯。應該算是最保險地辦法吧?不過。這也只是凡人地思維模式而已”
喝了一口綠茶,赫連宇目中閃過了一絲精芒。“其實我一直在想,那位海盜王殿下,為什么要在那艘和平號商船上,等上兩個小時。既然已經知道被欺騙,而且都安排好了應對之法。
那么直接起攻擊不就好了,為何一定要拖延這么久才作?還有你不覺得,最近這六天以來,那兩團航線上一起針對遠航商船團攻擊的事件都未曾生,未免有些古怪么?”
赫連宜聞言不以為然的一皺眉:“那個時候,雙方都已經初步答應和談,狂瀾可能是暫時停下攻擊。而且,各個公司在兩條航線上分別集結五十萬到六十萬不等的戰艦,如此強的巡航力度。跟本就不可能下手吧?另外這兩條航線,有時候會繁忙到堵塞,有時候十天半月都未必有艦船通過。就是沒有之前的這兩個理由,六天沒有遇襲事件,也不算是很奇怪”
“這算是什么理?”赫連宇卻是再次哂然一笑:“既然還沒有簽訂好協約,那就還不能算是停火。事實上,這時候換作任何一個人,在有能力的情況下,都會想辦法再次拿下一個勝利,來當做向敵人施加壓力的籌碼吧?另外就更別說,狂瀾的那位早知道自己的對手,是沒有絲毫誠意的。另外我查過最近所有經過這兩條航線的商船團的航行日志,以及那些艦隊的巡航時間。以狂瀾之前所展現出的實力來看。完全可以在這六天時間里,拿下兩到四個目標。明明有這個能力而又放棄,這意味著什么?”
“兄長你是懷、狂瀾的艦早在六天之前,就已經開始了集結?”
面色一凜,赫宜目中流露出一絲駭然:“那么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到底是哪個?是東南方面艦隊軍群,還是曲問方面艦隊軍群?如果真如兄長您所言,那還真是不能不令人佩服。那位海盜王,實在是好大的氣魄!‘
“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問所轄的二十四萬艘戰艦吧?目前而言,也只有他們的實力最弱,也最容易下口。另外那銀色死神在那條船上等待兩個小時,也只可能是在拖延那邊的航!”
用并是很確定的語氣說著,赫連宇緊接著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過我這也只是站在我的能力極限上猜測。至于那位海盜王,現在已經為了自己的妹妹瘋。而一個已經鐵了心要復仇的瘋子的想法,是誰也別想猜到的。說不定,會是直接瞄準了阿特隆至百越星域航線上的東南方面艦隊軍群。又或,干脆就是想要兩邊同時動手”
赫連宇又起了剛才視頻中,楚天離開那間臨時充作會議室的貨艙,走入到門外通道內時的情形。考慮到狂瀾方面的強烈要求,迅宇國際并未曾在這條連接著狂瀾專用的幾間休息室的走廊上,安裝任何攝像和錄音設備。而從之后一行人走出盲區時的情形來看,那位掛著大校軍銜的美貌女性,一定是向自己的上司匯報了些什么。可惜的是這女人太過小心,一離開盲區范圍,就再不肯多言。不然的話,他定能從那只言片語中,猜到些狂瀾海盜團的真正戰略意圖,又或其他的什么 而這候的赫連宜,依舊沉浸在兄長給他震撼當中。赫連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時向有著八十余萬艘精銳戰艦的兩個方面艦隊軍群下手,那需要多大的軍力和勇氣?他不認為以狂瀾有這個實力,更不認為那個年輕的名將能夠辦到。這些艦隊,可都是各大公司常年訓練出來的精銳之司,成員也都是職業軍人,實力可不是那些海盜可以比擬。
倒是前一個猜測,倒是有些可能。而即便是只讓曲問方面艦隊軍群覆滅,也足以令人驚愕,讓那些公司感到疼痛了。
沉默著,赫連宜恢復了輕松的坐姿。盡管認為自己的兄長,并非全然是危言聳聽。他卻并沒有絲毫想要警告那些公司,又或透露兄長這些推測的意思。
就目前而言,無論情勢向哪個方向展。對他們來說,都是好多過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