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軍一直占據著主動,劍法凌厲劍招精妙,但對千羽卻始終無可奈何。
這樣的情況讓蕭元軍大感驚愕,他的心中隱約泛起了一股不祥的念頭,原本信心十足的他,此刻信心開始動搖了,心中思緒萬千,在一次次無功而返后,變得有些焦躁不安了。
千羽保持著避讓的勢頭,殘影西邪在交戰中得到了極大提高,運用越發的嫻熟。
翻身而退,千羽突然發起進攻,裂岳斬融入殘影西邪,兩種玄級下階技能融為一體,頓時爆發出驚人的威力。
那一刻,一道長達六尺的淡青色刀芒出現在了蕭元軍的眼中,這一刀詭秘之極,讓他來不及閃躲,只能硬碰。
揮劍迎上,蕭云軍匯聚全身之力,劍尖射出一道尺長的劍芒,與千羽的裂岳斬撞在了一塊。
火花一閃,霹靂震動,劍芒與刀芒瞬間激化,形成一個擴散的爆炸,一舉將蕭元軍震退。
屆時,蕭元軍臉色陰霾,握劍的右手微微顫抖,眼中流露出了驚愕。
千羽身影晃動,殘影西邪飄逸靈動,手中彎刀鬼魅難防,眨眼就在蕭云軍背上留下了一道口子,衣服已經被劃破。
低吼一聲,蕭云軍揮劍反攻,密集的劍芒朝四周擴散,形成一個風雨不透的防御圈,泛著淡淡的青色光霧。
千羽人如鬼魅來去自如,彎刀邪月呼嘯如風,弧形的刀光交錯縱橫,有如一道道微弱的閃電,在蕭元軍四周來回穿梭,一步步朝他的身體靠攏。
日光下,分水嶺上刀劍爭鋒,蕭元軍憑借優勝的實力全力防御,弄得風雨不透。
千羽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容,整個人已經完全融入了殘影西邪這套技能之內,周身透著一股邪氣,出招陰邪詭異,角度刁鉆,讓人防不勝防。
面對千羽那詭異之極的進攻,蕭元軍心神震動,拼盡全力嚴防死守,打算與千羽比耐力,看說能支撐得更久。
似乎覺察到了蕭元軍的心思,千羽突然身體一頓,手中彎刀高舉頭頂,集全身之力發出了至強一擊。
屆時,彎刀邪月光芒亮起,一道青色的刀芒迎風見長,化為一道丈長的刀罡,朝著蕭元軍當頭劈下。
那一刻,蕭云軍意識到了危險臨頭,口中爆吼一聲,逆風劍朝天一刺,一道淡青色的劍氣迎上了千羽的一擊。
眨眼,刀劍二次相逢。
青色的刀罡瞬間斬破了淡青色的劍氣,直接作用于逆風劍上,一舉將其震飛。
同時,順勢而下的刀罡威力不減,在蕭元軍驚怒不甘的眼神中,劈落在他的身上,瞬間震碎了他上身的衣服,露出了一件護甲,也眨眼就被劈成兩半。
慘叫一聲,蕭元軍被彈出數丈,護甲劈裂處,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鮮血狂涌,染紅了全身。
這一刀霸氣十足,耗費了千羽全身真氣,卻一招致命,把蕭元軍送上了生命的盡頭。
落寞一笑,千羽掏出回氣散服下,然后緩步來到蕭元軍身旁,眼神怪異的看著他。
地上,蕭元軍一臉驚容,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口中低吟道:“不,不會的,不可能會是這樣的…”
千羽幽幽笑道:“你吃驚了,你后悔了?可惜一切已經太遲了。之前你不是問我,如何從蕭家人手中逃脫嗎?現在你還打算問嗎?”
蕭云軍眼波微動,暗淡的眼神里有著太多的苦澀,低吟道:“我不懂,你明明實力不如我,為何卻是這樣的結果?”
千羽笑了笑,神色復雜的道:“我已經說過,輕敵乃是兵家大忌,可惜你太過自負。動手之前,我曾考慮過,我有很多種方法能快速殺死你,但我都沒有用,那是因為我要讓你明白,憑本事我一樣能夠讓你心服口服。”
蕭元軍滄桑一笑,虛弱的道:“說實話,我心里其實不服,我明明有機會贏你,殺你,可我卻大意了。當然,你的實力提升之快也讓我意外,或許這就是命數。”
千羽感慨道:“你的自大狂妄養成了你持強凌弱的性格,否則當初你也不會那樣羞辱我,今日你也就不會死在我的手中,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自作孽,不可活。”
蕭元軍此刻已油盡燈枯,但卻突然大笑起來,斷斷續續的道:“千羽,你還不夠心狠,你若不能及時改掉這個弱點,早晚你會死在別人手中…”
拼盡最后一口氣,蕭元軍留下了人生的最后一段話語,隨即便陷入了沉寂,從此遠去。
千羽表情怪異,手刃仇人本是高興之事,可他此刻卻毫無喜色。
華青這時來到千羽附近,手中拿著蕭元軍的那把逆風劍,柔聲問道:“怎么了,為何不高興,你應該開心才對啊。”
千羽看著華青,問道:“蕭元軍與我有仇,他就是壞人嗎?”
華青愣了一下,遲疑道:“這個倒是不好回答,好與壞乃是相對的。”
千羽笑了笑,情緒有些低落,輕聲道:“收拾一下,我們走吧。”
華青提醒道:“半山腰那四位蕭家之人正看著,你打算怎么應對?”
千羽道:“我此刻沒有心情殺人,算他們運氣好吧。”
華青聞言也不多話,取走了蕭元軍身上的儲物袋,然后跟著千羽一起離開了。
就在兩人離開之后,山腰的四位蕭家之人迅速發出了信號,向蕭家稟報這里發生的一切。
屆時,一場新的災難又將接踵而至,千羽與蕭家之間,最終將如何收場?
離開了分水嶺,千羽的情緒一直很低沉,但考慮到蕭家之人可能會追來,因此與華青一道加速前行。
路上,華青打開了蕭元軍的儲物袋,里面裝了不少好東西,僅金幣就有八千多枚,還有不少丹藥與云晶石,以及一枚奇異的珠子。